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是个存着一肚子坏水的主, 在窥探出高等星际大张旗鼓的来这一出,实际是虚张声势的撑着里子,他哪可能搞点小打小闹就收手。
既然这些人敢打联盟的主意, 那他们便得做好被反咬一口的准备,不让这些高等星际出点血或者元气大伤一回,他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闻亦不仅做了充足的计划,事实上一切也按他希望的发展,中途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高等星际间的摩擦越来做激烈,假以时日,必将爆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他们从一开始就卷入了其中,甚至还是这道汹涌漩涡的中心,闻亦没想过联盟能独善其身,但他作为推动走向的背后之手,还是可以做到在联盟真正入场前,先把那几个高等星际都拖下水,让他们先沉溺在海底淹个半死,再进行一番较量。
只要操作得当,让联盟身陷其中又游离在外,并非一件特别难的事。
毕竟这些高等星际的嫌隙实在太明显,他不加以利用起来,实在都对不起跟个血淋淋的大字一样戳在他脑门前的弱点。
当然,如果联盟不需要费一兵一卒,这些高等星际便先自己内部垮掉了,直接给他们留道绝佳的生存空间,那更好不过。
尽管闻亦觉得这些高等星际的人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但他又感觉凡事无绝对,这些都说不准,搞不好他真能盼一盼这种好事发生。
万一这些高等星际打上头后,那些决策者们脑子就进水了,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出来呢。
啊,这些人千万要多些不服彼此的的骨气呀,闻亦格外真诚的祈祷着。
一连几个月过去,高等星际间的局势愈加白热化,原本因联盟而起的战事,在闻亦的操作下,联盟反成了无关紧要的那个。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联盟仍然十分重要,只不过在这些高等星际眼中,它的重要之处更多体现在胜利品这一方面。
不过,闻亦不在乎这些,胜利品可不是高等星际说了算。
当然,如果因为这种想法,让高等星际投注在联盟上面的视线先暂时转移,那么闻亦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中间闻亦卡着时间带翟然下了两次缘涯的场子,顺便了解收集缘涯的情况。
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怕缘涯秩序已经出现崩乱,规则重组,但跟争夺资源更加凶险的大场相比,它的安全程度还是稍高一些。
他们不能完全脱离场子,那么在规定时间内进缘涯的场子自然成了闻亦的第一选择。
以后缘涯发展成什么样,虽说他也不清楚,但起码他现在还是可以保证在缘涯的场子里,他不会被耽搁太长时间,足够在下场跟高等星际两者之间周旋。
而后面从外面世界重新进去缘涯的翟然,一改之前的低调行事,好像突然间他脑海中的某一窍就开了,于是他在缘涯大厅行走穿梭,不在乎别人眼光的,更加肆意大胆的打探有关他师傅的信息。
小心些固然没错,但这基于他师傅的消息没有那么难获取的前提下,如今他师傅情况不明,而他寻了这么久,除了那张信函上附带的的微弱气息,便再没有别的多余线索。
对这种棘手的局面,他不得不反其道而行,试探性的去逼出些线索来,如果真的存在背后推手主导他师傅失踪一事的话。
那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人,他们肯定会受影响,无论自己算不算漏网之鱼,同样属于他们算计的范围内,只要他们有动作,那就一定会露些马脚,让他寻到些痕迹。
翟然明白自己这种做法,一定程度来说,跟病急乱投医已经没什么区别,但为达成目的,他不在乎这些。
无所不用其极并不是件多艰难的事。
而闻亦这么个好用的人,翟然也没准备放过。
他虽然放弃了在外面世界寻人,但他会做这样的决定只是因为他颇识时务,知道这种浪费时间又没有任何收益的行为不值得他如此。
他需要换个更有效益的执行方式,闻亦就是最符合他要求的人选。
正因如此,在闻亦与翟然再一次汇合时,听到对方想要让他在外面世界帮忙找人后,闻亦本就繁忙的时间又被抽出了一点来折腾这事。
当然,对于翟然的求助,闻亦是很乐意效劳的,丝毫不觉得自己跟从快干透的海绵中挤水一样勉勉强强的挤时间行为有何不妥。
没有停止外面世界的搜寻是一方面,翟然甚至丧心病狂到在缘涯的场子都没放过任何搜集线索的可能,逮着那些同进场子的成员旁敲侧击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之前的缘涯场子还不方便他操作,而秩序陷入混乱规则重组的缘涯场子,没有了屏蔽记忆这一项,他打听消息就变得容易得多,不会受到缘涯本源的影响。
然而可惜的是,他就算高调到了这种程度,他找人一事还是没有丝毫进展,就好像他师傅这人就是凭空消失的,中间根本没有别的势力掺入进去。
当然,哪怕现实如此残酷,翟然仍旧保持着自己最初的想法,背后实则有个势力操控了他师傅失踪之事。
