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是在你面前放屁,那他可就颜面扫地了。”
“那他早就颜面扫床了,年轻的时候在被窝里放屁,被我听到了。”
“哈哈哈哈……”
杜夫人轻轻舀着燕窝吃,曼声道:“说起来,你大哥有些天没打电话来。他跟你爸一样是个工作狂,忙起来电话都不打一个。”
dew捧来座机,杜夫人放下燕窝小盅,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拎起座机话筒,拨了一串号码。
“小周,恨别在吗?”
“杜总去法国了。”
“法国?”杜夫人一愣,“好。”
挂断电话,她又拨了一串号码,结果没人接通。于是她又拨了一串,“老戴维,小杜去你那边了吗?”
老管家说:“少主人最近没有来这边。”
杜夫人神色凝重,又拨了杜淡仁的电话号码,“淡仁,最近见到恨别了吗?”
杜淡仁疑惑:“他不是在国内?”
“不在,去法国了。但老戴维也没见过。”
“那就打他电话。”
“我要是能打通,会打给你?”
“……”
杜夫人平心静气地说:“算了,我自己找。”
杜淡仁:“夫人,我帮你一起找。”
“什么叫帮我?恨别不是你儿子?”
“……”
田阮忙说:“爸爸也是好心,他嘴笨嘛,多些宽容,少些争吵。”
杜夫人挂断电话,对dew说:“把法国所有房产的电话都打一遍,恨别稳重,不可能凭空消失,肯定是手机没电了。他带的助理是哪个?”
dew说:“夫人别急,我从杜总身边的人查起,总能查到。”
“好。”
田阮举手,“有一个可能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杜夫人美目圆睁,“小阮你知道?你快讲。”
田阮:“大哥去找大嫂了,他们现在在滚床单,没空接电话。”
“……”
虞惊墨颔首:“这个可能百分之九十九。”
路秋焰和虞商都面无表情的,当做没听到——大人的世界,好脏。
杜夫人干咳一声:“既然这样,那就不打电话了。”
然而十分钟后,杜淡仁打了电话来,说:“夫人,我找到恨别了,他和贺兰斯在巴黎的酒店,没有危险。”
杜夫人:“……你怎么找到的?”
杜淡仁:“定位他手机,我让私家侦探去看了眼,结果侦探莫名其妙被打了,我还要赔偿他精神损失费。这是为什么?”
众人:“……”
杜夫人:“你应该亲自去,这样侦探就不会挨打了。”
杜淡仁:“?”
知道杜恨别没事,还和贺兰斯激烈地做着恨,翻来覆去炒了一遍又一遍,田阮放心了。他嗑的cp果然不会BE。
到了睡觉时间,田阮忽然有点小激动,迫不及待地拉着虞惊墨去浴室。
“一起洗?”虞惊墨低声问。
田阮点点脑袋,脸蛋红红。
然后虞惊墨就把田阮炒了一遍又一遍。
田阮满足了,就是腿软得站不住,脚踝上挂着沐浴露,混着其他白白的。
虞惊墨抱着他,不肯放下,边走边……
被子皱了,床单乱了,梅花开了,小猫叫了。
翌日,田阮起来若无其事地吃早餐,他现在是真的习惯虞惊墨的尺寸了,只要不是木板凳子,他的屁股就没事。
早餐里有茶叶蛋,田阮灵机一动:“这些吃不完的茶叶蛋,可以给我带到泳具店吗?”
杜夫人困惑:“你带茶叶蛋到店里做什么?”
一个计划在田阮心中成型,“小东西,大用处——让那群老外感受一下中华美食的魅力。”
茶叶蛋也不多,就二十来个,装在电饭锅里连汤带蛋搬走。
田阮依依不舍地看着虞惊墨,“虞先生,我们中午才能见了。”
虞惊墨:“嗯。”
田阮飞了一个吻,“再见。”
虞惊墨抬起食指在优美如弓的唇上轻轻一按,说:“等你。”
田阮害羞了。
路秋焰被肉麻到,抖着肩膀指使虞商干活:“那个小笼包也带上。”
虞商认命地当着小厮,谁让他辈分小……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能捣鼓出什么来。
坐在吉普后座,和小笼包挨着,虞商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你们以后每天都要这样?”
