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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了十年后(近代现代)——氿鲸

时间:2025-03-23 08:32:48  作者:氿鲸
  又不是买不起,何苦一家子挤到不过两百平的小别墅里?
  余响以前也不理解,但现在,他似乎能够明白父母的想法了。
  因为他到现在还在回味,和燕回父子俩坐在三人座小沙发里看电视的感觉。
  车停在别墅门口,余响刚进门,就看到姥姥姥爷围着院子里的树急得直跳脚。
  “囡囡,快下来!你怎么上去的?摔着怎么办?”
  “都怪你!说了进门的时候要小心,别把囡囡放出去了,你就是不听!”
  “哎呀,我就是一个没看住……”
  “现在怎么办?”
  “梯子来了……响响?!”余钟北扛着梯子刚出门,就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儿子,他立马把梯子一扔迎上来,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
  “瘦了,是不是锦都吃的不合胃口?走走走,中午王妈炖了鸽子汤,正好给你补补!”
  “哎呀!真是响响!响响回来了!”姥姥姥爷也顾不上树上的囡囡了,连忙走过来围住余响。
  “爸,姥姥姥爷。”余响温声招呼着,跟着他们往屋里走,路过那颗树时,他伸手从上面捞下来一只布偶猫。
  布偶猫似乎吓坏了,刚下来就往余响姥姥怀里扑,咪呜咪呜叫着,叫得人心软。
  姥姥抱住猫,哄了两下对余响道:“你妈养的,结果她一天到晚拍戏不着家,全是我们和你爸在照顾。”
  余响嗯了一声,问道:“我妈今天不在家?”
  “出门拍照,应该快回来了。”说完,余钟北冲厨房喊道,“王妈!中午加两个菜,响响回来了!”
  王妈探出脑袋:“响响回来了?好好好!一会就好!”
  小小的别墅,住了五个人,坐在客厅能听到厨房锅碗瓢盆的声音,厨房里也能感受到客厅的热闹。
  不像四月庄,大得空旷,想当面说句话都得先打电话确认位置。
  没多久,余响的母亲言真回来了。年逾五旬的女人,看着像才三十出头,和儿子抱在一起的样子,分分钟会传出绯闻。
  “怎么感觉又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大病初愈,得好好补补才行。要不我去求求你爷爷,让你在云山住一段时间……”
  “妈,我没事。”余响握着母亲的手,柔声道,“有件事,我想和你们说一声。”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言真笑着被儿子扶到沙发坐下,余钟北和姥姥姥爷也被请入座。
  待四位长辈落座,余响走到单人沙发坐下,身体前倾,双手交握,语气平静地说:
  “我想辞去正芯总经理的职务。”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余钟北率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
  “好!之前我就不同意你去留学,昊昊的事还不够教训吗?辞职是好事,你看看你大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五十四岁的人了,还在当牛做马……”
  “好了你闭嘴,”言真打断老公,探身握住余响的手,“响响,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但你要想清楚,一旦辞职,你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失业,是失去一切。”
  余响颔首:“我明白妈。”
  见他主意已定,言真笑了:“好,你想明白就好。”
  听到这话,姥姥忍不住了:“响响,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爷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真的一毛钱都不会留给你!”
  “嗯,我知道,”余响看着自己最亲的亲人们,“我只是担心爷爷会对你们不利,所以提前打个招呼,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你不用担心我们,”姥爷摆摆手,“我和你姥姥有退休金,你妈妈拍戏也挣了不少钱。至于你爸,有我们在也饿不死他!”
  余钟北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这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在公司挂了个闲职,手里也没有股份,每年拿固定分红维持开销。
  早些年他还折腾着投资创业想闯个名堂出来,赔了个底掉后老实了,加上年纪大消费欲望低,几年下来存了不少钱。
  “你姥爷说得对,你妈本来就退居二线了,不拍戏正好休息,那点违约金家里付得起,我呢没有分红也饿不死。只是你爷爷那个人掌控欲太强,你要是忤逆他,他肯定要掐断你所有退路,爸妈想帮也帮不了你。”
  余响嗯了一声:“我就是担心你们一时冲动卷进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必要全家人跟着我受罪。”
  一旦余响脱离余家,为防止余钟北背后支持儿子,余老爷子肯定会掐断余二少家里的现金流。
  停止分红、断绝资源只是第一步,后续冻结、查抄资产的手段会越来越多,目的就是不让一分钱流入余响的口袋,逼他低头认错。
  “可是,这样一来你怎么办?”姥姥最心疼孙子,说话间眼中泛起一层水光,“你爷爷真的会把你往死路上逼的!”
