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周六多更点啦
还有那晚,她只说为了自己的愿望而来,那完成愿望之后呢?她就要走吗?
她没有接受过如此炽热的情意,因此一旦拥有,比起享受爱情,更多的时间都会用来担心失去。
林山倦感受到她的沉默,下意识抱紧了她:“怎么了?是我说的话太……你接受不了吗?”
祁照眠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总觉得,如果把这些自己暗自矛盾的心事说给林山倦听,似乎会因为过于麻烦,而加速让她离开自己。
这个念头竟越来越强烈,祁照眠挣脱林山倦的拥抱,低垂着眉眼往外走。
“准备用晚膳吧。”
有些事,自己都想不明白,怎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期望别人开解呢。
还是自己想通了再……
林山倦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腕,随即将人摁在门边。
她看到祁照眠眼中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怅惘,虽然她不知道祁照眠为什么情绪低落,但她想,她知道该如何哄她。
她用力吻上去,不给祁照眠留一点呼吸的机会,深吻汹涌且热烈,让祁照眠无法招架,身子一软,扶着林山倦的腰勉强站立。
林山倦抱紧了她,柔软的身躯令她再度迷失,吻也愈发深重急迫。
直到祁照眠彻底脱力,低低喘息着靠在林山倦肩上。
两人用力相拥,祁照眠感觉自己快被林山倦抱得不能呼吸。
可她喜欢。
她的心思漂浮,不能落地的时候,她喜欢这种用力地,把她禁锢在林山倦身边的感觉。
林山倦是唯一一个让她的感情有着落的人,这个人抱紧她,用力亲吻她,哪怕像那天凌晨一样用力折腾她,她都能感受到安全感,从而借此抚平心里的不安。
“……林山倦。”
她无意识地低喃,听到林山倦在她耳后传来的应答:“是,我在。”
祁照眠的心便得到极大的熨帖,她轻笑,唇角勾起,整张脸都埋进林山倦肩膀,由着她把自己紧紧抱住,什么都没说。
但林山倦忽然懂了她的怅惘,是对自己来处的不确定,和对自己将来的去向不自信。
她在担心,如果有一天,自己忽然离开,她要怎么办。
可她不知道。
林山倦也在担心,如果有一天又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被传送回原来的时代,祁照眠该怎么办。
不对,那时,恐怕自己也会觉得怅然若失,六神无主。
“祁照眠。”
祁照眠的脑袋晕晕,仍在缺氧,闻言只低应一声,缠绵的尾音将林山倦的耳朵吻热,她深呼吸祁照眠身上的香气,亲吻她的脖颈。
“我会很用力的爱你。”
祁照眠唇角微弯,尽管颈侧的亲吻令她觉得很痛,或许又有红痕,但……
她很喜欢。
“这是你该做的。”她瞧着鼻尖,语气无比傲娇。
林山倦被逗笑,顺从地点头:“嗯,我应该做的。”
哄人的步骤无非亲亲抱抱举高高,现在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林山倦短暂分开,两手撑在祁照眠腋下,一个用力就把人提起来,随后迅速用两只手托住祁照眠的臀,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祁照眠惊呼一声,刚意识到自己脱离了地面,随后就感觉到屁股下边被一双温热的手托住。
她羞恼至极,双腿下意识夹住林山倦的腰保持平衡,诱人的绯红爬上整张脸。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林山倦微微抬头仰望她,抱着她轻轻摇晃:“别担心,就算有一天我被迫离开你,也一定会想办法再来到你身边,好不好?”
夕阳落入林山倦眼中,她眼里的真诚此刻镀满金光,闪闪发亮。
祁照眠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第一次被人这样仰视,第一次被人这样郑重许诺。
郑重到,她对她所说的誓言深信不疑。
动情只是一瞬间的事,以往都是林山倦主动,可此刻,祁照眠眼眶一热,双手绕到林山倦颈后,俯身吻住她的唇。
心上人的主动令林山倦绷紧了身子,托着她的手也不自觉更加用力,紧张的情绪因此被主动的人察觉,她微微掀开眼帘,漂亮的眸子里存着许多得意的神情。
林山倦的心跳越来越快,颈侧的血管将她的心跳完全泄露。
祁照眠退开些许,瞧见她愣怔的神色,手指顺着她颈上的丹青,抚摸到搏动的血管上,唇角微勾。
“很喜欢?”
