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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十分静谧。
颜柏扫视四周，将眼前的情景尽收眼底。
看了这个地方之后，颜柏明白了，这里是——净土。
秽土转生通灵的彼端，被称为黄泉之国的地方。
六道仙人与死神抢人的地方。
这是一座像墓室一样的空间，漆黑的石头堆砌成狭窄的空间。
墙面上镶嵌着并排的棺椁，里面陈列着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忍者，他们都处于沉睡状态。
棺材上方显露出对方生前的名字。
有的棺椁是空的，要么彻底魂飞魄散，要么就是还没有死。
第457章
穿过谷间道路，触目所及的是一片和缓的平地。
大蛇丸几乎是被四代目火影和二代目火影的秽土转生体轮流提着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远离火之国的偏僻之地。
近几年因为火之国的发展，带动了周边散落的村落和小国的经济。
前方是一片村落，连同散落在村庄周围的牧场，利用村落的建筑物来计算人口，这个村庄也不过两百户人家。
眼看着二代目火影准备绕过前方的村庄，继续跑路的样子。
大蛇丸忽然心有所感，低声说道：“行了，二代目，我们已经脱离了神的掌控……”
他话音刚落。
“嘭——”地一声，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绷着那张冷峻的脸，猛然将他扔到了地上。
“呵呵呵……咳咳咳……”大蛇丸在笑，但大口喘息之后，便是忍不住咳嗽连连。
被秽土转生所挟持，被利用的飞雷神之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可没有千手扉间那么惬意。
但是波风水门长袖善舞，并不是不懂审时度势的人，他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伺机分析自己当前的处境，以及应对方法。
然而，千手扉间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依然在咳嗽的大蛇丸，“别自作多情了，因为发现了一些异常，我需要了解这个世界这几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什么财神，他到底是什么？”
“嘻嘻嘻……咳咳咳……”大蛇丸捂着自己的嘴，他笑得魔性，却毫不畏惧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或许大蛇丸从一开始就畏惧着颜柏，但他并不畏惧身为死人的二代目火影。
事实上，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一开始的确因为痛恨大蛇丸滥用他研发的禁术，自行解除秽土转生，他的确是对大蛇丸起了杀心。
然而，在战斗过程中，感知力极强的千手扉间无法忽视颜柏这个存在。
加上四影阻拦，千手扉间可不是自己兄长千手柱间的对手，他也的确无法迅速杀死大蛇丸。
因为是秽土转生体，千手扉间没有那么容易完全被杀死，也因为他速度太快的原因，即使大蛇丸想要控制其他影使用封印术，也没有那么容易，毕竟都是死人，一个不小心痛击了队友，己方战斗力就要落地成盒了。
千手扉间感受到了大蛇丸笑声中的惬意，不由得蹙起眉头，他弯下身体，猛然掐住了大蛇丸的喉咙根部。
千手扉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秽土转生对我没有用了，大蛇丸，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回答我，所谓的‘神’，究竟是什么？”
大蛇丸不回应，但在千手扉间提起“神”这个字眼的时候，他的蛇瞳中确实带有恐惧之色。
千手扉间手中的力量开始加重，“我不会再问第三次了……说！”
千手扉间质问得非常平静且淡然。
“大筒木……一族……”大蛇丸艰难地开口道。
闻言，千手扉间手中的力道放松了下来，他一脸冷静，“那就来好好跟我说一说，这个大筒木一族，究竟是什么族裔。”
第458章
大蛇丸黯淡的蛇瞳盯着千手扉间，里面开始浮现其他神采。
大蛇丸也并没有隐瞒，刚刚的战斗让他压抑无比，通过倾诉的方式，他的负面情绪也能得到宣泄。
而且千手扉间询问的其实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可以说，全火之国，只要参与过义务教育，都知道这件事。
大筒木一族在历史课中，被称为“天外一族”，与真正的神明还有一些距离。
大蛇丸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下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去世之后忍界发生的一些大事。
这些历史，都可以在火之国的义务教育教材中的“历史”中找到。