田阮:“如果效果好的话,就这样。”
到了店铺,路秋焰先把茶叶蛋、小笼包都热在锅上,专门在店门旁放了两个凳子,电源甫一接通,传统美食的香气顿时悠悠飘荡在这座海边的小镇中。
一直飘到沙滩上。
田阮挨个给泳具们贴上翻了四倍的价格标签,将小物件比如遮阳帽、太阳镜、防晒衣作为普通赠品。
茶叶蛋和小笼包则是进阶版的赠品。
不到十分钟,第一个顾客被茶叶蛋的香气吸引来,问:“嘿,这个怎么卖?”
路秋焰冷淡地说:“不卖。”
“?”
田阮赶忙出来,笑脸相迎:“这个是赠品,只有购买本店任意物品,才会送哦。”
那姑娘走进店里,吓了一跳:“天啊,这泳衣太贵了。”
田阮:“这里赠品可以随便挑选两样,还有一个茶叶蛋和小笼包,只要购买一件泳衣,就能获得五样东西。请问你见过这样的优惠吗?”
那姑娘闻言心动:“真的吗?随便我挑?”
“是的。”
“那好吧,我要这件。”
“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又有几个年轻人被吸引来,“天啊,这是鸡蛋吗?施了魔法的鸡蛋,闻着太香了。”
田阮如法炮制。
因为承受不住茶叶蛋的诱惑,他们也买了泳衣。
半天下来,店里卖了足足十件泳衣,比预期的要好很多。
剩下几个茶叶蛋,田阮边吃边向店主汇报这个喜讯。
店主叫了好几遍“Oh my god”,像是开心得要疯了:“兄弟你们太能干了,天啊,中华美食万岁!”
回庄园的路上,虞商忽然说:“鸡蛋的成本是六毛钱一个,一锅茶叶蛋的茶叶料包大约需要五块钱,一天二十个茶叶蛋是十八,加起来就是二十三。一笼小笼包面粉和肉的成本加起来约莫十二,总共就是三十五。这还是不加水电。”
田阮:“……”
“要是人多的时候,你们就得每天自费一百去打工。”
田阮掰着手指数,“就算自费一点,也是赚的。”
虞商:“食材费用应当和店主讲清楚,就算你们包了食材,如果让店主以为你们多赚了他的钱,反而不妙。”
田阮点点头,“这钱是我家出的,是该说清楚。”
而且杜家用的都是好肉好面粉,鸡蛋肯定也不止六毛钱一个,茶叶也是贵价的。要是不算清楚,可能这个工还打亏了。
回到庄园,田阮就和dew说了这事,言下之意就是,做最普通的茶叶蛋,用普通的茶叶,别做成黄金蛋,亏了心疼。
下午田阮不能去陪路秋焰打工,他还要学车。
dew已经把资料办齐,还给他报了名,接下来只要一边准备考试,一边练车,半个月拿到驾照不是问题。
教练上门教习,庄园里就有一大片车道,可以自由练习直行、转弯、靠边停车。
杜夫人望着绿油油点缀鲜花的草坪,水泥路曲折悠长,说:“这是为我之前练车开辟出来的,谁知道拿到驾照也没机会开车。”
田阮:“……妈妈你是享福的命。”
杜夫人柔柔地一笑:“你也是。”
田阮想着,虽然自己现在出门没什么机会开车,但以防万一,有个技能在手上还是好的。假如以后司机拉肚子,或者半路上司机不干了,他就可以霸道地抢过方向盘,对虞惊墨说:“虞先生,别怕,我带你回家。”
这么想着,田阮嘿嘿笑起来。
杜夫人忧虑地对虞惊墨说:“这孩子傻乎乎的,真的能开车吗?”
虞惊墨说:“他的车已经开得很不错了。”
杜夫人:“?”
