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渡魂(玄幻灵异)——一丛音

时间:2025-03-19 09:12:53  作者:一丛音
  轰隆一声。
  祸斗猛地吐出一口血,见打不过也不逃,反而挣扎着用爪子扒拉灵根,直接张口咬了上去,想利用自己的尖牙将灵树咬断。
  细看下那地方已有不少咬痕,甚至被咬出个小小的豁口来。
  离长生看也不看那蠢狗,缓步走到度景河面前颔首行礼:“师尊,多年不见,看您一切安好弟子便安心了。”
  度景河眉眼处已没了三百年前的淡漠无情,仙气消散化为妖邪的鬼气萦绕全身,连面容似乎都变了。
  他饶有兴致注视着离长生,笑着道:“三百年未见,你说话倒学会夹枪带棒了。”
  离长生笑了:“师尊既然不喜欢弟子委婉,那弟子只好开门见山了。”
  说着,他轻轻打了个响指,裴乌斜转瞬落至他身后。
  离长生淡淡道:“毁了这棵树。”
  裴乌斜颔首:“是。”
  度景河并不畏惧,反而笑意越发深了:“这是你的灵根,毁了灵根,你还能活吗?”
  裴乌斜眼瞳一缩,握剑的动作倏地顿住。
  寻常天之骄子的灵根只有人身般长,可这道宛如灵树般的灵根却足足有数十丈,遮天蔽日散发斑斓的幽蓝光芒。
  这是度上衡的灵根?
  怪不得寻常人承受一道附灵已是极限,如此磅礴的灵力唯有度上衡自己能操控。
  离长生眉头一蹙,等了等没等到裴乌斜动手,侧眸看向:“在等什么?”
  裴乌斜握剑的手紧了紧:“崇君……”
  “他不会毁了你的灵根的。”度景河笃定地笑起来,“毁了它也是毁了你,你身边爱你之人越多,这根灵根便越坚固。”
  裴乌斜虽然不想度景河如愿,可却真如他所说不敢真的毁去离长生的灵根,他犹豫着道:“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离长生:“?”
  离长生幽幽看他。
  本以为此人疯的彻底所以才带他过来,没想到也是个优柔寡断的。
  离长生不指望旁人,伸手招出山鬼,寒光一闪散发出掩饰不住的杀意。
  度景河盘膝坐在那,手指漫不经心缠着灵根蔓延的根须,语调散漫地道:“就算是你也无法彻底斩断这棵灵根,除非你愿意燃烧神魂和它同归于尽。”
  离长生并不为所动。
  总归他不会死。
  度景河似乎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淡淡地说:“你的确不会死,但神魂有伤、记忆识海破损却永远无法恢复,哪怕你还能起死回生,也不过是具能喘气的行尸走肉。”
  说是行尸走肉都是好听的,再严重些恐怕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疯子。
  离长生完全不在意,正要抬手,一道灵力忽地缠绕过来,卷住他的腰身往后一撤。
  裴乌斜蹙眉道:“崇君三思。”
  离长生:“……”
  离长生漠然道:“我叫你来是同我唱反调的吗?”
  裴乌斜垂着眼一副恭顺的模样,挡在度景河面前不让他动手,温声道:“天赐灵根难求,崇君灵体尊贵,并不值得为一只困兽自伤。”
  话说得漂亮,意思还是不肯动手。
  离长生病才刚好又被惹得头痛欲裂:“你以为天底下的厄灵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吗,他不死,三界迟早会像三百年前那般功德缺失遍地灾厄。”
  裴乌斜无所谓地道:“和您有什么……”
  离长生抬眸看他。
  裴乌斜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崇君面前说了最不该说的话,垂下眼将未尽的话给吞了回去,又装出那副和他兄长如出一脉的温和。
  “万事皆有解法,如今他还被困着,就算再厉害也暂时翻不出多大的风浪,崇君还病着,先回渡厄司吧。”
  度景河脸上笑意散了不少,注视着离长生苍白的脸。
  病了?
  离长生已没了耐心和他分说,随手招来一道灵力粗暴地将裴乌斜挥到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朝着灵根而去。
  裴乌斜疾声道:“崇君!”
