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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谋(GL百合)——魅如初

时间:2025-03-30 09:20:20  作者:魅如初
  “你,何必如此?”袁蓉钰低头瞧了一眼红着眼圈的花紫媛,眸光幽深。半晌,她从衣袖里掏出锦帕,轻柔的擦拭着花紫媛眼角的泪珠,
  宜瑶,此刻的你,在哪里呢?是不是,你也在哭鼻子了?
  “嗯。”花紫媛羞红了脸蛋,她眷恋地呼吸着眼前人身上淡淡的雅香,安心地闭上眼睛。哪怕只有一刻如此靠近,她亦是心喜。然花紫媛的欢喜只是片刻,袁蓉钰便轻轻地放开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除了要告诉我你父亲给你来了书信,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告诉说?”袁蓉钰又恢复了初时的模样,漆黑的眼眸凝望着花紫媛,浅笑盈盈又让人琢磨不清。
  离开袁蓉钰怀抱,花紫媛淡淡的失落。抬眼,她瞧见了袁蓉钰眼眸中的自己,迷茫而无助。
  “嗯。我打算三天后出发回京,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那就把时间定下来了,我好安排回京的事宜。”花紫媛半垂眼眸避开袁蓉钰的目光,柔声道。
  “还有,你好好收拾下,若是想出门买点什么东西,让丫鬟陪你去,也许这里,以后不会再回来了。”花紫媛克制心底的酸涩,收拾好情绪,说道。本来她是想再推延几天,只是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
  无论袁蓉钰之前和她想相遇是偶然也好,是刻意也罢。她很庆幸遇到了她,那份心底的欢喜是骗不了人的。而且袁蓉钰既然决定了要离开,早晚都要走,她的拖延,又有什么用?今晚袁蓉钰的那句傻丫头,就足够了。她,就当那个傻丫头就好。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我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倒是如果有什么地方你还想去看看,明天我陪你去走走。”袁蓉钰瞧了一眼眼圈还红着的花紫媛,缓缓道。
  “真的?”花紫媛心中一喜,笑颜如花。
  “嗯。你好好想想,明天一早来找我就可以了。”袁蓉钰点点头,凤眸像海水一样的清润,清澈淡然,然嘴角那浅淡的弧度却如同今夜天边的圆月,皎洁月光而虚无飘忽。
  又是这样是疏离,这样的淡漠。花紫媛不懂,为何永远都保持着笑意的袁蓉钰明明在她眼前,却又让她感觉遥远。“嗯。”花紫媛轻声应道。
  “蓉钰,你……是不是……”花紫媛咬咬唇,欲言又止。她一瞬不瞬地望着袁蓉钰,那汪清波似有千言万语,都凝聚在这眼眸里。
  “嗯?你想说什么?”袁蓉钰挑眉,朝着花紫媛展露出惑人笑颜,凝望着花紫媛的眼眸似窗外的夜色般深邃无波。
  “没,没什么。我看你有些乏了,想说你是不是累了。如果你累了,明天不用陪我去也没事,我……可以自己去。”花紫媛暗自叹息一声,到嘴边的话只变成了无关痛痒的一句。她想她陪她,然不想她勉强。
  花紫媛此刻是神情和袁蓉钰记忆中的身影重叠起来,宜瑶也常常拉着她让她陪她去玩,她不肯,宜瑶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她,红着的眼睛像极了院子里结满树的樱桃。唯一不同的是,宜瑶会生气地闹腾她,而花紫媛是委屈地不肯多开口。
  “没事,我陪你去。”想到这里,袁蓉钰的语气柔和起来,抬手轻捋花紫媛耳畔的发丝,眼神里满是怀念。
  泪,凝在眼眶里,没有落下。她,给予的温柔,不是她的,是她从未见过的一抹影子。花紫媛清晰的在袁蓉钰眼底瞧见了一丝她从来没有瞧见过的柔情,她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又是那样的刺痛她的心。
  花紫媛垂下眼睑,欢喜又是心酸。这一刻,她懂了,懂得欢喜,懂得无奈,又懂得悲伤。
  夜色深了,一丝丝的夜风从窗户的透进房屋内。房间里异常的安静,窗棂上映照着月光清淡的白色,瑟瑟的风卷起屋内的烛火,发出呲呲的微响。火光下两道人影相互晃动,人影很近,只有一步之遥,然却彼此相互不再靠近。
  一步之遥,迫在眼前,却止步不前。
  “那我先休息了。”花紫媛轻声道了一句,不敢再回头望一眼站立在月色下的人影,匆匆离去。
  很多时候,无知是福,花紫媛此刻才懂这句话原来也可以如此的让人心痛难捱。
  月淡风轻,西厢房的纱窗下映着一纤细的人影。窗外月色明亮,皎洁的月色洒落下来,宛若为纱窗里的人儿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昏黄的烛火下,一女子斜斜地躺在软榻上,白衣若雪,眉梢微蹙,清澈无波的眼眸看似多情又似无情。她只是安静地一动不动的静坐,可是那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如同那冬日的寒梅般清丽淡雅,又如白雪般冰凉。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袁蓉钰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正在把玩着一颗翠绿色的玉珠子,珠子通体透亮,色泽柔美,在烛火下闪着动人的光芒,熠熠生姿,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袁蓉钰白皙的指尖轻柔地划过颗颗绿色的珠子,似是在叹息,又似在怀念。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袁蓉钰目光缠绵在碧绿色的翡翠珠子上,温柔地低声着念道。
  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宜瑶,如今你又在哪里?
