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会好好调查此案的!伊达警官可以帮我吗?这个案子跟我的一位朋友关系重大。”新一诚恳地乞求道。
伊达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好吧,法医那边有结果了我就会通知你。但是工藤你记住,凡事都不能轻举妄动,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是!谢谢伊达警官!”新一干劲儿十足地答道。
伊达摇摇头,为对方充沛的精力感到头疼。
如果死者是流浪汉的话,调查身份并不太容易。
因为流浪汉一般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没有家人,没有同事,没有雇主,没有邻居。
或许会有几个交情好点的朋友,同样也是流浪汉。
“不过流浪汉一般来说都会在某个区域游荡吧?”
于是新一决定先从附近街区入手调查。
然而他挨家挨户地问了好久,都没有人认识这样一个流浪的老头儿。
“难道不是附近的流浪汉?如果是被人谋杀的话,这种可能性还挺高。但是这样一来搜索范围就变得更大了啊…”
忙碌两天的结果就是一无所获,而周一他又得去上学了。
不过来到学校里,新一却惊讶地发现这起案件已经在同学们之间流传开了。
新一侧耳倾听,似乎周围人都在讨论那幢失火的大楼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据说只要一靠近那栋楼就会变得不幸,好几个不要命的人进去了都没能再出来!全都死在里面啦!”
“喂喂太夸张了啊,死者只有一个”
“好像唯一从那栋楼里活着走出来的人是一名警察,但是也因此重病不起。”
“这难道是说那天晚上吃坏肚子的高木警官吗?”
“好像还有人在里面看到过幽灵!一到晚上就会发出婴儿似的啼哭…”
“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了吧?”
然而令新一感到无语的是,这么离谱的鬼话居然很多人还信以为真了。尤其是一些女孩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新一忍不住大声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也没有什么怨灵!这一切都是人为的罪行!”
“工藤同学怎么知道是人为的?犯人抓住了吗?”有同学好奇地问道。
新一有些丧气地答道:“还没有。但是那栋大楼里只出现过一名死者,根本就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可怕!”
“那果然还是死了人吧?”
新一哑口无言,争辩道:“但是死亡原因与那栋楼没什么关系!而且死者不是在大楼内死掉的,在推测的死亡时间段内附近玩耍的孩子们可以证明大楼里并没有出现尸体。”
“那尸体是怎么移动的?果然还是有幽灵作祟吧!”
此话一出,同学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讨论起鬼故事来了。
新一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喃喃自语道:“显而易见,是犯人转移了尸体的位置。但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如果与纵火案无关,那么可以解释为抛尸隐藏痕迹。
但倘若与纵火案有关呢?
新一依旧没有头绪。
“该死的!难道是我推理出错了吗?”
同学们还在吵闹不休,新一只觉得聒噪。
“新一,你没事吧?脸色好差啊!”小兰担忧地问道,“该不会那个受诅咒的…”
“我都说了没有什么诅咒啦!”新一有些生气地打断道。
“可是这几天新一就是很不对劲啊!自从发生了火灾之后,新一就变得很、很…”
“很怎么样?”
“很奇怪,也很固执。”小兰努力寻找合适的词句,“上课无心听讲,虽然问题都能答对、作业也都能写完,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思一点儿都不在课堂上,甚至有时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到放学和周末就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新一以前一遇到案件也会很上心,可是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你真的不要紧吗?”
“我没事,很快我就会抓到犯人了。”
新一挠挠头安慰道。
不过这句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安慰效果,小兰神情复杂地走了,留下新一自己陷入沉思:“那个人,究竟在哪里呢?”
第20章 隐藏属性
晚上新一回家后,一眼就看见博士家门口有辆车。
车子的型号跟之前萩原警官的那辆一模一样,都是黑色马自达,只不过车牌号不同。
“难道是松田警官的车?”
这一猜想让新一的心情突然振奋起来,他快步跑去博士家。
一开门,果然是他!