林山倦几乎被她撩动得呼吸不畅,当即转身将她放在桌子上,祁照眠意识到或许有些玩火过头,但也来不及了。
坐在桌子上不是一个合乎规矩的行为,她想下来,但已经被一只手箍住后腰,然后整个人被带着吻向林山倦。
桌布随着她的动作扯皱,桌面的茶盏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但两人已经完全来不及在乎这些,全部的精神都在对方的唇齿之间。
祁照眠逐渐接受坐在桌面上,纤细手臂绕过林山倦的脖子,搂着她,尽管上半身再想退离都是徒劳。
她好似被狂风吹动摧残的树,根系被林山倦牢牢搂住,只有树梢不停晃动。
这下,恐怕还真是……把人撩的狠了。
“林……唔……晚……膳……”
林山倦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低喘息,尾音含着笑意,指腹擦过她唇边的水光,低沉的音调极具诱惑。
“还在惦记晚膳,没吃饱么?”
祁照眠面色绯红:“你……”
林山倦见不得她这样柔弱可欺的模样,越看,就越想更加放肆。
她记得那个凌晨的祁照眠是如何纵情,那醉人的低吟,轻重交替的喘息,都烙印在她灵魂深处。
“不然我们一会儿再吃饭?”
祁照眠一惊,赶忙把她按住:“不……一会儿,晓儿就……呃——”
林山倦咬住她的锁骨,微微用力,又轻轻舔舐。
“疼了吗?”
她是心疼的,并非作假。祁照眠心里喜欢,微微摇头,素净的手掌按在林山倦脑后,由着她舔舐或是轻咬。
“……都好。”
林山倦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她一只手探进祁照眠衣摆,被祁照眠迅速按住。
“白天呢……”
林山倦捏住她瓷白的下巴转向窗边:“入夜了,眠眠。”
祁照眠一僵:“……你,叫我什么?”
林山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这样叫她,反问:“你不喜欢?那我……”
祁照眠搂紧她:“你可以这样叫。”
林山倦低笑,升起恶趣味:“那——为了回报我,你要怎么叫?”
祁照眠没听出其他意思,脸一红,低声反驳:“叫你倦儿,你不是也很喜欢?”
林山倦受不了她这么纯情,脸埋在她肩膀处笑个不停。
“……笨。我是说那个叫。”
祁照眠仍旧不解,手掌无意识地安抚一般轻拍林山倦脑后。
“什么?”
林山倦没抬头,因为她不好意思抬头说接下来的话。
“在我们那,那天凌晨,你在床上发出来的声音,称作jiaochuang。”
是这个叫。
祁照眠的脸红成番茄,干脆把她推开,而后用力把人推出门去。
林山倦一秒从温柔乡掉出来,还有点摸不着头脑,隔着门板问:“怎么了?”
祁照眠背靠着门,心跳快得要跳出来,只好一只手摁着心口,语气也颤抖虚浮。
“不知……不知羞耻!这种话也……你走开!”
林山倦一愣,而后笑弯了腰,妥协地退后:“好好好,那你整理好就来吃晚饭哦,我早点吃完,回来洗干净等你。”
祁照眠耳廓也红了:“不要你等。”
林山倦把手扩成喇叭状,贴在门缝上小声挑逗:“床上见,眠眠。”
眠眠:……
真想把她嘴堵住。
第133章 酒楼刺杀
第133章 酒楼刺杀
随着楚扩的案子告破,那些官员被逐个流放之后,祁照眠和祁意礼一直都在商榷新的官职人选。
林山倦整日自己在府中,无所事事,便想起去找叶溪打发时间。
上次去将军府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叶朗是个狭隘的人,让他看见自己难免又要找茬,叶溪难免为难。
林山倦随便派了个小厮过去,哪知小厮到将军府的时候,叶朗恰好出门,叶溪来门口送他。
“你是公主府的下人?”
小厮连连点头,叶溪见状赶忙挡下:“你来此作何?”
小厮不敢同叶朗吓人的眼神对视,将林山倦写的小纸条给她:“回郡主,我来……来送信。”
说完之后,他也不顾上等什么回答,一道烟似的跑了。
叶溪展开纸条,上头只有几个字:
[来我家找我出去玩。]
这种行文风格,不看字体也知道是林山倦的手笔。
叶溪微微一笑,正要回去换衣服,被叶朗叫住:“林山倦写来的?”
叶溪一愣:“是。”
叶朗冷哼一声:“往后还是少和这种人来往,昨日父帅不是也说了,此人手腕狠辣,恐对我们不利。”
叶溪皱眉,不太爱听他这样形容:“林山倦一心为了陛下,我们也是,她又怎么会算计我们?”
