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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小江师傅心里偷乐,那等她们长大些再相遇吧,等到她心里觉得自己足够好,足够勇敢和有钱的时候。
  “你笑起来更有味道了。”沈新月撅着屁股趴在她面前,“那种遇到心上人的笑,害羞的笑。”
  “哎呀你——”小江师傅直往后躲。
  太近了,脸贴着脸,嘴一噘就能亲一块,真让人难为情。
  “不好意思。”沈新月倒退爬走,“我是比较喜欢女孩子。”她说我也不想的,但这是遗传,要怪就怪沈硕。
  “以前不懂,高中学《遗传与进化》,我怀疑是根儿上出了问题,秀兰同志的嫌疑也很大!”
  小江师傅听得认真,鞋带都抠出毛边,心里乱七八糟想,她家根儿上可能也出问题了。
  不然,不然她干嘛老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心砰砰乱跳。
  “你在这儿做什么呢,种荷花吗?”沈新月问道。
  “我散步。”小江师傅手握拳抵腮,发觉自己很烫。
  “我还以为你是种荷花的。”沈新月说。
  小江师傅抬头,眼睛水汪汪,“你喜欢荷花吗?”
  “喜欢啊,我们这儿很多人种荷花,夏天卖花,秋天卖莲子,还有种菜藕的,菜藕不怎么开花,就是结藕,成熟挖出藕卖……”
  话说一半,沈新月想到什么,“对了,你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不像。”
  小江师傅摇头,“我是外地嫁,跟家人一起来的。”
  她险些说漏嘴,小心偷瞄,幸好,沈新月没听出不对,还邀请她上家玩。
  那不就全暴露了?小江师傅摇头,“我有事情要做。”
  沈新月热情过了头,“什么事情我帮你,小时候我去朋友家找她们玩,为帮她们脱身又洗碗又拖地。”
  她人真好,小江师傅却是不敢让她帮忙的。
  “可我要去镇上。”
  沈新月遗憾,双臂交握垫在膝头,下*巴杵在手背,嘟着嘴巴看她。
  “下次见面你还能认出我吗?”小江师傅被她看得毛毛的,身体紧绷,不敢有大动作。
  沈新月点头,“当然,你是倔强清冷文艺片女主嘛,我妈做梦都想成为的,但她拍出来观众都说她是泼妇,哈哈。你知道,一般文艺片女主比较偏激,情绪化,如果气质不够贴近角色,就像小孩子满地打滚。”
  后面一大串不太听得懂,小江师傅只记住前面两个字——当然。
  真的还能认出来吗?真的吗?
  并没有。
  她胡说八道。
  后来,沈新月开学离开秀坪,江有盈抽空回去一趟,那么巧,秀兰阿婆想她,正坐在院里翻相册。
  “我外孙女,家里的金疙瘩,娇嘟嘟,看这里头全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上大学了,前阵子刚走。”
  外婆说起来还挺遗憾的,“你早来一个星期你们就能见面了!她好玩着呢。”
  小江师傅把相册接过去,从娇嘟嘟满月照那页开始翻,有她小时候在农村的,也有上学以后在城市的,明显感觉她在农村时快乐更多,笑容更大。
  那时候小江师傅就在想,娇嘟嘟可以回到秀坪就好了,她们做一对永远无忧无虑的小朋友。
  她承认自己想法卑劣,内心极度不自信,认为自己配不上人家,竟妄想把那高不可攀的明月拖拽进泥潭。
  再后来呢?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大概是诅咒生效,娇嘟嘟大小姐从天而降,跌得满身稀泥,她们重逢,在乡道。
  大江师傅一眼认出她,内心之震撼难以用语言形容,电三轮停在乡道边,给了她十秒钟相认,她却完全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她早把她忘了。
  大江师傅很生气,却不能丢她不管,只好请她移步后车斗。
  被整也活该,说什么辨识度,又说什么文艺片女主,鬼话连篇,满肚子花花肠,专骗女人。
  “到了。”周醒路边停车,回头提醒。
  回忆中抽离,江有盈摘下耳机,挺身看向窗外。
