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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了十年后(近代现代)——氿鲸

时间:2025-03-23 08:32:48  作者:氿鲸
  “他是燕回的儿子?!”
  “这么高?几岁啊?!”
  燕声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手机,迷迷瞪瞪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哥哥姐姐好~”
  余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纠正:“不能叫哥哥姐姐,要叫爷爷奶奶。”
  “啊?”燕声茫然地看向燕回,见爸爸点头,于是重新打招呼,“爷爷奶奶好~”
  “你好……”
  余钟北和言真显然还没从冲击中缓过神,见燕声冲他们招手,便反射性地举起手回应,看着傻乎乎的。
  但这个样子却很讨小孩子欢心,燕声强打精神,冲着两人笑笑,说了句“爷爷奶奶晚安”,才转身飘向自己的卧室。
  直到人走得没影了,两人终于醒神,言真再次问道:
  “他真是燕回儿子?几岁啊?怎么这么高?”
  燕回这个时候也不躲了,走进镜头笑着和两人打招呼:“真是我儿子,九岁快十岁了,个子高算是遗传吧。叔叔阿姨好,好久不见。”
  “你好,好久不见……”言真喃喃道,看着燕回差不多到余响下巴的身高,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遗传谁?
  还没等她细想,手机就被老公抢去,余钟北对着燕回泣不成声。
  “燕回啊,谢谢你还愿意接受我们家响响……当年是他对不起你,但归根究底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计前嫌地收留他,是我们余家的福气……”
  余响一听,连忙上前拿起手机:“好了好了,就说到这吧,钱我就不收了,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情况及时打电话,我挂了啊。”
  “欸,欸!这孩子……”余钟北眼睁睁看着手机黑屏,无奈还给言真。
  言真接过手机,好一会转头问老公:“你觉不觉得……燕声这么早就开始抽条的样子,和响响很像?”
  余钟北怔愣片刻:“像吗?昊昊也是很早就开始发育了啊。”
  言真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窗外,蛾眉微蹙。
  沉默中,车子驶入云山别苑,别墅里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
  家里老人熬不了夜,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只是按习俗开着大灯。
  言真和余钟北到家也没喧哗,两人悄悄上楼洗漱,很快便躺下了。
  可是和余钟北没心没肺迅速入睡不同,言真在床上辗转反侧,总忍不住去想燕声,想燕回,想两个人站在余响身旁几乎不相上下的身高。
  除了燕声满脸胶原蛋白灌出来的稚嫩,真的看不出是俩父子。
  还有一开始燕声入镜时那个侧脸,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在意……
  “啊——!”
  言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抓住余钟北就是一顿猛摇:“老余!老余!醒醒啊!快起来!”
  余钟北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什么地震,我问你,”言真揪着余钟北的衣领,表情严肃,“你觉不觉得,燕回的儿子,长得和响响很像?”
  “……”余钟北挣开她,翻了个身,“我就知道,你表面上说支持响响,背地里和你爸妈一样封建迂腐。这才多久啊,就想孙子想出幻觉了。”
  “我…我哪不支持响响了!我可是在娱乐圈混的女人!同性恋看得不要太多!”言真气得狠狠给了余钟北一巴掌。
  余钟北哎哟一声,弹射起身:“看得多又怎么样?巴掌不落到自己身上不会疼!嘶!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疼是吧?我再让你好好疼疼!说到底,要不是你,响响早和燕回在一起了!”
  “哎哟!你再打,你再打我还手了啊!”
  “你还!你敢还我们就离婚!”
  “你……!老子好男不跟女斗,你自个睡吧!”
  “余钟北!你给我回来!”
  “回个屁!老子宁愿睡沙发!”
  呯地一声,大门关闭,言真气鼓鼓地瞪着房门,许久之后忽地反应过来——
  等等,她一开始想说什么来着?
