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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第一普信男(玄幻灵异)——捕疯

时间:2025-04-01 07:56:19  作者:捕疯
 
 
 
江意迟站了起来,和丛苋一起向蒲忻澜作揖一礼:“师伯慢走。”
 
 
 
蒲忻澜走后,江意迟对丛苋道:“欸,小师妹,你和小师弟比较熟,你怎么看?”
 
 
 
“小师弟也没怎么和我说过这些事情,不过……”丛苋顿了顿,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
 
 
 
“什么?”江意迟见丛苋略有迟疑,便揽住小师妹道,“没事,你就说吧,师姐不会给你说出去的。”
 
 
 
丛苋不再犹豫,点了下头,道:“就是子宴常和我打听师伯的事,虽然每次都像是无意中问起……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嗯……”江意迟沉吟道,“你心思细腻机敏,你能察觉到的,多半都是有端倪的,这么看来……”
 
 
 
江意迟没有说完,但丛苋明白师姐未尽之言是什么,她有些苦闷地道:“师伯是很好很好的人,师尊也很好,小师弟也很好……”
 
 
 
江意迟听着丛苋那仿佛忧国忧民的语气,好笑地看着她道:“好了,你这么烦恼做甚,感情这种事,还是让它顺其自然好了,总不会比我当年更惊心动魄了。”
 
 
 
丛苋看向江意迟,忍不住问道:“师姐,你当年是一开始就修的绝情道,还是因为,那个嗯,二师兄和三师姐才修的绝情道?”
 
 
 
“这个嘛,”江意迟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她揽着丛苋往前走,“绝情一道并非断情绝爱,所以任何人都不会成为我的缘劫。情至深时最无情,真正成道者,最先斩断的因果,是‘杀’了自己。多情者不以生死易心,逍遥者不以情物所困,我们都只是在成就自己。”
 
 
 
听了江意迟的话,丛苋忽然发现,她的大师姐和二师兄、三师姐之间,并非简单的爱恨纠葛,只是情之一字,无何化有而已。
 
 
 
“所以,”丛苋道,“大道无情?”
 
 
 
江意迟拍拍小师妹的脑袋,笑道:“差不多吧。苍生道,也不若如此。”
 
 
 
丛苋道:“我明白了。”
 
 
 
*
 
 
 
蒲忻澜正沿着一条小溪往住处走,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师伯,师伯!”
 
 
 
蒲忻澜回头看去,就看见岑子宴一路跑了过来。
 
 
 
“子宴?你不是在和你师尊侃,呃,结交仙友吗?”蒲忻澜道。
 
 
 
岑子宴挠了挠头道:“啊,那些人都是冲着师尊去的,没什么意思,我就找了个借口溜了。”
 
 
 
蒲忻澜笑着道:“你放心吧,等明日放完榜,他们都会冲着你去的。”
 
 
 
岑子宴并不在乎那些人会冲着谁去,他只是用一双亮堂堂的眼睛看着蒲忻澜,道:“师伯这么相信我吗?”
 
 
 
蒲忻澜故意调侃他道:“那必须的,我的银子可都投了你和苋儿了,你难道要让我赔本不成?”
 
 
 
岑子宴摇头道:“我定不会让师伯赔钱的。”
 
 
 
“哎,听话。”蒲忻澜慈爱地轻轻拍了下岑子宴的头。
 
 
 
“师伯,这个给你。”岑子宴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
 
 
 
蒲忻澜接过了荷包,摇了摇问道:“什么?”
 
 
 
“你打开看看。”岑子宴的语气里带了些许期待。
 
 
 
蒲忻澜挑了挑眉,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掌心,入目是一颗拇指大小的乌金琥珀石,剔透的琥珀石被打磨成了月牙状,月牙中央悬着一滴赤红的血滴子。
 
 
 
血滴子蒲忻澜隐隐约约可以猜出来是什么,但为何会如此机缘巧合地变成琥珀石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他二指捏起琥珀,抬起手将其对着阳光,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注视着阳光下晶莹澄澈的月牙琥珀,问道:“很精致的琥珀,里面居然不是虫子?”
 
 
 
岑子宴看着蒲忻澜的侧脸,心怦怦怦地跳动起来,他按了按自己的胸膛,就好像在安抚自己躁动的心脏似的,随后他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炼制的护身符,我想把它送给你,让它护你平安。”
 
 
 
这个回答倒是让人意想不到,蒲忻澜颇为意外地看向岑子宴,就见青年一脸忐忑地看着他,像极了一个等待师父褒奖的小弟子,他失笑道:“你还学会炼器了,这护身符威力如何?”
 
