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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玄幻灵异)——一丛音

时间:2025-03-19 09:12:53  作者:一丛音
  封讳:“……”
  下次还是变成人形陪着吧。
  封讳将离平的外袍小心翼翼穿上,离平已经顺势爬到他肩上,眯着眼睛睡回笼觉。
  早膳是裴乌斜从阳间特意带回来的热粥,正在小火炉上温着。
  离平拿着勺子喝喝喝,一点都不需要人操心。
  封讳坐在一旁大马金刀支着腿,漫不经心注视着章阙给他送来的丧帖,只觉得烦躁。
  他不太爱和幽司那边的人打交道,但还魂之事太过罕见,无常鬼一直来搅扰,没完没了。
  等离平喝得差不多,封讳正要熟练将他抱在怀里,就听一旁传来裴乌斜的声音。
  “封殿主,有正事想请掌司移步正殿。”
  封讳头也不抬,拿着帕子给离平擦嘴,冷淡道:“怎么,又有‘只能离掌司才能啃’的糕点需要他去吃?”
  裴乌斜:“……”
  裴乌斜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温和和的,他客气地道:“封殿主说笑了,只是如今厄灵消散,三界各地不少功德正在往回散,有些无主的需要离掌司拍板决定。”
  封讳挑眉:“你问他厄灵是什么,功德是什么,他能懂?”
  离平当然听不懂,但听到“拍板”,眉头一挑,高高兴兴地伸爪子在桌案上一拍。
  啪。
  拍了。
  裴乌斜:“……”
  封讳似笑非笑道:“我记得裴副使的权利应该足以处理那些琐事吧。”
  裴乌斜笑了:“我只是副使,自然不及掌司大人。”
  封讳瞥他一眼,见离平已经颠颠跑到裴乌斜面前仰着头伸手要抱,不耐烦地“啧”了声,只好随裴乌斜去了。
  裴副使打败了恶龙,举着“战利品”——离掌司荣耀回归,博得一众下属的欢呼与赞叹。
  渡厄司能处理的事极其多,但大多数都被裴乌斜包揽了,其他几鬼根本不用操心,一有事就喊副使,自然也不需要一个三岁孩子来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裴乌斜将离平抱在怀里坐着,将一副帖子放在桌案上,一本正经道:“这是南沅雷劫时的人员伤亡,掌司得批一下。”
  离平点点头,拿着比他爪子还大的掌司印,奋力地在帖子上一盖。
  朱印落下,缓缓化为个金色的“离”字,帖子转瞬化为火焰烧成粉末消散。
  批完,他仰着头看向裴乌斜,满脸“这样对吗?”的期待。
  裴乌斜沉默半天才开口:“对的。”
  离平觉得很有意思,抱着掌司印盖来盖去,连桌案上都是金印。
  他指着那个“离”字,好奇地问:“这是我的名字吗?”
  裴乌斜道:“是。”
  离平伸手数了数,觉得不对:“我叫平儿,这少一个字呢。”
  裴乌斜没忍住笑了起来:“回头我找人给掌司重新刻上。”
  离平点头,这才满意了。
  渡厄司除了裴副使外,鱼青简、走吉和周九妄根本不管事,连帖子都不知道怎么写,今日却是各个拿了一摞来,兴冲冲地挤到离平面前要批印。
  鱼青简道:“这是这个月幽都柜坊批下来的食膳费,掌司批了就能买一堆糖,这可是天下第一紧急的事。”
  离平不懂买糖有什么紧急的,但还是抱着掌司印给他“离”了一下。
  走吉倒是没什么要批的,但还是找裴副使借了个无关紧要的拿给掌司“离”。
  周九妄站在门口注视着崇君在那高高兴兴地盖印,心中琢磨他要是听令将掌司神不知鬼不觉偷回去给殿主,他会不会被这三鬼围攻。
  算了,小命要紧。
  离平盖了半天的印,终于过了瘾,后背靠在裴乌斜怀里晃了晃脚,道:“这样,再这样。”
  裴乌斜:“什么?”
  离平回头朝他心口一按,又抱了下自己,朝他暗示:“这是什么呀?”
  裴乌斜:“?”
  连封讳和他说话都连比划带猜,更何况裴乌斜,他眉头紧皱:“这是……抱?”
