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疾步凑进去,直冲到丘游跟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来,我帮你把把脉!”
摸准了他脉搏节奏后,沈长修双眸一亮:我靠!果然,如此也能窥见他的内景了!
丘游的内景里,好热…整个环境泛着熊熊红光的火热感,沈长修忽然看到那丘游陷在一片红海里挣扎,仔细看好像被一片红色怒海包围……
「难道我不仅能靠把脉探寻人身体疾病,如今还能探寻精神疾病?这是开启了我的什么异能?」
不能在老狐狸跟前耽搁太久,沈长修收回手,对上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他哂笑一声:“嘿嘿,丘道长果然身强体壮,恢复的不错。”
沈长修由此得出结论,探寻内景的密码:就是他们脉搏跳动节奏,而且还得是有一定修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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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玉蒲堂,沈长修始终放不下冷寒十的事:或许自己存有这个时代的医学技术壁垒?!
于是走去玉蒲堂的医书馆,翻找各类医书查询,却无果,遂虚心请教了玉蒲堂德高望重的孟老:“孟老,晚辈有个病人,说是自己老是在梦里人在打坐,不安,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啊?”
孟老撸了撸发白胡须,稍加思忖,接着高深一笑:“梦里打坐?!呵呵,说明他在极力抗拒内心的□□邪念啊,连睡觉都在抗拒,我猜他是修了那‘不净观’,是个一直自我极致禁欲的人,但估计是最近受到了什么诱惑?也未可知啊!”
沈长修一愣:“不净观?”
孟老点点头:“嗯,不净观是佛家戒色的一种方法,有时候在关键时刻能够浇灭邪淫之心。”
孟老果然见多识广,张口就来,“《观佛三昧海经》就有这样的内容:魔王波旬见悉达多太子勇猛修行,欲败其道,遂召集毒龙恶鬼等进行违害。太子入慈心三昧,不受任何所害。波旬大怒,复遣三个魔女,以各种媚态诱惑太子。尔时太子眉间白毫放光照向三女,她们自见体内充满血肉、鼻涕、大肠小肠、生藏熟藏等不净,于是呕吐不止。又见自己的头分别变成蛇、狐狸、狗,非常惊怖,匍匐而去。”
沈长修听闻不禁腹诽:啊,这…男神这么禁欲?!那我将来如何引诱他啊。
想完,沈长修忙不迭追问:“敢问孟老,这可如何破解啊?”
孟老也是个有趣的老头,狡黠一笑:“其实也简单,只要他肯在梦里破戒就好,现实中禁欲,梦里何不一响贪欢,哈哈哈。”
孟老这一席玩闹的话倒是瞬间点醒沈长修,他笑嘻嘻道:“嚯,原来如此啊,多谢孟老!”
从孟老那里离开,一个诡谲的想法就在沈长修形成:“嘿嘿,医者父母心,寒十啊,我不忍心看你夜夜受困于心魔梦魇,不如让我帮你破了这个梦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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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长修迫不及待来到了冷寒十的梦魇里,见冷寒十依旧紧闭双目,盘腿打坐浑身动弹不得。
沈长修不再犹豫,一件件褪去自己的外衣,又将他的外衣温柔摘下,顷刻,光束下的冷寒十仿佛一尊美玉雕刻出来的完美无瑕的雕像!
若一樽冷翡翠,迷人又神圣。
冷寒十有着标准古代英俊美男子的体魄,宽阔的胸膛,遒劲有力的肌肉线条,让人垂涎欲滴。
沈长修双手探上他的后背肌肤,帮他拢了拢那一头乌黑如墨的垂腰长发,发丝如丝绸般柔滑,流淌着淡淡的月华之光。
许是心虚,还夹着羞涩?沈长修轻轻探出右手蒙在他眼睛上,才敢走到他前面打量,见他眉如远山,横卧在额头之下,透出十足沉稳内敛的雄性魅力,沈长修心口起伏不已。
待绕到他身后,沈长修将自己肌肤相贴在他后背之上……那一瞬,冷寒十身体颤抖的愈发激烈,甚至开始抽搐!
沈长修吻上冷寒十线条诱人的后背、修长白净的脖颈,美腻耳垂肉……
那一瞬,沈长修眼眸氤氲,他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进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寒十,我只有你是熟悉的!因为有你,我愿意冒险在这个世界闯一闯,拼一个与你相拥的可能!
「寒十,我爱你!」
「以这种方式强占你,希望你别怨我。」
许是沈长修的温柔至极和热情似火,将那仿若一团寒冰包裹的冷寒十渐渐融化……
冷寒十紧绷到颤抖的身体竟然一点点柔和下来,甚至开始由浅入深响应沈长修的吻。
性如白玉烧犹冷!
