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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雪(GL百合)——之晨

时间:2025-03-18 07:52:23  作者:之晨
  顾晨看到救星一般站起身,道:“阿笙,快来看看姑母。”
  “怎么回事?”
  顾晨空出位置,道:“我将姑母气得狠了。姑母抚着胸口喘不过气,然后就晕过去了。”
  阿笙扒开顾漪澜的眼睛看了下,然后搭上顾漪澜的手腕,几息之间就有了结论。她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两粒药丸,道:“温水。”
  人是王爷叫来了,秋兰信得过,赶忙让人拿来一碗温水。
  阿笙将药丸放到温水里化开,道:“你将人扶起来。”
  顾晨扶起姑母,靠在自己身上。
  阿笙将药喂了进去,又让顾晨将人放下,毫不犹豫的拉开了顾漪澜的衣裳,一连扎了七针。
  顾漪澜的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
  顾晨跪在塌边,唤道:“姑母!”
  顾漪澜很是恍惚,好一会儿才回了神,侧头看向满脸泪痕的顾晨,长长叹了口气。抬起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道:“小兔崽子,你呀,是要气死我。”
  顾晨把头埋在姑母的手上,泣不成声。
  阿笙看着不忍,道:“人又没死,你哭什么。”
  顾晨一噎,差点也背过气去。抬起头,就见姑母惊愣的看着阿笙。怕姑母怪罪阿笙的口不择言,她急忙解释,“姑母,这就是我府里的沈医女。是她给姑母诊治的。”
  顾漪澜活这么大还没遇到过如此大胆的人,仔细打量着这个冷冰冰的女子,刚想要起身,才发觉不对。一低头,就见自己胸前敞开,扎着几根银针。
  阿笙按住顾漪澜的肩膀,道:“躺下。等我拔了针。”几下拔掉了针,动作之间毫无怜香惜玉。
  阿笙仔细的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擦好,又认认真真的收好,好似在她眼里,这银针比长公主那胸脯金贵多了。
  顾漪澜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自己那雪白高耸的胸脯,又看了看阿笙,眼角也抽了抽,拢好了衣裳。
  “阿笙,姑母是不是应该躺着。”
  阿笙收拾着药箱,道:“不用,就是一时气急攻心。躺着、坐着、站着都不影响,只要这段时间安安静静的待着就行。不过……
  顾晨最怕这个“不过”,紧张的问:“不过什么?”
  阿笙将药箱盖好,背在身上,道:“不过,长公主殿下今后还是少动怒为好,再有下次,只怕好的就不是这么容易了,甚至一下子过去也是可能。”
  顾晨赶紧点头,道:“好,好。阿笙,你要不要再给姑母写个药方?”
  “写什么药方?现在已经无事了,不用吃药。心平气和,好好的养一段时日就行了。”
  顾晨不放心,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回去了。”
  秋兰大喊一声:“站住!”
  这一声中气十足,几人吓了一跳。顾漪澜抚着胸口,只觉真是差一点就过去了。顾晨也被惊得睁大了眼睛。阿笙一个哆嗦,不明所以的看向秋兰。
  秋兰看向门口的吴大夫,道:“先生,殿下已经无事了,你退下吧。”
  吴大夫端着药碗,药汤撒了一地。刚刚那一声,吓得他差点将碗掉在地上。听了秋兰的话,他赶紧退了出去。
  秋兰是见主子衣衫不整,情急之下才喊出了口。转过身,见主子几人都看着自己,这才反映过来刚才那一声太过突然,也太过大声,赶紧跪下,道:“奴婢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请殿下责罚。”
  长公主这心脏呀,砰砰直跳。
  “姑母,你可还好?阿笙,阿笙。”
  阿笙叹了口气,看看秋兰,道:“你要是想让长公主多活几年,可千万不要再如此吓人了。”
  秋兰伏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如此。”
  顾晨还在那叫着:“阿笙,阿笙。”
  “别叫了,人也没晕过去,缓一下就好了。”
  “阿笙,那药丸再给姑母吃一粒吧。”
  阿笙翻了个白眼,受不住顾晨唠叨个没完,又打开了药箱,倒出两粒药丸装进一个瓷瓶里,道:“这两粒药丸就留在这吧。但是,不是现在吃。若是日后长公主殿下心悸难忍,就吃一粒。若是心悸晕倒,那就吃两粒。”
