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棠看他的表情觉得自己猜对了,牵起他的手来亲了一下,“不要因为这些事怕我好不好?”
“我杀那些人都是有原因的,他们接近我是别有目的。”
“你与那些人不同。”只有公仪琢是没有目的的对他好。
公仪琢:……他跟那些人其实是一样的,只是那些人可能是工作太积极了,所以总是被李应棠识别出来,而他是一条不想工作的咸鱼,反而逃过了一截。
听他这么说,他有些难过,觉得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骗了李应棠的感情。
他没想招惹李应棠,但是他做的事还是被李应棠知道了,反过来黏上了他。
他看着李应棠道:“那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才喜欢我?”
李应棠道:“当然不是,你要是个老头的话,我只会报恩,怎么会喜欢的上。”
公仪琢的眼睛微微瞪大,好诚实!
李应棠凑近他道:“都怪玉奴长的太好看了,害的孤都成了断袖。”
公仪琢的脸红了起来,这种事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他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接受过高素质教育,知道性向这种事是天生的,李应棠要是个直男,他就算长的再好看也掰不弯。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你好肤浅。”
堂堂一个太子竟然是看脸的人。
李应棠挑眉,“那我要是长的不好看,跟胡御医一样,国师还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吗?”
公仪琢:……每当他面对李应棠的时候总是会无语,胡御医是这么用的吗?
胡御医也不丑啊,甚至挺仙风道骨的,很有神医的风范,就只是老而已。
不过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要是李应棠长的丑或者有的老的话,他还真的不会接受。
当初中秋夜宴在倚荷水榭的时候,他就直接从窗户中爬出去跳湖了。
不过他被李应棠的话带着,忽略了一件事,李应棠在倚荷水榭前可没有看过他的脸,在那之前他顶多就知道公仪琢不老,身段很不错而已。
看到他在仔细思考,李应棠带着笑意又亲了他一下,声音有些哑,低低的喊了他一声,“玉奴。”
公仪琢最受不了他这么喊自己,本来就被亲的有些软的腰被他喊的更软了,他看到了李应棠眼中的欲色,不由得有些慌,“这是梅园。”
亲一亲也就算了,其他事是万万不行的。
李应棠笑了一声,“玉奴还真是了解我,不过你放心,冬天太冷了,我不会做什么的。”
公仪琢瞪大眼睛,合着这要不是冬天,他还真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些什么番茄不允许的事?!
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惊讶的,因为李应棠之前真的已经做过了。
秋狩的时候……
打住,不能想。
公仪琢的脸有些红,对李应棠支支吾吾的小声道:“你该节制一点。”
不要仗着年轻胡作非为,等过了三十就知道厉害了。
李应棠挑眉笑道:“我还不够节制吗?”
因为答应过公仪琢要等他同意,他都憋了好几个月了。
第75章
公仪琢听他这么说,一时无法反驳。
好像确实是来着。
此时天空中又下起了雪来,一片雪花飘落到了他的眼睫毛上,公仪琢正想抬手擦掉的时候,李应棠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下雪了,国师回孔雀宫吧。”
他把刚才解下来的面纱给公仪琢带好,“国师先走,孤待会儿再离开。”
要是让别人看到他和公仪琢一起从梅园里离开,难免会传些闲话。
公仪琢被他亲的有些晕乎乎的,听话的回头朝着梅园外走去,走出去几步的时候停下来回头看了李应棠一眼。
李应棠站在原地看着他,见他回头露出一个笑。
公仪琢肯定是舍不得他了!
这次倒不是他自恋,公仪琢现在确实有点舍不得他,毕竟他们刚才也算是确定关系了,谁不想多和男朋友待一会儿。
他想了想,从一旁的树上折了一枝红梅,折身回去递给了李应棠,“送你。”
李应棠送给了他梅园中初开的第一枝白梅,他现在送给李应棠梅园里开的最盛的一枝红梅。
李应棠本来觉得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就已经很好了,没想到他还送了自己一枝梅花。
他将手放在梅枝上,看着公仪琢目光深深,“国师再不走的话,孤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公仪琢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个哆嗦,立刻就把梅枝给了他,收回手忙不迭的跑了,这次没敢再回头。
露天已经很羞耻了,雪地里是万万不行的。
李应棠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笑了,跟只慌乱逃跑的兔子一样。
等公仪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梅林中,他才收回视线,抬起手中的梅枝放在鼻间闻了一下。
好香,不过还是不及他的玉奴身上的。
采薇和德全就在梅园的门口附近,公仪琢闷头往前面走,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
幸好采薇心细眼尖,看到他出来了急忙跟了上去。
德全见公仪琢脚步匆忙,要不是怕影响形象估计都要跑起来了,不由得有些忧心。
可不能是太子又把国师给惹生气了,两人不欢而散吧?