虞惊墨以拳抵住唇,咳嗽一声:“我的意思是,他平时看司机开车,怎么说也跟着学了点。”
杜夫人点头,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瞳仁透着和田阮一样的琥珀光泽,温润剔透的,“那就好。”
虞惊墨专注地看着田阮和教练交涉,有些专业词听不懂,求助地看向自己。虞惊墨弯起唇角,给他解释。
田阮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随后坐进车里,听从教练的指示。
车子启动,沿着道路缓慢前行。
教练说:“很好,保持住。可以加速一点点。”
田阮学着路秋焰一踩油门——
教练:“踩刹车!!!”
车子咣地撞在大树上。
田阮被安全带勒得直咳嗽,“啊……咳咳……”
虞惊墨飞快走来,敲着窗户,“田阮,没事吧?”
田阮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连滚带爬扑进虞惊墨怀里,“虞先生,好可怕……”
教练腮帮子动了动,把话憋了回去——这位少爷才可怕好吧。
虞惊墨安抚地拍了拍田阮的后背,哄道:“没事。一开始学车都这样。”
田阮眼巴巴地问:“虞先生也像我一样,撞到树上了吗?”
虞惊墨忍笑:“我又不是兔子,不会撞树上。”
田阮:“……”
第191章
“要是害怕, 就不学了。”虞惊墨抚着田阮柔顺清爽的发丝说。
田阮抬眼看他,“可是这样,我以后不能开车带着你了。”
“?”虞惊墨说, “有司机。”
“万一司机有急事呢。”
“我们家有三个司机,几十个会开车的保镖。”
“万一他们有一天集体吃坏了肚子, 全军覆没呢。”
虞惊墨失笑:“我也会开车。”
田阮:“……所以根本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吗?”
虞惊墨不愿打击他, 思忖须臾, “假如我喝酒的话,就不能开车了。”
田阮眼睛亮晶晶,“没错, 你总是应酬,肯定要喝酒。喝酒是不能开车的,所以到时候还是我开车带你回家。”
“嗯。”
“所以我一定要学会开车。”田阮言之凿凿, 下定了决心, 扭头对教练说, “我们继续!”
教练:“不撞树可以吗?”
“……我尽量。”
杜夫人说:“要不我让工人把这几棵树挪走?”
田阮:“没有树的话, 这里光秃秃的不好看。就这样吧, 我尽量不撞上去。”
这个尽量,就是一下午最少三次撞树。
田阮深刻怀疑自己上辈子是兔子,看到树就撞上去, 守株待兔这个成语就是他亲身演绎的。
路秋焰下午回来时,只见一辆车头撞得七零八落的SUV正如一个蹒跚老人, 颤颤巍巍开在主宅前的主干道上。
虞商扭头看到, 缓缓停了吉普车,隔着草坪喷泉观望。
路秋焰下了车, 稀奇道:“开车的是田阮?”
虞商:“嗯。”
“能把车开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SUV开到庄园门口, 绕个弯,小心地驶上右边的主干道,朝着吉普车的屁股追去。
路秋焰爬上车:“靠,快走,别被追尾了。”
虞商立即踩下油门,三五下到了主宅前,谁知那SUV继续追屁股,只得又开出几米远,到了另一条主干道前。
SUV又追过去。
“……”
最后变成了两辆车在庄园前面绕圈。
杜夫人站在客厅前的台阶上,拿着一只小小的望远镜眺望,笑道:“他们玩得真开心。”
虞惊墨身姿挺拔,站立如松,锋利的轮廓被晚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优美如弓的唇弯起:“嗯。”
也算达到一种练车的效果。
田阮很开心,追了吉普好几圈,对方向盘的把握越发熟练,就是车子摇摇晃晃的,终于,噗的一声放了个屁似的,熄火了。
“……”
路秋焰往后看,说:“不追了。”
虞商往左打方向盘,“我小时候被狗追,也是这样的。”
SUV车门打开,田阮一脸懵地下来,这才发现车前盖翘了起来,里面零件一览无遗,并且四处磕碰,凹陷凸出,宛如经历了泥石流的摧残。
杜夫人招手:“小阮,过来!”
田阮连走带跑,五分钟才到杜夫人面前,累得气喘吁吁的:“妈妈,车子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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