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来想去对上铭嘱咐:“睡觉要穿睡衣,不许越界。”
上铭答应下来,陪着溪澄玩了一会儿小游戏,就劝他:“不能再熬夜了,该睡了。”
溪澄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游戏,去洗澡。
上铭也拿了衣服,在另一个房间去洗澡。
溪澄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没有睡意,干脆打开光脑玩。
听到声音,他边抬起头边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慢字在嘴边,被看到的画面消了音。
上铭披散着及腰的长发,穿一件宽松的无袖丝绸质感长背心。
很中性的衣服,却因为黑长直发和精致白净的面容,让溪澄初见的第一眼,以为看到了穿着吊带睡裙的清冷女校花。
人美到一种境界,真的会超越性别。
这一刻,溪澄突然懂了,为什么有些男性,会不喜欢女性了。
上铭走过来,溪澄的眼神的眼神就跟着他的视线转到了床边,手里的光脑刚才拿不住,掉到了被子上。
上铭看溪澄呆呆的样子,温柔的一笑,边揭开被子边问:“怎么了?”
溪澄迅速摇头,想说上铭比女人还要好看又怕他生气,想起在这个世界里对于雌性来说,这种话应该算是赞美,却又说不出口。
他有些慌的道:“就是,平时没见你这样穿过,与我印象里的你不一样。”
平时上铭都是一身制服,虽然长相绝美,可他的气质与风格,绝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女性。
而等他解开头发,换下那身衣服,再温柔的笑,简直就……勾人。
上铭坐上床,盖好被子,失笑:“平时在上班,现在休息了啊。”
溪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关了光脑,扔到床头柜上,迅速下缩,拉起被子就盖在了头上。
他躺在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
好一会儿,他才觉得僵滞的思维运转了起来。
这是咋了?他不会是看上上铭了吧?
溪澄十分确定自己是个直男。
可摸着有些发热的脸,感受着跳得有些快的心跳,他突然不确定了。
他前二十几年得出自己是直男这个结论,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男性有过任何的想法,不会是1也不会是0。
可是,他似乎也对女性没有多少的幻想。
他连做那种梦,都是模糊的没有情节和性别的。
难道,他不是什么异性恋或者同性恋,而是一个颜性恋?
只要是好看到了绝美的程度,不管对方是男性还是女性,他都会心动。
不过,长得好看的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喜欢的吧?
上铭看着溪澄睡好,隔着被子看了他两三秒,就跟着睡下了。
旁边就是喜欢的人,他有些紧张,整个人微微的绷着,身上慢慢的出了些汗。
上铭咬住了下唇。
溪澄来自于外域,他对于这个世界还处于陌生的地步,正是在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最好骗的时候。
如果现在行动,勾住他的机会很大。等他了解融入了这个社会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徐徐图之是一种方法,却有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急流勇进也是一种方法,却怕吓着人,让对方回避自己。
上铭心里天人交战,不知道自己要做哪一种选择。
今夜的选择,对于他的人生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隔壁的被子里,溪澄蒙着头胡思乱想。
二十多分钟过去,两个人都没有动,像是都睡着了。
上铭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
他放缓放平了呼吸,假装睡着了,一会儿后,翻动了一下身子。
溪澄心提了起来,感受到上铭似乎再没有动作,困意慢慢的来了。
又过了几分钟,上铭又翻动了一下身子,一条腿伸过去,挨着了溪澄的腿。
溪澄快睡着了,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只觉入手的是微温滑腻的触感,手感好的不得了。
他一时没有理解这是什么,又伸手摸了一下。
而后,他混沌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惊的猛的坐了起来。
上铭警惕的坐起来,担心的问:“怎么了?”
溪澄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撒谎:“我做恶梦了。”
话一说完,他又立刻躺了回去。
不过,人这时却清醒了,刚才的手感一直往脑子里钻,想着想着,溪澄只觉浑身的血气都向下走,身体起了变化。
他有些恼怒的用手捂住,直掐自己大腿,在心里尖啊。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这方面的欲望很淡的,怎么会起反应啊!
要疯了!
即便是微小的动作,上铭也察觉到了溪澄在被子里的动作,出声问:“您在干什么?”
