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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洗白手册(GL百合)——1113701

时间:2025-04-01 08:07:26  作者:1113701
林山倦装模作样起来把人送走,看着人转过假山,才拍了拍土,赶紧往外走。
祁照眠瞧着她急匆匆的样子,眸底暗沉:“跟上她,瞧瞧她去做什么了。”
“是。”
林山倦策马直奔皇宫,也没留意身后有谁跟着,用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殿内,着小墩子通报。
祁意礼也猜到她会来,早就在屋里等着她了,一听她竟然真的来了,赶紧兴冲冲起身出去接。
“林爱卿快进来!”他冲她招招手,“我就猜到你今天会来,酒菜都命人准备好了,真不愧为知己!”
林山倦抬步进去,小墩子打发走所有宫人后关上门在门口盯着。
她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别提了,我原本想着偷偷出来的,还特意绕了路,结果正好绕到你姐面前!”
祁意礼脸都垮下来:“啊?!那我皇姐岂不是知道了你来找我吃酒?”
林山倦摆摆手:“哪儿会,我这么机灵,把她打发走了我才来的。”
趴在屋顶上正记录驸马一言一行的内卫:……
今日驸马看来难逃一劫。
[驸马:把她打发走了我才来的。]
祁意礼使劲儿点头:“我当然知道林爱卿足智多谋,打发皇姐必然绰绰有余!”
内卫:……
陛下也在劫难逃了!
“不说这些了,你……”林山倦才要聊些家常,瞥见他书案上高高摞起的纸页,话锋一转,“你今天是不是没空?”
祁意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嘴一歪:“哎呀,不是什么要紧事啦,那些并不是要处理的奏折,奏折都在皇姐那,她批完了才会拿到我这儿来给我看。”
林山倦:“那是什么?”
祁意礼尴尬一笑:“上次皇姐留给我的,罚抄……”
粗略算算,也过去十几天了,林山倦诧异地看着他:“这么久了还……”
祁意礼欲哭无泪,举起自己的手给她看:“我感觉我的手都已经变形了,我每日抄书抄到深夜!”
林山倦可怜地看着他:“那还有多少没抄完?”
祁意礼叹了口气:“唉,大概还有两天才写得完,可是皇姐明天就来了,必然会查验的。”
林山倦为难地抓抓下巴:“要不然我帮你一起写?”
祁意礼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可你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其实也没关系,皇姐最多再罚我抄别的,我们不如及时行乐……”
“哎哟你真敢想。”林山倦一看那些纸页都替他头大,“再被罚得抄到什么时候去?你分给我点,我们一起抄,抄完了免得再被罚!”
祁意礼虽然可惜不能饮酒作乐,但是罚抄就在眼前,最终还是对祁照眠的畏惧战胜了享乐的欲望,叫小墩子拿了两张书案来。
两人挨着坐,只差《皇仪规》的两遍,就干脆一人一遍。
林山倦的硬笔书法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她之前没怎么接触过毛笔,现在要提笔写字没那么容易,只能把速度放到最慢,能写多少算多少。
她模仿着祁意礼的字体速度并没有那么快,一时间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两人的心思都落在纸笔上。
日头偏移,不觉间,上午飞逝而过。
——公主府,流榭亭——
 
祁照眠正端坐在廊下,看着眼前的池塘出神。
上次太师府里发生的事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已经过去五天了,但再想起仍旧觉得有些许脸热。
 
林山倦搂在她腰侧的手,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这些都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虽然她接连下嫁,但新婚夜一般都是月留将人打晕,随便喂点脱力的丹药,制造一些假象蒙混过关。
即便是年少时和叶朗情投意合的那段时间,两人最多也就是站在一处赏花聊天罢了,碍于身份和礼节,从未有过什么亲密举动。
这个林山倦眼中却是没有规矩的,洞房花烛夜将自己压在榻上就罢了,这次又如此放肆,着实可恶。
可她又能理解林山倦是为了要打退叶朗的心思才这么做,或许她本人对自己并没有情愫。
人前亲密,这本就是一开始定下的规矩,好像也没什么。
 