  她将瓷瓶放到案上,背起药箱就要走,却听得一声柔媚的轻笑。
  “沈医女,请留步。此次多亏了沈医女,本宫才免去一劫。但本宫身子还是不适,为防万一,希望沈医女可以留在府上一段时日,望沈医女不要推辞。”
  阿笙转过身,柳眉微蹙,道:“我确定殿下已经无事。我留在这里多余。我还要回药堂忙正事。”
  一连三个“我”,真是让顾漪澜开眼了。而且,给堂堂长公主看病竟不是正事?她从没有遇到过这样古怪的人,一时倒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
  顾晨拉住阿笙,道:“阿笙,你就在姑母这里住一段日子吧。你需要什么,我命人给你送过来。要不,我将整个药堂搬过来。我实在不放心,求你了。”
  听顾晨如此说,再看那哭得通红的眼睛,阿笙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顾晨又道:“姑母是被我气的,我……对了,姑母还时常头痛,你也帮姑母看看吧。”
  “头痛?”说着走近顾漪澜,搭上了她的手腕。
  这次诊脉的时间长了些。
  阿笙皱着眉,道:“并没有大的不妥。好吧,我就在这待几日,再细看看。”
  顾晨终于放心了,很是感激的笑看着阿笙。
  顾漪澜道:“秋兰,沈医女是本宫的贵客,不可怠慢。”
  秋兰应下,躬身道:“沈医女,请随奴婢来。”
  阿笙背着重重的药箱,纤细修长的身子看着像要被压弯了。她慢慢的跟上秋兰,走到殿门口的时候竟然弯下腰,用手指蘸了一下洒在地上的药汁,然后放到口中尝了下。
  顾漪澜和秋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动作。顾晨倒是没什么惊讶的。
  阿笙转身对顾晨道:“这药虽然不能立刻起效,但用的倒也对症。”
  顾晨都习惯了,阿笙这举动就是上一世所说的职业病。她连连点头,道:“阿笙最厉害了!”
  阿笙懒得理她,跟着秋兰走了。
  婢女奉上热茶,另有婢女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碎杯和药汁收拾了,退出殿,关上了门。
  顾晨看姑母喝了两口热茶,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接过姑母手中的茶盏,放好后,她立即跪了下去,道:“孩儿不孝,惹姑母生气。孩儿该死!”
  顾漪澜靠坐着,拉被子盖过小腹,声音中透着疲惫,道:“晨儿,我的决定不会变,也不许你不管不顾,任意妄为。若是你一意孤行,从明日起,便不要再踏入长公主府。”
  顾晨不敢再惹姑母生气,心中满是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算计姑母,更不该犹豫,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如果当初给了这银子,事已做出,雪儿此刻已经在王府了,任凭是姑母还是皇上,再如何气愤责罚,自己受着便是。
  悔之晚矣,只能再寻他法。
  “孩儿明白了。孩儿只求姑母答应孩儿一件事。请姑母不要为难宋雪。”
  顾漪澜真是被气笑了,扶着心口,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你把姑母当成什么人了?”
  顾晨瓮声瓮气的道:“孩儿错了。求姑母责罚。”
  责罚,她怎么忍心。
  “你起来吧。我有两件事要与你说。”说着轻轻拍了拍旁边。
  顾晨应下,起身坐了过去,恭敬的听着。
  “也就这一两日,皇兄会让你去通城剿匪?”
  顾晨一惊,去同城剿匪?难道……
  “贾勇败了?”
  顾漪澜点头,“贾勇那两千士卒死了近一千。估计,他今晚就会回到康京了。”
  见顾晨神情严肃,认真的思索着,顾漪澜稍稍宽了心。这孩子总算是分得清轻重,没有被美色所误。
  “姑母,此事太不寻常。据孩儿所知,通城的匪多是穷苦的百姓落草为寇,还有一些是流民。通城官员的奏折写的清楚,匪数三五百。即便他们占着地利,也不可能杀了近一千的士卒。贾勇再是无能,也不会让将士们站着不动,让人杀。姑母说贾勇今晚就会回京,可孩儿在京中并未听到任何风声。难道,他上的是密折?皇伯因为某些原因,隐忍不发?”
 
 
第103章 
  “贾勇根本就没上折子,他是直接逃回来的,只带了两个亲卫。皇兄到现在都不知道此事。”
  顾晨瞪大了眼睛,道:“他没上折子?只带了两个亲卫?那剩下的一千将士现在在何处?”
