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棠挑眉,勾唇道:“什么东西,我就是随手写的,写了什么都忘了,不如玉奴你再跟我说说?”
臭不要脸!
公仪琢才不信他都忘了。
他转过身仰头看着李应棠,有一点生气,“你写下来,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见他真生气了,李应棠没有再逗他,“谁敢偷看我写的东西。”
公仪琢:……怎么感觉被点了?
李应棠反应的也很快,立刻道:“我不是说你,我的卧房除了德全,其他宫人都不会进来,德全不会乱看的。”
公仪琢垂眸,“那……你也不能写这些。”
他写的话本是虚拟的,李应棠的批注可是真的,还指名道姓,不是孤就是玉奴,生怕别人看了后不知道是他俩一样。
李应棠抬手用手指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生气了?”
“你放心,待会儿我就把这本书放到箱子里面锁起来,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
公仪琢:……就不能说一句以后不写了吗?
不写是不可能的。
李应棠把话本拿远了一些,搂着他的腰亲了亲他,“休息好了没有,还累不累?”
休息的还算行,但是累还是累,公仪琢的腰到现在都还是酸软的,被他这么一摸更软。
他双手搭着李应棠的肩才能站稳,“你还问我,自己才睡了那么一会儿就去刑部了。”
“青芩他们你安排好了吗,没有一起关进刑部大牢吧?”
李应棠听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翘起了嘴角,等听他说到第二句,嘴角紧接着耷拉了下去。
关心他就行,关心那个叫青芩的小倌做什么?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公仪琢的问题,“那些小倌都是人证,自然不会关在刑部大牢里,我让人把他们安排到我在宫外的府里去了。”
听他这么说,公仪琢点了点头,“那庄子里那些被拐去的孩子呢,找到他们的父母了吗?”
见他关心完那些小倌又去关心孩子,李应棠更不高兴,“已经在城里贴了告示通知了,但是找人没有那么快,那些孩子暂时也被安置在了府里。”
听他把孩子也安排好了,公仪琢很是欣慰,“那……”
这次李应棠没有再让他说完,堵住了他的唇,手顺着他宽松的衣领就摸了进去。
公仪琢现在穿的都是他的衣服,不管是寝衣还是外袍,都大着几圈,衬得他格外瘦弱纤细,领口也松松垮垮的,露着锁骨和一小片胸膛,诱人的很。
其实他刚才进来看到公仪琢这副样子的时候,就有些忍不住。
可公仪琢却“只”关心别人,他不想再听了。
其实公仪琢接下来就是关心他了,想问问他忙了一天累不累,肚子饿了没。
不过现在被堵住了。
等李应棠意犹未尽的亲完,公仪琢已经不知不觉坐到了书案上,上衣也顺着肩背滑落了下去,堆叠在臂弯间,雪白的脖颈和胸膛上又多了几点殷红的痕迹,还有一个极浅的咬痕。
喘了几口气,公仪琢伸手撑住李应棠的胸膛,防止他继续,“你、你饿不饿?”
李应棠眼珠子发绿,明显饿的很,牵起他的手亲了一口,“饿。”
公仪琢:……他问的不是这个饿不饿!
而且昨天晚上,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今天凌晨刚大吃特吃了一顿,怎么能这么快就又饿了?
就算是真饿了也不允许。
他扭头避开李应棠凑过来的吻,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饿。”
这句话跟承认自己不行一样,公仪琢很是羞耻,虽然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男人哪有承认这回事的。
李应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低笑了一声。
公仪琢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李应棠忍住笑,亲了亲他的唇角,“这事怨我,都怪我不够体贴。”
他把公仪琢抱了起来,朝着房内走去。
公仪琢心一紧,这人不会觉得从书案上转移到床上去就是体贴了吧。
可他的屁股没有换一个啊!
第152章
就在公仪琢想抗争的时候,李应棠抱着他在桌边坐了下来,还帮他拉起半褪的衣衫穿好,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公仪琢:……看来是真饿了。
桌子上的这些饭菜是他刚才吃剩下的,本来还想让德全收拾了,结果李应棠就这么吃了。
他挡了一下,“这都是我吃过的了。”
李应棠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儿,“孤又不介意。”
倒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这些饭菜又没弄脏,当然还可以吃,公仪琢也不喜欢浪费粮食,但是这些菜已经凉了,还是热一热再吃比较好。
公仪琢道:“吃凉的不好。”
李应棠无所谓道:“我现在热的很,吃点凉的正好。”
见公仪琢这么关心他,连凉了点的饭菜都舍不得给他吃,他心中火热,顾不上吃饭,又亲了他一口。
公仪琢:……到底饿不饿,还吃不吃饭了?