  离平:“……”
  就在裴乌斜满脸不解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是要找封讳抱他。”
  裴乌斜抬头一看,徐掌教不知何时来的幽都,眼眸冷淡瞥了过来。
  “徐掌教。”
  瞧见徐观笙,离平眼睛一亮,立刻从裴乌斜怀里蹦下来,迈着短腿飞快跑过去,一下撞到徐观笙腿上。
  徐观笙眉眼倏地温和下来,蹲下来摸了摸离平的脑袋。
  离平很少会主动提自己的诉求,因为害怕被驳,所以每次想做什么都会先用五字真言来探路。
  徐观笙看他一眼就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离平抱着徐观笙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你哪儿去了?”
  “忙去了。”徐观笙和裴乌斜打了个手势,抬步往外走,“这儿好玩吗?”
  离平将怀中沉甸甸的掌司印捧给他看:“盖印很好玩。”
  “还想玩什么?”
  “还想……”离平想了想,“想抱。”
  徐观笙:“……”
  徐观笙给他理了理毛茸茸的披风,垂眼思忖。
  离长生的情况他已寻人问了,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状。
  三岁的孩子一直想要抱,可能是他师兄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求而不得,所以如今才会如此迫切地逢人就要拥抱。
  或许等他满足了,身形和记忆就会恢复。
  显而易见,如今的离平还没抱腻。
  徐观笙带着离平去了掌司殿,眼眸眯着仔仔细细一扫,似乎在将此处和云屏境做对比。
  很快,徐掌教对比完毕,心想幽都果然不比云屏境宽敞舒适精致奢靡灵力浓郁,还黑漆漆的非得点灯。
  一无是处。
  封讳应该前去幽司和人阴阳怪气去了,偌大掌司殿空无一人。
  徐观笙嫌弃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怀中离平编满了小辫的发顶,轻轻哄他:“师兄,此地阴冷还无光,要不要回云屏境住几日?”
  离平想了想,似乎在脑海中思索云屏境是什么地方。
  但不重要,如今的他只循着本能做事,他依赖徐观笙所以也不拒绝,点点脑袋:“好的。”
  徐观笙罕见露出些许喜色,教他:“那等会那条蛇回来了,你就和他说要去云屏境住。”
  离平学舌:“我要去云屏境住。”
  “对。”
  离平学了几句,又没来由地道:“他不是蛇。”
  徐观笙一愣,心中莫名嫉妒。
  不过就是一条得了机缘化龙的蛇,凭什么能得到他师兄青睐?
  有时半夜醒来徐掌教都会熟练痛骂一顿封讳,完全不理解他师兄为什么会看上他。
  既不体贴也不温柔,连照顾人都笨手笨脚,说话阴阳怪气,到底有什么优点?
  徐观笙又教了几句应付封讳的话,省得这龙要死皮赖脸地跟来。
  没过半个时辰,封讳终于姗姗来迟。
  瞧见徐观笙在那坐着,封讳心中“嘁”了声,但还是在离平面前保持着对师弟的和气,淡淡道:“徐掌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这是将自己放在主人家的位置上了。
  徐观笙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等着他师兄给此人致命一击。
  他伸手悄无声息在离平腰后戳了戳。
  离平果不其然很听话,开口道:“我要去云屏境住。”
  徐观笙很满意。
  封讳脸上没什么其他神情,点点头:“好啊,什么时候去?”
  离平噎了下。
  师弟没教怎么回答这话?
  徐观笙似乎没料到封讳竟然答应得如此干脆,眉梢轻轻一挑。
  离平想了想,说了个好大的数字:“三百天后。”
  徐观笙:“?”
  徐观笙又戳了戳他。
  离平:“啊,等会就去。”
  “行。”封讳倒是干脆,“那就去吧。”
  徐观笙似笑非笑看他,知道封讳的脾气不会这么轻易放他师兄走,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离平没多想,“唔”了声,从徐观笙的小腿上滑了下来。
  他本能地想要像之前那般抬起手要抱,只是双臂还没动,封讳就先一步长臂一伸将他揽在怀里,轻飘飘地抱了起来。
  离平忽然愣了。
  他还没有要抱,就能得到吗?