  余响安抚地冲姥姥笑笑:“放心吧,姥姥,我不会留在云京任他打压,我要去锦都。”
  “锦都?去那干嘛?”余钟北和老婆对视一眼,满脸不解,“留在云京至少不会缺你口吃的,跑那么远万一有个什么事,爸妈想帮你都帮不到。”
  “是啊响响,你爷爷再怎么狠心,也是你亲爷爷,云京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至于做得太绝。可一旦看不到人了,万一中间出什么差池……”
  “爸、妈、姥姥姥爷,”余响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唇角微扬,眼神明亮,“我一定要去锦都,因为燕回在那。”
 
 
第21章 
  “你找到燕回了?!”
  余钟北蹭地一下站起身,好一会才缓缓坐下,嘴里喃喃着:“好…太好了……终于啊……”
  言真也是满脸惊喜:“真的吗?他还好吗?他对你……什么态度?”话说到最后,听着竟有点小心翼翼。
  和余响父母显而易见的激动比起来,余响姥姥姥爷就冷静得多,短暂的惊讶后,两位老人沉默下来,眼神复杂。
  余响知道,对于老一辈的姥姥姥爷来说,接受孙子是同性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哪怕十年前他出柜出得轰轰烈烈,老人们依然坚信他只是没遇到合适的女孩子。
  也就是十年里他一直孤身一人,以实际行动证明非燕回不可,他们才会在此时选择沉默。
  “还好,比想象中要好,”余响说着,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等我被爷爷扫地出门了,我相信会更好。”
  “你这小子!”言真嗔怪地瞪他一眼,“跟谁学的卖惨这一招?”
  “老楚啊,他不就是靠着这招才追到老婆的吗?”
  “你啊,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得先好好跟人道歉认错才行……”
  余钟北看着老婆儿子脸上的笑容,心里忽地一松。
  那块压在他心头十年的巨石,终于能落地了。
  身为余家排行第二的孩子,余钟北上有继承家业的大哥,下有承欢膝下的小妹,从小他便夹在中间不上不下,备受冷落。
  这种差别对待,让余钟北深感不公的同时,也养成了和大哥较劲,与小妹争宠的竞争意识,并将这股执念延续到下一代身上。
  为了长子嫡孙的名头,他早早结婚,紧赶慢赶,却还是迟了一步,余响晚余昊半年出生,和他一样成为余家不受宠的替代品。
  年龄的劣势不可逆,就只能从能力上挣个高低。
  余钟北自然而然地开始鸡娃,余昊要学的,余响也要学,还要学得更多更好。
  偏偏余响打小就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主,马术、网球他学得很好,但理财、语言就马马虎虎。
  如果没有对比还好,问题是旁边有个余昊。
  于是,余响做得好,不如余昊听话懂事;做得不好,那更是给余昊提鞋都不配。
  越是比不上,就越是要比,比输了就着急上火,口无遮拦,一天三遍打骂交加。
  可以说余响的叛逆、言不由衷,都是被余钟北打出来的。
  这种情况直到余响上高中后才有所缓和。
  缓和的原因不是余钟北想开了,而是余昊凭本事出国留学,余响却只能花大价钱读书,差距这么大,不放弃又能怎么样?
  谁知余响在高三时忽然开始上进,用自己的零花钱请家教,没日没夜地补习。
  没等余钟北琢磨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儿子跌跌撞撞地跑进书房,满眼都是泪。
  “爸……燕回不见了……求求你…帮帮我……”
  余响满五岁后,余钟北就没见他哭过,求人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那天他却为了燕家大儿子,跪在地上哭。
  余钟北终于知道儿子为什么那么努力,也在那一瞬间想开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按牛头不喝水。
  可他是想通了,却也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如同余响那群帮不上任何忙的二世祖朋友,他也帮不了余响,手里有钱和手里有权是两码事,更何况那是同样有钱有势的燕家。
  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必须拿出同等价值的东西。
  余钟北对儿子点明这点,看着他进入云京大学财经学院,然后在余昊死讯传来的那天,后悔不已。
  他眼看着儿子一天天失去笑容,变得越来越像父亲和大哥,却无力阻止。
  好在,转机终于来了。
  余钟北清了清喉咙,开口时声音还是略显暗哑。
  “也不能一直死乞白赖地靠人家养。这样,趁着还没跟你爷爷摊牌,你叫子真跑一趟,把家里存的黄金拿走,之后找个机会给你。”
  言真闻言一拍手:“对哦!要不我们现在再去买点,现在金价高,响响转个手生活费不就有了吗?”