  沧海桑田,时移事改,江边小旅馆早扒了盖新,层层高楼林立,崭新而陌生。江有盈也在江城生活过几年,只是沉疴难愈,期间一直没敢再回江边。
  天气缘故,还是一切都变了?她也变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悚然,她下车站到路边,夏风暖燥,恶湿褪尽。
  “慢走不送了。”沈新月挥手再见,“有空再来玩。”
  “嘟嘟拜拜,江师傅拜拜。”周醒飞吻。
  江有盈笑,觉得肉麻,心里又痒痒的,不愿让人失望,细声挤出个“拜”。
  这半年来,她完全改变了过去的生活和交流方式,受到沈新月影响,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阴阳怪气,用拳头和菜刀吓唬人,摆出副烂命一条的样子。
  沈新月去牵她手,“怎么样,跟记忆中大不同了吧,这地方我小时候也常来,棚户区有家卖炸货的,我好喜欢她家的脆皮鸡腿,不知你吃过没有。”
  江有盈摇头,“我那时什么也吃不下。”
  沈新月晃晃她手,说没事,“我现在带你去找,还开着呢,她们家房子拆迁赔了一千多万,但初心不改,还是继续卖炸货。”
  “啊?”江有盈咂舌,皱鼻酸溜溜,“那真的很爱了。”
  沈新月大笑。
  江有盈一路好奇东张西望,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码头改换位置,棚户区翻盖成居民楼,江面还新修了一座大桥。
  行道树遮挡烈日,她们牵手在路上走,大江师傅到底不甘心,含糊提及十几年前她们荷塘边那场初遇。
  沈新月闻言一头雾水,树下呆立,蹙眉严肃思索状,江有盈默然等待,半晌,沈新月一拍脑门,“难道你就是张凤?”
  张凤,是小江师傅当时给自己起的化名。
  远远,见乡村公交路尽头驶来,江有盈起身提起水桶道别,沈新月追上去,询问她的名字,她张口默了几秒,回答说“张凤”。
  真实的张凤以前住小江师傅隔壁床,有异食癖,喜欢吃牙膏,吃完自己的偷室友的,经常被举报,但屡教不改。
  有段时间,小江师傅喜欢抠墙皮吃,同样被室友举报,同样屡教不改。
  不过当时室友举报理由为“越狱”。那段时间,她们刚组织看过电影,影片是《肖申克的救赎》。
  被举报人小江师傅只觉好笑,室友什么奇葩脑回路啊,赶紧安排体检吧,看看是不是关久精神出问题。
  总之,小江师傅不肯暴露真实姓名,脑栓先是一阻,又一通,说“我叫张凤”。
  沈新月没忘,她一直记得,记得牢牢的,路边等到外婆,说遇到个姐姐,给她编花冠采荷叶,陪她等人,聊天,长得又好看。
  整个暑假,沈新月积极找寻张凤姐下落,外婆帮忙,同村找到两个,但都不是她心里闭月羞花的那一个。
  她一直没忘,是时间的魔法,是记忆出现偏差,“张凤”这个简单朴实的名字,改变了她的想象。
  记忆中那个高瘦腼腆的荷叶姐姐,变成淳朴的黑皮双辫村花。
  找不到“张凤姐”,沈新月还因此伤心好久,直到“大胖小子姐”闯入她生活。
  “张凤?你真是张凤?”沈新月难以置信。
  她们竟然那么早就遇见,她却一点没认出来。
  所以,她们重逢那天,那句“不要喜欢上我”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是张凤。”大江师傅想发脾气来着,又怪舍不得。
  她们错过太久。
  “所以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沈新月可算明白这人为什么故意拿可乐喷她了。
  “你不告诉我,还故意整我,不止一次地整我,太恶劣了吧!你知不知道我为找你几乎把秀坪翻个底朝天!”
  什么土味霸总台词,江有盈笑,一路小跑,转身,任风吹乱头发,相信了沈新月说的,好的记忆会覆盖坏的记忆。
  “那我不生你气了!”
  “你还敢生我气。”沈新月飞起一脚,踹空,“恶毒小寡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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