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酒店房间,所有地方,没有一处他没待过。他咬了傅让夷后颈四次,试了见过的、没见过的所有姿势,被反反复复标记、成结,11次?还是13次?记不清了,只觉得小腹都涨起来了,傅让夷坏心眼地用手掌摁着他的小肚子,然后耐心地等着看精液往外淌。
易感期的顶A……太恐怖了。
万幸的是,这里有非常完善的送餐服务,点过餐后,会由机器人送上来,傅让夷开门去取,不用担心他的信息素对其他服务生造成影响。祝知希就靠在他怀里吃,到后面几乎是靠喂的。
他咬了傅让夷后颈四次,也被傅让夷反反复复标记,记不清多少次了。
易感期的顶A太恐怖了。
“傅让夷……”祝知希趴在他身上喘气,“你,你想当奸夫、前夫,还是寡夫……”
傅让夷懵了:“嗯?”
“你现在是奸夫……再来一次,我就会生气,你可能会变成前夫,再……很多次,你就只能当寡夫了……”
傅让夷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接吻,含糊地问:“你会让我变成前夫吗?”
祝知希知道他在撒娇,假装油盐不进,“你听懂没有……”
傅让夷舔着他的牙齿,轻而易举地撩拨,听到他喘息后,柔软地挑衅,进去后问:“要和我离婚吗?老婆。”
“没关系,前夫也可以复婚的。”不知什么时候,他找到了那一枚银色的钻石耳圈,但没有帮他戴回耳朵上,而是拉过祝知希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指指腹,然后将那枚耳圈从指尖套进去,卡在第一个骨关节。
傅让夷笑了笑,抬起手吻了吻,轻声说:“嫁给我,好不好?”
第65章 意外来客
抱祝知希去浴室清理的时候,傅让夷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理智。
在浴缸里,他把祝知希搂在怀里,任他靠在自己肩上昏睡,动作很小心,也很轻,生怕把人弄醒了。看着祝知希身上的吻痕和淤青,还有他后颈的伤,傅让夷有些自责。
之前每一次,他都很懂分寸,不想伤到他,但易感期的他,哪怕理智不断地拉扯,也有很多次控制不住本能的时候。
清理时,祝知希似乎被弄得不太舒服,在他怀里哼哼,但没醒过来。
“没事儿,睡吧。”傅让夷哄着,确认清理好了,把人擦干,又抱回床上。
祝知希睡着的时候很黏人,好像有磁铁似的,总能找到他,拱一拱,蹭一蹭,精准地找到那个最契合的姿势,搂住,然后沉沉睡去。
傅让夷却没有困意。
柚子花在他的体内能保留的时间也并不长久。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并不能永久标记祝知希,毕竟他是个不能被标记的Beta,可以在他身体里成结,自己就该知足了。
可他没有。因为标记不了,不能生理上打上永久的烙印,他就做了一次又一次,而祝知希也接纳他,一次又一次。
尽管标记不永久,但祝知希莫名能安抚他。
傅让夷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信息素趋于平稳,没有了之前的躁动,变得平和,仿佛突然从炽热的岩浆里被捞起,来到一片阳光明媚的青草地,微风轻轻拂过,草地上有一块黄色格纹的野餐垫,祝知希就坐在上面,回头冲他招手。
很平静,很柔软。
他安静地抱着祝知希。
睡着的祝知希像个软软的、蓬松的海绵球,皮肤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甜。不完全是柚子花的气味,那味道很微妙,有些像熬煮了很久的米粥的清香,又像是冬日里晒了一下午的被子的味道,暖融融的,很舒服。
这人明明没有信息素,可傅让夷却总在他身上闻到很多香气——街角香甜的苹果派、绿意十足的鲜切玫瑰花,透着幽幽酸甜的白葡萄酒,绵软的婴儿爽身粉,暴雨天湿乎乎的苔藓,雪后冷冽清甜的空气,山谷里带着青草味的自由的风……
历数过后,他忽然没那么遗憾了。祝知希很好。这个世界很好。世界上所有好闻的气味,都是他的“信息素”,连他这样不敏感的人,也经由祝知希的身体一一嗅遍,好像打通知觉,重活了一遍。
他从没有爱过这个世界,也认为自己不需要,但这个世界却递给他一个大大的海绵球,让他试着去拥抱,再预言般告诉他:你会爱上的。
幽静的夜色里,他亲吻了祝知希的额头,好几下。
然后小声重复了一句话,好多次。
“我爱你。”
直到和他一起陷入软乎乎的梦里。
醒来时,祝知希浑身酸疼,感觉没一块骨头是完好的,眼睛也有些肿,睁不开。他习惯性伸手,摸了摸身侧,是空的。
隔壁只剩一只兔子玩偶。
这一下他清醒了大半,抓起兔子,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傅让夷?”
