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川走进赵柯的房间,问道:“你学过钢琴?”卧室旁边就是一间专门的琴房,里面还有一架钢琴。
“小时候我姐姐学钢琴,练琴练烦了就发牢骚,弟弟为什么不学。所以我就被逼着陪跑,反正老师请过来,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带。好在我妈也没指望我练成什么样子,只是会弹而已。”提起这个,赵柯就想起之前要练琴的痛苦岁月。
房间里还保持着学生时代的样子,季凡川的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想象学生时代的赵柯,在这里学习休息的画面。那么多无人知道的岁月里,赵柯把所有的秘密都存在那个平板里。
趁天气好在花园里两个人转了会儿,赵柯带季凡川去看了自己小时候用来量身高的大树。上面刻了很多道印子,每一年都会在同一个地方留下一个印记,十几年过去,已经变成很明显的一排杠杠。
“帮你量量。”赵柯把季凡川按靠在树上,从地上捡起一块边角比较锋利的小石子,抬起手比着季凡川的头顶,在一排陈年旧痕的最上面画上一条新的印记,又反复加深。
“好了。”他把小石子丢回地上,拍了拍手上的树皮碎屑。
季凡川转身用左手轻轻抚摸刚刻上去的新鲜痕迹,就好像自己也参与到赵柯过往的岁月中去,最终这道痕迹会和其他痕迹融为一体,成为大树的一部分。
“看到那两棵树没?”在花园逛了一大圈,赵柯指了指僻静处的两棵树。“我小时候经常把吊床绑在上面荡,有次荡太狠了,直接从吊床上翻下来,摔了一身泥。”
“都说外甥像舅,看到你姐姐家的孩子,就知道你小时候肯定是很可爱的宝宝。”季凡川看着在阳光下伸懒腰的人,笑了起来。
“我发现你很欠揍。”赵柯晲了他一眼,“可爱”这个词能用来形容自己吗?
两个人从花园里回来,等赵柯父母午休起来打过招呼就回去了。
周日还是一个大晴天,周二冷空气就过来了。白天彭跃送季凡川去医院做复健理疗,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变成乌蒙蒙的。
“天气预报说过两天要下雪,还是小镇的冬天舒服,棉袄都不用穿。”彭跃开车回去的路上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天,感慨道。
在家待着不觉得,听彭跃说起季凡川才发现第二周已经过去两天了。“订这个周日的机票吧,正好复健做到周五结束。”
“啊?不多休息几天了?”彭跃感觉还没怎么休息时间就到了。
“回去后先拍文戏,还可以休养几天。剧组那么多人等着,多耽误一天都是钱。”季凡川不想让陈栩为难,拍电影就是烧钱,张罗这么大一个剧组很不容易。
华灯初上的时候,赵柯带着一身寒气进门。季凡川把家政阿姨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基本功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下午又发微博了?”赵柯从厨房盛了两碗饭走到餐桌边,递给季凡川一碗。
“让彭跃照了一张做复健理疗时的照片,上次发了那条微博之后就一直没下文,怕粉丝们担心。”
季凡川接过碗:“不过我看大家一点不关心我,都在问怎么没看见经纪人小哥哥?让我不要因为外界的诋毁就不发你照片了。”
赵柯下午就看见评论区了,哪还能不知道。
“不过马上就有机场同框了,我让彭跃订了周日的机票,周五等我做完复健,他送我回来后就先飞过去。”季凡川顺道把订机票的事说了。
“你胳膊可以吗?”虽然当初跟陈导请假的时间就是半个月,赵柯有点担心这么短的时间不够恢复。
“现在一天比一天情况好,再做三天的复健应该差不多了。回去后先拍文戏,把野外枪战那场留到最后。”季凡川给赵柯展示用右手拿筷子夹菜,精细动作也没有问题。
胳膊恢复虽然是好事,但有人帮忙洗澡的待遇就没了。季凡川独自洗完澡出来,看见赵柯正站在窗户边抽烟。
“天一直阴沉沉的,不知出发前锦都的第一场雪能不能下下来?”赵柯听见脚步声侧过头说道,天上一层厚厚的乌云,别说星星,连月亮都看不见。
“下不下来也没事,这次去最多再呆一个月就可以杀青了。等不到第一场雪,还有后面的,总会遇到一场。”季凡川走过去,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他。
“周五的时候,去我那儿住两天吧,这次回来还一次没回去过。”他蹭着赵柯的耳朵说道。
“好,上午做完理疗让彭跃直接把你送过去,我下班后过去。”赵柯弹了下烟灰应道。
这次回来待得时间不长,赵柯除了跟秦旭扬见了一面,没有和其他朋友聚。周五下班,挤在晚高峰的路上,赵柯往季凡川家开去。行李早上出门前就带在车上了,等周日就从季凡川家出发去机场。回来的时候没有带行李回来,回去的时候也没多少行李,只带了一些换洗衣服在小行李箱里。