“松田警官,你怎么来啦?”
新一嚷嚷着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发现对方正在修理什么东西。
那物件瞅着眼熟,新一仔细回忆一下就想起来了:
这是一个闹钟盒。
每到整点的时候,盒子顶部就会打开,从里边抛出一个飞盘来,紧接着会有一只金色小狗汪汪叫着弹出来接住飞盘再回到盒子里边去。
周而复始,一天重复24次。
新一已经不记得博士是在什么时候出于什么目的做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小玩意儿,也记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坏掉的了。
而现在,这个积灰已久的闹钟盒被松田翻了出来,正在认真修理。
“松田警官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啊?”新一趴在桌子旁边好奇地问道。
“哈!这东西挺有趣的,不是吗?”
新一尴尬地笑了笑,觉得有时候自己跟对方的审美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松田警官是喜欢狗吗?”新一指着那个丑萌丑萌的小东西问道。
“不,我讨厌狗。”松田断然答道。
不出所料,他的耳机里传来一声「切——」
松田皱眉,随手把耳机音量调小了一些。
“松田警官在听什么呀?”好奇地小侦探又开始提问了。
“足球比赛。”松田专心修东西,答话言简意赅十分精炼。
作为足球迷的新一歪头想想,问道:“可是今天没有比赛啊?”
“昨天的,值班没来得及看。”
“原来如此!想不到松田警官也喜欢足球啊!我也很喜欢踢球的。”
新一因着跟对方又多了一个共同爱好而感到开心。但松田给他浇了盆冷水:“我只是平常看看,不踢的。”
“噢…”新一有点失望。
“有空的话我会去看你比赛的。”松田补充一句安慰道。
“好啊!”男孩子脸上的笑容又明媚起来,“诶对了,为什么萩原警官没有一起来呀?”
“萩去看他姐姐了。”
“实际上是待在家里不愿意来”
至于为什么萩为什么不肯来,松田作为幼驯染也很能理解:
如果萩今天来了,那么近乎九成的台词都得由萩来说。而松田自己只需要修理东西再配合着嗯嗯啊啊就行了。
“工藤,我做了些点心送给博士,你也尝尝吧。”松田进入念台词阶段,至于剧本自然是「足球解说员」写的。
“咦?是什么?”新一凑过去一瞧惊喜地叫道,“松田警官还会做山楂糕呀!”
新一想象着两位警官在那个秘密基地里做点心的样子,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松田轻轻点头说道:“尝尝吧,博士觉得味道不错。”
松田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这点心是编剧送来的,他哪里会做什么山楂糕呢?
至于是否是编剧亲手做的,这点尚且存疑。
因为在松田的印象里那个金毛混蛋每次都是吃得最欢的,但从来不做。
厨师另有其人,想必这次也是。
“哇!好好吃!”
新一只尝了一小口,味蕾就被征服了。
这几日他食欲不振,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有了胃口。
“吃几块就行了,以后留着慢慢吃,待会儿还得吃饭呢!博士正在厨房做。”
“啊?我不怎么饿的,而且在学校里吃了零食。”
“光吃零食怎么行?博士跟我说你最近都不怎么吃东西。要好好吃饭,懂吗?”松田板起脸来严厉地说道。
新一咽下点心,内心暗暗叫苦怪博士多嘴,心想怕不是松田警官前两天还来过一次听说了这件事,所以这次才特意带来山楂糕的。
被这样看上去有点冷漠的人关心着,新一的心情感到畅快了一些,连日来因为案件而饱受折磨的身心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松田警官,谢谢你。我真的不要紧啦!”
“不管怎样都要按时吃饭!”松田严肃地重申编剧重点强调的台词,加之他也对此话颇为赞同,于是语气更重,“尤其你现在才15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仅要吃得饱,还要吃得有营养!”
新一哭笑不得,连连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按时吃饭的。
正巧这时博士把咖喱端上了桌:“开饭喽!”