这嗓子哑得,声音都没发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这双长腿是昨晚拿嗓子新换的,难怪这么疼。
一阵晕眩,祝知希又倒回到枕头上。找到手机,打开来一看,上午10点23分。
他眯着眼,打开微信置顶对话框,打字打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点开了某人备注。
[老婆(兔子emoji):哪儿去了?]
[老婆(兔子emoji):你这就能出门了?我这么顶用呢。]
眼睛哭得很难受,但他还是努力睁着,点开手环监控软件。这次手环在线了,而且不再是一片猩红,只有极个别橙红色,其他都是波动期的黄色和稳定的蓝色。
祝知希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满足。
原来没有信息素也是可以安抚Alpha?还是易感期的顶A呢。
像我这样干一行行一行的Beta可不多。
握着手机,他得意地闭目养神,没多久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前夫:买东西。在回来的路上了。]
[前夫:想喝咖啡吗?]
祝知希安心了。
[老婆(兔子emoji):不要,好困,我还要睡。]
回完他将手机扔到一边,闭着眼将被子蒙过头顶,想继续睡。但奇怪的是,他明明很累,很困,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直到他听见刷卡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抱着假兔子蒙头装睡。
隔着被子,他听见开门声,然后是傅让夷换鞋的声音,特意放轻的脚步和塑料袋摩擦的窸窣声在逐渐靠近,来到床边。
他听到很小声的一句“宝宝?”,但没有回应,继续装睡。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就应该趴着睡,而不是仰卧,这样真的很容易露馅。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要装睡。
接着,他感觉傅让夷将他头顶的被子撩开了,一只凉凉的手掌抚上额头,拨开头发,柔软的一个轻吻落下来。
没有叫第二声,傅让夷起身离开,似乎去了洗手间,洗过手后,从袋子里拿出了什么,然后很久都没有新的声音。
他在干什么?祝知希很好奇。正这么想着,忽然又有了新的声音。又是拆包装,然后……很像是橡胶薄膜贴上皮肤的声响……
被子被掀开了。
干嘛啊?不会一回来就做吧!前面都没戴现在想起来要戴了吗?
祝知希面对天花板仰躺着,背绷得很紧,快出汗了,傅让夷就坐在他身边,他不敢睁眼,但能感觉到,他的手进了被子。奇怪的是,碰到他时,手比刚刚热了很多。
温热的手握住他右腿,轻轻往上抬。就这样,他的膝窝搭到了傅让夷的臂弯。
这简直太熟悉了。他很轻易地被打开。另一只手也像他想象的那样,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某一处。
你是真的想做寡夫吗??祝知希差点儿要跳起来和傅让夷理论了。可下一秒,他就被冰得差点哼出声。
手指是热的,被橡胶指套裹着,但凝胶太凉了,才沾上,祝知希就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原来是上药……
似乎是感觉到了,傅让夷没说话,但停了几秒才继续。然而下一秒,除了凉,异物感也随之而来。他根本不是只涂涂表面而已。
祝知希眉头皱紧,感觉很奇怪。或许是他动作很轻柔,凉的药膏也很快就舒缓了灼热感,但,但是……
他感觉傅让夷的指尖在某一处停下,刮了刮。
是故意的吗?
“要涂这么深吗??”祝知希终于忍不了,撑着手臂抬起头,质问起“医生”来。
他以为傅大医生会懵懵地歪头,然后停下来。可谁知他竟借着祝知希抬起上半身的姿势,进得更深了。
“醒了?”傅让夷淡淡问。
隔着薄薄的一层橡胶,祝知希甚至感觉到冰凉的婚戒抵着的触感了。祝知希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和他对视。
“你知道我装睡?”
傅让夷嗯了一声:“一进来就知道了。”
“为什么?”祝知希不能理解,“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演得很像啊。”
傅让夷抽出手指,又挤了药,随口说:“看多了就能发现了。”
你不睡觉是吧,光看我睡觉。祝知希心想。
“哎呀不想涂了。”他伸手去抓傅让夷的手腕,“可以了,好冰啊。”
“忍一忍,感觉发炎了。”傅让夷说,“我还买了消炎药,一会儿吃了东西要吃。”
“那也不用里面都……”祝知希扭着腰躲,但躲不开,还被傅让夷掐住了腰。他又气又想笑,怎么会有人这么认真的?