  余响哭笑不得地阻止:“千万别,大额支出爷爷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放心,我既然决定辞职,肯定留有后手,不会吃不起饭,更不会让燕回养我。”
  别说买房买车创业投资的钱,他连给声声请英语家教的钱都计划好了,势必要把那破口音给掰回来!
  “阿嚏!”
  突然飘来的烟气刺激得燕声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转头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连忙跳下沙发往厨房跑。
  “爸爸!爸爸!烟!烟!”
  燕回被儿子叫醒,这才发现自己炒菜前既忘了关厨房拉门,又没有开抽油烟机,导致烟气飘得满屋子都是。
  至于锅里的菜,早成了黑炭。
  燕回连忙关火打开烟机,推开厨房窗户并嘱咐燕声:“声声,去把客厅窗户打开。”
  “好。”
  在穿堂风和抽油烟机共同努力下,烟气很快消散,燕回看着锅里的黑炭抿抿唇,反手解下围裙。
  “声声,今天中午吃麦当当好吗?爸爸叫外卖。”
  “好耶!”燕声欢呼一声,眼睛亮晶晶地跟着燕回走到沙发坐下,“我要吃薯条和鸡腿堡!”
  “好,薯条,鸡腿堡……”燕回给儿子点好餐,看了一圈却没找到自己想吃的,干脆放弃直接付款。
  放下手机,他看着燕声玩了把游戏,直到孩子又打了个喷嚏才意识到温度太低,连忙又起身去关窗。
  关好窗户和厨房门,燕回将电暖器拎到沙发旁,又抬手摸摸燕声额头,满心懊恼地冲了包感冒冲剂权当预防。
  看着儿子喝下淡棕色液体,燕回算是得到点心理安慰,边洗杯子边自我唾弃。
  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患得患失的像什么话!
  事已至此,端看结果就好,好赖也就最后一次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燕回却始终没什么胃口。
  燕声出门玩之后,他玩了会游戏,又看了部不知所谓的电影,整个人心不在焉又坐立难安。
  随着时间渐渐逼近下午三点,他那点忐忑升级为惶恐,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盯着手机发呆。
  忽然,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弹出白少禹三个大字。
  燕回瞬间睁大眼睛。
  确定还有五分钟才到三点,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年会还没开始,少禹怎么就打电话了?
  难道……
  心脏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脆弱的神经,燕回闭了闭眼睛,按下接听键。
  “喂……”
  “喂,燕回,你老公看起来想从四月庄走到高速,你说我这顺风车是让他搭,还是搭,还是搭呢?”
  燕回怔愣数秒,忽地笑了。
  “看你。搭也行,不搭也可以。”
  窗外,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了下来,不足以温暖阴冷的气候,却带来了一丝希冀。
  再过十几天,便要开春了。
 
 
第22章 
  余响穿着衬衫西裤和皮鞋,外面套着一件羽绒服,沉着脸沿公路往高速走。
  这条公路是周围通往高速的唯一一条路,衔接几个庄园,直通环城高速,无论进城还是出城都很方便。
  问题就是太长了。
  余响光从主屋走到四月庄大门口就走了十五分钟,要从这走到高速,至少要一个小时。
  他身上没有现金,手机被收走,上了高速还要走到加油站,才能找到人借手机或搭顺风车。
  也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走到。
  余响扯扯唇角,想起刚才兵荒马乱的一幕,又叹了口气。
  毕竟是他亲爷爷,看到老人家被自己气得晕厥,那一瞬间的心慌和害怕作不得假。
  好在家里常驻医疗团队,很快就把人救醒了。
  不过老爷子也是真的狠,还戴着氧气罩呢,就让他滚,连手机都没收了。
  还好他反应及时,听医生说老爷子没有大碍后便及时回神,拔掉SIM卡,删掉燕回的信息,把手机格式化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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