无论怎么说,山上沦为一片废墟的道观以及那个求上门的中年人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幻的东西,而这些都证明了他师傅消失一事没那么简单。
哪怕他师傅是为了避祸,主动藏起来的,但这种情况下,他不认为后面之人可以就此收手,不继续追踪下去。
这样一来,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出现,那就太奇怪了。
高等星际间的争斗愈加焦灼之后,他们开始无所顾忌的使用起了大规模的战斗武器。
不过,他们的无所顾忌只针对与自己一样的高等星际,在联盟上面则有着共识。
为了不波及联盟,把他们争夺的目标搞得一片狼藉,这些高等星际都有意识的在远离联盟的宇宙里使用具有极大杀伤性的武器。
目力经过强化的闻亦,站在联盟的中心塔上面,眺望着远处如烟火散开般的璀璨星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
打吧,打得更激烈些,既然敢打他们联盟的主意,那这些高等星际不打个你死我活可说不过去。
而且,他们最好打到联盟后面能够趁机捞一把这些高等星际的便宜为止,这样他就更开心了。
不仅闻亦,联盟其他高层对于这个发展同样喜闻乐见,原本笼罩在他们面上那层淡淡的愁绪,也随着宇宙深处时不时爆炸的火光慢慢消散。
虽然他们可能没有闻亦看到的清楚,但高等星际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就算是没有被缘涯吸纳进去的联盟高层都感知到了,更别提那些目力也经过强化的缘涯成员。
而这些联盟中的人,只要关注到了宇宙深处时不时就出现次爆炸的,有一个算一个,心里都划过个念头,这些高等星际再打凶些吧,最好直接把自己打到在宇宙当中湮灭,那就更令人喜上眉梢了。
这些高等星际的人其实也没料想过他们会是这样的一个走向发展。
他们满怀欣喜的以为找到了个资源丰富的低等星际,可以吞并下来,哪怕中间出现了竞争者,不过是生出些摩擦的问题,最后还是会有一个令人较为满意的结果。
毕竟联盟也不是他们第一个想要吞占的低等星际,而那时局势还算不错,他们便天真的以为这次也会如此。
打到如今这个程度的高等星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收手”可以解决问题的了。
他们最初忽略了如今的情况不能再同以前相比,于是在打上头后,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新仇旧账一起爆发,这次战斗波及的范围更广了,他们的星际中心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第242章
闻亦不知这些高等星际已经闹到了哪个地步, 反正看着宇宙深处越来越亮的火光,他眼里的光也一直越来越亮。
后来,见高等星际暂时腾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寻联盟的事, 他又耐心观察了一段时间,最后终于决定挑个大场让翟然同他一起下。
这些高等星际可以胡来,完全不在意局势, 只想侵占别人的地盘, 他却不能跟着他们这样乱搞,越是这个时候, 时间越珍贵。
他还想在大场里搞到更多好东西,用来对付这些野蛮横行的高等星际, 需要争分夺秒啊。
至于缘涯一事,除了叮嘱成员见机行事, 在它规则秩序重组的过程中不要妄动,一切以保命要紧,下场前不惜带足装备药剂防身,闻亦则绝了在此期间投太多心力进去的心思。
堆积的事情太多, 他没有时间再处理缘涯的异变,何况他心知肚明,缘涯涉及到的东西已经不是他可以解决的。
说到底他能做的也就是提醒他团里的成员, 以及把消息最大范围的散播出去, 让里世界的人都对此事警惕起来, 实际他则无法阻止缘涯的这种异变。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静观其变, 等尘埃落定以后,再跟他们团里成员重新探索规则,继续利用缘涯搜寻资源。
反正无论缘涯最后变成什么样, 他们一不可能再从这个地方脱离出去,这是既定的事实,二是这种可以让他们搜刮资源的地方,他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哪怕要面临再大的风险都一样,否则他也不会下大场那么勤。
进大场为的不就是要搞资源。
而大场就是以缘涯为锚点构建的,没有缘涯就没有大场,二者息息相关,他要进大场,缘涯就是保留项目。
所以,随便吧,左右他已经甘愿做偌大鱼塘里的一条鱼,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翟然在经过几次缘涯场子以及大场的经历,爬榜的速度飞快,不知不觉中,他的名字就爬到了血月榜的中间位置,潜力值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联盟与缘涯发生的混乱,让大团的人忽略了几个榜的存在。
其他榜单还好,时不时有变化,大团以及大团外的人以前经常盯着,若有机会,他们还是挺爱瞧瞧的。
但血月榜已经很久不再更新,这个榜都快跟废榜没什么两样了。
左右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大佬们对这榜单没表现出多在意,只当那是一个挂他们名字的东西。