憋了一周的雪,终于在周五的傍晚开始飘落,赵柯把车停好,从车里出来走到门口的路上,头发上就落下星星点点的雪花。
“下雪了。”打开别墅的门,房间里很暖和,和室外两重天。
“我以为这场雪不会下了,没想到还是被我们赶上了。”季凡川看见赵柯发梢上的雪花,还没等他用手拂掉,在室温下很快变成晶莹的小水滴。
厨房里煎了牛排,还烤了薯角、拌了沙拉,虽然现在还不能揉面做披萨,但做一顿简单的晚餐不成问题。
房子没什么变化,但这次来和半年前来的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吃饭的时候,赵柯想起上次说的那个综艺节目。
“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关于‘传播非遗文化’的综艺还有印象吗?昨天主办方跟我联系了,邀请你参加。如果不能当常驻嘉宾,可以当特邀嘉宾,参加一期就可以。”
“大概什么时间开始录?”季凡川尝了一口牛排,手艺还没生疏。
“明年3、4月份的样子,具体定下来了会根据你的档期再协调时间。”赵柯叉了一块薯角喂进嘴里,跟第一次吃到时的味道一样,外焦里嫩,恰到火候。
“可以,到时候《情债》应该在后期制作中,时间正好空出来了,你安排吧。”
两个人洗完澡,赵柯站在二楼卧室的窗户边看了一眼,外面的雪下大了,大朵的雪花在空中纷纷扬扬,树叶上已经有积雪了,但地表温度高,路面上还没有。
“这样的天气好适合坐在壁炉边,一边喝红酒一边听钢琴。”他双手撑在窗台边,欣赏窗外的飘雪。
“壁炉没有,想边听钢琴边喝红酒可以实现。”季凡川陪着赵柯看了会儿雪景,“走吧,下楼挑红酒去。”
作者有话说:这章季凡川做的晚餐就是赵柯第一次来家里时做的~
赵柯父母和姐姐都不知道赵柯学生时代喜欢季凡川,少男心事藏得很隐秘。所以在家人眼里,也以为他们是从陈栩晚宴的时候才认识的。这点写得比较隐晦,所以提一句。
第八十六章 陪我一起疯
概要:陪我一起疯
打开酒柜的门,季凡川拿出一瓶自己珍藏的红酒,用开瓶器拔出木塞倒入醒酒器中,又拎了两支高脚杯去书房。把酒杯放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飞雪,他把红酒缓缓倒进高脚杯里,递给赵柯一杯。
“还记得之前学过的曲子吗?”季凡川问道。
“不是你弹吗?”赵柯警惕地接过酒杯,拒绝得不假思索。
“弹首还记得的,就当抛玉引砖。你可是童子功,怎么都比我学了半年的强。”
季凡川和赵柯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红色醇香的液体。“就我们两个,又不会有别人听见。”
打开了钢琴的盖,他坐在地毯上,拍了拍琴凳。
“来吧,洗耳恭听。”
两个人都穿着浴袍,在最私密的空间欣赏今年下的第一场雪,好像确实弹得好坏已经不重要了。这不是在表演,也不需要高超的琴技,仅仅需要一段让人觉得放松的音乐。
赵柯坐下来,摆好姿势,在大脑里回忆了一下琴谱,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弹出第一个音符,随后大段的旋律流畅地从指尖倾泻而出。练了十年钢琴,即使打酱油也足以形成肌肉记忆。他很快沉浸在演奏中,身体跟随音乐的抑扬顿挫律动,低垂的睫毛轻轻抖动,露出完美的下颌线。
一首班得瑞的《初雪》在温暖的室内流淌,非常应景,听得心里一片宁静。季凡川把胳膊架在足够容纳两人的琴凳上,撑起下巴,时不时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等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他把酒杯放在地上鼓起了掌。
“该你了。”赵柯收回了手,看向季凡川。
起身坐在赵柯身边,季凡川侧头道:“鼓励一下。”在赵柯还没领会怎么鼓励的时候,季凡川靠过去贴上他的唇瓣,停顿了片刻,舌尖勾了勾唇缝,等对方回应了,才慢慢加深这个吻,吮住他的舌头,像在品尝另一种滋味的美酒。
“我也弹一首《初雪》。”季凡川松开嘴唇说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琴键了,舒缓的旋律响起,却并不是自己刚刚弹的那首。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和琴键上起落的手指,赵柯抬起酒杯喝了一口,脸颊有点发热。
“城之内的《初雪》。”季凡川弹完,看赵柯的酒杯里还剩了不少酒,从地上端起自己的酒杯。
“干杯。”高脚杯碰撞时发出一声脆响,季凡川把自己剩的那点都喝掉了。
自己酒杯里还剩很多,咽下一口,赵柯把剩余的红酒都倒进嘴里,按住季凡川的后颈猝不及防地亲上去。季凡川怔了一下,紧接着微凉的酒液已经渡进他嘴里,来不及吞咽的红酒顺着两个人的嘴角流淌下来,打湿了脖子和胸口。
