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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你怎么了？”
一个声音自光源处传来，那是一个苍老又不失和蔼的声音。
宇智波止水抬头一看，那边站着一位身形略显佝偻，穿着一身整齐男式和服的老人。
宇智波止水垂下眼眸，像不好意思似的擦了擦汹涌而出的眼泪。
老人面色不变，“你是迷路了吗？”
距离变近了，宇智波止水注意到了，老人的眼眸浑浊无比。
宇智波止水知道对方早年应该是使用写轮眼过度，加上年迈，可能出现了眼睛方面的疾病。
“啊，真的很抱歉，这里的树林长得都一样。”宇智波止水化成少女的面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因为天色已晚，森林里又很黑，所以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老人家，很抱歉，可以在老爷爷你的房子里落脚吗？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可以，你跟我来吧。”老人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油灯，在前方引路。
宇智波止水垂着头，他眼中划过一丝阴霾，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进了屋子之后，老人点燃了灯，然后开始烧水，他打算默默地给宇智波止水泡点热茶。
宇智波止水似乎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老人才幽幽地说道：“如果我的妻儿还在，孙子的儿子也有你这个年纪了，这里房间挺多的，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也就暂时住下来吧。”
宇智波止水：“……”
面对宇智波止水的沉默，老人继续说道：“我以前可是木叶警务部的成员，加上现在年纪也非常大了，我是不会对你起任何歹念的。”
听到这句话宇智波止水蜷起双腿，一副害怕得不敢多言的样子。
水才刚刚烧好，宇智波止水便听到老人嘀咕了一句：“该吃药了……”
闻言，宇智波止水眯起了眼睛。
颜柏从经营温泉村开始就不停地推送“养生业务”，除了推拿之外，他还专门制作了一些中老年常用药。
眼前这位大爷也是因为这些药物，才能获得更久的寿命。
所以，吃药习惯了之后，他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吃药。
这老头一边走到厨房，口中还喃喃地说道：“人一到八十岁，身体就会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心肺功能，脚，腰，背，都会开始跟你本人的意志抗衡。”
说着话，这老头的声音渐行渐远。
宇智波止水环顾四周，远远地还能听到那老头的声音。
宇智波止水不知道的是，老头子走进隔间吃药的时候。
凭借这个喘息之机，老头子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那不是什么病发作引起的，而是因为兴奋。
兴奋得老头子手都抖了起来。
老头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啊，冷静啊，拓真，等了这么久才有猎物上门，我得慎重行事才行。」
这老头，便是宇智波一族的高龄老人之一，宇智波拓真。
吃完了药，名为宇智波拓真的老人，出门给宇智波止水端上了茶水。
十五分钟之后。
宇智波止水面色沉静地说道：“老爷爷，这个茶叶是自己摘的嘛？很好喝呢。”
“只是温泉村卖的普通茶叶罢了。”宇智波拓展笑得和蔼，“茶挺便宜的，大概是因为水的缘故吧。”
宇智波止水伪装成女人，他心里很忐忑对方会看透他的意图。
对方曾经是木叶警务部的成员，曾经拥有写轮眼，现在七老八十，眼睛早就出现了问题，或者连使用忍术也力不从心了吧？
宇智波止水不知道眼前这位拓真大爷是真的没看出他的伪装，还是故意装出不知道的样子。
宇智波拓真淡淡地笑道：“我很久没有跟年轻女性说话 了，你可以听听我这个老年人说一下自己的陈年旧事吗？”
“嗯，非常乐意，谢谢您帮助我。”宇智波止水像个腼腆的小姑娘，看起来很是弱小，仿佛一捏就碎。
宇智波拓真微笑：“我啊，想请你听我的忏悔。”
宇智波止水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忏悔？”
“对，我杀人了。”宇智波拓真垂眸道。