  剑还未落下,一道金光陡然袭来,锵地一声挡住山鬼。
  离长生被震得手腕一颤,定睛一看,却是崔嵬。
  一条骨龙声势浩大地从头顶处撕开一道口子,黑雾围绕着那高耸的灵根萦绕扭曲着盘桓到最下方。
  落地后化为一身玄衣的封讳。
  封讳注视着被困在灵根中的度景河,眼底闪现一抹掩饰不住的恨意,转瞬即逝。
  离长生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垂曳到地的发尾不受控制冒出几朵花,他眉间轻蹙,熟练地吩咐道:“去,毁了它。”
  这种轻悠悠又温和到了极致的命令似乎刻在了封讳骨子里,听到简单几个字他几乎下意识就要为离长生冲锋陷阵。
  ……但才刚动便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离长生的灵根,不能毁。
  见封讳也顿在原地,离长生更加头疼:“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封讳大步走上前,高大身形挡住离长生看向度景河的视线,末了又觉得不爽,抬手一招,巨大的龙骨盘桓在灵根上,猛地咆哮一声化为巨大的黑色结界,严丝合缝将灵树连带着度景河一起关在其中。
  直到连度景河的气息都感知不到了,封讳才沉着脸质问:“我之前说过什么?”
  离长生管他说过什么,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杀度景河。
  只要他死,厄灵本源便能被轻易除去。
  “既然不帮忙就去一边,别碍事。”
  离长生皱眉轻轻拂开封讳,刚要再握住剑,就见山鬼忽然像是被谁操控了般重新化为簪子,挽住他的长发不动了。
  离长生:“……”
  离长生脾气再好,被人接二连三的忤逆,也罕见被激起了火气。
  “封明忌,你想造反吗?”
  “谁敢造你的反?!”封讳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怒他反而生气了,当即被气笑了,口不择言地道,“救你,你反倒生气,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徐观笙之前说你总想自毁,我本不信,如今看来你想死想得不得了。既如此,长生什么长生,叫送死得了。”
  离长生:“你——!”
  离长生嘴皮子一向利索,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被堵得哑口无言。
  封讳冷笑了声,面无表情道:“你这种人,同你讲再多道理也是说不通的。”
  说罢,他抬手招来一团黑雾。
  裴乌斜似乎觉得不妥,刚要上前,想了想又顿住了。
  崇君强势有主见,一旦决定的事从不会被人轻易改变,说再多道理好话他根本不往心里去,还会觉得你是孩子什么都不懂。
  或许只有强硬些的手段才能阻止。
  离长生眼眸一沉,没想到此番想合伙前来诛杀度景河,到了最后封讳和裴乌斜却联手一起对付他。
  这往哪儿说理去?
  离长生立刻就要撤身离开,但封讳动作更快,那黑雾飞快凝出个牢笼,将离长生困在其中。
  离长生:“……”
  离长生心口狂跳,大病初愈的身体没有灵力温养,根本经不住情绪的剧烈起伏,他扶着雾气凝成的栏杆,艰难喘着:“封明忌,你……”
  封讳还是头一回看到离长生气到浑身发抖的模样,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缓慢走到雾气凝成的“鸟笼”里:“崇君还是好好休养吧。”
  离长生冷声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封讳笑了,握住离长生冰凉的手往脖子上的伤疤处一抚,“你还想再杀我第二次吗?”
  离长生的手倏地一颤。
  就在他错神的刹那,封讳的手轻轻在离长生眉心一点,离长生一声都没吭,整个人瞬间瘫软下去,被封讳轻飘飘接在怀中。
  裴乌斜:“……”
  他就不怕崇君动怒?
  封讳毫无畏惧,单手将离长生单薄的身躯抱着,让他伏在自己宽阔的肩上,身形陡然从地底飞出。
  外面天已亮了。
  朝阳倾泻在封讳身上,将他冷峻的面容烧出蛛纹似的橙红裂痕,他空着的一只手将山鬼和崔嵬招来,面无表情地掐诀。
  “去。”
  山鬼崔嵬瞬间一分为二,化为四把满是灵力的灵剑悍然在四方直直刺入地底数百丈。
  随后一层半透明的琉璃罩缓慢凝成,一寸寸将此地方圆十里围成个巨大的结界,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
  紧跟而来的周九妄和章阙见到如此大的手笔,全都惊住了。
  章阙讷讷道:“这地下,果真有景河仙……”
  封讳冷冷瞥他。
  章阙肃然改口:“果然有姓度的那厮!殿主威武,这五层结界下去,他插翅难逃!”
