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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正跟着李老师等人。
众人走了进来，然后就觉得有点儿挤……毕竟白一剑的房间是真的不大。
于是，又转头去了秦少将那里。
秦少将的房间是这一层最大的一间。
而听说他们要讲这个事情，秦少将还是特意赶回来的。
白一剑倒是觉得他其实大可不必。
因为说白了，“知道不代表能练会。”谈骅的嘴是永远的闲不下来，“我跟着试了，先尝试着打褚垣，给他折腾得烦了把我绑了一晚上，我硬是睁眼到天明，还是没把那控制环给打碎。”
白一剑倒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出，先前这两人是一句没说啊！
亏得谈骅今天还能这么精神抖擞。
他无语道：“……每个人都不同。”
“知道，但你走过的路，我怎么也要试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再结合之前的话，大家大约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所以，
“是那个‘论姿势对技能强度的影响’的理论？”
众人仔细一想，可不就是么。褚垣对技能的操控的确是无人能比，只不过没见对方一次把数个技能一起用，大家才没第一时间联系到一起。
唯独李老师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脑子是终于清明了。
他抬手就给了身边的谈骅一下，“你小子说话就不能好好说，什么叫你走过的路我也要走一走，你就不能说你成功的经验我必须复刻一下？还有前面说的那些，害得我一直误会。”
又看向白一剑：“照这么说，你这是跟褚垣学的，那他比赛前频繁进出你宿舍，原来是为了探讨研究这个理论。”
白一剑准备就这么认了，毕竟这听着比他躺着等喂饭好听。
然而他忘了另一件事。
王老师当场指出，“不对吧，他应该是比赛三天前就初步成功了，然后把自己搞废了，床上瘫了三天。”
瘫着还不忘继续折腾自己？
面对这样的目光，白一剑还能怎么办，只能老实交待：“老师，我瘫床上是真的动不了一点儿，总得有个人给我喂饭吧！”
“怪不得！”这下恍然大悟的换成了谈骅，“怪不得我看吃饭时他喂你喂得那么顺手。”
白一剑：“……”
其他老师齐齐盯向了他，还有这事儿？
不是，
你现在手也好好的吧，怎么还要喂呢？
而这所房间的主人，秦少将坐在那里，则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看到白一剑的那天。
那天的办公室也是这么吵，还没有重点。
“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不是追究学生的私生活。”
秦少将看向白一剑，“所以，真的是那个理论。”
“差不多。”
白一剑将之前跟谈骅讲的又说了一遍，当然，还是瞒着穿越和褚垣受伤的事情。
谈骅适时补充，“我没有加血技能，所以改成攻击，结果根本没用。”
李老师幽幽道：“你这一生，攻击过的人或者怪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这要是有用，不早有用了。
王老师总结：“所以还是很玄学，要心中有强烈的信念……”
“冯功捷的契机是什么？”
秦少将突然问。
这个还真就没人知道了，白一剑自己知道自己。
他情急之下逼出的五个跳跃的光，只是灵光一现，未必能复现。真正让他稳住状态的，还是在飞船上。
所以他一直把那时候光做岔点，先前回答王老师他们时，也有些自相矛盾。
理顺还是后来的事情。
而这时，他也算是明白褚垣为什么一个学生也教不会了。
因为这个……
“我没法形容，就仿佛突然这些技能就如臂使指。”
说话间，他的周身冒出数个小光团。在场的人都见过，知道这是他的其中一个技能，跳跃的光。
只不过以前只有指尖的一小团，现如今却随意的飘在周身。
“数量比以前多，而且用起来更自如了。”白一剑说，
“我这两天也想了一下，觉得其实每个人都已经算是初步入门。”
毕竟像是之前他做的那样，将技能悬停在手中不放出去。说是人人都会那不至于，但在场的老师显然是没有一个不会的。
甚至还有一些技能控制，缩小和放大范围之类的。