  “那一千将士被围在了通城里。现在的通城已经被团团围住,人进不去,也出不来。”
  “通城被匪寇围城了?这怎么可能?就算匪寇一人未死,三五百人怎么能围得住有一千多将士的城?就算是强行突围,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那群匪寇所占据的山叫做灵山,灵山脚下有几个很大的村落。据我得到的消息,村子里的人,除了拿不动兵器的娃娃,无论男女,现在都已经成了匪寇。而通城里的那些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出城一战。”
  顾晨原应惊讶,却极为冷静的问道:“姑母可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顾漪澜眸中透出刀锋般的寒意,道:“贾勇下令屠村。”
  顾晨猛地站了起来,惊道:“什么?屠村!为何会做到这般地步?”
  顾漪澜冷冷的道:“因为他蠢。贾勇屡次想攻上灵山,却次次受埋伏,掉入陷阱,折损了不少的人。那些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是匪寇的亲人和乡邻,他为了尽快获胜,便想以屠村来震慑。贾勇屠村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结果还未入村就中了埋伏,损失了许多人。入村之后,山上的匪寇一涌而下,村里的百姓也奋起反抗,其它村子的人也来相助。再加上许多将士不愿屠戮百姓,如此一来……”
  顾晨怒道:“贾勇真是猪狗不如,竟将屠刀挥向百姓!”
  顾漪澜拍了拍榻,让她坐下。
  顾晨缓缓坐了回去,分析道:“贾勇的行径实是残忍卑劣,天都不会帮他。他本就不熟悉那里的地势,占不到地利。天时、地利、人和,他全都不占。再加上蠢笨如猪,必败。”
  顾漪澜满是忧虑的道:“此次剿匪失利,非同小可。这些年,大周内里已是千穿百孔,民怨沸腾。你大胜北齐,百姓终于能缓口气,有了盼头。但南疆又起战事,又要苦了百姓……只怕,通城之败,会让朝廷岌岌可危。”
  “姑母的意思是,百姓很可能会揭竿而起。”
  顾漪澜颔首,道:“所以,皇兄定会让你去通城剿匪。朝廷,不能再败!”
  “孩儿明白了。”
  顾漪澜不放心的道:“通城之事很是复杂,这里面最大的问题是官员的腐败。那些匪寇,只是普通百姓。”
  “姑母放心,孩儿会处理妥当。”
  顾漪澜伸出手,道:“给我捂捂手。”
  顾晨赶紧用双手包住姑母的手,听姑母继续道:“通城就是通关,当年,你的外祖母镇守通关时久。我听闻,那里的百姓对老夫人很是崇敬,你可去趟国公府,与你外祖母好好聊聊。”
  “是。”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父王的事情。”
  顾晨正轻轻搓着姑母的手,闻言,停了下来,道:“姑母可是查到什么了?”
  顾漪澜点头,“是查到了。但还要继续查。”
  “可是五皇子?”
  顾漪澜缓了缓,道:“应是顾曙。”
  顾晨双手发抖,顾漪澜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
  “我早就在顾曙府邸内外都安排了人,只是府里的人一直不得近身。作为皇子,谨慎是极正常的。我原以为他只是比其他几个皇子聪明些,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瞧了他。上次与你谈时,我说过已经查到了线头,就是从我安插的人那里得了消息。依照周孚供词所述的那段时间,顾曙身边一个颇为得力的府兵不在府里。而之后,这人再没出现过。如今已经查明,人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顾晨的心冷了下来。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根线头而已。要拿着顾晟的腰牌去往北境,必是要从京中出发。这一路北上,需要腰牌和路引。”
  顾晨的眸子亮了起来,道:“不错,路引。”
  “嗯。路引是由官府签发,做不得假。去时,沿途需要在经过的城关查验腰牌,非周边的人必是要有路引,登记、盖印。回程也是同样的道理,若是已有之前来时的记录,就需要核验同一份路引才可返还。路引上会写明姓甚名谁,对应的腰牌必是真的。”
  “对。可这腰牌上的人和拿着腰牌的人却可能不是同一人。”
  顾晨心思敏捷,顾漪澜很是满意。
  “不错。我命人查了去往北境所有必经之城的官府记录,一一比对,果然找到两个名字。但这两个名字都不是顾曙的府兵。”
  “两个名字?若是其中一人是五皇子的府兵冒用的,那就还有一个知情人。”
  “我已经查了这两个名字,真正叫这两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一个是失足落水,一个是酒后与人斗狠,被打死了。这两人的共同点除去已经死了,还有在死之前都变得很是阔绰,且都无亲无故。”
  又是死无对证。
  “为了查明另一个冒用腰牌的人是谁,我便开始排查顾曙周围的人。此事,事关重大,顾曙不可能交给‘外人’。查来查去,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谁?”
  “工部左侍郎,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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