他伸手别开李应棠的脸,随手拿了根鸡腿塞进了他嘴里。
李应棠:玉奴真好,又把鸡腿留给他吃。
德全准备的饭菜很丰盛,公仪琢吃到撑也就勉强吃了四分之一,剩下的都被李应棠给解决了,一点都没有浪费。
公仪琢倒了杯茶水递给他,觉得他吃的有点太多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李应棠挑眉,他今天消耗的多,吃的是比平日多了些,但也就是刚刚饱而已,还不到撑的程度。
不过他没有说,对公仪琢道:“那玉奴你陪我消消食?”
感受到他又伸进了自己衣服里面的手,公仪琢:……
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肯定是实践出来的。
他摁住李应棠的手,红着脸道:“你刚才还说要体贴。”
李应棠体贴道:“不做别的,我就是帮你看看伤的重不重。”
公仪琢:……真当他傻?
会这么轻易信他这个小登?
他才不信李应棠看了后能忍住。
他把李应棠的拿开,双手掩住衣领,“你,之后七……三天都不许在再想。”
他本来想说七天,但是觉得七天对李应棠来说或许有点过于残忍了,就改成了三天。
但就算是三天,李应棠听了也很不满,三天,一天三次还差不多。
他搂住公仪琢的腰,和他贴的更近。
“可我现在就想。”
感觉到了的公仪琢:……
他以前怀疑李应棠是怀疑他不行,现在依旧怀疑李应棠,是因为他太行了。
他用了从系统商城兑换的药膏都没有李应棠恢复的快。
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
到他这儿怎么不一样了?
公仪琢:“等明日叫胡御医过来给你看看吧。”
李应棠:?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看御医?
虽然李应棠说想,但是到底没有真的来,和公仪琢玩闹了一番也算是达成了消食的目的。
等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宫里的大部分人都休息了后,李应棠带着“全副武装”的公仪琢,悄悄离开了东宫。
为了以防万一,公仪琢穿了一身小太监的服饰,和李应棠一起“鬼鬼祟祟”回到了孔雀宫附近,还是上次他们翻墙出来的那片墙头。
李应棠先翻上墙头观察了一下情况,然后跳下墙头把公仪琢托了上去,和他一起进了孔雀宫。
然后带着公仪琢轻车熟路的避开孔雀宫中巡逻的侍卫,潜进了他的寝宫里。
公仪琢:……被人带着潜进自己的寝殿,好奇怪的感觉。
李应棠熟练的打开窗户,扶着公仪琢跳了进去,在寝殿里面等着他们的云崖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过来。
看到公仪琢激动道:“玉奴。”
公仪琢也有些激动,和他拥抱了一下,“师父,让你担心了。”
云崖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没事就好,太子殿下说你被人掳走了的时候,真的吓到师父了,快到里面来,冷不冷?”