“而我现在，只不过是跨过了那道栏杆，能做到的更多了。”
“技能是我们自己的，不要去想游戏里面的介绍，要想，你准备怎么去用它。”
它是你的，如你的手一般，你想抬起便抬起，想放下便放下。
或者它如同你的腿，走路时可以自行行走，并不需要手去拉着才能动。
至于同一时间施放出多个技能，也是花样运用的一种。
他抬起右手从右往左一轻轻一扫，几个小光环瞬间在前面排成一排。
“这样更省力些。”
或者白一剑觉得不是省力，而是脑手和技能三方协调了，所以感觉才会更轻松。
谈骅：“所以我觉得，是我们得需要它。我这辈子就是吃亏在太顺了，没有特别需要技能超常发挥的时候。”
“打不过别人的时候……”
“为什么一定要当最强，我可以当最强的朋友。”
秦少将等人：“……”
白一剑嘴角直抽，所以这就是你找褚垣当队友的原因么。
秦少将无视了谈骅，转而对其他老师说：“听起来这并非是什么特殊技能，需要做到什么，或者必须要怎么做。而我们之所以不行，就是没有练到那个地步。”
“凭心而论，让技能增加伤害或者减少伤害，以及更精细的控制，这些一直都存在，只是每个人能做到的效果各不相同。”
“当然仅仅这样还不够，以前知道姿势可能影响，现在心态看来也是突破那一层屏障的关键，诸位回去都多试试。”
白一剑是多种巧合的叠加，也未必没有他一直非常努力的原因。
就算是天赋系的学生，也没几个像他一样赶路什么的都不忘记训练技能。
“各位，”王老师说：“咱们不能因为当了老师就懈怠啊！”
活到老还学到老呢。
只要再有人成功，那到时候范例越多，他们总结出来的经验也就越多。
几位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上说着靠你了，心里却都憋着一口气，势要先于对方学会了。
来，再商量商量！
而白一剑能说的都说了，便没有再继续呆下去，而是先行离开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褚垣。
他想了想，走过去，“你为什么不过去跟着一起探讨探讨。”
要说理论知识，他只是凭着这点儿成功经验猜测，褚垣肯定知道的更多。
褚垣看了他一眼，“游戏是公平的。”
这句话之前褚垣就说过一次，如今再提，白一剑乍然反应过来。
说得也是，
做为人工智能，褚垣知道的势必更多，不可能只有一句那个理论的确有用，但每个人情况不同，可他却一直没有说更多。
但看他一直以来的态度，又不像是深怕别人学会的样子。
所以，
难道不是不想提，而是，不能说。
就像有些游戏设计好运行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固定好了的。难道公平的不偏向任何人，或者说不能轻易主动说出很多东西，也是写在程序里面的？
想想好像的确是，每次咨询时，都是他问出来，褚垣才会给予一定的回答。
一般不提的时候，这人极少主动说什么。
“游戏到底是什么？”
白一剑真切的迷茫了，为什么人工智能还有这种限制。
褚垣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白一剑也没有追问，
就如同他从未问过，游戏是怎么出现的，这个全星际人都不知道的问题一般。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他觉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不过，“你的血量，不要紧么？”
好歹嗑点大红药啊！
而且可以想办法搞个治疗聚集，让大家往一个方向扔回血技能。到时候褚垣藏在里面，回血量就当也很可观。
没办法，白一剑可能是因为现在勉强算个治疗，所以有那么点儿治疗通有的心态，就是看不得身边有人血量不满。
哪怕他知道褚垣的百分之七十，也远比一般人的百分之百要血厚得多，但，你个人工智能是怎么掉的血？
反正肯定不是正儿八经伤到的，光看谈骅的反应就知道。
这位哥恐怕还啥也不知道呢。
然而褚垣显然是不可能跟他讲这些的，所以他也就只能试探着问一下。
这血咱能不能补回来……
“其他人的治疗手段，对我能起到的作用很低。”
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白一剑懂了，所以说哪怕是凑齐了一大堆的治疗职业，所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太大，杯水车薪不说，要做这些耗费的功夫也不会少，一个弄不好还容易引人怀疑。
