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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穿越重生)——一只大雁

时间:2025-04-01 07:50:09  作者:一只大雁
  江见寒:“……”
  江见寒微微垂眸,看向秦正野递过来的那挎包。
  这挎包里面少说塞了十数瓶丹药,看起来可不像是一炉丹内能炼出的数量,他不由再抬眼,看向面前的秦正野。
  秦正野正紧张解释:“这里还有我为您练的一些……”
  他看看江见寒的脸色,摸不清江见寒此刻的心情,后面的话,他有些不敢再往下说了,只能闷着头将那挎包往江见寒手中一塞,而后规规矩矩挺胸站好,等着江见寒接下来的“抽查”。
  他这几日是没空去看秘籍,可好在上一世时他足够刻苦,入门秘籍他牢记于心,已足以应对江见寒今日的抽查了。
  江见寒蹙眉,轻轻小心将丹药放在桌上。
  他那动作极为谨慎,显是用上了他多年执剑而绝对不会手抖的精深功底,像是生怕这装丹药的瓷瓶太过脆弱,他这木质桌案会一下将瓷瓶撞碎了一般。
  当然,他倒也不是多需要这些丹药,这东西他多得很,瓷瓶碎了他也无所谓,他根本不在乎的,只是这是他徒弟数日所成,对方入仙途之人来说,这东西应该很重要,若他当着他徒弟的面弄坏此物,这小子哭了可怎么办?
  嗯,对。
  近年来的少年人都很脆弱,他前几日路过宗门广场时瞥了听经的年轻弟子一眼,便吓哭了两个人,他可不希望他徒弟也摆出那么一副模样来,哭哭啼啼,实在太过惹人厌烦。
  ……
  想到此处,江见寒不由又自桌上提起那挎包,默声唤出自己的置物袋,冷着脸将这挎包塞了进去。
  他是不需要这丹药的,这东西他拿着没有一点用处,他的住处也没有人敢进来,可……可是……
  ……可是他听闻近来天灵脉有些不大稳固,灵脉之上的山岳常有异动,他将这东西丢在桌上,若是突然地动滚落一地,他回来岂不还得花时间去收拾?
  对,此事真的很影响他练剑,他还是现在就将此物收好吧!
  江见寒将脸板得极为严肃,仿佛他如此举动才是寻常,绝没有半分他人置喙的余地,再一眼冷淡扫过秦正野,提步朝外而去,一面道:“跟上。”
  秦正野有些惊讶,他追上江见寒脚步,问:“师尊,您不是要抽查吗?”
  江见寒:“你没看,我查什么?”
  秦正野:“我……”
  江见寒不再说话,只是带着秦正野去了宗门后山,墨梅二位总管早在此处等候,连护门神兽也懒洋洋趴在后山晒太阳,可江见寒一出现,二位总管先浑身一颤,下意识挺直了腰板,站得笔直,而护门神兽则默默伸出两只利甲锋锐的大爪子,默默捂住了自己的鼻吻,好将自己的嘴藏起来。
  江见寒并无废话,直接便问:“准备好了?”
  墨总管急忙点头,道:“一切准备妥当,您……您要进去?”
  梅总管也道:“江长老,此阵对您并无效力——”
  “我不去。”江见寒侧首看向秦正野,道,“他去。”
  秦正野:“?”
  江见寒:“既然阵法已备好了,那现在就进去吧。”
  秦正野:“啊?等等,师尊!这是什——”
  江见寒:“不要拖延。”
  秦正野一脸迷茫:“我——”
  江见寒:“去。”
  秦正野:“……”
  秦正野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扭过头,直接迈步踏进了阵法。
  江见寒这才满意点了点头,想着这徒弟至少还算听话,他若是想要将人掰正,应当还有希望。
  梅总管已启动大阵,而墨总管战战兢兢与江见寒解释,道:“此阵令他直面梦魇,若是根基不稳之人,只怕会在阵中遇到危险。”
  梅总管虽然不喜欢江见寒,却怕极了江见寒动手揍他,因而他在江见寒面前说话时,忍不了略带些讨好之意:“那可是江长老的亲传弟子,不会有问题的。”
  护门神兽也略微挪开一些挡住鼻吻的爪子,低低嗷呜了两声,像是认可梅总管所说的话。
  江见寒:“……”
  江见寒没有一丝喜悦,倒是将眉头越皱越紧,望向那大阵的目光中也略多了一分担忧。
  他入此阵时,并未见过那阵中的梦魇,可若仔细回想,当时同他一道参加入门考核的散修可没有他这么轻松,就算能幸而通过,大多也被这阵法折腾得心神不宁,若他没有记错,当年似乎还疯了两个,也不知后来可曾救回来了。
  不行,他就这一个徒弟,他不能让徒弟发疯。
  江见寒看向梅总管,问:“可否能见阵中境况?”
