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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逝后,冷情的直男竹马疯了(穿越重生)——漫浪西东

时间:2025-04-04 07:24:01  作者:漫浪西东
  “为什么呢,我们前后加起来才认识几个月。”陶然不解。
  卫临垂下眼,低声重复喃喃,“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陶然是他黑暗得不见天日的人生里,唯一出现的那束光吧。
  黄赌毒都沾的父亲,懦弱忍耐不肯离开的母亲,跟着被家暴的他。
  好不容易长大些了,人渣父亲入狱,他也坎坷地快要完成学业。
  他的母亲倒下了。
  其实也可以活下去,他休学就在医院打工,给有钱人的孩子家教辅导。
  因为外貌还可以,能力硬,又细心能吃苦,挣到的钱不少,生活也还能勉强周转下去。
  那时候,卫临每天都笑,对各种各样的人笑。
  不希望自己愁眉苦脸。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快撑不下去了,他的精神岌岌可危。
  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是:是时候了吧,其实也就这样了,随时离开也是可以的。
  然后他遇到了陶然,一个事少钱多的冤大头雇主。
  陶然入院后几乎整天都在昏睡。
  卫临当时已经在医院干了半年,一看陶然的情况,就知道这个人活不了多久。
  但他不可避免地被这个跟他差不多同龄的人吸引。
  恶劣地对比。
  至少他还有健康的身体,还有妈妈这个亲人。
  而这个在病榻上缠绵的年轻人,只能花钱雇他照顾,再无旁人来看望关心。
  美好的种子是在脏污的泥潭里开出来的。
  陶然清醒时,偶尔也会跟他对话。
  言语谈吐都很温柔,像一缕和煦的风,丝毫没有癌症晚期病人的焦愁自弃。
  这样坚韧的生命力,像毒/品一样吸引着卫临。
  他不可控制地想把陶然这个人探究到底。
  他愈发期望跟陶然对话,每天绞尽脑汁搜集搞笑的事情哄陶然开心,也愈发希望奇迹出现,能让陶然活下来。
  只是相处了一个多月的病人而已,卫临却患得患失。
  陶然走后,无偿给了他一大笔钱。
  卫临再也不用整天在医院里,给病人雇主们端屎端尿赔笑脸挨骂。
  再也不用担心母亲的医疗费,和自己的学费生活费。
  他短暂自由了,陶然给他的。
  后来他有了用不完的钱财,名誉和声望也逐年上升,旁人都会尊称他一句“卫先生”“卫老板”。
  再没有人敢欺负他,轻视他。
  卫临也谈过一个男朋友,只谈了五天。
  那个男孩是在酒会中主动贴上来的,长得有几分像陶然,性格也像,只不过在他靠近时,总不受控制地害怕颤抖。
  终究不是陶然。
  分开的时候,卫临给了那个男孩一大笔钱,让他回学校好好读书,不要再干这类勾当。
  卫临当时想,如果陶然碰到这个被迫失足的男孩,应该会这样做。
  他心里清楚,陶然就算活下来,也不会跟他有过深的交集。
  陶然也深爱一个人,名叫章铮。
  在某些方面,卫临其实也感谢章铮。
  多么疯狂的人,能把陶然的尸体完整地保存十年之久。
  能让他在思念陶然的第十年,还能亲眼看到陶然的面容。
  陶然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模样,但他那时已经老了,在往四字开头的年纪奔。
  他轻抚陶然惨白的面颊,隔着时空,跟他的贵人道别。
  章铮不是正常死亡的。
  自从陶然死后,这位章家的年轻家主很快就退位,整日闭门不出,消失在大众视线。
  自/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消息都被章家瞒着。
  但卫临只稍微开口便了解到详情。
  章铮是在深夜里,溺亡在浴缸里。
  听闻近几年,章铮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整日疯疯癫癫的。
  也是在章铮死后,所有人才发现,章铮一直把陶然的尸体藏在家里,骇人听闻。
  在章家人都极力反对的情况下,卫临一手促成了陶然跟章铮合葬的事情。
  他想,要是真在天有灵,陶然肯定会喜欢。
  重生一世,卫临也想,这是不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但显然不是。
  他来得太迟了。
  章铮这个人,比他早十几年,就在陶然的心里扎根萌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有时候午夜梦回,卫临也会自嘲。
  要是陶然答应让他做三,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但那不可能,陶然不会那样做。
