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吸了口珍珠,也不反驳,笑道:“那当然呢,你跟我比?我欠老板好几百万呢,不溜须我点我不还钱咋办?我这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引来一片笑声,也不知道谁照着他头发揉了一把,转眼功夫脑袋就成鸡窝了。
混乱里安逸不忘把彩票塞进手机壳里面,顺手将手机塞进袖口里收紧。
这一张纸可是价值四百万呢。
之后的空闲时间里,整个公司摸鱼的动作都整齐划一,基本都是围绕着彩票来的。有的研究规则,有的研究往期奖池和中奖的幸运儿。
只有安逸步调不太一样。心里有底的他几乎一心都扑在了游戏里的小老板身上。
这地图上怎么多了个金色感叹号?
————
一夜醒来后,狂风暴雨又维持了一天。
来的时候,海水距离这边的帐篷还有很长的距离,这一天一夜过后,已经漫过一半了。
风时大时小,外面的石滩上时不时有吹来的杂物翻滚。独独帐篷不动如山,哪怕被吹得乱晃,依旧□□。
“这应该是台风了吧。”上午还很焦虑的韦宇泽此时多少有些麻木了。
好几次他都感觉帐篷要被拔地而起,准备抱弟弟跑了。可事实证明,封虞的安心不是没由来的。
他说没事就真的没事。
“不是应该,就是。”封虞搅一搅锅里炖的海带鱼汤,奶白的汤汁在锅里十分漂亮。封虞在自己小碗里放了一点辣椒面,鱼汤倒进去搅一搅,就喝茶一般的小口小口喝着。
之前发电机从船上拆下来,按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暴风雨让他们没办法出去。却有着24小时不间断的源源不断的电源。
除了一开始需要用炉火升温外,现在没事的时候用电锅煮点东西。冷了就在瓶子里装七八十度的热水放进被窝里。
如果只是睡前升温烧一次炉子的话,当前燃料还够用三天。
可也不多啊。
可不管他想的再多,封虞那边依旧是衣服老神在在的模样。有时候还会翻看一下那本老人与海。
像是一切尽在掌握,又好像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在意。
“真要是台风,刮个一两个月也要命了。”
就算电锅能坚持过去,用暖水瓶冻不死。
可被困在这个帐篷里待一个月,人也是要疯了的。
海上虽然是差不多的条件,可也有太阳出来能看天看云看星星的时候。
“那就应该考虑往山上搬了。不用半个月这里就会被淹。”
韦宇泽抽了抽唇角。
封虞的鱼汤喝的有滋有味的。微辣的鱼汤刺激着口腔,额头有了微汗,全身就都热起来了。
“你说去求援的那些人怎么样了。”封虞问。
这其实是韦宇泽老早就像问的了。又怕被封虞三言两语的扯过去。
现在被反问过来。
“玄了吧。这风浪,咱们那条小船……就算人没事,也肯定找不清方向迷路了。”
“是啊,伐木场那边的人,估计都成了断线的风筝了。”
韦宇泽沉默了两秒。十分熟练的将衣服一脱,挑开门帘子出去:“给我留点鱼汤。”
小韦宇参没懂,捧着自己的小碗学着安安的动作一下下舔着鱼汤:“哥哥干什么去?”
“设陷阱。”封虞回答者问题,给孩子碗里再添一点热汤。
韦宇泽这人什么都好。聪明,勤快又护短。
就是太焦虑了。
这样的人,总要多给他找些事情,忙起来才不容易胡思乱想。
陷阱是两个人一起商量研究过的。
大雨天时间长容易失温。所以大工程的陷阱不现实。
基本上就是一些圈套,或是削尖了的树枝插在泥土里一类的。
其中还有韦宇参在封虞指挥下,弄了个简单的警报装置。
够用是够用了。就是韦宇泽不放心,隔一两个小时就出去添点什么。
封虞一碗汤刚喝完,就听见安安忽然对着一个方向叫了两声。
紧接着帐篷外有声音,封虞一挑帘字,韦宇泽面色不太好的钻进来。
“好像有人!”
