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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似乎觉得不好开口，犹豫了一下才说：“你不是说浑身都疼吗，我帮你揉揉？”
方旭：“不用。”
秦肃都抬腿打算进门了，没想到方旭居然拒绝，顿时停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秦肃不死心地问：“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煮点饺子？”
方旭再次拒绝：“不用了，我点了外卖。”
秦肃想进门的动作又是一顿。
见秦肃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方旭表面淡定，心底简直不要太得瑟：“还有事？”
秦肃：“算了我就直说了吧，我床上功夫真的很烂？你昨天晚上明明也有爽到吧！”
说他阳痿他可以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但是说他活烂，实在是让他抓心挠肝，无法接受！
方旭：原来是因为这个——其实我爽翻了，但是为了面子口不择言才说你活烂——怎么可能这样说？
方旭嘴硬道：“你不知道那些都是可以演出来的吗？”
秦肃闻言语气有些危险地说：“真的？”
不等方旭反应过来，他一把把方旭推到墙上，猛地吻了上去！
方旭被他含住嘴唇又亲又舔，腿都软了，瞬间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嘴硬，双手搂住秦肃的脖子，仰头回应起来。
吻到一半，秦肃突然放开方旭，目光朝下一扫，意味深长地说：“演的？我看你反应好像很激烈？”
方旭一抿唇，直接凑上去吻住他，秦肃迟疑两秒，还是决定顺从直觉，回吻起来。
二人亲着亲着就滚到了沙发上，方旭跨坐在秦肃腿上，秦肃搂着他，手不自觉顺着方旭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手底下的肌肤触感立刻唤起昨晚上的记忆，脑子也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秦肃：腰还是跟以前一样很细啊，而且昨晚上试过了，还很软……
秦肃：腿也挺长的，又长又直，摸起来也舒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秦肃：我记得胸口这里有颗小红痣还挺惹人爱的——靠，怎么不自觉研究起男人的身体了，老子该不会真得考虑换一个性取向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手上力度一下没控制好，揉得方旭倒吸一口凉气，从他腿上弹起来。
秦肃：“疼了？抱歉抱歉，我轻一点。”
方旭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一脸懵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向秦肃：“我忘了件事，现在想起来了……”
秦肃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方旭：“你来的时候我正好在直播。”
秦肃试图理解这句话：“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咱俩刚刚那些动静都被直播间那些人听见了？”
方旭默默把手机屏幕上直播间被封禁7天的消息展示给他看。
秦肃：……
秦肃：大佬，这个点你直什么播啊？！
第25章 出道
秦肃迅速拿出手机看逗音，果然已经有手速快的人把录屏发在逗音上了。
虽然因为手机前置摄像头一直对着天花板，屏幕里除了一闪而过的人影外什么都看不到，但屏幕外二人接吻之类的小动静那可是听得相当清楚，更别说他们的对话了。
网友1：搞了半天一个阳痿，一个活烂，这下谁也别说谁了！大家一起把般配打在公屏上！
网友2：我要笑发财了，管理员夹在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让他们把手机拿近点的弹幕里面，拼命求方旭把直播关了，方旭只顾着亲男人，被下播了都不知道！
网友3：在现场，有一段没录进来，有几下不知道是不是秦肃弄狠了点，方旭亲着亲着还小声跟秦肃撒娇，那个声音听得我小脸一黄，真羡慕秦肃啊……
网友4：谁有秦肃微信？我这有一些珍藏多年的小电影可以分享给他，多看看多学学，活烂的问题肯定能有所改善！
看完后秦肃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连自己在直播都能忘？”
方旭：“这能怪我？是谁说着说着就亲上来的！”
秦肃：好吧，是我。
秦肃自知理亏，声音低了一点：“我不是只亲了一下吗？是你自己又亲上来的！”
方旭毫不退让：“只准你亲我不准我亲你，凭什么？”
秦肃：好像也有点道理，但是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方旭乘胜追击：“我还没问你突然亲我干什么，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秦肃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话也直白起来：“我亲你一下就是我喜欢你，那你昨天晚上还主动和我睡了，你岂不是爱死我了！”