如今在火之国，随便找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都能对历史知晓一二。
但在总结颜柏出现前的历史之时，大蛇丸深刻地意识到，那是多么千篇一律的历史啊。
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造成了大战和民不聊生。
历史课本里，丝毫不添油加醋地将忍者的残酷描述得淋漓尽致。
忍者不事生产，对经济发展作用还没有农民伯伯大，真要发生国战，忍者的人数比普通人少太多，只有极其少数的忍者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虽然课本描述的的确是事实，但是也同样让所有经历过义务教育的人们不喜欢忍者这种存在。
讲完颜柏出现之前的历史不过几分钟时间。
千手扉间却一脸凝重地听着。
一旁的波风水门可以证明大蛇丸说得很中肯，都是事实。
然而，当大蛇丸开始讲述颜柏的时候，无论是千手扉间，还是波风水门，眼神都在逐渐凝重。
大蛇丸幽幽地说道：「木叶财神本名颜柏，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花费大量金钱，来木叶寻求庇护之地，他才降临木叶，便自行透露自己拥有神族血统。」
听到这里，千手扉间眯起了眼睛，“非常离谱的说辞。”
波风水门却看向千手扉间，低声说道：“听起来是非常不符合常识，但是那个孩子的确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说到这里，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大蛇丸。
波风水门因为英年早逝，对颜柏的了解并不多，他自然也是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蛇丸继续说道：「因为垂涎他的血统，我秘密研究和调查了他，后来发现他身边的诡异现象，我感觉到了，他没有撒谎……我自知无法匹敌，便提前逃走了。」
“提前……逃走了……”
千手扉间咀嚼着这句话。
却见大蛇丸瞥了波风水门一眼，道：「在水门去世之前我不敢逃走，我认为自己逃不了，但是水门去世之后，我的机会来了。」
「当时的木叶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美好，即使表面看起来比别的忍村富饶和安逸，却仍然生长着一些歪瓜裂枣，他们在消耗木叶的资源，却会给木叶带来灾难。」
「二代目火影的弟子志村团藏掌控者完全不受火影大人控制的根组织，为的就是肃清这些不应该存在的垃圾，可那些垃圾，直接杀了就太浪费了，他们被送来我这里当科研材料，为研究初代目的细胞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这种实验，终归是邪恶不人道的，总会有被暴露的一天，我小心翼翼地追寻着我的梦想，一边跟志村团藏一起做着危险的事情。」
「我们一边研究初代目的细胞，一边研究颜柏，然后，当我最快察觉到他异常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为时已晚？”千手扉间眯起了眼睛。
大蛇丸苦笑道：“对……为时已晚，整个木叶，都已经被感染了，或许现在……整个火之国也没能幸免吧？”
第459章
一阵悠远的钟鸣声响起。
正是正午时分，不远处村落的鸣钟之声。
听到那钟声，大蛇丸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那种钟，跟以前概念上的钟是不一样的。
这种钟鸣声，在这个世界里起源于颜柏。
所有人都在不停地效仿着颜柏，所有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学习着他。
模仿颜柏的穿着，模仿颜柏的审美，模仿颜柏的生活习惯，模仿颜柏使用的器物，模仿颜柏的一切……
渐渐地，整个世界里到处都是颜柏的影子，到处都有颜柏的气息。
哪怕是这个远离火之国的偏僻之地，哪怕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能找到颜柏的影子。
“被感染了……”
千手扉间幽幽地说道：“被感染了什么？”
大蛇丸的眼眸中开始徐徐浮现出其他神色，他呢喃一般地说道：“被感染了……恩赐……神明的恩赐。”
再度听到这样的词汇，千手扉间爆裂的眉心拧了起来。
大蛇丸并没有让千手扉间等待，而是继续解释道：“一开始，我将它命名为「颜柏症」，长期与颜柏交好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并且越来越喜欢他，一直到……疯掉。”
“那个时候的我，对死亡非常畏惧，一直向往着永生，凡事都会先看到事情的弊端和风险，所以，我逃走了。”
“一直到后来，我才理解了「颜柏症」其实是「颜柏的恩赐」，那是基于他的夸赞和期待而产生的特殊的能力。”
“毫无天赋的普通人得到异于常人的能力，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呢？无法保持理智地疯掉，就是其中一个风险。”