  梅总管急忙点头,让墨总管以他早在阵中布好的那些符咒现出阵中之景。
  他们面前忽而出现了一片光幕,从中再现出了秦正野正左右张望的身影,他似乎并不明白此阵究竟为何而立,四周则是一片迷雾,不见一物,他试探着朝前行去,不知走了多久,才见迷雾渐散,现出了那雾气之后的轮廓来。
  那地方……看起来像是个有些阴森的小村落,这等鬼气森森的破地方,江见寒受其他宗门邀请外出除魔时见过许多,在他眼中,这类地方几乎没有多少不同,可仅是如此普通一幕,秦正野却已谨慎万分绷紧了脊背,仿佛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怖之事一般,甚至将一手按在了配剑之上。
  江见寒虽不知秦正野为何要如此警惕,可他想,秦正野如此痴迷炼丹,那这荒村或许叫做药村,村子里可能会有一个极大的丹炉,亦或是化作怪物四处奔跑的药瓶,依照江见寒对人类心魔的浅薄理解,若要击败心魔,那大概就是要秦正野将丹炉打破,这幻阵便会失效,秦正野也就可以顺利从幻境中走出来。
  一切顺理成章,只待秦正野踏入眼前这村落之中。
  幻阵之中,秦正野深吸了口气,缓缓迈步上前。
  幻阵之外,江见寒也轻轻吸了口气,难抑心中紧张。
  那村落之中,在一棵巨木之下,站着一个人。
  若照江见寒所想,幻阵中不会有太多无关幻象,那这应当便是秦正野需要击败的心魔了,可这人……等等,这人白衣束发,看起来有些眼熟。
  江见寒垂下眼眸,将目光落在了这人手中的长剑之上。
  好眼熟……
  等等,这不就是他的剑吗?
  秦正野的梦魇,原来是他?!
 
 
第5章 
  江见寒沉默了。
  他看着秦正野朝着那“心魔”一步步靠近,一时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言语,沉默片刻,只得将目光移开,看向身边的二位总管。
  墨总管正在看天。
  他认真数着天上飞过去的几只麻雀,完全不曾注意阵中的境况,好像那麻雀一瞬便成了这世上最有意思的东西,只要江见寒盯着他,他就能在这儿认真看上一整天。
  江见寒又移开目光,看向另一侧的梅总管与护门神兽。
  梅总管正在认真摸护门神兽的脑袋。
  那神兽远比他要高,哪怕神兽仅仅只是趴在地上,他也得垫着脚才能勉强摸到神兽的脑袋,而神兽对此很不耐烦,仅仅两次触碰之后,便一口将梅总管的手吞进了嘴里。
  看起来很痛,可梅总管好似一瞬间便对神兽有了极强的耐性,他几乎调动了所有灵气护住自己的胳膊,而后任由神兽叼着他的胳膊嚼吧,满面慈爱,用另一只手专注摸头,只要江见寒还盯着他,他就能在这儿认真摸上一整天。
  江见寒:“……”
  江见寒只得再将目光转回了眼前的阵内之景。
  秦正野已经站在了那“心魔”之前,可他并未出手攻击那“心魔”,也不曾开口说话,只是沉默不言站在“心魔”身后,抬眼看着那树下的“心魔”。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心魔”身上,可这荒村之内不见火光,又是夜中,阵内秦正野低着头,面容掩于昏暗,阵外的江见寒几乎看不清,可江见寒想,此时此刻,就算不曾看清,他也该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江见寒叹了口气。
  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他自认自己已对这小徒弟十分热情,说的话都比以往多了一倍,更不用说这几日来他对小徒弟关怀备至,每天都在担忧小徒弟修炼时遇到困难,如此体贴入微,他又怎么会是秦正野的心魔呢?