  “可是我不想伤害你,卫临,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我也知道没有回应的感情有多痛苦,要不,试着放弃吧,好不好?”陶然轻声温柔劝阻,把卫临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第18章 
  早上八点五十分,陶然从家里出发。
  给卫临买了早点。
  上车前章铮眼尖看见,卫临的副驾驶上,有一大束粉白的茉莉白玫瑰。
  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四十七分。
  陶然一直和卫临待在越剧场馆。
  上午十一点五十三,他们从场馆门口出来,驱车大约二十分钟去了一家私人餐厅。
  直到现在,已经下午整一点,他们还没有从餐馆出来。
  章铮看着手机显示的具体位置,红点没有移动,陶然还在餐厅里面。
  大半天,章铮没吃没喝,跟着陶然跑了一圈。
  是为了更好地考察卫临,章铮这么跟自己解释。
  按照陶然早上的说法,他们下午还要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共进晚餐。
  “然然,哥这样做是不是不对?”章铮坐立不安,显而易见的焦躁,开始跟不知何时出现在副驾驶的“陶然”说话。
  “陶然”赤/裸的双脚踩在副驾驶的软垫上,蜷缩着,专注地抠手指玩。
  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章铮的话,头也不抬,安静地陪着狂躁的章铮。
  抠手指是陶然小时候的习惯。
  陶然小学放学早,章铮回家晚。
  没什么想玩的时候,陶然就玩自己的指甲,乖乖地待在章铮房间等待,把指甲啃得短短丑丑的。
  后来被章铮管,不能用牙齿啃。
  但偶尔发呆或者思考时,陶然还是有掰着指甲玩的小动作。
  “然然,你才刚成年,有的事情还是想得很单纯,哥还是得帮你仔细把关。”章铮一个人对话,低声喃喃。
  如果此时有人能看透防窥玻璃,便能看见。
  低调奢华的宾利驾驶座内,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脸颓废,对着空无一人的副驾驶,自顾自地说了好一会儿话。
  很快,手机上的红点移动,显示跟章铮的距离愈发近。
  直到陶然和卫临并排出现在章铮的视野,有说有笑。
  两个人长相都出众。
  卫临一身打扮精致,宽肩窄腰,眉眼俊亮,张扬的青春和成熟的魅力,同时混杂在一起,引人注目。
  陶然更是漂亮,身量挺拔,五官精巧,一头微卷的浓密黑发透亮,乍一眼看,美得分不出性别。
  不管怎么挑剔,其实他们是很相配的,年纪相仿,兴趣话题有许多共鸣,能力也同样出众,并且都对游戏研发兴致盎然。
  章铮喘/息沉重,一眼不眨地看着陶然的每一个动作。
  直到卫临把手伸向陶然的头发,实际触碰到陶然。
  理智压不住嫉妒的种子。
  陶然是他娇养多年的,世间至此一个的宝贝。
  他呵护陶然,心疼陶然,像园丁一样每日精心灌溉这棵叫“陶然”的小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小树抽枝发芽,逐渐长成青葱挺拔的大树。
  而卫临,无异于手握电锯的伐木工人,看中了陶然这棵笔直漂亮的大树,欣赏他,爱慕他。
  然后,要把这颗树从章铮精心布置的花园里移走。
  章铮头脑胀痛,十指紧握着方向盘,指骨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肉,清晰可见。
  *
  “然哥,等等,头发上沾了个东西。”临分别时,卫临叫住陶然。
  伸手,把不知何时沾到陶然头发上的一缕白绒拿掉。
  放到手心,递给陶然看。
  卫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陶然反应过来要往后躲时,已经来不及。
  如果只是朋友,这样的动作当然没问题。
  但卫临已经开诚布公,明确告诉他不会放弃。
  陶然无可奈何,对这样略带亲密的动作,自然是能避则避。
  卫临轻吹一口气,把手里那点小绒毛吹走,对着他,笑得有点没心没肺。
  陶然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明知道这是段没有回应的感情,可他阻止不了卫临,就算他不想,也会对卫临带来伤害。
  章铮面对他时,大概也是这样无奈吧。
  “别叹气啊哥,今天跟你出来,我特别开心。”卫临真心实意。
  “其实哥你不提的话,我是不会主动告白的,能陪着你身边,我已经很开心,真的,我也不想我的喜欢让你烦恼,忘掉吧,咱们都顺其自然,就像以前那样相处,不要刻意躲我好不好?哥。”
  卫临眼神亮晶晶地喊他哥,就像他对章铮那样。
  陶然有一天也当别人的哥哥了。