沈长修一阵激灵:我靠!男神吻技超棒哦!
冷寒十只觉周身气血翻涌,脸色泛红,五官不住抽动,隐隐有股澎湃气血在他的经脉间游走,再次让他全身发出微光。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呃,啊,呃…”
在沈长修的引导下,冷寒十完全放开紧绷的自己,投入到那份火热激情中,“呃…”
直到完全释放,“啊——”
不消片刻,冷寒十终于冲破了打坐的禁锢姿态,反手将其推下去……
这次轮到沈长修浑身发颤:我擦!男神身体素质果然不是盖的!
他兴到高处,扬起脖颈,向后反探修长手臂,待摸到冷寒十的发烫青筋凸出的脖颈,一时间天雷勾地火,他猛烈勾着他的脖颈抚摸。
这动作让冷寒十瞬间上头,愈发酣畅淋漓……
一翻云雨忘我。
梦魇瞬间消退弥留之际,冷寒十正欲睁开眼,下一秒,双眸将睁未睁之时,只隐隐瞥见一抹朦朦胧胧的画面:半侧绝美后背香肩,上面还有个蝉型胎记清晰可见。
躺在那里的冷寒十,直直朝上探出一双泛着红晕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想去努力挽留,“别走……”
可惜,他如沙,滑落在指尖,消失于无言~
冷寒十双眸完全睁开,只看到自己探出的一只手,嘴唇微张,露出一副怅然若失之态。
……
“呼~好爽!”从冷寒十内景出来的沈长修瞬间疲惫躺倒,他一脸水汪汪酥软满足。
终于扑倒了男神!虽然是这般梦境意识状态下,他身体那份美梦成真的真实感,再次层层迭迭袭来。
一身汗的冷寒十骤然坐起来,见窗外依旧一片漆黑,才发觉此时还是凌晨,忽然,他感觉身体一身水涔涔……有些粘腻,一脸惊悚加尴尬,“为何……我……”
冷寒十开始回想刚刚梦境里的情形,他竟然有些负罪般,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蜷缩起修长的身子:“我…我怎么能如此!”
再次回味,他也不得不承认那过程不仅真实到肌肤触感都记得,又是那边和谐、舒爽……
“不过……梦里出现的人,他是谁?”冷寒十脑海里不断浮现那梦魇消退之际的印记。
此时月光倾泻而下,房间那张暗红色的长案整齐地摆放,案桌上笔墨纸砚亦是规规矩矩地放在左侧,整齐划一,墨香弥漫。
冷寒十疾步走到长案前,拿起笔,循着刚刚的记忆,画下那一只蝉型胎记,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忘!就是这个!”
他擦了擦粘腻汗涔涔的身子,继续躺下睡,果然再无梦魇,无梦到天亮!
第16章
难得睡得如此香甜,一觉醒来,躺在那来的冷寒十感觉神清气爽,血脉充盈!
他饶有兴致看着外面的天色从黑暗中逐渐苏醒,呈现出微弱的橙色和粉红色调。
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仿佛今日格外恬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偶尔听见外面的鸟叫,他这才悠悠起床。
待冷寒十穿戴好准备出门之前,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到书桌前查看昨晚画下的胎记,半晌,饱含浓情沉声道:“拿下我一血的人……得铭记了,即便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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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修刚从玉蒲堂出来,就见子都一身琉璃白站在门口那棵梧桐树下,此时梧桐剪影,影影绰绰落在他一身白衣上,与周围环境相得益彰。
子都俊美侧颜展露无遗,他明明默默无语,立于梧桐树下,却无声默诉说了好一首绝美诗词!
此情景,让踏步走来的沈长修脚下步子猝然一顿,顷刻一阵欣赏的表情徜徉在面上,久久不消散。
片刻,瞥见他出来的身影,子都连忙转过身,笑脸相迎:“温兄,好久不见!”
沈长修这才收起欣赏之色,快步向前:“子都兄,这是在等我?”
子都笑吟吟道:“今日唐突来访,只因明日就是鱼花节了,我特意过来邀请兄台一起前往观景喝酒。”
说着递给沈长修一枚制作精良的登船牌。
沈长修双手接过,待颔首一看牌子上刻着:念忧馆…不禁心道:好巧。
旋即沈长修眉头一蹙,故作踟蹰:“这……好巧不巧,明日我有约诊的病人,怕是会耽误了时辰,不如子都兄先去,我看时间若来得及,便去同你汇合。”
子都点点头:“嗯,也好!”随即仰头挑眉,“嗯,这梧桐树甚好,枝繁叶茂,有些年头。”
沈长修眉眼弯弯,嘴角也勾了起来:“是有些年头,不过,时至今日才是它最好之时!”说完,他目光转到面前人身上,“子都兄遗世独立于梧桐树下,将这树都映衬比之前亮丽了许多!”