叶朗被她的话怼得回答不上来,用力扯了下缰绳,带着副将李畴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溪看着他们的身影转过街角,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府去换衣服。
叶朗勒住马:“你去跟着她,看她们去哪儿,如果照儿也同行,便派人回报我。”
李畴闻言犹豫几秒,还是拨转马头等待叶溪出门。
林山倦正在府里听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形容叶朗恐怖的脸色,下一秒,马儿嘶鸣,叶溪便到了门口。
“山倦!”她招手下马,几步走到林山倦面前:“想去哪儿玩儿?”
林山倦拍拍小厮的肩叫他先回去:“就是不知道去哪儿,才叫你过来。自从案子结束之后这日子真无聊,白恕他们跟着一起忙,也没人跟我打牌了。”
叶溪闻言笑笑:“这几日确实无聊乏味,过些日子秋猎就好玩了,以你的箭法,到时我们一起追猎,岂不快哉?”
林山倦似乎也听祁照眠提过,眼前一亮:“还要多久?”
叶溪算算日子:“大概还有半月吧,礼部的人已经在筹备了。不若我们去街上逛逛?新开了个酒楼,喝喝酒也是好的。”
林山倦点点头,起身上马:“那走!”
两人边聊边走,不一会儿便到了酒楼下,选了个大堂的位置,点了几样小菜。
台上的舞姬翩翩起舞,动作柔美婀娜,腰肢纤细舒展,看着别有一番韵味。
林山倦的手指跟着音乐打拍子,孙玉泽远远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拿着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走到近前朝两人笑着拱手:
“两位今日大驾光临,这些是在下送的,可要吃好喝好。我这儿的舞姬可都是花大价钱教出来的,想看什么随便和跑堂的说!”
他倒是客气,林山倦回礼,叶溪只收了菜,关于舞姬的事还是拒绝了。
“我们自便就好,不必费心。”
孙玉泽一摆手:“哎——林司和安南郡主可不比别人,我这地方今儿都蓬荜生辉,无需客气!”
“这么说的话,本都尉到此,却被你忽视,这是何道理?”
几人纷纷看过去,果然,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常凌岳。
叶溪对他这种张扬的性格向来不喜,闻言脸色也不那么好看。
孙玉泽更烦他,皮笑肉不笑道:“常凌岳,你若是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本少爷就是赏你一顿又何妨?”
常凌岳脸一拉,叫住去端菜的小二,“孙玉泽,本都尉如今可是朝廷的人,你莫要不识好歹,不然,本都尉可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以冒犯论处!”
孙玉泽干脆坐在椅子上,更加不假辞色:“一个封在郊外的都尉,整日往京城跑就算了,还在这拿着鸡毛装什么令箭!”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下,林山倦维持着面上的笑,忽地注意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孙玉泽右侧正对着的顶楼牌匾之后,梁上似乎有人。
她自己是杀手,对于杀手可能选择的伏击位置最清楚不过。有了这个发现,她难免更仔细地看着那块悬在顶楼的牌匾后面。
果然!片刻便伸出一支羽箭!显然是直奔孙玉泽来的!
并且孙玉泽此刻坐在这一动不动,瞄准只需几秒。
孙玉泽是兴国公最宠爱的小儿子,自己若能救他一命,也能卖兴国公一个好。
“孙世子,你银子掉桌子下边了!”
孙玉泽“啊”一声,下意识钻到桌子下边去看。与此同时,羽箭破空而来,因为孙玉泽姿势的改变,直直射中他的肩膀!
看来,原本是打算瞄准他的太阳穴,或是脖子。
孙玉泽痛呼一声,叶溪也倏地看向那个位置:“在那儿!”
梁上的人一击不中已经撤离,等叶溪追上去早就没了影。
孙玉泽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恶狠狠地看着常凌岳:“妈的,你等着!老子不会让你好过的!”
言罢,不听常凌岳说了什么,朝林山倦递来一个感激的神色。
“今日招待不周,还搅了林司的兴致,甚是惭愧,明日还请林司再来!”
林山倦颔首应下:“还是好好处理伤口去,没关系。”
孙玉泽被下人搀扶着去后堂,常凌岳看看只剩下林山倦和他的人在这儿,便也没那么多顾忌。
“你故意提醒他?”
林山倦故作听不懂:“都尉说什么?”
常凌岳冷笑,气势咄咄逼人:“上次偏心将图纸交给他,这次又故意袒护他,林司,你和这位孙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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