方旭脸不红心不跳：“昨天和今天是两码事，昨天我们是在讨论治疗方案，今天你有什么理由？”
秦肃还想说什么，突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二人对话，方旭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地冲秦肃抬了抬下巴，秦肃了然地起身帮他开门拿外卖。
等关上门后，秦肃才反应过来：不是，我怎么又听他使唤了？
秦肃沉默两秒，看向方旭：“你还有力气吃饭吗？”
方旭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废话。”
秦肃听懂了：这是没力气了，行，洒家今天不跟他一般计较，咱伺候到底！
于是曾经一个吃一个喂的一幕再次重现，方旭边吃还边抽空接了个刘珂打来的电话。
方旭：“喂？”
刘珂：“你终于接电话了，老娘拼命给你打电话、微信上叫你把直播关了你是一点儿也没听见啊！秦肃是不是还在你旁边，别只顾着啵嘴了，你们俩现在上逗音看看，你和秦肃啵嘴的录屏全网都是！”
秦肃：……
方旭略微心虚地说：“不就是音频吗，反正又没有录到人，谁知道是我们啊……”
刘珂：搞半天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想找一车面包人弄你！
刘珂纳闷：“你这回心态这么好？”不像上一回那样气得要头孢配酒了？
方旭和秦肃同时说道：“债多了不愁。”
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开口道：“反正出糗的又不是我。”
方旭和秦肃顿了顿，再次同时开口：“是你！”
秦肃：“这是你的账号，我又没有露脸，网友又不认识我！”
方旭：“是我的账号又怎么样，反正他们早就知道我阳痿了，这回他们嘲笑的是你活烂！”
手机那头的刘珂一边竖着耳朵偷听，一边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之前亲那么激烈还以为这俩好了，怎么又吵起来了？
二人一开始只是互怼两句，吵着吵着不知道哪句不对，突然走向变了。
秦肃：“乐队解散都怪我当时不同意出道吗？”
方旭：“那当时明明说好了大家一起签约公司，为什么你不同意？不是说了合同的问题可以慢慢谈吗？”
秦肃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扫了一眼方旭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伸手挂断了电话。
大气都不敢喘、一心听八卦的刘珂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靠，为什么不让我听完，我也想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生日，更一章！
第26章 分歧
毕竟当年二人闹掰的事，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甚至连秦肃自己都很难说清楚为什么会突然走到这一步。
之前说过，秦肃从大学开始就在自己编曲，大学期间他和方旭两个人作为主创，一个编曲一个作词，为乐队创作了不少原创歌曲。
乐队四人还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偶尔发布乐队动态，定期参加各种音乐节、比赛、活动，四年下来陆陆续续积累了一些粉丝，还算小有名气。
不过随着四人即将毕业，乐队的未来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是向商业转型，把搞乐队当成职业，还是仅作为闲暇之余的消遣，四人的想法各不相同。
方旭的想法是和公司签约出道，继续在商业领域深耕。最开始只对乐队抱着玩票打算的秦肃，现在和他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
刘珂只是把乐队当爱好，另有自己的职业规划，而钱金鑫私下和秦肃聊的则更现实。
钱金鑫：“在学校里小打小闹，赚不到钱也没什么，反正本来就一穷二白，再说都有家里人兜底。要是真转型做商业乐队，指着这个吃饭……就看之前那些商业演出的情况，再看看这行竞争激烈还难出头的样子，咱们恐怕得饿死——故意拖着不付钱的事儿咱们还见的少吗？”
秦肃：“也不至于这么悲观，万一乐队一炮而红了呢？好歹咱们还有点粉丝基础。”
钱金鑫摇头：“如果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没红呢？一辈子红不起来的好乐队多的是，人人都想中五百万，但幸运儿只有那么一两个！”
钱金鑫：“这话也就咱俩之间说说，我知道你和旭哥关系好，可是咱们跟人先天条件就不一样，他哪怕搞乐队一辈子赚不到钱也不愁吃喝，你拿什么陪他赌一定会成功？”