 
 
第33章 
  言真坐在床上冥思苦想时, 燕回和余响正围坐矮桌旁,喝着酒看电影。
  电影是去年上映的超英电影续集,剧情老套经不起推敲, 但也因此不用费什么脑子, 哪怕走神十分钟, 再看也能接得上剧情。
  余响拿起马克杯, 视线借着喝酒动作的遮挡瞟向燕回。
  他正在吃薯片,表情松弛,神色平静, 似乎并没有把余钟北说的那番话放在心上。
  余响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自从坦白这二十年的暗恋后,他和燕回便陷入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燕回不表态,他也不敢再说喜欢。
  这样做的好处是,一切行为动机都因此掩藏在水面之下, 他不用去纠结燕回收留帮助他的理由, 燕回也不用承受背叛爱人的心理负担——
  最爱的女人死在手术台上, 还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 以燕回的为人,这种愧疚感会伴随他一辈子。
  坏处就是,两人的关系止步不前。
  但就在刚才,余钟北那番话挑破了表面的平静,余响惶恐地挂断电话, 内心却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
  也许打破平衡, 两人的关系能因此发生转变?无论是好是坏, 总比一直僵持下去好。
  谁知燕回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转身就往客厅走。
  “挑部电影看吧,还是说你想睡觉了?”
  一时间,余响分不清胸腔里满溢的情绪是失望还是庆幸, 好一会才语气生硬地说:
  “我不困。”
  于是两人就这样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看着不好看的电影,沉默地喝酒吃零食。
  余响郁闷地一仰头,却没多少酒液流入嘴里,他这才发现,杯子早就空了。
  他愣愣地看着杯底,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大脑发出的微醺反馈。
  他酒量不差,啤酒能按箱喝,白酒威士忌这种烈性酒也有一斤的量。
  但酒量好和喝不醉是两个概念。
  余响就是那种不管喝再多,都能保持一丝清明,并且不会断片的好酒量,但该有的反应一个都不会少。
  所以,喝下一百五十毫升四十度的威士忌后,微醺冲上脑门,带来些许眩晕感。
  不过问题不大。
  余响放下杯子,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正要放下酒瓶,就看到旁边多了个杯子。
  “给我来点。”
  余响惊讶地抬眸:“你确定?这个可不是啤酒。”
  燕回挑眉:“怎么?不许喝吗?”
  “那倒不是,但威士忌不是啤酒,度数很高,你又这么多年没喝过酒了,还是少喝点。”余响絮叨着,克制地给燕回倒了一杯底。
  谁知这人压根不领情,嗤笑一声,晃晃杯子:“再来点,这点养鱼都不够。”
  余响:“……”
  余响只能又倒了一点。
  “再多点。”
  还是一点点。
  “啧!”燕回不耐烦地抢过酒瓶,哗哗地往杯子里倒,“你是舍不得还是怎么?”
  “别别别!”余响连忙抢回酒瓶,看着他杯子里小半杯酒,哭笑不得地低语,“你这不是考验我吗?”
  “说什么呢?”燕回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好难喝!”
  余响无奈地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慢点,你又不是今天才不喜欢喝酒,何必勉强自己?喝醉了怎么办?”
  “喝醉了你负责售后啊!”燕回擦着嘴角的酒液,理所当然地说。
  余响喉头一滚:“负责售后?”
  “对啊,收拾桌子,集中垃圾,但别动水也别扔垃圾啊!大年初一不扔垃圾!”燕回竖起手指强调道,面颊在余响的注视中越来越红。
  余响:“……你说这个啊?”
  “不然呢,”燕回收起手指,撑着下颌骨,歪头看他,“你以为是什么?”
  余响看着他被酒意浸染的眼尾没有说话,只是移开视线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燕回也没追问,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喝着酒,直至电影进入尾声。
  眼看电影里的大BOSS机关算尽,却最终面临永陷囹圄的结局,燕回忽然问余响:
  “你觉得你大伯会收手吗?”
  余响转头看向燕回,发现他眼睛虽然盯着投影幕布,视线却明显涣散,显然已经醉了。
  思忖片刻,他轻轻放下杯子。
  “不知道,变数太多了。要看爷爷明天能不能醒,还要看正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希望他别收手,”燕回竖起腿,双手环抱,下巴搁在膝盖上,自顾自地说着,“这不是因为我恨燕家,想要燕家破产……好吧,我确实想,但海燕集团还有那么多员工呢,破产不好,最好是被别人收购……正朔也是,你觉得呢?”