  周九妄吃了一惊。
  这就是在封殿主那的生存之道吗,好狗腿啊。
  他学一学。
  幽都太过森寒,离长生不太适合住太久,封讳犹豫片刻,朝着南沅城而去。
  南沅城中有离长生之前住的府邸。
  只是刚御风而行,封讳像是记起了什么,蹙眉看向脚下。
  一层层结界将地底灵根和度景河困在其中,在封讳来之前地面上已被裴乌斜击碎成一片废墟,看不出此地之前是何处。
  四周一片荒原,封讳皱着眉看着地面的废墟,久久没动。
  能被度上衡用到的封印之地必定非同凡响,可南沅对高高在上的崇君来说,一非出生地、二非修炼洞府,算得上哪门子有意义?
  看封殿主都要被朝阳烧得衣袍起火了,章阙试探着问:“殿主,您在瞧什么?”
  封讳轻扬下巴,问:“那片废墟是什么地方?”
  章阙疑惑地看向阵眼。
  周九妄追了度景河的残魂许久,见状忙打手语。
  封讳蹙眉:“他说什么?”
  章阙又看了一遍:“他说,这地是荒废好久的破庙,神像都被打碎了,不过看牌匾……”
  封讳像是预知到了什么,心口重重一跳。
  章阙道:“……应该是一处龙神庙。”
 
 
第86章 狠狠抽了他一顿
  离府许久无人住了。
  因为上次鱼青简在这儿大发神威,导致连鬼都不敢靠近。
  封讳催动灵力将满室尘埃拂去,布置焕然一新后才将昏昏沉沉的离长生放在榻上。
  他并未让人睡得太沉,省得再做噩梦伤神,不到片刻离长生就醒了过来。
  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
  离长生撑着额头坐在那,艰难缓过识海被搅乱的眩晕后,抬头冷冷看过来。
  离长生很少会像别人露出冰冷的一面,封讳不为所动,坐在那慢条斯理地沏茶,一旁的灼热阳光中还放着那把小绿伞。
  离长生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封讳起身走去,将沏好的茶端着放在他面前,漫不经心道,“尝尝看,你最喜欢喝的……”
  话还未说完,离长生眼睛眨也不眨地伸手一拂。
  茶盏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哐地砸到地上,水泼在一旁的伞上。
  封讳垂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要是放在之前,封讳哪怕面上不显,心中仍然会对离长生动怒而产生一丝唯恐失去他的恐慌。
  可现在他似乎有恃无恐,被这样连番甩脸色也没什么情绪波动,甚至还短促笑了,淡淡地问:“我是你的仇人吗,你要这样待我。”
  离长生浑身一僵。
  虽然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但每每见到度景河心中仍有一股压抑已久的怨气,他无法释怀,无意识迁怒旁人。
  离长生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抱歉,我并非有意。”
  只是度景河这种和他生死一体的情况太过罕见,他想不出要怎么在不毁灵根的情况下也能杀了度景河的两全法子。
  封讳再次抬手招来一盏茶。
  离长生这次没拒绝,伸手刚要接过,就见封讳慢条斯理喝了半盏,随后在离长生愣怔的注视下直接居高临下覆唇而来。
  离长生:“?”
  离长生眉头一皱,不想在这个时候同他胡闹,下意识想要往后躲开。
  封讳像是死咬猎物的蛇,追逐着将人顺势按了下去。
  唇齿间全是茶香,离长生喉口被扫了几下险些被呛到,奋力地推着他的肩膀,含糊道:“封、封讳!”
  封讳终于将蛇信抽出,额头和他相抵,压着声音道:“三百年了你仍然没变,为了苍生想也不想就将我丢下。”
  离长生喘息着盯着头顶的床幔,半晌才终于开口:“灵根缺失,我并不会真正死去。”
  “嗯。”封讳轻轻亲着他的唇角,漫不经心道,“原来是我给你的底气。”
  离长生偏开头躲开他的吻,总感觉封讳的态度和之前不太一样,蹙眉道:“度景河知道我会想方设法杀他,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之前三界各处出现的厄灵皆是他的手笔,若他破罐子破摔,那整个三界厄灵都会卷土重……唔,封讳!”
  封讳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冷淡道:“天下苍生,与你何干?”
  离长生一愣。
  裴乌斜没说出来的那句话,被封讳毫不留情点出,他完全不畏惧离长生动怒,无视离长生的愣怔和愕然,甚至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天道赐予你灵根让他衡德渡厄,三百年前你灵根舍了、厄也渡了,如今厄灵卷土重来为何就不能是其他人牺牲,非得是你?”
  离长生怔然和封讳对视半晌,忽然道:“你哪来的胆子?”
  封讳眼眸一眯。
  “之前你不会这般对我说话。”离长生淡淡道,“我毁灵根的底气是你,你现在胆大包天的底气又从何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