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琢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生病嘛,师兄关心我不是很正常?”
正常是正常,但是不妨碍李应棠吃醋。
他咬着公仪琢的耳尖,“我重要还是师兄重要?”
公仪琢:……没想到他也会面临这个问题。
他没怎么犹豫,“当然是你重要。”
反正师兄不在这里,要是在的话,他就不会这么说了,先说点好听的哄哄男朋友。
李应棠确实很受用,果然在公仪琢心中,他才是最重要的。
洗完澡,李应棠让公仪琢在汤池里面泡着,他先出去把乱七八糟的床铺收拾了,然后才把公仪琢抱出来。
公仪琢今天早上还以为风寒不舒服,白天出了好几身汗,现在虽然腰酸腿软,但是风寒却好像是好了,喉咙也没有再痒。
他让李应棠帮他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穿上,然后找地方让他藏,他房间中的装饰和摆设虽然多,但是能藏住一个人的却没有,最终还是让李应棠藏在了床上。
他安慰道:“等用完晚膳,师兄应该就会走了。”
李应棠皱眉,“还要一起用晚膳?”
公仪琢道:“我经常跟师兄一起用晚膳,拒绝的话会很奇怪,他会怀疑的。”
李应棠才怀疑,他怀疑就算他现在从公仪琢的卧房中走出去,古板的大祭司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你什么时候跟大祭司说我们的事。”
这样他再在公仪琢的寝宫里面遇到容瑾的时候就不用藏了。
公仪琢:!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他师兄知道了一定会死,不是他死就是李应棠死。
他捂住李应棠的嘴,“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师兄知道,你一定要藏好,我会尽快让师兄离开的。”
嘱咐完李应棠,拉好床幔,公仪琢走到卧室门口打开了门。
容瑾正在外间喝茶,看到他出来皱眉道:“不是让你洗快点吗,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公仪琢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很久吧,我风寒已经好很多了,没事的。”
容瑾看他的样子,确实像是好多了,皮肤白里透红水润润的,眼睛也像是含着水光一样,就是眼眶有些红,眼皮也微微有点肿。
他站起来抬手轻轻碰了碰公仪琢的眼角,“眼睛怎么肿了?”
公仪琢:……他师兄观察的也太细了。
“昨天晚上没太睡好。”
见他状态确实好了不少,容瑾就没有问太多,和他一起进屋用晚膳。
吃饭的地方和睡觉的地方隔着一道屏风,虽然有屏风隔着,但是公仪琢进去的时候还是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
采薇已经把晚膳准备好了,两人坐下吃饭,容瑾道:“本来我今天早上就想过来看你,但是穆小将军又来了,一直耽搁到现在。”
公仪琢隐隐觉得,他最近从容瑾口中听到穆越廷的次数有些多,他师兄心中一向只有孔雀宫,再就是他和师父,鲜少听他提到别人。
以前容瑾算是常提到的外人,只有两个。
一是昏庸的皇帝,二就是暴虐的太子。(公仪琢:……)
现在又多了个穆越廷。
不过容瑾对穆越廷不是差评,当然也不是好评,勉强算个中评。
公仪琢道:“穆小将军又来祈福了吗?”