  燕回变了个姿势,手臂枕着膝盖,头枕着小臂,面朝余响,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露出有些脆弱又有点孩子气的微笑。
  “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余响微怔:“什么后顾之忧?”
  “继承人啊,”燕回撇撇唇角,“没了江山哪还需要继承人,声声也就安全了。”
  余响若有所思地颔首:“确实,海燕集团年年亏损,急需有能力的领导者力挽狂澜。只要把声声绑上船,你也不得不为集团卖命……”
  “你大伯为正朔奉献了一辈子,谁知道到老了想法会不会变……余家直系就剩你一根独苗,那声声不一样危险?所以还是继续的好……集团公司元气大伤,外部势力趁虚而入,一举收购,皆大欢喜!”
  燕回倏地放下膝盖,跪坐起身,啪啪地鼓掌,把余响看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问道:
  “不是海燕集团吗?”
  燕回大手一挥:“都一样!一起被收购!”
  余响心里莫名一紧又一松,随即无奈苦笑。
  看来是真醉了。
  余响无声地叹了口气,正想起身收拾桌子,忽然看到矮桌上燕声留下的碗筷。
  小孩子控制力弱,哪怕燕声长了一副大块头,本质上还是个小朋友。因此一碗调味料被他吃得到处都是,大半个碗都红汪汪地泛着一层油光。
  余响看着那个碗,又坐了回去,拿起杯子抿了口酒,看着燕回试探地问:“声声的妈妈…不是锦都人吧?”
  燕回停止鼓掌,转头看过来,一双凤眼迷蒙中闪烁着一丝光亮。
  “不是啊。”
  “那她是哪的人?”余响强压下砰砰作响的心脏,低声问道,生怕惊醒了眼前人。
  燕回定定地看着他,忽地笑了。
  他放松地往后一靠,微微偏头注视着余响:“云京人。你还想问什么?”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真的那么好吗?你现在还爱她吗?
  能不能……忘了她,看看我?
  余响张了张嘴,又闭上。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卑劣。
  他闭了闭眼睛,转头看向投影幕布,许久才低声问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
  燕回低喃着,眼睛细细描绘着余响的侧颜,眼神在这一刻跨过时间的长河,回到十年前。
  “他是个嘴硬心软,善良又真诚的人……脑子聪明但情商不高,有些方面笨得令人发指。声声也有点这方面的趋势,也不知道进入青春期能不能好点……”
  燕回侧过身,抬起手撑着下颌骨,看着余响软软地翘起唇角。
  “他数学很好,爱好户外运动,运动神经发达……声声在这些方面很像他,甚至有点太像了,所以语文才学不好……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很好,不是浮于表面的那些,是发自内心的对我好……”
  余响静静地听着,眼睛一直盯着电影冗长的字幕,不敢偏移一点。
  他怕被燕回眼中的爱意击溃。
  可不看就不知道吗?燕回说的每一个字在他听来都是同一个字。
  余响可悲地闭上眼睛,明知道答案,却忍不住求证:“你……爱她吗?”
  “爱,我一直都…爱着他……”
  酒意上涌,燕回缓缓倒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看着余响,声音又轻又软。
  余响听见动静转过头,就看到燕回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俊美的面容隐没在昏暗灯光中,沉静而温柔,像在做一个美梦。
  余响一动不动地看着燕回,直到电影彻底放完,自动返回首页,才起身收拾桌子,把碗筷放进水槽,垃圾收拢到一起,矮桌搬进杂物间。
  做完这些,他走到沙发旁,动作轻柔地抱起燕回,把人送到床上。
  关门时,他叹息着低语:“晚安,我也会一直爱你,无论你会不会放下她……”
  ***
  翌日,大年初一早上七点。
  余响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就连后槽牙都在用力,显然遭遇了梦魇。
  在梦中,他看着自己一次次推开燕回,在昊哥走之前还在和他闹别扭,上一秒爷爷还让他躲在书桌后逃避课外辅导,下一秒就逼着他相亲结婚生子。
  真实的过往和最坏的未来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地笼罩着他,无论朝哪跑,它们都会张牙舞爪地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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