“安安听出来了。有人动过网。”封虞先穿上从观城山离开后,出现在船上的那身冲锋衣(。又套上雨衣,拎着斧子,压着要跟着出去的韦宇泽的肩膀,将人压回去。
“你先别动,有动静我让安安过来找你。你装备一下自己。”封虞将□□递给他,“先保护你弟弟,他是咱们最后的盾牌,见机行事。”
给狗子穿上塑料布,一人一狗出了帐篷。
伐木场方向那边,不仅做了陷阱,还让韦宇泽用树藤编制了一条链接附近每一课树的网络。
这样,只要有人碰到任何一段,都会牵动整个网络发出声音。
风声和海浪声下,人也许不易察觉那些动静,但逃不过安安的耳朵。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万一有人只是好心过来看看误伤。
这边得到消息后,会循着声音过去看看,如果是善念的就打发回去,如果真别有所图,继续往前走就能享受到韦宇泽一直以来准备的“大礼”了。
风雨声是最好的掩护。封虞被狗子领着进入树林往那个方向走了一段路后。也终于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树丛不自然的耸动。
等了几秒钟,才看见一个人像是被人推出来,脑袋在前从一些矮树里出来。
“不远了,就在前面。我之前看人就是往这边走的。听老刘说也就十几分钟的路。肯定快到了。”
“磨蹭什么?叫你去你就去!不是你说这边还有人吗?怎么?你还敢给我玩阴的不成?”
前面那人唯唯诺诺的,声音断断续续,倒是他恳求那个方向,声音中气十足,这样的距离都能被封虞清清楚楚的听见。
那唯唯诺诺的人勉强能辨认。正是从观城山里头出来的幸存者。只是二人话都没说过,封虞跟他只是眼熟。
“我不敢啊,万一他知道是我引过去的……您有枪,这个一亮出来谁还敢不听的?您信我!他们就两大一小两个人,那东西比我们三十几个都多。我们都念叨着想要呢。这不是孝敬您吗?”
草丛里的人终于不耐烦了,人窜了出来,抬腿一脚就把那人踢出去好远。
那幸存者惨叫一声,一把抓到了一棵树旁边的树藤。
目光一动,看着这树藤分外眼熟。
可没等他发出疑问,那冷冰冰的木仓口,已然顶在了他头顶。
“你他妈到底去不去?怕死?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封虞终于看清了,是一个至少一米八往上,略胖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他身后还有三个或胖或瘦的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您别杀我!”
那幸存者哪里还敢求情?向后退了一段路,随即手脚并用连跑到爬的直奔封虞帐篷而去。
作者有话说:
明明为了减肥好久不敢喝奶茶了,依旧一斤一斤的胖,好气哦~
感谢在2022-06-15 15:09:20~2022-06-16 17:0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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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有劫匪出现。是封虞没见过的壮汉。
他逼着一个引路的幸存者前往封虞的帐篷引人出去。但交流全被封虞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个幸存者连滚带爬的钻进草丛里直奔自家帐篷而去。
耳边立刻响起劫匪嘲讽的笑声, 以及对空放了两木仓。
蠢贼,就算有暴风雨遮掩,这么大的声音就不怕帐篷里的人听见?
只是劫匪开木仓后, 那幸存者的动作更快了。
封虞有迅捷戒指在手,速度自然不是草包可以比拟的。
那幸存者逃出劫匪视线范围,回头看一眼, 他现在逃走,跟找死没区别。暴风雨里没有栖身之地, 人很快就会死。
可到底是帮着那群劫匪,还是去帐篷里摊牌。这是个问题。
他为什么就嘴贱提起这边了呢?
正懊恼着。忽然感觉肩膀一压。那幸存者惊愕的回头。那一瞬间,表情定格在脸上,在一阵滋啦的电火声中逐渐扭曲,冒烟。
直到人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呼吸。
封虞并不在意他此时是悔恨还是什么。也不管他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情祸水东引。
将人往自己这边领。光这一点,他就不能活。
这世道,稍有一点的恶意。就有可能造成另一部分人的万劫不复。这样的人不能留。
确定人死了, 拖入草丛中后,转眼功夫又回到了那群劫匪近前。
他们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回来。愈发焦躁的踢了踢身边的树藤。领头的那个刀疤男骂了声脏话,抬腿往封虞的方向走来。
封虞敲了敲身边的树藤, 给了不远处狗子信号。
随即,另一边的方向有了动静。
“谁?”刀疤男敏锐的捕捉到了声音。往哪个方向走了两步。
“别是变异动物!”身后劫匪道。
“闭上你那乌鸦嘴!也许是那个怂蛋在搞鬼。”又往前走了几步, 忽然惨叫了一声。
其余的人立刻举着木仓过去看情况,便听见刀疤男大段的污言秽语骂了出来。
“特么竟然下了陷阱!看我不把他们脑袋剁下来!”