他忐忑的等了好一会儿,李应棠才慢悠悠的从梅园里面出来,手里拿着红梅。
德全小心翼翼的措词道:“殿下,这都下起雪来了,咱们回东宫吧?”
太子是身强体健不怕冷,但他怕冷啊。
跟国师置了气,“惩罚”在他身上不好吧?
跟他想得完全不同,李应棠现在的心情要美死了,他拿着梅枝在德全的眼前晃了一下,“好看吗?”
德全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立刻道:“好看。”
难道国师走后,太子又在梅园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折这一枝梅花?
那国师刚才就在这里,太子为什么不当场送,现在才拿着梅花出来?
李应棠唇角弯起,略带一点炫耀道:“这是国师送给孤的。”
德全:……原来是这样,害他白担心了这么久。
不过,太子跟他一个太监炫耀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虽然心里吐槽了很多,但是德全还是很为他高兴的,笑道:“恭喜殿下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些年太子为国师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如今国师终于有所回应,太子也算是熬出头来了。
李应棠挑眉,笑道:“说得好,回去重赏。”
他对手底下的人是很严厉,但是赏罚一向分明,罚的厉害,赏的也厉害,这大方这一点上和公仪琢还挺像的。
德全顿时更加激动,“奴才谢殿下赏。”
他们家太子在发赏钱时总是格外的英俊。
第76章
临近年关,各路王侯纷纷从封地回京,公仪琢也忙了起来,每天就要接待前来拜访的贵客。
虽然他也不同和这些人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客套两句,给他们赐个福就行,但他的性格比较宅,并不怎么喜欢社交,所以接待这么多贵客还是挺累的,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
他在原世界的愿望就是,等拿到一个有含金量的奖项就退休,不管是最佳男主,还是最佳男配,只要是个跟演技有关有含金量的奖项就行。
然后他就窝在他的小屋里,每天吃吃喝喝睡睡,不用注重身材管理,也不用再管娱乐圈的人情往来,想一想都幸福的冒泡。
知道他这一愿望的系统冷笑:……呵,做梦。
就他这演技,唯一能拿到的有含金量的奖项,只能是金扫帚奖。
不过公仪琢要是真被颁发了这个奖,肯定会哭的很大声,绝对不是喜极而泣的那种。
送走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后,公仪琢正想回寝宫中休息,这时又有侍女来通报,说是定南王求见。
一听定南王来了,公仪琢立刻就精神了,接待了一天客人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他的眼睛都亮了,立刻就道:“快请。”
侍女去通报后,定南王就进来了,自从定南王获得封号前往封地,已经过去小二十年了,昔年的俊朗少年,如今变成了成熟的帅大叔,虽然大了些,但还是挺帅的。
不过公仪琢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没再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身边的一位戴着面具,一副文人打扮的男子。
公仪琢在见到真正心心念念想见的人时,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强行稳定住情绪,对大厅里伺候的神侍道:“本座与定南王多年未见,有许多话想说,你们都下去吧。”
神侍们应了声是,采薇带着众人离开了大厅,很快大厅中就只剩下公仪琢,定南王,还有他带来的那个文人三人。
没了外人,公仪琢立刻跑上前,抱住了带着面具的那个文人,红着眼睛道:“师父,我好想你。”
文人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师父也很想你。”
这人正是先国师,云崖。
当初云崖是假死出宫的,外人都以他已经死了,实际上他是换了个身份出宫云游去了。
这件事是隐秘,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皇宫中就只有他的两个徒弟容瑾和公仪琢,还有采薇知道。
师徒两人多年不见,拥抱了一会儿,定南王萧靖安道:“小玉奴,你现在都是国师了,怎么还离不开师父,还要多久啊?”