 
第48章 哄着公主用膳
=
 
第48章 哄着公主用膳
这五天她一直都在纠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却一直没有定论。
月留守在她身后,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松缓,犹豫许久,没忍住问出声:
“殿下有为难之事?不知属下能否为殿下排忧解难。”
祁照眠回神,不知该怎么把这件事说给月留,只是摇摇头:“小事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月留退回原位,祁照眠投下几粒鱼食:“派去跟着她的人回消息没有。”
月留摇摇头,想起一件要紧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还没有,倒是之前关于黄月的调查有了结果。”
黄月?
祁照眠接过那封信,月留自觉去一旁回避。
微风吹动信纸,五大页内容写得满满当当,确实足够详细。
可祁照眠耐着性子读完,也没在这么多属于黄月的特点里,找到一个同林山倦相似的。
信上说,黄月生性懦弱,自卑胆怯,在府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丫鬟,并且终日不出小院一步。
体弱多病,多愁善感,柔弱敏感,一步三喘。
祁照眠看了两遍,放下信,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林山倦不是黄月,大概是因为她近期才替代黄月,因此才没人发现她的性情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只可惜那个伺候黄月的丫鬟被毒死了,所以更详细的事情无从查证。
如果毒死她的就是林山倦,那她为什么要杀人?难道是为了灭口?
无数猜测在祁照眠的脑海里行成又推翻,她在池塘边坐了许久,一直到日头西斜,跟着林山倦的内卫回来,才暂时停下思考这个问题。
“殿下,驸马今日去了皇宫,整日与陛下待在一处抄书,并未去过其他地方,这是属下听到的所有对话。”
去皇宫?
去见祁意礼为何还要遮遮掩掩?
祁照眠一言未发接过内卫手里的东西,细细看过上头的内容之后,忽地发出一声冷笑。
“她回来了?”
内卫头皮发麻:“并未。”
驸马抄得慢,还没抄完。
祁照眠把帖子捏在手心里,脸色沉了些许,想到那天两人勾肩搭背地密谋,难道就是在说今天见面的事?
她顿时没了喂鱼的兴致,“回房吧。”
 
月留讶异地看着她家主子一秒变了脸,也不敢问,应了一声跟上去。
祁照眠走在前头,忽然回头吩咐晓儿,“驸马回来就……”
晓儿支着耳朵听着,她想了想,又很烦躁地回头,“算了!”
 
她和林山倦不过是两厢利用,本就说好了谁也不干涉谁,只有夫妻之名,她又何必先破了规矩,去干涉林山倦的行迹。
 
——御书房——
 
日暮低垂,林山倦的手早就僵得不行,写完最后一笔直接把笔都丢掉。
祁意礼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率先写完,帮林山倦抄了一小半,此刻双眼无神的样子,林山倦看了只能联想到“君王日日不早朝”的肾虚感。
“林姐,我们如今是……患难……不!生死之交了!”
林山倦被他这个通俗的称呼逗笑,她揉了揉发痛的手:
 
“你以后乖着点儿,别再被罚了。”
祁意礼枕在书案上,皱着眉直叹气:“我若是能做得了皇姐的主,也不会有此一劫。”
他忽地抬起头:“不然,你回去劝劝皇姐,或许……”
“可别或许。”林山倦打断他,“我能做得了她的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祁意礼表情颓丧:“我还以为皇姐会对你言听计从呢。”
林山倦试图想象他口中的境况,半晌摇摇头:“我甚至都想象不出,只有我被她拿捏的份儿。”
祁意礼再度叹息,不过好歹眼前这一关是过去了,他打起精神站起身:
“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叫人传膳,你吃了好快点回去。”
 
林山倦看看天色:“别了,我出来一天,晚饭再不回去吃,她万一问我我没法答,我先回去。”
祁意礼也没再拦她,只不过是在她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可怜巴巴地扒着门框祈求。
“姐夫,下次休沐还要来看我啊……”
 
一声“姐夫”差点把林山倦绊个跟头,她震惊地看着祁意礼,后者满脸恳切,朝她挥手绢。
林山倦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马倒是懂事儿,一道烟往回狂奔。
皇宫和公主府相距不远,林山倦不过用了半炷香的功夫就回了公主府。
虽然她下午的时候吃了茶点,但毕竟今天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都没歇过,因此闻到食物香气的时候,近乎是凭着本能就找到朝曦堂去。
 
祁照眠夹了一筷子青菜递进嘴里,看了一眼外边黑下来的天色,第三次问晓儿:
“驸马还没回?”
 