封虞看他们没看过来,俯身潜行过去。瞧见那刀疤男的脚上血红一片。
随即抓住旁边机关的树藤。在其中一个劫匪摸上树干的时候用力一拉。
周围的树藤耸动。一棵大树直直向劫匪的方向倒去。
伴随着惨叫,劫匪四下奔逃。逃命时候甚至还连踩了几下地刺。
其中两人被繁茂的树叶拍到了下面。逃离的人一边确认者四周没人,一边高声喊着等回应。
确定树下人活着后,这才动手拨开树将人拖出来。
几人身上多少都挂了彩, 风一吹,仿佛四下都是伏兵。
“咱们……咱们先回去吧。那边的人只怕早有防备。说不定就是那个王八羔子故意的引咱们过去杀的!咱们才几个人,过去不是送吗?而且这么大的雨也看不清路。反正整座山都是咱们的。等天晴了,多带些人还不是瓮中捉鳖?”
刀疤男伤得最重,却嘴硬不肯承认自己也胆怯了。嘴硬了几句后,被手下的人半拉半拽的往回走。
他们往回退了几步后,身后忽然想起了安安的犬吠声。
狗叫在森林尤为刺耳。光是听声音都能脑补出一只能一口咬碎人骨头的恶犬。
原本还是往回走,听见狗叫后就自觉的改成了跑,而且越跑越快,跟刚刚的幸存者差不多的速度。
安安跑回封虞身边,仰头等待着封虞夸奖。
封虞揉了揉狗子的脑袋,让他跟上。随即身形快的好像一道残影,直跟着那刀疤脸而去。
这山上竟然有劫匪,听他们谈话只怕人数不少。
必须要摸清楚。
绝对的速度让他可以匀速不断的跟上那群人。
眼看着他们狼狈的跑向那边的伐木场。
封虞犹记得昨天下午,阳光洒下后,这里片刻的欣欣向荣。眼下,却被雨水冲刷的好像更破败了些。
跟着劫匪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行几人进了其中一个房间,然后再也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而进去的人看背影都很强壮,并不像幸存者那一批虚弱的人。
刀疤脸一行人紧跟着也进了房间。院子里没人。
封虞绕道房间后面去,躲在一条裂缝跟后面。
那墙上裂缝有一根手指那么粗,里面声音能传到外面一些。
“你看,这里啥都没有。就说是听错了。这大雨天的道路湿滑,您也小心别除了意外。”
那声音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封虞迅速往里看了一眼。算上刀疤脸一行人,十几个壮汉围着中间一个长发男人。
那男人穿着打扮就很奇怪。一身长褂子,微长的头发用一根红绳随便在脖子后面绑着。因为淋了雨,衣服贴在身上还能看见衣服下面隆起的肌肉。雨水从长发流下。并不狼狈,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听见其他劫匪这样说,那个长褂男人四周看了一圈,走到角落里,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的炉子,还很热。
“这炉子怎么说?已经熄灭了,你们别说是自己在这点了把火。”
那些人面面相窥,似乎在想着找什么借口。
这时候那刀疤脸才开口道:“哎呦,我说云大哥,这不是不想牵累您吗?您没听错,这里确实出事了。这山上新上来两拨人,一拨人把另一波人给抢了。我们是听见求救过来帮忙的。我刚才就是去追那些劫匪的。结果您看,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短时间里就弄了不少陷阱。我人没救回来,还受伤了。”
此话一出,那男人立刻过去脱下他的鞋去看他脚上的伤。语气十分关切。
“这个,尖锐刺伤,是地刺?”
“对啊!那群狗娘养的,竟敢杀人放火的勾当,估计也是怕报复,住处弄得都是陷阱,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
“我去给你们报仇。”长褂男人说着就要出去。
那几个劫匪忙将人拦住。
“就是不愿意让您去才拦着。我知道您本事大肯定不怕。可现在咱们连对方什么情况几个人都没摸清楚呢。我们可是带着枪去的,结果人都没看见,就被逼的只能回来。您就算不怕他们,也怕个万一的。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至少等天晴了,再侦查一下情况。”
“不行,要是被抓走的人……”长褂男人皱眉否决。
他身边的一人忽然道:“那也不行,万一……万一是军阀的人呢?他们没遇到人,多半就是还没被发现。万一那是一伙军阀上山了,岂不是暴露了大家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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