溪澄像是被主人家发现偷东西的小偷一样,慌了一下,不敢出声。
上铭揭开溪澄的被子,看着他微红的脸,有些担心:“您是不舒服吗?脸怎么有些红?”
溪澄恼羞成怒,不高兴了:“睡你的觉!”
上铭抿了下唇,平静的背过身躺下。
这让溪澄不好意思起来:明明不关上铭的事,他还凶对方,很没道理,这是被大家的好态度惯的吧?以后不能这样。
他转过身去,看着上铭的背,考虑着要怎么道歉。
上铭这个时候转了过来,面对着溪澄,像是在随时等着为他服务一样。
溪澄道歉的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酝酿了一下,正要开口,上铭的手伸了过来。
溪澄一下子吃惊的瞪大了眼。
上铭眼里带着笑:“肚子饿了要吃饭,身上有火要泄出来,您不用不好意思开口,我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说完,上铭就钻进了被子里。
“不行。”溪澄拒绝的话说出口,却违抗不了身体的意志,拒绝的动作半点力道都没有。
……
从来没有和人有过亲密接触的溪澄,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就像炎热的夏日里吃了冰,寒冷的冬天里进了暖气房,只是一个舒爽。
溪澄失神的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好像看到上铭喉结滚动了一下,而且他没有漱口,那……
溪澄震憾的盯着上铭粉色带着水光的唇,不会吧不会吧……
上铭像是猜到了溪澄心里怎么想的,笑道:“我想看一下,除了血液外,你身上其他东西会不会也有效果,这样也好全面的制定保护您的计划。”
这种事怎么制定保护计划啊啊啊!那他身上的液体还有口水和黄金……
溪澄听得不好意思,更为自己的联想脸上发热:“你快闭嘴吧。”
上铭笑着去卫生间里,拿了热毛巾出来:“我忙您清洗一下吧。”
溪澄一把抢过毛巾,只觉得脸上发热:“我自己来。”
三秒后他就恼了,红着脸吼人:“你别看!”
上铭笑着迅速转过了身背对着,溪澄又觉得他站在床边不合适,却不好再吼人。
等两人处理完,重新躺在床上时,声控灯自动熄灭,溪澄在黑暗里睡不着觉了。
他回想着刚才的事,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那现在不排斥这种亲密,不会以后真睡了也不排斥吧?
这个想法让溪澄有些心慌,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顺着自己的预想发展。
一会儿又想,要是能回还好,要是不能回去,那他在这个世界生存,怕是早晚有一天要被同化。
别的男性他接受不了……别的外表是男性的雌性他接受不了,要是上铭的话,好像还挺好的?
这可是放地球里也找不到的绝色。
上铭看溪澄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把手伸了过去,问:“是还有火气吗?”
溪澄震惊的瞪大了眼:本来没有,你一问就有了!
他想坚定的拒绝,最后还是被蛊惑了!
而上铭已经试探出溪澄对于自己的态度,这次更加过火,动了真格。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事后,溪澄死猪状爬在床上,心里暗骂自己: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虽然是上铭主动,可这种超出他心理界限的行为,他怎么就没有坚定拒绝呢?
这假戏真做,以后上铭怎么和别人结婚啊?
不对,他有这种想法就是错的!这跟男生睡了女生却不想负责有什么区别啊?
就是个渣!
溪澄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份儿戏的婚约,份量重了起来。
他得负责。
只是,上铭是什么意思呢?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溪澄胡思乱想,慢慢的睡着了。
旁边的上铭,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溪澄最终没有拒绝他,也没真的生气,接受了自己!
兴奋的情绪让上铭睡不着,脑子里制定着防御情敌的计划,久久睡不着。
最后,看溪澄睡得熟,他钻到了对方的被窝里。
早上溪澄醒来时,只觉怀里有什么东西,揭开被子,看到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迷糊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
!!!
天啊,他就这样中了美人计!
上铭立刻醒了过来,笑着跟溪澄打招呼:“早上好。”
这笑容,明媚如夏日里清晨的朝阳,让人心生愉悦欢喜。
溪澄的那些尴尬都被冲淡了很多,坐起身,教养让他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了,昨天我,没忍住。”啊——!不是啊,说的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上铭担心溪澄划清界限,收了笑,跟着坐起来,认真的望着溪澄,诚恳的表白:“您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我喜欢您,越相处越喜欢,喜欢到情不自禁,对您做出了冒犯的事。”
溪澄眼睛亮晶晶的,上铭是因为喜欢才和自己亲密的吗?