  封讳图穷匕见,皮笑肉不笑道:“只是离掌司终归还是渡厄司之人,前去阳界需要需要人保护。”
  徐观笙冷笑,心想果然如此。
  “雪玉京自然会保护崇君安全。”
  封讳彬彬有礼道:“礼不能废,徐掌教还是……”
  阴阳怪气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感觉手背上一热,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封讳垂下头一看,微微怔住。
  离平抱着掌司印,在封讳手背上留下印,他没想太多,只顺从本心,金色的“离”字微微闪着光,带着崇君那世所罕见的功德,一闪而逝。
  离平识海中一片混沌,电光石火间好似有一线清明缓缓凝聚。
  他心想:“这个是我的。”
 
 
第105章 兄长终于回来了
  徐观笙并不想让这姓封的去云屏境。
  但他心中也明白,他师兄待封讳一直特殊,现在还将自己的掌司金印往人身上按,想来不会轻易放手。
  只是没预料到的是,封讳竟然没再继续要追过去,看起来有其他事要忙。
  手背上的金印像是个烙印似的,专属离长生,就算不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也能安抚封殿主那酸得牙疼的嫉妒和占有欲。
  徐观笙牵着离平的手上了俯春金船,冷笑了声心想有什么事能比得过他师兄,看来这龙一点不把他师兄放在心上。
  离平倒是没想这么多,一步三回头地看向下方的封讳。
  封讳笑着朝他一挥手,示意去吧。
  徐观笙抬手将师兄拎着扔自己怀里,瞥了封讳一眼,扬长而去。
  章阙看得啧啧称奇,溜达着过去:“崇君这副模样可不常见,渡厄司那群鬼这几天都要被迷疯了。”
  封讳淡淡道:“幽都终归不见日光,待久了对他身体无益。”
  章阙还从未见过封殿主这副贴心的样子,心中又啧了几声,道:“那殿主打算何时将崇君接回来呢?”
  封讳道:“让他玩个够吧。”
  章阙像是失去了所有对上峰的察言观色,再接再厉地追问:“何时呢?”
  封讳:“……”
  封讳凉飕飕看他一眼。
  封殿主好不容易大度一次,这厮真的要逼他承认自己现在就想追上俯春金船将人带回来吗?
  一点没有眼力见。
  封殿主没多说,直接吩咐道:“直接去幽冥殿支些钱,去阳间一趟。”
  说起正事,章阙终于肃然了:“敢问封殿主要支多少呢?”
  “不多。”封讳看了看掌司殿的屋檐,随口道,“十万两估摸着够了。”
  章阙:“?”
  十万两,叫不多?!
  这是打算把雪玉京买下来?
  章掌司肃然起敬,决定要誓死追随封殿主。
  ***
  俯春金船缓缓穿过黄泉和阳间的交界处,夕阳倾洒了过来。
  离平趴在徐观笙腿上昏昏欲睡,看着天边的五彩斑斓微微眯了下眼睛,迷茫地抬头:“这是什么呀?”
  徐观笙垂着眼将离平头上那孩子才扎的小辫解了,撩着柔软的发轻轻用金饰绑起来,漫不经心道:“师兄在生病,等病好了就回来。”
  离平蹙眉:“这是什么呀?”
  徐观笙回道:“他忙完就会来云屏境寻师兄了。”
  离平继续五字真言。
  徐观笙:“……”
  幼童的头发过软,虽然那乌发都比离平身子还长,但徐掌教编了半天也没能将那亮晶晶的漂亮发饰给他扎好。
  徐观笙将发饰随手往桌案上一扔,咔哒一声脆响,幽幽道:“师兄,虽然我能听懂你在说什么,但什么话都只用这五个字偷懒是不行的。”
  离平:“……”
  离平心虚地垂下眼,伸手薅着徐观笙的衣服往他身上爬,抱着他的脖子不吭声了。
  俯春金船慢慢悠悠到了云屏境。
  离平已经困倦地趴在师弟肩上睡熟了,徐观笙没吵醒他,轻手轻脚将人抱去了已经新修整好的寝殿。
  在离平踏入云屏境的刹那,枯死多年的桃树瞬间绽放出一簇簇的花。
  徐观笙将人放在榻上,看着他睡得四仰八叉没有哭着再要人抱,想了想还是盘膝坐在一边陪着。
  桃花漫天,云屏境罕见的有了人气。
  徐观笙闭着眸打坐,本想冥想一夜,天不亮便起身为师兄弄些东西吃,只是还没过多久,灵台中已消除不少的心魔在一片静谧中卷土重来。
  无数漆黑的煞气围绕着识海中的徐观笙,一个个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他不会再原谅你了。”
  “他死前听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师弟让他去送死,哈哈哈。”
  “无用的废物,你修了这么多年道到底修成了什么?废物。”
  徐观笙眉头紧皱,额间不住沁出冷汗,却无法从四周的心魔中挣脱而出,反而一寸寸堕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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