“好喝吗?”赵柯伸出舌尖舔掉季凡川嘴角的红色酒液,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两个空酒杯滚落在地毯上已经无人在意,季凡川把他压在地上吻了上去,赵柯扣住季凡川的脖子狠狠回吻,不甘示弱。顾不上扯掉浴袍的腰带,季凡川扒开赵柯浴袍的衣襟,从锁骨吮吻到乳头。
带着酒气的唇舌从下巴吮到脖子,顺着红酒流淌的方向一点点舔舐掉遗留在皮肤上的痕迹。呼吸时的热气从脖子一直到胸口。乳头被咬住的瞬间,赵柯“嘶”了一声,感受着舌尖强有力的刮蹭。
抱住他的头,喘息着单手解开季凡川浴袍的系带,摸进去抚弄结实的腰线。感觉到浴袍口袋里有东西,赵柯伸手掏了下,从里面掏出一管小支的润滑。
“这么饥渴?还随身带着。”把那支润滑丢在一边,赵柯拽下季凡川碍事的浴袍。手掌擦过腹肌,隔着内裤揉搓已经勃起的性器。
“跟你在一起,随时会发情。”季凡川一边吸吮胀大的乳粒,一边用手指掐住另一边来回地捏。
胸口被吸吮的酥麻感传递到指尖,赵柯喘息着把手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指腹蹭着铃口,用力揉弄季凡川沉甸甸的那根。谁都没收着劲儿,轻微的刺痛感让两个人的身体都更加亢奋。
“鸟饿得都哭了。”他用手指抹掉铃口的腺液擦在季凡川的乳头上,拨弄了两下。
季凡川顺着赵柯的脖子吻上去,含住滚动的喉结,让赵柯情不自禁地扬起头,把脆弱的脖颈暴露给自己。他不轻不重地用牙齿磨了磨,又温柔地吮。摸过那支润滑,挤进穴口。
衔住赵柯的嘴唇,小口地嘬吻,手指顶进去,细致地开拓。倒是身下的人被这种不疾不徐撩起了火,双腿压住他的腰,缠着他的舌头,激烈地啃咬。
整根没入的时候,季凡川被穴肉绞得低喘一声,缓缓抽送了几下。目光突然扫过地毯上的分酒器,里面还剩下一点红酒,他伸手拿了起来。
“还剩一点,别浪费了。”手一倾斜,红色的液体从分酒器里流出来洒在赵柯的胸前,四散开来,在白皙的皮肤上额外醒目。
“操,你他妈疯了吗?”皮肤被冰凉的酒液刺激,轻颤了一下,赵柯咬着后槽牙骂道。
“陪我一起疯。”季凡川眼神一暗,俯身用嘴追逐流淌在赵柯身上的红酒,从胸口到肚脐,又吻住他一起分享。
赵柯险些被呛住,被迫陷入这个色情又缠绵的吻里。肉刃撞在后穴的G点上,他弓起腰,惊喘被堵在嘴里,只剩下喉咙里含混的呻吟。
两个人在地毯上翻滚,季凡川从侧面顶入,吻着赵柯的后颈,下身往里撞,用顶端去蹭碰那个凸起,用隆起的青筋去碾磨。
“趴着。”侧入的姿势使不上劲,季凡川跪在赵柯身后,从后面顶了进去。
垂眸看着面前的人,赵柯跪趴在地毯上,后背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像精雕细琢的美玉。可是美玉也不会拥有这么完美有力的线条,再高超的大师也雕刻不出赵柯的神韵,这是独一无二,只属于自己的宝贝。
一对腰窝在挺翘的屁股上面,像在邀请他完全地占有,粗爆地占有。季凡川的太阳穴被刺激得突突地跳,他握住赵柯的腰,用力地贯穿,一次比一次进得更深。两瓣臀肉被自己揉捏得泛红,包裹着自己的穴口在臀缝里若隐若现。季凡川已经烧红了眼,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他低头吻住赵柯的背脊,手滑过腰腹,在大腿根流连,又摸到胯间,握住那根不断滴水的性器。从根捋到头,手指箍住伞头在冠状沟上打圈。
赵柯被摸得很舒服,但身后的撞击越来越烈。肉刃抽出去很快,插回去也很彻底,整个人要被撞飞出去。他塌下后背,抵抗着噬骨的快感,张开嘴呼呼地喘。
从腰椎一直绵延到肩头的吻更是一路噼里叭啦带着电窜起火,最后咬在他的后颈上。赵柯都怀疑,酒里是不是被下了药。性器因为不断充血而胀红,腺液像失禁一般不断往外涌。
窗外的雪没停,屋内的两个人也没停。酒精在两个人体内发酵,和血液中的情欲融合在一起,空气里都是淫靡的味道。每一次以为到顶了,又迅速被快感抛上更高的一层。做到最后,赵柯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在浑身绷紧中干性高潮。
作者有话说:两个版本的《初雪》都很好听,钢琴还是正经地弹,不是边do边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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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拍张开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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