上铭心情跟着欢快起来,牵起溪澄的手,在上边亲吻了一下:“可以试着接受我吗?不用多长时间,只要七天就够了。如果七天后您还是觉得和我相处不舒服,那就请惩罚我的冒犯吧。”
七天只是上铭给出商量的数字,要是溪澄不乐意,最后可以改为三天。
哪知溪澄听了后直摇头:“七天怎么够?都不够互相了解的!至少也得一两个月吧?”
上铭惊喜极了,迅速点头:“好!”
两人起床,等溪澄看到上铭换了一身制服,一副职场精英的样子时,突然有一种刺激的新奇感。
吃完饭,上铭和溪澄商量了一下,向大家宣布:“我和殿下已经结婚。”
听得元帅他们对上铭怒目而视,并对上铭发起了挑战。
“我要给殿下上课,没时间和你打一场 。”上铭拒绝。
溪澄不好意思的咳一声:“我结婚了,所以大家以后不用来了,给我一点私人空间。”
想要和溪澄结婚的人或者他们的家人,看溪澄态度坚绝,只能等他以后烦了上铭,和他离婚,再做打算了。
身边一下子清静下来,溪澄很高兴。
第二天起床吃饭,然后上铭给他上课,中间打一会儿游戏,在网上玩一下,中午饭后休息,下午继续上课,傍晚打游戏,晚上做羞羞的事。
没有吃过肉之前的人,不知道肉有多么的好吃,当他吃过以扣,就心心仿念,不会再忘记了。
这样,两人的日子过的很安稳。
上铭的长辈打来电话,问他的婚事,上铭就开了免提,轻声着手机道:“是该去见一见您,不过我还没有询问过雄主他愿意不愿意见您。”
溪澄见上铭眼睛看过来,微微瞪大了眼:见家长吗?好像,现在这个情况,是要见一下家长。
他点了点头,莫名有些紧张,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快速的拿着光脑,写了一行字给上铭看:过两天再去!!!
感叹号表现出了他强烈的意外。
上铭就约好了后天,挂了视频。
“你爷爷喜欢什么啊?我要买什么礼物他才喜欢啊?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啊。你雄父呢?哦,我好像还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溪澄有着很好担心。
“不用带礼物,他很喜欢你。我雄父和我雌父离婚后就离开上家另娶了,一般很少来往。我雌父,早年已经牺牲了。我还有个同胎的哥哥,在外任职,有一个在上学的侄儿。”
上铭一一讲了自己家里的情况,自己挑选了礼物。
溪澄做了护肤做了头发,挑选了衣服配饰等,准备去见家长。
家里那些侍候的虫虽然都撤了,但雄保会要求,适时将溪澄的日常公开,这是防止溪澄受到伤害。
上铭就将溪澄精心准备去看自己家长的日常放了出去,看得雄保会会长和一众想要跟溪澄结亲的人心疼不已:看来短时间内撬不了墙角了。
两去去见了上铭的长辈,上爷爷非常喜欢溪澄,对他和蔼又礼貌,送他价值两亿的资产:“我家这小子脾气大,还请您多担待。”
上铭让溪澄把礼物收了,吃了一顿饭,就回了家。
溪澄感受到了长辈的喜欢,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见面,心情非常好。
因为不住在一起,和长辈也没有什么矛盾,溪澄的婚后生活极为的自在:是让人羡慕的嘴角流口水的退休状态,有闲有钱,可躺平咸鱼也可以随心做事。
关键是,经过了短暂的不适应期,两人在□□上也非常合拍。
溪澄觉得就是在地球上,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婚姻了。
一个完美的配偶,还能在事业上支持他,美好的日子让上铭春风满面,幸福无比。
这天,上铭光脑上有消息,上铭看了后,问溪澄:“我想向上晋升为元帅,你支持吗?”
“啊?”溪澄意外,一口答应,“我当然支持了!”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问:“这个还需要我的支持吗?”
“当然,本来有三分把握,有您的支持,就变成了十分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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