“因为对神明的爱慕得到了一定的回应，从而获取了不属于凡人的能力，在需要使用能力的时候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化身为恶鬼。”
“对所有病原体而言，颜柏的威严足以让「恶鬼们」俯首称臣，祂的确是代表了「女王」一般的存在。”
“与其说他那令所有人都无法真正厌恶的特质让人忍不住迷失，不如说他拥有女王一般的魅力，感染者们会在无意识中，被诱导着去保护他。”
“对木叶而言，颜柏是一种极其特别的存在，我当时甚至怀疑，被感染的木叶村村民不能离开颜柏的身边。”
“这是我的猜测和假设，我做过很多实验，至今还没有摸清头脑。”
“两年前的中忍考试，我发现了端倪，颜柏的确是拥有操纵村子的力量，这跟志村团藏和火影们所掌控的权力不一样，他这种掌控，是被掌控者无法抗拒的力量。”
“虽然只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足以让人细思极恐。”
听到这里，千手扉间若有所思，“就是你第一次召唤我和兄长的时候。”
“对。”大蛇丸低声说道：“当时第一场笔试是颜柏出题，第一题是被称为裸眼3D的图片，颜柏让「感染」的画匠们开启恩赐的能力，连夜画出了上百幅完全独立的，不一样的，令人惊艳的试题。”
“这些人在发病的时候的确疯了，但颜柏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冷静了下来，在 保持理智的情况下，使用恩赐的能力，完成了那至今都无人超越的画作。”
“完成工作之后，关闭疯狂的恩赐状态，所有画匠们又再度回归平静的日常生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那时候，我才发现我一开始就错了，我十分重视这种感染会导致人陷入癫狂，却忽略了它同时带来的好处，如果一开始，我就不拒绝这份机缘，或许情况会有所改变吧……”
“但是，只有颜柏存在，木叶忍村才是那样平静祥和的状态，这样一来，要是颜柏消失不见，应该多少能想象出会是多么可怕的情况。”
听到这句话，千手扉间表情越发狰狞起来，“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
大蛇丸叹了一口气，“按照我的推断，一旦他身故，全部的感染者将会出现病入膏肓的症状，导致这个自治的病毒体系毁灭，他们会疯掉然后自相残杀。”
“所以，这个颜柏，必须被木叶严密保护起来？”千手扉间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能力很强，并不需要被保护，而是木叶，需要留住他。”大蛇丸将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所以，水门去世之后，三代目重新接管木叶，他们都在不遗余力地留住颜柏，一直到了纲手继任火影之后，留人的手段有些过激，不过，颜柏并没有因为纲手的行为离开木叶，只是完全把纲手当成陌生人不予理会而已……”
在讲述了「颜柏症候群」的特征，与木叶高层这些年来在颜柏身上下功夫的原因之后。
大蛇丸开始用尽量平淡地语气，去述说颜柏这十几年来对木叶忍村，对火之国所做的一切。
颜柏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他的梦想从来都没有火之意志，也没有火影。
他的行为准则构建在“为了让自己生活舒适”这个纯粹的目的上。
只不过，颜柏的生活太过舒适，感染了周围的人，大家也想这么舒适，所以就学习他。
这么多年来，颜柏的确对大部分人都没有恶意。
纵观颜柏这些年来的“恶”，也不过是有人招惹了他，他用“恶作剧”报仇。
当然，志村团藏委托颜柏清理“垃圾”的时候，那真不好评价。
因为，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颜柏干的，但是谁也没有证据说那是颜柏干的。
就连转寝光彦之死，都被秘密地记录在案。
颜柏当时做的仅仅是花钱让转寝小春邀请街坊邻居包括网点的人都去温泉村吃席而已，要是再严密一点，只能说他还给所有温泉村网点更换了新桌椅。
恰好是这样寻常的举动，导致转寝光彦的意外身亡。
谁也没有证据说这是颜柏干的，但是知情者也都知道，颜柏收了钱干了这件事……
你可以说颜柏在玩弄人心，他预料到了转寝光彦的反应，也预料到了他会做什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但不能说颜柏杀了转寝光彦，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木叶财神颜柏。
一个并不需要被人严密保护，敛财能力极强，看似人畜无害的男人。
不沉浸于黑暗，却让自己的阴影笼罩整个世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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