新一闻闻了香味赞叹道:“博士,你的厨艺大有长进啊!”
“哈哈哈,这是跟那个网红美食博主喵叔学的,还是松田警官向我推荐的呢!”博士颇为得意地说道,“虽然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做法,但是感觉上手还挺容易的!”
“喵叔?犬屋喵吗?”新一暗暗感叹:这个美食博主的存在感还真是强啊!想来刚才的山楂糕也是松田警官学他做的。
新一不动声色地把饭菜拨出去一些,却被松田瞧见。
新一解释道:“松田警官,我吃不了这么多。”
“这才到哪儿?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以吃双份!全都给我吃掉!”
新一不服气地争辩道:“松田警官,你这是强人所难!”
但是松田偏偏就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今天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吃,吃不完你就别想走!”
“松田警官,你不是认真的吧?”新一震惊地问道。
隔着墨镜,新一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他还是能够解读出明确无误的含义:
倘若自己不好好吃饭的话,对方可能会暴力手段直接塞进嘴里去。
“好好我吃啊,我全都吃…”新一无奈地说道。
咖喱不难吃,加上刚才的山楂糕确实很开胃,一开始他吃得还是挺开心的。
但也只是一开始而已。
“怎么了?”看到新一进食的速度减慢了,松田问道。
“没、没事…”新一心不在焉地答道。
“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说。”松田埋头修理闹钟并不抬眼,但这种姿态反倒令新一更自在。
“我、我总觉得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新一犹豫着轻声说道,“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或许犯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什么犯人?”松田问道。
这一段不在编剧的计划之内,他只能自由发挥了。
“我也不知道犯人是谁,甚至不确定有没有一个人。一开始我特别坚信自己的推理,但是到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周围的人也说我最近变得很古怪。但是、但是我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呢?”新一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松田都快听不清了。
松田放下手中的螺丝刀,拍拍对方的肩膀问道:“你还是怀疑失火案是有人故意纵火吗?”
“不仅如此,我还怀疑后来的那起抛尸也是同一波人干的!”
“抛尸?”松田一愣。
紧接着足球解说员飞快地解释起来,松田听着心烦,索性把音量又调小了一些。
新一恍然意识到对方可能还不知道这起案件,于是说道:“上周五的时候那栋大楼里出现了一具流浪汉的尸体。警方找了两天都没能确定身份,最后还是我找到了线索。”
“那你不是很厉害吗?”松田夸赞道。
新一叹口气说道:“但是我能确认死者身份也纯属巧合。这周一放学后我发现有一个可疑的男人跟踪我。虽然最后甩掉了但是没过多久他又追了上来。”
“咦?那还是没甩掉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想一个人解决但是又怕伊达警官担心我,所以我就偷偷联系了他。”
“想不到班长也在”
这可令松田更吃惊了。
新一继续说道:“趁着伊达警官盘问那人的时候,我偷偷溜上了那人的车,发现了一张网吧的宣传单。于是顺藤摸瓜找过去,果然网吧老板的儿子说他认识死者,并且死者身上携带的铃铛原本是他家养的狗戴的。”
“所以那个跟踪你的人就是犯人吗?”
“伊达警官觉得那人很可疑就带回警视厅审问了。但是第二天却说那个人不是犯人,所以放走了。”
“你觉得这个巧合太蹊跷了,是吗?”
“不仅如此,案件本身也有很多疑点。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是死于伤口感染,并非谋杀。所以警察们一致认为这是并非刑事案件。但是根据网吧老板的儿子描述,死者生前常常在那一带游荡,一个多月前因为意外而骨折,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但是发现尸体的地点却离网吧很远,一个骨折的流浪汉怎么可能会大老远跑到失火的危楼里去呢?”
“那么你的看法是?”
“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把尸体搬过去了。甚至有可能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而法医没有鉴定出真正的死因。”
“不过如果是流浪汉的话,凶手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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