  风带着微醺的气息,夜色是那样的美,又是那样的清冷。
  “小姐,红玉求见。”女子沙哑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袁蓉钰手一挥,手心处的珠子便瞬间消失在衣袖处。只见她轻轻站起,走到窗户旁。窗外朦胧一片,白色的月光被几颗高大的梧桐遮挡,靠在窗户旁,借着房间的烛火和月色透下的微光,只能瞧见不过丈许的距离。除了能听见夜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窗外并无人影。
  袁蓉钰对此并不奇怪,她对着窗外阴影处轻声道了一句:“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影子穿过回廊,站立在窗外。那清瘦的身体倒影在梧桐树的阴影处,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黑衣人跳入房间里,迅速关好门窗。
  “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袁蓉钰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衣袖轻摆,轻挑眉梢,丹唇微启道。
  “小姐,之前你让我回京打探花府的情况,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花任源是花英杰之子,先皇在世的时候,花英杰任右丞相之职。后三皇子登基后,花英杰退出朝堂。不过,她的儿子花任源现任官职为骠骑将军,统领禁军和京城军事,在京城中说话很有分量。和京城德王府、殷王府、镇国府并称为为京城四大家。”红玉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忍不住用眼神望了袁蓉钰一眼。
  “京城四大家?”袁蓉钰轻挑眉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寒凉,眼眸中是淡淡的嘲讽。
  想当初,她袁家在京城中,何尝不是也是京城四大家之一。提起御史袁家,“御史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先祖袁志曾经直面祖皇,直谏当朝太子科举舞弊一案,并拿出太子企图行贿的千两黄金,言科举乃国之本,万不可流于形式,更不可钱权下私相授受。
  太子因此入狱被废,先祖更是感叹曰:“众卿常言爱国,而畏直谏之险,徒有其表。相观之,御史袁志,彼知直谏之险,而不畏其之害。人之本性有高洁甚于此?……今其人忠义可闻天下。”
  袁家大门口的那福对联,更是祖皇亲笔御赐。上联:千金威赫不可屈,下联:肝胆忠义天下闻。
  袁氏家族之此之后后,三代均入朝官,担任御史一职,受皇上重用。更重要的是,每一代的袁氏子孙都秉承着忠义二字,不肯坠了袁氏家族的名声。
  然而,袁氏家族忠心为主,最后得到的是怎样的下场?皇上一声令下,满门处斩。袁蓉钰的眼神冷凝,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倾城的容颜仿若泛起一层寒冰。
  夜风飕飕寒刺骨,前途荆棘路渺渺。
  落叶恐闻伤心事,只把悲凉付梦遥。
  
 
第16章 惆怅无言故梦远,浮华三更几曾欢?
  庭院里粉墙环绕,梧桐摇曳,小院的曲廊幽雅,夜风轻轻吹拂,越过曲廊尽头的假山奇石,将整个院落的花草吹得沙沙做响。月影西斜,三更将至。
  厢房里如同死一般寂静。
  “你接着说下去。”袁蓉钰收敛心神,抬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冷声道。
  “是。”红玉何尝不知道小姐人想起了往事,她清清嗓子,继续道。
  “花紫媛,是花府的二小姐。但是因为是妾生,属于庶出,所以在花家不受重视。本来这次选妃本没有让她入宫的打算。只是,现在的嫡出小姐花紫雪,正房夫人不愿送其入宫,花府又一心想要攀附皇室,所以,花家才想到了这个被丢弃在水月镇的花紫媛。花紫媛这次回京,是家主花英杰的意思,因而尽管正房夫人不满意这个被遗弃在外的二小姐回京,也只得同意。”红玉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本子,递给袁蓉钰。
  “这个本子上记载着近三年来花府的人事消息,尤其是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细节,都在上面重点标注了。”红玉将打探的消息一一汇报。
  袁蓉钰接过册子,仔细的翻阅起来。红玉在一旁静静地站立着,她的目光落在袁蓉钰绝色的容颜上,心中叹息。想当年,在袁府的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是何其天真活泼,谁能想到如今会变成如今这样?