  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得想办法找出这问题的根源。
  在收徒一事上,他弄不懂的事情,掌门师兄一定会懂。
  对,没必要对徒弟做什么心魔大阵的测验了。
  他得先去找师兄王清秋,弄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
  江见寒叫住梅总管,让梅总管立即停下阵法,可神兽嚼着梅总管的胳膊不肯撒嘴,又被江见寒狠狠敲了两下脑袋,这才将梅总管的胳膊吐出来,委委屈屈趴在一旁,用大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梅总管甩甩衣袖上湿哒哒的唾液,勉为其难停了阵法,而后毫不犹豫退到一旁,仍旧当做什么都不曾看见一般,拉着墨总管便要从此处偷溜逃跑。
  江见寒没空去注意他们,他只是忍不住叹气。
  初为人师,未满四天。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已失去效力的幻阵之中,秦正野的目光仍落在那虚空一点,好似还未自幻阵之中抽离,江见寒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唤他,不知为何,他头一回觉察出这般的胆怯,生怕下一刻秦正野便要转回目光,也同其他人一样,露出那万分恐惧的神色,说他害怕他。
  这感觉……有些古怪。
  江见寒这辈子从未在意过陌生人的感受,或者说,他其实连熟识之人的想法都不怎么在乎,秦正野拜师还不过四日,对他而言,秦正野应该只算是一个陌生人,可就是这么一个陌生人……
  江见寒皱了皱眉,将那一声已要出口的呼唤又咽了回去。
  罢了。
  常人惧怕他本是寻常,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秦正野毕竟也是常人——
  秦正野忽而转回目光,朝江见寒看了过来。
  他那目光中略有些许迷惘,那是忽然自幻阵之中抽离的恍惚,他如今的修为毕竟不算太高,肉眼识不出这幻阵的真假,只是心中知道此事不可能为真,这极为古怪割裂之感交迭于一处,直到幻境如水纹一般散去,在那迷雾之中现出了阵外江见寒的身影,秦正野的眸子才终于亮了起来,亮闪闪般看向江见寒。
  “师尊。”他略微有些紧张,“方……方才我所见的师尊……”
  江见寒:“是幻境。”
  秦正野:……“
  江见寒又补上两个字:“梦魇。”
  秦正野:“……”
  秦正野像是有些讶异,他自己又挠了挠脑袋,低声嘟囔了道:“……这是梦魇?”
  这话也有些没有头尾,江见寒不太明白秦正野的意思。
  他不太会察言观色,此刻也没有功夫照顾秦正野的细微心思,他心中仅有一个想法,想着早些赶去见王清秋,问问他今后应当怎么办才好。
  这不过才收徒四日,便已闹出了这么多问题来了,若再不去请掌门师兄帮忙,他总觉得自己与秦正野的师徒缘分,大概只能走到此处了。
  于是江见寒默默转身,未有半句解释,直接丢下在原地发怔的秦正野,先去宗门大殿看了看。
  王清秋果然还在宗门大殿之内同裴明河说话。
  江见寒先看了看裴明河,裴明河已将手中的册子记过了大半本,那本剑谱上更是圈圈点点写了不知多少笔迹,可见王清秋授课之细致,倒还令江见寒略微觉得有些汗颜。
  他不免有些颓丧地想,那本入门秘籍,他一个字也没有同秦正野讲过,全让秦正野自己去琢磨,也不知秦正野究竟能钻研出什么结果,这般不负责任的师尊,他大概是头一个,秦正野的梦魇是他,倒也很正常。
  江见寒更垂头丧气了一些,他低低唤一句师兄,在一旁坐下,深深叹了口气,说:“他的梦魇是我。”
  王清秋:“……啊?”
  江见寒:“也许是我没有好好教他。”
  王清秋已从这寥寥三句话中领悟出了江见寒的意思,大致猜出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正觉得有些无奈,便听江见寒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是我。”
  王清秋:“……”
  江见寒又长叹口气,低声喃喃道:“我对他已经很好了吧?”
  王清秋终于忍不住了:“……你好个屁。”
  江见寒:“?”
  -
  江见寒惊讶抬眼。
  王清秋原想历数江见寒这段时日的罪行,可他一看江见寒面上神色,自己不由心软了几分,声调也弱了下去,倒头来还是先为江见寒解惑,无奈问:“师弟,你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才非说秦师侄的梦魇是你?”
  江见寒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话语没有头尾,他总是如此,也难怪他人会误解他的话语,他只能将方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同王清秋解释,且不说讲述这过程时,王清秋那神色究竟有多古怪,待江见寒以简略过头的话语将一切事情解释清楚后,王清秋更是长叹了口气,虽有些无奈,却也并不怎么觉得惊讶。
  很好,很离奇,但听起来的确像是他师弟会做的事。
  “你说那幻阵内出现的是个荒村?”王清秋微微蹙眉,“不会是当年那个荒村吧。”
  江见寒:“?”
  这句话……江见寒听不懂。
  王清秋又道:“若是当年那个村子,见寒,你当然不会是他的梦魇,当初是你救了他——”
  江见寒抬起手,止住王清秋后头的话语。
  “我干什么了?”江见寒有些迷茫,“什么救了他?我救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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