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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穿越重生)——一只大雁

时间:2025-04-01 07:50:09  作者:一只大雁
  于是江见寒更加委婉,将声音压得极低,凑在秦正野耳边,碎碎念叨。
  江见寒:“你的剑,不稳啊。”
  秦正野:“……”
  江见寒:“怎么会不稳呢?不应该啊,不会是你的心不稳吧?”
  秦正野:“……”
  江见寒认真指教:“练剑的心,不能不稳。”
  秦正野累了,秦正野一句话也不想同江见寒说了。
  可江见寒全无半点自觉,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他深深叹了口气,正要从练剑之事上都点拨秦正野几句,秦正野却忽地顿住灵剑,悬于半空,并不降下,也不再前行,板着脸道:“到了。”
  江见寒这才从他心心念念的剑道之上回神,抬眸朝四周看了看。
  这地方……有些眼熟。
  他方才未曾注意过秦正野御剑的路径,他其实并不知他们现在究竟在何处,可放眼看去,灵剑之下是一片花林,仙云会时本是云山城内百花绽放之时,他们正在飘在这花林之上。
  他们面前远处,是云山城内的那片湖,对面的湖岸便是秦正野与江见寒重逢相会的地方,也是……当年江见寒带秦正野在云山城看花灯的那地方。
  他终于有些明白,秦正野此刻所做的事,不过是在复刻当年,他带秦正野来云山城时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只是现在花灯早已飘散,湖面上空无一物,天色晚了,今日还不见月色,四下几乎一片漆黑,江见寒连秦正野是什么表情都看不清。
  他不明白秦正野为何要带他来这地方,他只能蹙眉等着秦正野接下来的话语。
  一切好像全同当年一般。
  秦正野在灵剑上坐下,而江见寒站在他身侧,二人沉默不言,一同望着那一片静谧的湖面,直至过了几息时间,两人却又几乎在同时开了口。
  秦正野道:“您这些年在魔域时——”
  江见寒所问的却是另一件事:“师兄同我提起过你的手。”
  秦正野不由一顿,他自江见寒的语气中听出了一分不容置疑的强硬,像是下定了决心要从此事上开始接下来的交谈,秦正野便自行将他原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默默点头,道:“是。”
  江见寒也撩了袍子下摆,在秦正野身边坐下。
  他侧首去看自己身旁的秦正野,这一幕几如当年,可却好像又有了极大的不同,当年在他身边的少年郎,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可不论这面容与身量如何改变,秦正野望着他时,那眼眸中的光彩却仍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今夜还长,可他要同秦正野说的话实在太多,无论他怎么不知如何开口,他都已经不能再继续往下拖延了。
  江见寒直截了当道:“把手给我。”
  秦正野没有迟疑,江见寒让他伸手,他便立即将手递给了江见寒,等江见寒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置于膝上时,他才颇为轻松般笑了一句,问:“师尊要看我手上的伤?”
  江见寒:“……”
  江见寒却没有他那般轻松。
  他略微解开了一些秦正野的腕带,一眼便见着了那腕带下隐着的伤痕。
  这痕迹几乎遍布秦正野的整个手背,令那皮肤粗糙而狰狞,显得很不好看,而他当年在秦正野手上留下的那生契印迹,隐在如同灼伤一般的疤痕中,几乎难辨痕迹,更难通过此契来判断江见寒的安全。
  若在江见寒灵力充沛时,这生契在暗处总隐有极淡的微光,可他入魔域之后,灵力只余微末,这生契连一点微光都看不见了,秦正野的手背又灼伤成这幅模样,若要知江见寒是否平安,的确还是直接抬眸去看天上那点荧光来得容易。
  江见寒已下意识放轻了动作,王清秋说秦正野的伤还未愈,他不知自己的触碰是否会让秦正野觉得疼痛,他甚至不敢将秦正野手套完全解下。
  江见寒停顿片刻,想要去问秦正野这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总隐隐抽着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轻极轻将手触上秦正野的手背。
  几乎在指尖触及那带着瘢痕的肌肤时,江见寒便感觉到了。
  秦正野的伤处有极淡的魔气盘桓,就在他的伤处之内,不知是否当年所留,可若只是魔气灼伤,至少在江见寒的认知之中,是绝不该在伤处残存魔气的。
  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江见寒试图以灵力探之,可这念头不过才在他心中一闪,秦正野手上那魔气忽地便消失不见了,眼前只是一双普通受了伤的手,哪还有半点王清秋所说的不对劲。