子都一听,顿时豁然大笑:“啊,哈哈,温兄你呀,说话还真是好听,甚得我心啊。”
二人亭亭玉立,衣袂翩跹,立于梧桐下,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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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花节当日。
锦衣卫镇抚司。
廖项贤擦拭着他的佩刀:“寒十,今晚鱼花节不去北槐河凑凑热闹?”
冷寒十端坐案前翻开卷宗,头也不抬,闷声道:“你还不了解我,从不喜欢凑热闹的人。”
廖项贤嘴角一抽:“哎,无趣!今晚我可要带着夫人好好游玩一番。”
冷寒十这才抬起头:“哦,别太晚了,凤媛她的身体——”
“放心放心!我有数!”廖项贤忙不迭打断。
冷寒十和廖项贤还有他的夫人尹凤媛三人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廖项贤妥妥是冷寒十迷弟,从小迷到大!对他来说,媳妇和冷寒十,一样重要!手腕两条红绳,一条佑夫人,一条佑冷寒十!
“恩,”冷寒十淡然回说,垂眸继续。
……
冷寒十难得今日无事,早早回到府中,结果,刚半步踏入自己的房间,冷寒十身形戛然愣住!
谨慎的他鼻头微微抽了抽,就快速狐疑:不对,房间里除了池草香,怎么忽然多了一阵…异香?
正准备唤下人询问,忽然那道锐利的眸光顷刻扫到一旁书案上!
下一秒,冷寒十眸光顿时绽开一簇欣喜,因为他发现,那桌上的梦莲,竟然不知何时悄然绽开了!
“所以才会有菲芳袭来!”冷寒十释缓了面色,疾步走过去,看着那一簇娇艳欲滴的花朵,展颜一笑,“终于…开了。”
这梦莲,是他去寒光寺休不净观出关后,一并从佛门处请来,养在房间里,就一直毫无动静,如今,竟于无声处静静绽开,令冷寒十好一阵意外。
向来心无杂念的冷寒十,有些心慌:“不过,这花开意味着……”
冷寒十的目光悄然滑到那摊开的宣纸上,待触到自己午夜梦回画下的印记,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转而心悸颤颤,身形僵住。
许是时机对了,加上花开正好的氛围,他脑海里又克制不住浮起梦中缠绵香/艳的画面。
冷寒十喉间一滚,压制不住的欲/念倾泄而出:“呃……”他双手紧紧扳住桌沿,手背青筋暴突,“呃…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对梦里的人如此…如此难挨,思念不止!”
极致的思念,让向来内心古井无波的冷寒十,此时面红耳赤,情/欲高涨,他克制不住的欲/念疯狂涌来,逼着他拿起笔,一气呵成……
就着那一小块胎记补全画面!
他画出了梦里的人的半侧裸背香肩图!
待画好,冷寒十仿佛来到了泄火完毕的贤者时刻,他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双唇微开,喘着粗气……
直到半晌才恢复冷静,冷寒十双手拿起画,目光热切,像是要力透纸背,久久凝视,他克制低吟:“那前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你是谁!”
年纪轻轻稳坐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杀伐果断,狠绝生猛,因一场真实的梦,高冷禁欲男人,也渐渐变得柔情万种,月光倾撒在冷寒十绝美无尘的脸上,那双常年冰封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抹柔软缱绻之姿色。
他将画贴在胸口处,一脸痴迷,低声喃喃:“梦中人,我该唤你什么?蝉?蝉郎…可好。”
说完,冷寒十忽然对自己的失控有些莫名,不禁反问自己:“我冷寒十向来克己复礼,修不净观,难道是自己紧绷了太久,此梦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释放的缺口?”
冷寒十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接着蹙起眉心,为自己辩解道,“单单沉浸在一场虚无春梦里,或许也不是坏事吧。”
“嘘——嘭!”
话落,外面北槐河方向的夜空烟花绽放,一簇簇,瑰丽华美。
冷寒十见此景,甚是疏阔,随即走去院中,飞上屋檐,单腿支起坐下,拿出腰间玉笛,欲将心事付笛声……他缓缓吹奏一曲,曲中尽是缠丝绵绵之意。
待吹完这首按着自己此刻心境即兴创作之曲,他仿佛很是满意:“不如给你起个名字,叫……寒蝉曲,可好?”
说完,冷寒十仰望月华,眸中尽落哀婉之色,清笑着,“呵呵,只是寒日哪有蝉,所以你才在梦中,与我而言你若寒日之蝉,触不可及……”
【官方弹幕:不会哒,寒十,或许你的蝉穿了马甲呢?羽绒棉马夹!】
~
鱼花节。
北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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