晓儿瞧了一眼外头,战战兢兢,“回殿下,还没。”
 
祁照眠深吸一口气,干脆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撤了吧。”
 
虽然以前也是一个人吃饭,但是这段时间和林山倦一起吃习惯了,桌上少了个大快朵颐的人,她还有些不适应。
往常看见她大口吃饭,自己也多几分食欲,今天缺了这个助兴小节目,食欲就明显下降。
外边都黑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难道晚上不回来了?
如此没规矩怎么得了?若是被人看见她一大早从皇宫出来,岂不是又要授人以柄?
祁照眠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刚在心里决定得在约定上加一条“不可夜不归宿!,林山倦就跳了进来。
“公主都吃过了?”
完蛋,回来晚了!
晓儿动作一顿,祁照眠的眉毛却挑起了些,“晓儿,不必撤了。”
 
晓儿松了口气,又退回来,恭敬地垂手立在一边。
 
林山倦面露喜色,仓促洗了洗手就坐下要吃东西。
 
祁照眠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冷哼一声,林山倦一惊,又心虚地把筷子放下了。
她赶忙先给祁照眠倒杯茶:“公主不然再陪我吃点?”
 
祁照眠接过,淡淡地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才问:“驸马这一日去哪儿散心了。”
 
林山倦还没想好借口,有些心虚,正要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就听那人又补充一句:
 
“本宫没有干涉的意思,只不过你是本宫的驸马,若是整日外出,至晚方归的话,会留人口舌,本宫问你,不过是不想跟你一起被指指点点罢了。”
 
 
第49章 我对祁照眠的脂粉就不过敏
=
 
第49章 我对祁照眠的脂粉就不过敏
解释这么多?
林山倦快速思考——明明很介意,但是要说这么多话来表明自己不介意。
实际上一定还是很介意的。
介意什么呢?
否定几个猜测之后,她试探性地靠近祁照眠:“公主是因为我不在家陪你,所以生气了?”
 
被说中心思尤不自知,并且还想挣扎一下的祁照眠:
“驸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本宫很需要你陪不成?”
叫我驸马,难道我猜错了?
晓儿站在她对面,见状赶紧以小幅度点头来提示她。
林山倦接收到暗示,顿时有了底气,拖着自己的椅子靠近:
“我今天确实走得有点远了,下次休沐,我一整天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人前的亲密嘛,我懂!
祁照眠吞咽一下,对她的靠近示弱无动于衷:“本宫说了不是因为这个。”
林山倦莫名从这句话听出“死鸭子嘴硬”的味道,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对上祁照眠的眼刀,又迅速收敛。
“好好好,反正不管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下次我一定早点回来好不好?”
认错态度倒是还可以,祁照眠瞥她一眼,松了口:“多说无益,用膳吧。”
林山倦松了口气,总算过了这关,赶忙殷勤地给她夹菜。
祁照眠一动未动:“本宫吃好了。”
说是吃好了,但是也没明言拒绝,林山倦笑嘻嘻继续夹:“那再陪我吃点儿嘛,这个看着就好吃,给你尝尝。”
祁照眠瞧着她忙忙叨叨给自己夹,实则恐怕是她想吃,不然也不会眼睛盯在菜上收不回来。
这人虽然不懂规矩,却好在不是个木头,还会示弱。
左右只不过是去帮忙抄书,似乎也不是什么大罪过。
她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小口进食,一向安静的朝曦堂开始与往日有所不同。
“这个真的好吃!梦中情菜!”
“你也尝尝这个,哇——”
“食不言,寝不……”
“这不言简直不行,你快尝尝吧!”
“尚可。”
“含蓄了,你这个评价真的太含蓄了。你吃这个,我就不信还尚可!”
“……你有点吵。”
“我不吵,你吃……”
-
林山倦的官职并不需要每天都上早朝,但还是要每天都到清政司的。
以往她都是硬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起来晨练,然后随便抓个包子就走了,但今天匆忙往膳房跑,路过朝曦堂时,祁照眠竟也起来了,正准备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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