  江见寒觉得很奇怪。
  他尚未询问,秦正野已收回了手去,大约是察觉了江见寒不敢直接摘下他的手套,他便主动一些,干脆将手套脱下,道:“我戴此物,不过是为了隐藏伤处,与这伤处之中蕴生的魔气。”
  江见寒蹙眉:“它不见了。”
  “偶尔是会如此。”秦正野似已极为习惯此事,只是微微一笑,道,“师尊放心,无论是伤处还是魔气,都不影响我习剑修行。”
  江见寒:“……”
  可江见寒还是觉得很不对。
  方才秦正野手背上那魔气一闪而过,他根本来不及查探这魔气的根源,这东西像是在故意躲着他一般,很是古怪。
  秦正野已将手套完全摘下了,他重新伸开五指,将手放在江见寒面前,这伤只在他一手的手背之上,另一只手全无影响,手指上也不见伤痕,若这是当时魔气所伤,总不该只有手背有伤痕,而手指全无影响吧。
  “这手套还有遮掩魔气之效。”秦正野说道,“师伯特意嘱咐过我,此事太过敏感,绝不能轻易外露。”
  江见寒蹙眉点了点头,如今魔域在八荒中弄出了这么多界隙,也不知他们究竟在谋划何等阴谋,此时秦正野绝不能与魔族扯上关系,魔气之事,自然能瞒便瞒。
  想到此处,他再分出一缕灵气,试图清去秦正野伤处的魔气。
  以他的经验而言,这魔气蕴在秦正野的伤处之中,只需以更强的灵力灌注清洗,便可为他将这魔气清去,可这办法王清秋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微弱的一点魔气,王清秋轻易便可解决,怎么可能拖延这么多年后还不曾处理?
  他自己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对,只是王清秋不曾具体与他说过此事情况,他便只能自行推断。
  江见寒轻而易举除了秦正野伤处的魔气,可这伤处却没有一点要恢复愈合的征兆,甚至稍待片刻后,竟又有丝丝魔气自那伤处深处散溢出来。
  这东西根植在秦正野的伤处之内,无论江见寒用什么办法将其抹除,等上片刻之后,这魔气总会重新蔓生。
  这魔气总是极淡的一点,极力避着江见寒,这若隐若现的气息,江见寒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何处见过。
  可这不是他在魔域内觉察过的气息,不是那个人留下的臭味,他见过的魔物实在太多,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东西。
  若无先前在魔域之内的遭遇,江见寒或许不会为此担忧,可如今一切全与魔域有牵扯,事情凑到一块,江见寒便总觉得这或许也是与魔族有关的诡计。
  可他并不知秦正野手上的魔气应当如何来解,若王清秋用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找出办法,那他大约也无法为秦正野根治此症。
  他还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远在蓬洲的师尊与他的兄长身上。
  魔族与魔域之事,相澈比他更有研究,而他兄长又一向喜欢四处治病救人,秦正野又是他徒弟,他们总不会放着他徒弟不管。
  江见寒再驱动灵力,在秦正野手上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术法,将那一点魔气暂且封存,限制在由他灵力构筑而成的小小牢笼之中。
  他不能完全清除秦正野手上的魔气,这便已是他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
  江见寒松开了秦正野的手,抬眸看向秦正野,道:“此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秦正野弯起眉眼同他笑:“不愧是师尊。”
  江见寒:“……”
  江见寒收敛神色,竭力维持着那副说正事时方有的模样,道:“还有一事。”
  秦正野点头。
  江见寒:“掌门师兄已同我说过了,那个渔村之中,有一处无法关闭的界隙。”
  说到此处,江见寒不由再一顿,心中记着当初入门阵法中秦正野的梦魇,那梦魇所指示的显然就是那渔村。
  他希望秦正野陪他一道前往那渔村一观,却也不想强迫秦正野面对他幼年的梦魇,他不由有些迟疑,稍待片刻后,方才低声道:“我要过去一趟。”
  秦正野毫不犹豫接口:“师尊,我陪您一道去。”
  江见寒一怔:“若你对当年之事还……”
  秦正野:“只要师尊在我身板,去哪儿都行!”
  江见寒:“……”
  江见寒仔细看了看秦正野的神色。
  秦正野看起来可不像有半点惧怕的样子,那眼眸之中的笑,连这句话听起来都像是为了与江见寒亲近的讨好。
  江见寒不由再沉默上片刻,又小心翼翼问:“你应当……不晕船吧?”
  这问题全超出了秦正野的预料,他怔了一会儿才有回答:“师尊,修仙之人……不会晕船吧?”