宇智波止水低下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哦，我 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听到我说这句话还面不改色的孩子。”宇智波拓真一双浑浊的眼睛猛然抬起，他看着宇智波止水，“该不会，你也杀过人吧？”
第168章
宇智波止水表现得很紧张，他所谓装的女孩，眼眸里充满了水雾，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在听到拓真大爷那句「该不会，你也杀过人吧？」的时候。
宇智波止水口中冒出来的是伴随着恐惧情绪的声音，“是的，杀过人，连我自己杀过多少人，我都不记得了……”
宇智波止水这般回应，却惹来拓真大爷一阵轻笑。
“呵呵呵呵……”拓真大爷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和蔼慈祥，“你就别开玩笑了，小姑娘，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之心，你也没必要为了伪装自己故意这么说。”
宇智波止水沉默地垂头，没有反驳和辩解。
紧接着，拓真大爷用苍老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在木叶建立之前一直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上过多少次战场，在战争中，我手刃了很多敌人。”
“杀人，或者是被杀，那种敌人的生命被我夺走的快感真是至今萦绕心间，所谓的战争，可谓是合法杀人的正义。”
“而我们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建立之后，成了另外一种「正义」，成为了木叶警务部门，为了延续这种正义，我也成了警务部成员……”
宇智波止水沉默地聆听着一个精神病老人歪曲真相的犯罪自白。
拓真大爷一开始只是讲述了自己在千手与宇智波家族争端之中的刻骨铭心的战斗。
渐渐地，他的故事逐渐转移到了木叶初立，各大家族磨合期出现的争端，一直到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上台之后，木叶警务部队成立，拓真大爷也终于有了机会实现他的「正义」。
一开始，他的「正义」实施得战战兢兢，不敢向旁人泄露半分。
对……他的「正义」拷问对象全都是女人，有的是在木叶周边迷路的平民，有的是从外村前来探亲的平民，也有真的别村忍者。
这些人统统都被拓真大爷定义为间谍。
为了更好地确定“间谍”的身份，拓真大爷非常认真地记下了木叶忍村所有人的相貌，每天都在用心工作，并且不遗余力地使用写轮眼，去看破用变身术的所有人。
宇智波止水低着头，听着拓真大爷的描述。
除了“间谍”二字，这位大爷所描述的那些人没有半点间谍的特征。
然后就是拓真大爷人格分裂的角色扮演，轮流用不同的凶残手段拷问所谓的间谍。
“……最后是某个族人杀了她，我也忘记名字了，但是我还是无比空虚，毕竟坏人是本来就应该去死的……”
拓真大爷声音不疾不徐地陈述着，“从那之后，我更是将逮捕坏人当成使命，认真严肃地努力工作着，我将每一个从外村来的间谍，都做了严刑拷问，为了维护治安，我拼命地逮捕了几十个间谍，并用人道手段处理了，为木叶带来了长久的安宁……”
说到这里，拓真大爷终于停止了陈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宇智波止水终于忍不住阴沉地说道：“说白了，脑子有问题的你，强暴了几十人，并杀了她们，如果这是你编造的故事，那的确是变态又血腥的故事，可以出版成惊悚小说了，不过，很抱歉，我听了之后没办法保持微笑……”
闻言，宇智波拓真瞪大了老眼，似乎想用那几乎不能视物的老眼，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看清楚宇智波止水的相貌。
好一会儿，宇智波拓真才喃喃地问道：“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
宇智波止水小声说道：“当然不信。”
“为什么？”宇智波拓真的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
宇智波止水仿佛是不经意间，稍微远离了前方的老头子，一边小声说道：“只要稍微把几个疑点整理一下，真实状况就会出现。”
“疑点？”宇智波拓真眯起眼睛。
宇智波止水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一个弱智的原由，“既然你是合法拷问间谍，对方的遗体无论如何都得处理吧？哪怕是战乱的年代，你平白无故杀了几十个人，难道还能从木叶扛到战场上遗弃不被人发现吗？”
这个原由，让宇智波拓真忍不住惊叫：“你是蠢货吗？把遗体送战场上，亏你想得出来，我可是忍者啊，我当然是用火遁把他们烧成灰烬了啊，而且猎物我也只挑外村迷路的女人而已……”