  红玉,她本是袁府管家的女儿,比袁蓉钰大四岁,一直照顾蓉钰的饮食起居。袁府抄家的时候,她和母亲请假回乡下探亲,那时候她们正在回乡探亲的路上。她和母亲本不知道袁府出了事情,还一心想要回娘家。哪知道走到半路,经过清风林的时候,遇上了强盗,她的母亲被当场杀死,而她因为年纪小,当时正在出水痘,绑匪以为她相貌不佳,财物到手后将她卖给了牙婆,免于回到袁府的了一场杀戮。
  官府查案,虽然没有找到她的尸首,但是山中树林茂盛,常有财狼等动物出没,以为她和母亲在被绑匪杀害后,她的尸首被叼走,,直接结了案。
  虽然逃出了皇上对袁府的抄斩,红玉剩下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如果不是三年前袁蓉钰偶然发现了牙婆打算把她卖给万花楼,她找就被生不如死了。
  袁蓉钰能发现她,说来也是凑巧。牙婆卖她的那天,她身上正好带着袁蓉钰让她代为保管的铜片吊坠,正是这个吊坠让袁蓉钰认出了她的身份。
  这个吊坠是袁蓉钰出生时候,袁夫人去寺院里求来的。
  提起这件事情,也是一件奇事。袁蓉钰出生的时候体弱,身体一直不好。多方求药,却屡屡不见其效。有一天,有个游历的算命先生被人追杀重伤倒在了袁府大门前,求药回来的袁夫人见人相貌堂堂,眉尖隐有正气,心中不忍他为人所害。便指使下人引开了那人的仇家,后又悄悄将地他带入袁府别院治疗。此人因受到袁夫人的一命之恩,故言愿为袁家小姐批一卦,以报答救命之恩。
  算命的先生,复姓诸葛,字云。据说是一代隐士诸葛望月的传人,传闻望月先生批字算卦,从无错漏。然,望月先生不到三十岁,便撒手人寰,临终遗言:吾一生虽为社稷黎民,然泄露天机太多,当有此报。望后人以吾为鉴,勿要干涉天道循环。
  自从望月先生过世后,世人再无听说有人可勘破天机,也不知诸葛望月竟然还有传人。袁夫人也想不到她偶然救的人,竟然是诸葛一脉唯一的传人,诸葛云。
  诸葛云见到襁褓中的袁蓉钰后,摇头不止,放下襁褓中的袁蓉钰便要离开。
  袁夫人不解,问其缘由。
  算命先生淡淡道:此女命中有劫,生体羸弱,源于此劫。
  听闻有劫,袁夫人怎肯让算命先生轻易离去,苦苦哀求算命先生为其化解劫难。
  算命先生先是不肯说,后见袁夫人欲下跪恳求,望天长叹道:“天命如此,天命如此。这天下,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而后,他绘制了一张图纸,让袁夫人按照他所说的要求打造了一枚铜制的吊坠,而后让袁夫人用红色的锦囊包裹,带着锦囊上西京最有名的寺院——天元寺,求主持法师开光。
  算命先生离开前,对袁夫人说::此女命格带龙凤之姿,贵不可言。然,她命中带煞,恐怕终是一条荆棘血途。……。不若将此女送给本人,本人将带她寻觅得道高僧化解。
  袁夫人怎肯将女儿送人,只按照诸葛云所说求来的吊坠,想不到袁蓉钰带上吊坠后,身体竟然一天比一天好。
  袁夫人想感谢诸葛云,那知诸葛云似乎算出袁夫人会来别院,竟然在来之前已经悄然离去。
  临别,诸葛云留言道,此铜片可以保袁蓉钰平安亦可抵挡煞气,绝不可以轻易地取下来。
  袁府出事的前几天,袁蓉钰因为练武不小心被柳条伤到了脖子,她便取下吊坠,红玉怕袁蓉钰年幼弄丢吊坠,便贴身保管。后来因为随母亲回娘家也就一天路程便回,她就没有取出交还给袁蓉钰。谁想,后来竟然发生了袁府灭门惨案。
  想到这里,红玉也心下黯然。她的一家人,除了母亲意外死亡,她悄悄逃脱,其余的连同父亲的兄长十十口人,全被灭门。
  世人都说皇恩浩荡,然在她心底,却是皇恩凶如猛虎。
  房内烛火摇曳,不甚明亮的烛火勾起一道纤细的影子,影子倒影在地面随着灯火微微晃动,仿若与微凉的月光融为一体。
  袁蓉钰嘴唇轻抿,握着手中的册子,一页一页仔细的翻阅。若明若暗的烛火在纸上跳动,微弱的灯光映照在她的眼底,反出幽幽冷光。
  红玉静静地垂首立于一侧,仿若雕像般无声无息。
  良久,袁蓉钰放下手中的册子,抬起眼眸,那黑色的瞳孔犹如古井,盈盈幽幽,深不见底。
  “调查的很详尽,不过……”袁蓉钰的目光忽然直射红玉,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是不是忽略的什么?”
  红玉心神一震,心陡然跳的厉害。
  “小姐……我……”
  “怎么不说话了?”袁蓉钰眼眸森冷,宛如冷气索饶。
  “冬梅,进来。”袁蓉钰手指轻弹,随着一声脆响,窗户的门突然推开又关上,昏黄的烛火下,一个黑色的影子如同幽灵般飘落进来,站立在红玉身后。
  “你来说,你查到的事情。”袁蓉钰对着冬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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