说话间，一团小小的跳跃的光碰到了褚垣，成功被吸收进去。
“这么一个技能，能加一点血么？”白一剑问。
褚垣：“你是特殊的。”
这句话白一剑也不是这几日第一次听，闻言怔了一下。
他想起褚垣阻止他用百分比回血技能的事，然后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的血是满的么？”
“百分之九十。”
“哦，”
白一剑想，原来如此。
血量一直不满，这些年不可能没人给褚垣放过治疗技能。可能少，却不可能一个人没有，这之中未必没有人是百分百回血的技能，但却没听说有人傻了。
所以，“别人都不会傻，只有我……只有我会产生那种后果。”
为什么，因为他是穿越来的？
“我记得，游戏声明里面有一句，任何宫中浩羔楞陶陶情况下，游戏都不会伤害玩家。”
所以玩家可以幸免，就算加不上那么多的血，也不会受到伤害，而他其实不算玩家？
或者说只能算半个？
而他在没有这个防护的情况下，对褚垣使用圣光普照，容易把自己反而干成傻子。而玩家对褚垣的加血回箅量会少得忽略不计，原本能加一百点的大奶一个技能下去，可能只剩十点，或许更少。但他却不同，他可以满额加上去。
原本还打算再说几句，然而这时候，秦少将屋内的其他老师们也都讨论完了，纷纷走了出来。
开门的声音响起时，白一剑就已经开始抬脚了。
“褚哥再见，有空回聊！”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总觉得，
哪怕他现在已经知道的明显比别人多了，但头顶的问号却也一定比别人多。
还不如刚穿过来呢，以为这里就是这么一种生态。游戏天然存在，人们以游戏为生……现在知道的越多，反而疑问越大了。
白一剑没有回屋，而是往下走了走。
这几天大家都憋得慌，呆在一栋楼内，连个出去走动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以前可能让他们出去，也有些人不会愿意，更乐意进神界去打游戏。但现在规定在这儿，反倒是让人心痒的想出门。
易木叹了口气，他不是个爱玩闹的性子，这会儿却也想出去逛逛。
打开门，正好看到楼梯口白一剑的身影，便喊住了人。
“嗯？”白一剑看向他。
易木走了过来，小声道：“我主动表明那个治疗技能不是我的，果然大家都信了。”
“这不奇怪，你又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哪天生日很清楚明白。”
白一剑说：“也就一开始事发突然，等回过神来，再稍一了解情况，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你。”
别说易木自己出声否认，他就算是喊着那就是他，人家也得让他再用一个看看，不然都不信。
主要是，“家里那边没受影响吧！”
易木摇了摇头，他跟父母通过通讯了，完全没人过去打听。
然后他又问白一剑：“你这是准备出去，能出去？”
白一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情况出去不是添乱么，我就楼道里面溜哒溜哒。”
易木拒绝了这项‘体力活动’，又回房间去了。
还跟白一剑约了晚上一起神界。
白一剑就这么在楼梯处上上下下转了几圈，这才上了楼，准备回房间。
然后就瞧见了李老师正好推门出来，哦，又撞上了。
李老师：“对，我们刚讨论完的时候看你往楼下走了，不是去找同学们玩去了么，这么快？”
白一剑：“……”
还得是您，啥都能注意到。
回了宿舍，白一剑走了几圈，也算勉强放过风了。
一圈圈转下来，也把最近的事情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这才区区几天，真的是发生太多事儿了。
“见鬼的顺天组织，他们就不能研究一下，怎么先把自己给炸了么。”
比如用技能一个没搞好，自相残杀什么的。
白一剑嘀咕着突然愣在了那里。
技能，
最近也是事情太多，脑子里面转得太乱，导致他忘了技能的事情。
既然褚垣说，天赋其实是每个人自带的，游戏只是起到帮助觉醒的作用，那技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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