而他们这些爱看榜单的人,对于这个榜的存在,除了表现出足够的狂热外,也没法生出别的想法,而在这么混乱的时候,这种多余的情绪暂时被放置到了一边,因此血月榜上突然挤上去的名字,无人发现。
闻亦跟翟然当初分开时,翟然自己回了团里,没有闻亦在身边,他便只将在小猫带进去的那个场子里得到的东西囫囵着给了许多出去,而关于可以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进大场的事,他则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直到后面闻亦中间终于进到缘涯里来,并且带着他另外又下了两个场子,他才寻到机会跟闻亦商量这事。
闻亦刚听闻此事时,还有些意外,他以为那把钥匙落进裂缝里后,这事便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接着有后续。
自然,这种好事在闻亦的优先处理级别里,他没用太长时间,就把这事妥善安排好了,后面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如何轮流进这个大场。
那个地方不说搜刮资源,光是可以让人提升精神力这一点,就足以令人心动。
闻亦用极快的速度跟其他大团里的人说了此事,后面要来用名额的人,想必他们自己心里也有了个数。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介于联盟可能即将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悲惨事实,他不会像平常那样宰其他大团的人太狠,但他们也别想从他这里讨到太多便宜。
所以这些人最好都懂点事,别老给他瞎找其它麻烦。
虽然归根到底,最后大家都算为联盟办事,但不管怎么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不可能真有人圣母心到全然无私的地步,闻亦认为自己在这上面退了一步,没把这消息摁死在自己手里,而是拿出来同他们交易,已经十分讲情面。
覆着特殊气息的信函,在翟然曾认真检查,想要找到更多有关他师傅的信息时,便察觉到了上面发生的变化。
只是那会儿有更重要的事压在他心头,这种异常便没被他放在眼里。
哪怕信函上面的颜色全部填满,与开始色彩寡淡的信函相比,有着天壤之别,也没引起他特殊的关注。
如今,在闻亦领着翟然以及团里的几个重要成员重新出现在缘涯大厅,准备进入接触的大场,那张信函终于不甘继续沉寂下去。
产生眩晕的刹那,闻亦他们即将离开缘涯大厅进入大场前,那张巴掌大的信函,悄咪咪的从翟然背着的布包中偷飞了出来,一路飞到绿笋所在的房间里,然后啪嗒一下落在绿笋旁,装起了死。
翟然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勉强撑起眼皮看着面前的景象。
他正站在一只靠岸的竹筏上,此处除了他,便没了别的人,后面是白茫茫的江河,前面则是一片暂时望不到头的平地。
这次情况似乎有点特殊。
他还是第一次进场子就跟其他人分开,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翟然“啧”了声,显然觉得面前的局势棘手,手指揉了会儿额头,才从竹筏上跳了下去。
闻亦没跟自己提过在场子里如何联系,恐怕这种情况极少见,说不定闻亦都还没遇上过几回,否则他不会没考虑到这种情况,给自己交待一声
哪怕他们还没掌握在场子里分开后如何联系的方式,只要发生过类似的,以闻亦的性子,他就绝对会跟自己提一嘴。
既然什么都没有提,唉,这次就真的是倒霉催的一进来就遇上了事。
翟然认命的随便找了方向朝前走。
尽管他一出现在这里便落在了只竹筏上,但却没想过撑着竹筏在江河面上漂一段时间。
比起笼罩在白茫茫的雾下,看似平静实则不知藏了多少危险的江河,还是一马平川的土地更让人有安全感。
闻亦一睁眼,看到只有自己待着的木屋,便暗道坏事了,然后第一时间就往外跑去。
结果他跑出外面后,没瞧见一个他团里的成员不说,还跟一群原住民打了个照面。
前面大概有七八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看不出材质的皮,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瞧。
危险!
出于多次下场的警觉,闻亦没有朝前走去,直接跟这些原住民接触,反而慢慢向后退了几步,重新回到了屋里。
这个大场怎么回事。
就像翟然猜的那样,闻亦下了这么多回场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次跟他下场子的除了翟然一个意外被他强塞进去的,其他都是团里的实力成员,因此闻亦虽担心,却也没到特别担忧他们安危的地步。
就算是翟然,闻亦深信对方的运气,同样没觉得问题有多大。
当然,这也仅限于他们肯定能活着出这个大场,至于其他的,闻亦则不敢保证了。
比如他们进大场就是为了资源而来,目前这局势,怕是很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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