宇智波止水面色不变，“还有一个疑点，既然你真的杀了那些人，你为什么要向我坦白罪行？”
“呵呵，我退休之后，还是继续着之前的工作，因为敌人都会自动送上门来。”宇智波拓真得意一笑，说道：
“将房屋建立在这里，最容易收容迷路的间谍，看我七老八十的模样，间谍们都会放松警惕，都是一群愚蠢的人类啊，不是吗？”
“她们全都是像你一样，坐在那个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听我忏悔，然后……”
宇智波止水瞪大了眼睛，他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惊又怒地说道：“茶水里……”他并没有真的喝茶！
刚刚宇智波止水装作喝了茶的样子，事实上茶水被他倒进了袖子里。
然而，宇智波拓真忽然拿起自己的拐杖，将宇智波止水眼前那杯茶水打翻。
“啊~我真是老当益壮，又逮到一个间谍呢，一年龄上来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拷问了。”宇智波拓真那张老脸终于露出了邪恶的笑，“茶水，才是解药，这个房间里萦绕的香气是混合了温泉村香料的药剂。”
说着话，宇智波拓真拄着拐杖，缓缓地站了起来，他一步一顿地朝着宇智波止水的方向走了过去。
紧接着，宇智波拓真朝着宇智波止水挥动拐杖，混合了体术的技巧，每一棍都打得宇智波止水很疼痛。
宇智波止水咬牙，只发出了闷哼的声音，完全没有尖叫。
换做从前，宇智波止水已经奋起反抗，但是回想起颜柏的话，他咬牙坚持了，他隐忍着，没有发出任何痛呼，也没有求饶。
第169章
宇智波止水没有哀嚎，没有求饶，这让宇智波拓真十分不爽，下手更狠了。
结果就是，打了半天，宇智波止水都没有被打昏。
宇智波止水看似无法反抗，但血厚得好像啥事都没有，打人的宇智波拓真却气喘吁吁。
到最后，这老家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心脏病发似的。
缓过神来的时候，宇智波拓真看着在榻榻米上抽搐的女性轮廓，一边嘀嘀咕咕：“太久没有这样用力了，心脏暴动得不正常，我先吃药，再来拷问你，是你自己不好，谁让你因为我是个老人就如此大意……今夜，会是个愉快的拷问之夜。”
宇智波止水：“……”
跟资料上显示的一样，拓真这个老头，果然……疯了！
一直到现在，宇智波止水都并未解除变身术，那空气中的药剂并不能让他失去行动。
而宇智波止水，只是在才尝试着，不用以往忍者的方法，只用颜柏的方法，来“合法”地解决掉有问题的人。
就在宇智波拓真转身去拿药的时候，宇智波止水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幽幽地望着那苍老佝偻的背影。
老头上了年纪，走路极其缓慢，而且可能是因为长期不跟人交流，习惯了自言自语。
此时的拓真大爷，正在想着要 把地上那姑娘最漂亮的部分切下来风干了收藏起来。
一边说着，拓真大爷举起了颤抖的手，去拿放在显眼处的药瓶子。
然而……
宇智波止水忽然使用了瞬身术，在拓真大爷的手接触到药瓶子之前，抢过了药，并且反身一脚勾住了拓真大爷的脚踝。
“砰——”地一声巨响。
拓真大爷立即原地摔了个狗啃泥。
上了年纪的老人摔跤，是很大的事故。
宇智波止水甚至能听到宇智波拓真那如同踩在枯树枝上的骨裂声音。
宇智波止水现出原形，他身上满是拓真大爷的拐棍打出来的淤青，十分狼狈，他没有去擦拭唇角流淌的鲜血，轻声说道：
“几年前，你心肌梗塞，被送到温泉村，得到了及时救治，从那之后，你的性格也变得古怪了起来，不愿意跟族人一起住在族地里，反而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居住。”
“为了让你住得舒适，族人给你这房子添加了自来水设施、天然气设施和排水给水构造，基本能满足你日常独居需求。”
“每三天就会有族人给你送来日常用品和食物，给你添置不足的药物，你性格古怪，就算是态度友好的族人出现，你也会用拐棍揍他们一顿，让人留下东西就滚蛋，但对待陌生的女孩，你态度就变得异常友好。”
“三个月前，火之国贵族的一名婢女因为贪玩迷路，被你杀了吧？那女孩儿失踪之后，她的主人闹腾了一阵子，温泉村为此道德性地给那位贵族补偿了些许精神慰藉，将这事摆平了。”
“现在的你，不吃这狭心症药丸，就会死对吧？”
今天并不是送日用品的日子，但宇智波止水却在宇智波富岳的安排之下，前来给拓真大爷送东西，理由也非常充分，明天本族有大型活动，所以给性格古怪的独居老人送东西的日子提前了。
宇智波拓真一脸震惊，“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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