  “不好。”陶然狠狠心,他最知道,这样藕断丝连地牵扯下去,对卫临的伤害只会多,不会少。
  卫临一愣。
  陶然这时候,倒真特别像那时冷酷无情,要赶他出国读书的章铮了。
  “下周我会通知人事,让你办理离职,按正常程序给予你赔偿。”陶然坚定住眼神,想要以绝对拒绝的姿态,来浇灭卫临最后一丝希望。
  其实艰难的犹豫只在开口前,第一句话说出来,也就没那么难。
  “我清楚你现在的能力,独立干未必比在公司里差,卫临,作为朋友,我很抱歉,我们先断联一年吧,当然,如果你有任何工作上的困难,可以随时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
  卫临只是一开始错楞,随即有些后悔地笑,“早知道我就不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至少还可以待在你身边。”
  卫临没有被他打击到,这对陶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分别后,陶然坐在出租车上,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还不能回家。
  毕竟早上他跟章铮撒谎,下午要和卫临去看电影,吃晚饭。
  陶然也确实有自己的安排。
  他提早预约了心理咨询,就是上次那个和蔼的心理专家爷爷。
  刚经历完卫临这件事。
  陶然想要咨询的困境,除了“怎么才能让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放下对他的高道德感枷锁?”之外,又增加了一条。
  “怎么才能让偏执着爱自己的那个人,理智放弃?”
  说到第二个困境时,陶然也恍惚了。
  两辈子,他好像都在往一个怪圈里陷。
  他偏执深爱着的章铮,对他只有养育的亲情,没有爱情,一直想要让他理智放弃。
  而现在貌似跟他一样,偏执着爱他的卫临,他却只能回应友情,也没有爱情,所以他想要卫临理智放弃。
  为什么要这样?
  陶然不能在这些事情上深想,和心理医生爷爷聊完两个小时后,他还是心情低沉。
  才下午四点,陶然哪都不想去,就近在附近的公园长椅上坐下。
  秋日下午的太阳,照在身上已经没有那么温暖。
  公园里的枫叶金灿灿的,落得满草坪都是。
  好在周日有很多人来这里简单露营,小孩们跑跑闹闹,烟火气息覆盖了晚秋的萧条。
  陶然不知道。
  此刻占据他整个脑海思绪的那个人,就在离他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章铮坐在他刚走出来的诊室里,一脸紧张严肃,问年长的心理医师:“陶然刚才,跟您聊什么了?”
 
 
第19章 
  陶然是晚上八点到家的。
  进门时,章铮正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戴着一副金丝框边的眼镜看书。
  “回来了。”看见他进门,章铮放下书,朝他走来。
  这个家的布置,全都是照着陶然的心意来的。
  跟章铮冷硬的气质一点不符。
  柔软明黄的布艺沙发,舒适的卡通地毯,各种小巧可爱的装饰品....
  暖黄的灯光下,章铮坐在家里等他回家。
  陶然那种无力疲惫的感觉,逐渐被温暖代替。
  “晚饭吃的什么?”章铮接过陶然脱下的外套,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随便在一家餐厅吃了点。”陶然坐在软凳上换鞋。
  其实根本没吃。
  他从心里诊室出来,在公园坐了好久,又打车回来,在楼下坐到现在,才上楼。
  “今天的越剧好看吗?”章铮顺手接过陶然脱下的袜子,挨着陶然坐到长软凳上。
  “还行。”
  陶然的脚,被捞到章铮大腿上搭着。
  章铮手里拿着一双干净纯棉的宽松长袜,要重新给陶然套上。
  陶然小时候身体不好,晚上睡觉脚丫子冰凉,得时刻穿袜子,后来就养成了习惯。
  回家了就得换双袜子,也是跟着章铮养成的讲究习惯。
  陶然很自然地让他哥帮忙穿袜子,在这些小细节上,陶然从不觉得异常。
  因为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样的。
  陶然没见过别人家的兄弟是怎么相处的。
  也不知道。
  就算亲如父子,到他这个年纪,也不会像章铮对他这样亲密。
  “那越剧演的什么?”章铮继续若无其事地问。
  陶然当时正纠结怎么跟卫临说清楚,根本不记得台上演员演了什么。
  “就,一个爱情故事吧。”陶然磕巴了下。
  陶然老是这样,只要有一点心虚,外在显露就特别明显,尤其是在章铮面前。
  章铮轻笑,给陶然穿好了袜子。
  “那午饭呢,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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