公仪琢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只有长相变得成熟了,性格还是以前那副性格,幼稚。
不过他到底是放开了云崖,对萧靖安道:“你老了好多。”
萧靖安:……
胡说,他怕云崖会嫌弃他,明明一直都有好好保养!
云崖笑了笑,将面具摘了下来,他比萧靖安要大上好几岁,不过看着倒还要年轻一些,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对公仪琢道:“你看师父我老了没有?”
公仪琢摇头,“师父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跟他记忆里的一般模样。
这要是在娱乐圈,绝对是不老男神。
第77章
和云崖相认后,公仪琢让采薇去把容瑾叫了过来。
一听云崖回孔雀宫了,容瑾立刻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匆匆赶了过来。
他看到云崖也很激动,不过比起公仪琢来还是好一些的,他握着云崖的手眼睛有些红,“师父,这些年你在宫外过得好吗?”
虽然云崖每年都寄游记过来,但是在游记中却很少提到自己的情况,所以现在见到面了他肯定要好好问一问。
云崖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当然好了,这几年我和靖安几乎游历遍了大虞,享受了以前在宫里从来没有过的自由。”
他摸了一下容瑾的头发,“真是都成大人了,你和玉奴现在都会关心师父了,这些年辛苦你们留在宫里侍奉大明王。”
虽然云崖是师父,但是公仪琢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太对,容瑾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仅管他有时候还会管云崖,那时国师云崖,容瑾就总是让云崖要有国师的样子,不要总带着他偷偷溜出孔雀宫玩。
等公仪琢成了国师后,教训的目标就换成了他。
云崖虽然是上一任国师,但性格其实是有些离经叛道的,他对孔雀大明王也有虔诚的信仰,但是他并不认为孔雀宫的一些规矩是对的,只是这些规矩是从开国时就传承下来的,就算他是国师也无法改变。
不然他也不会做出假死脱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容瑾听云崖说他这些年都和萧靖安在一起,眉头微皱,看了萧靖安一眼。
这个定南王,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总是来打扰他师父,现在竟然还黏着。
萧靖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他这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走过去一把揽住了云崖的肩,“这些年,我可是一直把你们师父照顾的很好。”
容瑾见他搂着云崖更加不满,什么人就碰他冰清玉洁的师父,还不快把这猪蹄拿开。
他正想说什么,公仪琢急忙上前拉住了他,打圆场道:“好不容易才见面,师父和王爷今晚就留在孔雀宫里用饭吧,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刚才跟着容瑾进来的采薇立刻跟他配合道:“是啊,现在也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我记得云先生您以前最喜欢吃云酥卷,我这就去准备。”
有了这一打岔,容瑾就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还是觉得这萧靖安和云崖之间有些不太对劲,这种感觉他之前好像感觉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了。
公仪琢糊弄过去,请云崖和萧靖安去用膳的小厅里面去。
云崖虽然离宫多年,但他毕竟是在孔雀宫中长大的,还记得孔雀宫中的一草一木,不用他带就和萧靖安走在了前面,还说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次藏在这个花瓶后面想吓我一跳?”
萧靖安笑道:“当然记得,我自以为藏的很好,却早就被你发现了,反倒被你吓了一跳,还把花瓶打坏了。”
现在放在这里的这个花瓶是后来又补上的,因为云崖还挺喜欢这个花瓶的,萧靖安找了许多工匠,才一比一复刻出来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
两人走在前面回忆往昔,脸上都带着甜蜜的微笑。
容瑾跟在后面看着,越看越是不爽,打碎了花瓶还好意思提,而且师父竟然还对着定南王笑,无法理解。
这辈子他最无法理解的事,他师父为什么会和定南王成为好友。
公仪琢走在他的身边,看到他一脸的不高兴,默默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多年了,他师兄还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还是坚定的认为师父和定南王只是好友。
不得不说,还真是倔强。
第78章
云崖和萧靖安在孔雀宫中用完了晚膳,然后又聊了一会儿天才离开,其实公仪琢很想留云崖在孔雀宫中住下,但是云崖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不方便留在孔雀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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