师徒俩相携走到屋内,李应棠默默翻窗进来,把窗户关好才跟着他们身后一起进去。
昨夜他把公仪琢从庄子里面救出来后,就派人回宫告诉了云崖消息。
虽然早就知道公仪琢平安无事,但是在没亲眼看到他前,云崖还是放不下心,现在总算是能安心了。
公仪琢愧疚道:“都怪我乱跑,惹出这么多麻烦。”
云崖摇头,“你是被人掳走的,怎么能怪你,而且要不是因为这样,也发现不了城外的那座庄子,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受苦受难。”
其实他在刚听到李应棠说公仪琢被人掳走失踪了的时候,是有些责怪的,本来人好端端的待在宫里,偷偷带出去把人给弄丢了,要是出了什么事……
但是他后来冷静下来后想,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李应棠,上元佳节本来就是小情侣难得能光明正大约会的日子,而且公仪琢应该也是想出宫看看的。
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深宫中,怎么会一点都不向往宫外的世界。
但是第一次出宫玩就被掳走,运气也太差了一些。
幸好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这些就不说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公仪琢注意到眼角的余光里一直有块黑影,这才想起还有李应棠在。
他和云崖坐着说话,李应棠就这么站着。
……见到师父太激动,把他给忘了。
他转身拉了拉李应棠的袖子,“你也坐。”
李应棠道:“我就不坐了,这就回东宫。”
他俯身亲了公仪琢一下,小声道:“跟师父好好聊聊,给我说点好话。”
他李应棠堂堂大虞太子,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老子都不怕,但此时面对云崖却有点发怵,毕竟是他把人给弄丢了,老丈人肯定对他有意见。
公仪琢脸一红,当着师父的面干什么呢这是。
他起身想送一下李应棠,但是被李应棠按住了,对云崖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窗户打开又关上,室内安静了下来,公仪琢脸颊红红的,“师父,这次我被人掳走,不能怪李应棠。”
云崖:……
他还没有年纪大到耳聋眼花的程度,这就说上好话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太子确实是真心的。
第153章
公仪琢三日不在孔雀宫,要不是李应棠及时回宫做了安排,早就引起骚乱了。
也幸亏云崖在这里,暂代了公仪琢的身份,没有让孔雀宫里的神侍起疑。
不过云崖到底不是公仪琢,不能出去见人,这几天他都称病待在寝宫里面没有出去,有采薇帮忙打掩护,还算是顺利。
就是容瑾难搞一点。
公仪琢和李应棠的事他本来就不知道,这时要是再告诉他李应棠把公仪琢给弄丢了,云崖丝毫不怀疑,容瑾绝对会去找李应棠拼了,人还没有找到,暂时还是继续瞒着他的好。
所以云崖就以同样的借口,说公仪琢染了风寒,病的还挺严重,怕传染给他所以不能跟见他,不过他也不用担心,有他来照顾公仪琢就行。
容瑾老妈子性格,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好好的怎么又染上风寒了?
但是云崖就是拦着不让他见公仪琢,他也没有办法。
公仪琢和云崖一起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云崖起来把公仪琢摁了回去,“你现在还生着病,要卧床静养。”
公仪琢:……忘了。
也是,他之前“病”的三天见不了人,要是突然好起来的话,就太奇怪了,好也得循序渐进的好起来。
云崖道:“你就好好躺着吧,待会儿你师兄肯定还会过来,再不让他见见你,他就要疯了。”
公仪琢很是心虚,默默拉上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如云崖所料,吃完早饭没多久容瑾就过了,公仪琢立刻掀开床幔爬到床上,云崖走过来,慢条斯理的给他掖了掖被角。
刚躺好,容瑾就匆匆冲进来了,“好些了吗?”
云崖起身给他让出位置,“昨晚烧刚退,没什么事了。”
公仪琢:……多年不见,师父竟然这么会撒谎了,感觉演技比他的都厉害。
容瑾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一下公仪琢的额头,确实是正常的温度。
他冷着脸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染上了风寒,还这么严重,你是不是又偷偷玩雪了?”
公仪琢很是心虚,是偷偷溜出去玩了,不过玩的不是雪。
他抬手掩着唇假咳了两声,“没有,应该是十五那天去御花园逛灯会的时候被风吹的。”
十五那天确实是冷,容瑾转移了埋怨的目标,陛下也是,搞什么不好非要在御花园里搞劳什子灯会,花钱不说还给他师弟冻成这样。
不过他虽然心里不满,但是嘴上也不能说皇帝的不是,只能道:“你这身子骨这么差,以后天冷的时候尽量不要出门。”
之前是不让玩雪,现在连出门也不让了,但公仪琢不敢提反对意见,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生怕他接着再问些更详细的,以他的演技,十有八九会露馅。
他还以为糊弄过去了,但是容瑾忽然眉头一皱,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这里怎么有红斑?”
只见公仪琢纤白细瘦的手腕内侧上方,有两点红梅花瓣似的红痕。
这红痕是什么不必多说,要不是公仪琢为了塑造角色掩唇咳嗽了几声,是露不出来的。
公仪琢:……都怪李应棠。
他支支吾吾的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云崖就上前帮他圆了过去,“应该是发烧时起的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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