  江见寒:“……”
  江见寒垂下眼眸,低声道:“离开渔村后,我要出海回蓬洲。”
  秦正野极为惊讶:“回蓬洲?”
  江见寒:“……你或许已猜到了。”
  秦正野:“我……猜到什么?”
  他根本不明白江见寒的用意,也不知道江见寒能与蓬洲有什么关联。
  这几年来,他已见得多了诸位师伯提及蓬洲时的模样,隐约从中窥得了几分凌霄剑派与蓬洲之间的嫌隙,虽说无人愿意同他讲述其中缘由,可他不是傻子,他当然能看出此事与江见寒有关联。
  秦正野也曾与江见寒有关同蓬洲相关的对话。
  在蓬洲之事上,江见寒总有隐瞒,他不喜欢蓬洲,秦正野当然想不到江见寒会突然提起这地方,还主动想要去哪个地方。
  江见寒低声叹了口气,那目光落在仅有星光点缀的湖面之上,那声音缥缈,几乎像是在讲述一件与他全无关联的事情。
  “蓬洲……”说出这两字后,江见寒略停了几息,方继续道,“是我的故土。”
  秦正野:“……”
  “你已在那日天衍阵的幻阵中见过了。”江见寒极生涩再吐出这么一句话语,“我……并非是人族。”
  秦正野说不出话。
  他当然记得那日天衍阵中的幻象。
  那是江见寒的回忆,是真切发生的过去。
  被锁在古老阵法中的少年,还有江见寒脸侧的鳞片,与被长钉穿透的鳞尾,无一不在为江见寒的话语左证,当年那一幕后,秦正野心中便已为此事做足了准备。
  他知道江见寒应当不是人族,只是这么点线索,实在不足以令他再往下推测,王清秋等人不会告诉他这件事,更不用说,对他来说,这件事……其实也不怎么重要。
  师尊是什么,当然都无关紧要。
  他倾慕江见寒,又不是喜欢江见寒身为人族剑修的这个身份。
  “师尊当年带我离开蓬洲时,再三嘱托过我。”江见寒声调低微,“我之一族,身份特殊,绝不能为外人所察。”
  秦正野愕然睁大双眼,逐渐将江见寒话语中的线索,与那面上的鳞片,幻觉回忆中洞穴内的海风,与那巨大的鳞尾联系在了一块。
  “此事,我……很难启齿。”江见寒说道,“师尊说,若我身份外泄,八荒之中,不知会有多少不轨之人。”
  秦正野想,域外之中,的确有不少身覆鳞片而有那么粗大鳞尾的海族。
  可大多海族,与八荒之内的妖兽并无区别,通灵智而善于修仙的本已是少数,可能会引起“不知多少不轨之人”的,更是仅有那么寥寥几种。
  而江见寒说,蓬洲是他的故土。
  秦正野不由便忆起了自己前往蓬洲时所见之景。
  蓬洲多鲛民。
  岛上之人,十人中便约有六七人是鲛民,那些鲛人大多面容俊美,若通化形之术的,平日看起来其实与人族无异,不擅化形之人,才会面覆细鳞,身拖长尾,只能在海域中生存。
  而这鲛民一族,均擅纺织,可制鲛绡,滴泪成珠,价值千金,若是有一人误入八荒,只怕不知有多少人要去争抢。
  “门中师兄师姐,均知我身份,可也仅是如此。”江见寒微微张唇,却不知如何才能吐露那最后一句言语,他拖了再拖,可有些事,总得今日出口,他深了一口气,道,“我是——”
  秦正野极为惊讶开口,问:“师尊,您哭的时候,会掉珍珠吗?”
  江见寒:“?”
  “我不是说您会哭。”秦正野还为自己的话语找补,多加上了那么半句,“我知道您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好奇。”
  江见寒:“……”
  秦正野小心翼翼朝他打量:“您真的会掉小珍珠吗?”
  江见寒:“……”
  江见寒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秦正野究竟将此事想到了哪儿去,什么掉珍珠?天底下哪有这种传闻?
  秦正野究竟是将他误会成什么了啊!
  江见寒看着秦正野那满带着惊异与期待的神色的模样,原先已要出口的话语,全都哽在了喉中。
  秦正野又道:“可您看起来……不想会纺织啊?”
  江见寒:“……”
  “难道您私下会……”秦正野挠挠脑袋,极自然开始了他颇为不切实际的幻想,“若是我的衣物破了,您是不是在深夜……不不不,师尊,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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