 
 
岑子宴认真地解释道:“至少可以在危急情况下替师伯挡下致命的伤害。”
 
 
 
“哦,这么厉害呢。”蒲忻澜的口吻像是在哄孩子,他将琥珀握进了掌心,“那我便收下了,谢谢我的好师侄了。”
 
 
 
岑子宴听着这样的语气,其实是有些无奈的,他知道蒲忻澜是在逗他玩,但他不想让他把自己当小孩。
 
 
 
岑子宴跟在蒲忻澜的身边,见他要把月牙琥珀收进荷包,咬了咬唇上前道:“师伯可以把他戴在脖子上。”
 
 
 
蒲忻澜看了看手中的小月牙,正要说回头找个绳子就挂上,转而就见岑子宴手里攥着根红绳递了过来。
 
 
 
“这么周到啊。”蒲忻澜停下了脚步,捏着月牙琥珀道,“可是这也没孔呀。”
 
 
 
“我可以钻。”岑子宴目光殷切地道,说话间已经拿出了一把小锉刀。
 
 
 
炼制这枚护身符的时候他的确没想过做一些多余的举动,可就在刚刚,他不可抑制地想让这枚他倾注了心血的东西紧紧贴在他的颈间,与他的血脉呼吸相交融。
 
 
 
蒲忻澜看着岑子宴手中的小锉刀怔愣了一瞬,觉得这种孩子般的把戏幼稚得有些可爱,他不禁笑道:“工具挺齐全啊,呶,那你帮我穿起来吧。”
 
 
 
“嗯。”岑子宴接过了月牙琥珀,小心又迅速地在上面穿了个孔,既而将红绳也穿了进去,“我帮师伯戴上吧。”
 
 
 
“也行。”蒲忻澜没什么意见,背过身站到了岑子宴面前。
 
 
 
为了方便岑子宴系绳,蒲忻澜便微微低下了头,岑子宴看着他露出衣领的一段光洁的后颈,鬼使神差地用指腹按了一下他后颈上突出的骨头。
 
 
 
蒲忻澜一向对这种触感不甚敏感,甚至有点神经大条,他只是歪头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没……没有……”岑子宴惶然一惊,说话都磕巴了,脸上更是瞬间烧了起来,好在蒲忻澜看不见,他屏住呼吸飞快地把月牙琥珀戴在了蒲忻澜的脖子上,后退了两步道,“好了。”
 
 
 
蒲忻澜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月牙琥珀,倒也满意,他把月牙琥珀塞进了衣服里,对岑子宴道:“不错不错,子宴真是心灵手巧,师伯很喜欢。”
 
 
 
他这句话有点歧义,岑子宴没过脑子就脱口道:“喜欢……我吗?”
 
 
 
蒲忻澜抬手拍了拍他的脑门,习惯性地把他当小孩哄:“喜欢这枚护身符,也喜欢你,好不好?”
 
 
 
虽然知道蒲忻澜不是那个意思,但岑子宴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他木讷地点点头,道:“嗯,我也喜欢师伯。”
 
 
 
蒲忻澜笑了笑,并没有当一回事:“走吧,回去吗?”
 
 
 
岑子宴看着蒲忻澜淡然的反应,失常的心跳渐渐偃旗息了鼓,他感到有些郁闷,垂头丧气地应了声“好”。
 
 
 
晚间,蒲忻澜在屋里摆弄着一些小玩意,喻逍漓敲响了他的房门。
 
 
 
“师兄,是我。”
 
 
 
“进,”蒲忻澜含糊道,“没上门闩,直接进。”
 
 
 
喻逍漓推开了房门就见蒲忻澜席地坐在一地藤条间,嘴里还叼着一截藤条。
 
 
 
“你这是……做什么呢?”喻逍漓进了厢房,有些无处下脚,只能一边弯腰拾着藤条一边走到了蒲忻澜身边。
 
 
 
“坐吧,随便坐,”蒲忻澜也不跟他客气,随手在身边扫了一片空地给喻逍漓,“我今天碰见一个孩子,长得可水灵了,我给她做几个藤球玩。”
 
 
 
喻逍漓在蒲忻澜的身边坐下了,他看着挑拣着藤条的蒲忻澜,从方才捡的一把藤条中抽了一根给他:“妘碧仙子的孩子?”
 
 
 
“这个正好,”蒲忻澜接过喻逍漓递来的藤条道,“岛上不就这一个小家伙么,应该是吧。”
 
 
 
喻逍漓道:“我记得那孩子很认生。”
 
 
 
“是吗?”蒲忻澜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挺好逗的。”
 
 
 
喻逍漓给蒲忻澜递着藤条,没有接话,招小孩子喜欢好像是蒲忻澜一项与生俱来的能力,他也一直都很有耐心。
 
 
 
蒲忻澜手指灵活地穿绕着一根根藤条,很快就编完了一个小藤球,他顺手往旁边一抛,被喻逍漓接在了手里。
 
 
 
“怎么样,手没生吧?”蒲忻澜问道。
 
 
 
喻逍漓抛了两下小藤球,笑着道:“还是原来的感觉。”
 
 
 
“好,下一个。”蒲忻澜伸手去够远处的一根长藤条,倾身的时候月牙琥珀便从衣领里掉了出来。
 
 
 
喻逍漓注意到了那一晃而过的物什,不由得看向了他胸前:“这是什么?”
 
 
 
“什么?”蒲忻澜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随口道,“哦,这个啊,你那小徒弟给我的护身符,他自己炼制的法器,真没想到你的小徒弟还有这种本事呢。”
 
 
 
喻逍漓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从不知道岑子宴炼制护身符的事情:“他给你这个做什么?”
 
 
 
蒲忻澜手上的动作不停,藤条很快就被绕出了一个圆弧的轮廓:“估计还是因为十多年前那个事吧,托你的福,这孩子孝顺是真孝顺……”
 
 
 
蒲忻澜听着喻逍漓的语气有些不对,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喻逍漓,忽而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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