乐队四人意见不一致，再加上他父母也不支持他“不务正业”，那段时间秦肃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但他毕竟对专职搞乐队还抱有幻想，更何况找上门签约的公司不少，其中有一家公司在业内颇负盛名，抛来的橄榄枝让刘珂和钱金鑫都动摇了。
最后在四人商量之下，决定让秦肃和方旭作为代表先跟对方谈谈再说，更准确的说是和秦肃谈——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跟方旭单独聊过，方旭认为对方开出的条件还算厚道。
然而等秦肃和对方见面后，情况却和方旭所说的截然不同。
对方给了他两个选择：签一份合同期限长达十年之久，版权归属和收入分成也相当苛刻，与其说是签约合同更不如说是卖身契的合约。还是选择成为公司员工，以雇佣关系而不是签约乐手身份进行乐队活动。
秦肃冷笑一声：“不对吧，你们给方旭开的条件和我不一样吧。”
对方道：“你以前恐怕没了解过，乐队签约每个人的合约都不一样。”
秦肃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但依旧忍不住道：“我能问问既然你们看不上我，为什么还非要和我们乐队签约吗？”
对方道：“他和我们提的条件就是要签他必须得签下你们三个。其实你也看到了，合约对你来说并不划算。”
秦肃明白了，这是想签方旭但不需要他们三个搭头！
当天回去秦肃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他在群里通知另外三个人：乐队解散了，以后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发出去没几分钟，方旭就给他打来电话。
方旭：“你现在在哪儿？乐队解散是什么意思？”
秦肃平静地说：“字面意思，老子不干了。”
方旭压着火：“秦肃，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要是条件没谈拢还可以慢慢谈，这个公司不行还可以见见别的……”
秦肃难得一次打断他的话：“你就当我玩够了，玩了四年乐队，怎么着也该腻了！”
方旭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怪我不该期待太多。我早就知道，这就是个半吊子玩票乐队。”
正如那句话所说，压死骆驼的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
那一刻秦肃突然觉得心力憔悴，他只说了一句：“方旭，其实以你的实力，一个人也可以出道，你不能永远都赖着我。”
方旭那边已经挂断了。
那天之后二人关系就陷入了僵局。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秦也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砸啊
小秦：为什么都欺负我，委屈！
第27章 朋友
以往他们吵架，都是秦肃先低头，反正哄一下方旭就顺着台阶下了。
结果这回方旭等了足足两周，秦肃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旭反复点进秦肃头像看他久未更新的朋友圈，终于忍不住找借口发了一句：【我过两天就离校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你的东西？】
秦肃平时经常在宿舍和方旭家两头跑，一来二去方旭家里有不少他的东西，后来因为嫌麻烦干脆常住方旭家，宿舍反而不怎么住了。
秦肃之前就跟他提过一句毕业的时候要找个时间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寄回家，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耽误了。
秦肃回复的很快：【十五分钟后。】
方旭本来还在床上躺尸，一看时间立刻以光速冲进浴室洗漱收拾，秦肃来的时候他将将好吹好头发。
秦肃一进门差点被他的帅气闪瞎。
秦肃：我可能出现幻觉了，怎么感觉他浑身都在冒星星，闪闪发光？
秦肃：“打扮这么讲究，你要去相亲？”
方旭：……
方旭有点恼羞成怒地说：“什么讲究，我平时就这样！”
秦肃切了一声：“你前段时间还说头发太长了想去剃个板寸，今天都有心思往上面打发蜡了！”
这一插科打诨，二人关系表面上缓和了不少。他们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将近一周的冷战，方旭还难得主动帮忙干活。
不过越收拾方旭越觉得不对劲：“你是说这些锅碗瓢盆是你的，枕头被子也是你的，连我睡这床床垫都是你的？！”
秦肃：“对啊，哦，窗帘也是我买的，你忘了？”
方旭忍不住牙痒痒：“……那你把窗帘拆下来带走吧。”
秦肃嘿嘿一笑：“那还是算了，我都拿走了你用什么，床垫和窗帘这些大件我就不搬了——其实那扇门也是我换过的。”
方旭：我谢谢你啊，没把我家承重墙和门一起搬走！
秦肃的东西不少，等全部收拾完打包寄出去已经是晚上了，方旭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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