于是他故意捉弄道:“傅老师,你不会连腔口都要涂吧?那手指也不够啊。”说着,他伸出手,手指像小蛇似的钻进他上衣里,指尖描来描去,
傅让夷捉住了他的手,十指扣住,耳根红了,还一本正经说:“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祝知希想笑,好像之前那个做起来不要命的人不是他似的。但看到傅让夷这么认真上药,他又想,会不会傅让夷现在清醒过来,觉得很愧疚呢?他应该是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失控吧。
祝知希还记得,中途有一次他实在是没力气,好像短暂地晕了过去,把傅让夷吓得暂停,抱着他乱晃,硬是把他晃醒了。
那时候自己好像还口齿不清地说了胡话,说什么要吃草莓蛋挞……傅让夷把他搂在怀里,搂了好久。他蹭了蹭胸肌,就又睡过去了。
傅让夷肯定吓坏了。
想到这,祝知希靠过去,伸手搂住傅让夷的腰,对他说:“我没事哦,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你后面一直在哭。”傅让夷垂着眼,“问你疼不疼,你又说不疼。”
那当然是骗你的,我可是纸片划到手都要叫两声助助兴的人。
“真不疼啊。”祝知希把下巴尖抵在他腿上,小声说,“很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才哭的。”
傅让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你之前还说,如果我不把你留下来,你就会哭到易感期结束。结果留下来也差不多。”
“那还是很不一样的。”祝知希仰头,甜甜地笑了一下,“我这几天流的都是幸福的眼泪,如果你赶我走,去住那个破特殊病房,我肯定每天在探视窗口伤心地以泪洗面。”
上药结束。傅让夷摘了手套,俯身,亲了亲他眼皮上的红痣。
“眼睛都肿了……”祝知希说。
“嗯。”傅让夷又拿嘴唇碰了碰,“像在亲一颗小水球。”
祝知希抓起他胳膊咬了一口。
傅让夷没脾气地任他啃,另一只手抓起枕头叠在祝知希身后,等他咬完,把人捞起来靠在枕头上,起身找了件衬衫给他披上,又走到桌前猫着腰在纸袋里翻找着什么。
“你干嘛呢?”祝知希穿上了衬衫,随便扣了几颗扣子,望着他。
不一会儿傅让夷就回来,坐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祝知希凑过去一看,傻眼了。
竟然是草莓蛋挞,还有一块巧克力千层蛋糕。
“你真买了?”祝知希肿肿的眼睛亮了。这不是他昏迷的胡话吗?
“嗯。不过没有草莓味道的。”傅让夷指了指蛋挞上堆得高高的草莓块,“这是我去果切店买了草莓,组装上去的。”
祝知希笑了:“组装得太完美了吧。”他小心翼翼地拿了蛋挞。上面的草莓颤颤巍巍,很快就被他塞进嘴里。
“唔!”祝知希竖起大拇指,“好好吃。”
“慢点。”傅让夷拿纸巾给他擦了嘴。
“我说胡话的时候还说了要吃巧克力千层了吗?”祝知希吃得津津有味,但完全不记得。
“胡话?没有。”傅让夷随意道,“买蛋挞的时候看到有人排队买这个,觉得你应该也会喜欢。”
排队买甜品。真不像是傅让夷会做的事。
“谢谢你。”祝知希笑着搂住他脖子,“吃完这些我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跑个马拉松都不在话下!”
“别说大话。”傅让夷磕了一下他额头,手在他的后背摸了摸,“睡饱了吗?”
一听这话,祝知希感觉不对,皱了皱眉:“怎么了?你要工作了吗?不是说请了易感假吗?”
“不是。”傅让夷想了想,似乎很难回答清楚这个问题似的,最后朝祝知希伸手,“手机借我一下。”
祝知希哑着嗓子,心想不演白不演:“喳。”他拿过手机,做作地双手奉上,“您请。”
傅让夷被他逗笑了,自然地解了锁,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将手机递到祝知希耳边。
几声提示音过后,电话接通,那头是个熟悉的声音。
“喂?”熟悉的上扬式的狐狸尾音。
祝知希两眼睁大,看向和他离得很近的另一只狐狸精,疯狂眨眼,捂着听筒用嘴型问:贺雪尧?
傅让夷没什么表情地点了头,又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让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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