他还记得年前见到穆越廷的时候,穆越廷还挺冲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大明王虔诚的信徒。
容瑾点头,“在明王殿里跪了一天。”
到中午的时候他以为穆越廷要走了,但穆越廷硬是没走,还在他那里蹭了一顿午膳,吃完饭后又继续在明王殿里跪着,还问了他许多关于大明王的事。
孔雀宫的神侍都没有他那么能跪。
该说不说,不愧是武将,身体就是好。
容瑾可惜道:“穆小将军真是个做神侍的好苗子。”
如果穆越廷不是还要到西北戍边的话,他一定要让他来孔雀宫做神侍。
公仪琢:……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只能附和了一句,“现在像穆小将军这样虔诚的人不多了。”
容瑾深以为然。
在床上藏着的李应棠听着他们师兄弟两个的谈话差点笑出声,掐了一把大腿了才忍了下来。
他先前还奇怪穆越廷天天来孔雀宫干什么,让德全去跟着看看,现在不用德全跟他说,他也知道了。
李应棠摸了摸下巴,他之前还愁着怎么把容瑾“解决”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
不愧是他表弟,和他一样勇。
吃完晚饭后,容瑾和公仪琢喝了一会儿茶就离开了,嘱咐他让他早点休息,晚上好好睡一觉。
公仪琢送他离开,等他回来的时候,李应棠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走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公仪琢有些不好意思,他师兄是走了,但是采薇还在这里呢。
采薇微微垂着头,目不斜视,新上了一桌饭菜,然后就退了出去。
虽然她很想留在这里再看两眼。
公仪琢道:“你饿了吧,快点吃饭。”
他刚才已经吃过了,但是还是和李应棠一起坐了下来,看着他吃。
李应棠吃着饭,脸上还带着微笑,公仪琢有些奇怪,“你心情好像很好。”
李应棠不打算现在就跟他说穆越廷的事,看着他道:“玉奴说喜欢我,我当然高兴。”
公仪琢脸一红,他那是一时情动,上头了才说的,让他现在再说一遍,他就说不出口了。
但是他说不出口,李应棠却能张口就来。
他执起公仪琢的手亲了一下,“我也喜欢玉奴。”
第161章
李应棠在孔雀宫,更准确的说,是在国师的寝宫待了一天一夜,待了个爽。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又翻墙离开,回到了东宫。
德全还有王忠已经等他很久了,看到他终于回来,还满面春风,就知道这事妥了,上前汇报工作。
王忠的任务比较重要,他先上前汇报,正如李应棠昨天预料的,庄子里的那些人果然都招了,只是一般的打手和管事也不知道太多,来庄子里面玩乐的那些达官贵人都是隐藏身份来的,更何况这座庄子的幕后之人。
知道的其实就只有花娘。
王忠道:“昨夜有刺客潜入刑部想要刺杀犯人。”
李应棠道:“抓住了没有?”
王忠摇头,“抓住了,不过抓住后刺客立刻就服毒自尽了。”
李应棠:……他最近是不是给这些下属好脸太多,他像是很有时间听他说这种废话的样子吗?
王忠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啰嗦了,见好就收,“花娘被刺客杀了,但是在她死之前,我们已经审问出来了。”
他上前凑到李应棠的耳边,小声说了一个人名。
李应棠眉梢微挑,“这老家伙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真是没想到啊。”
“那那晚要去庄子里的人呢?”
他问的是花娘安排公仪琢要接待的人,王忠道:“是裕王。”
他顿了顿,“不过裕王应该也不知道花娘安排的人是……”
他没有说完,看着太子黢黑的脸色,谁也不敢说。
李应棠冷哼了一声,“当初就应该把他两条腿都打断。”
李应樾在骑马出城的时候,马“不小心”受了惊,把他甩了下去,还踩断了他一条腿。
惊马的事自然是李应棠安排的,这事他早在公仪琢被人掳走之前就安排好了,只是裕王到底是个王爷,得找机会。
没想到阴差阳错正好碰上了李应樾去庄子的时候,公仪琢因此逃过了一劫。
李应棠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有些后怕,若是当初他没有安排人去打断裕王的腿……幸好现在公仪琢平安无事。
王忠看着他脸色变换,心里忐忑起来,太子不会现在就要冲到裕王府把裕王给砍了吧?
他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觉得问题应该也不是特别大,陛下儿子多,砍个一个两个的,应该能忍。
不过李应棠没有冲动,思虑了一会儿后道:“审问的结果要严加保密,对外就说花娘还没有招供就已经被刺客杀了。”
眼下是扳倒裕王的好机会,王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并没有问,应了下来。
太子的决策从来没有出过错,他只需要听从就好。
王忠汇报完了工作,德全上前道:“殿下,您昨日让奴才跟着穆小将军,奴才跟了一天。”
“穆小将军上午在明王殿祈福,中午和大祭司一起用了午膳,下午也在明王殿祈福,傍晚的时候还想和大祭司一起用晚膳,但是大祭司不太乐意,委婉的把穆小将军给请走了。”
他有些纳闷,孔雀宫里的饭就这么好吃吗?
这事李应棠已经知道了,但是再听德全说一遍,还是很想笑。
他问德全,“你觉得大祭司对越廷如何?”
德全:……
李应棠道:“不必顾忌,照实说就是。”
德全心一横,“奴才觉得,大祭司有些烦穆小将军。”
这次李应棠终于笑了出来,这傻小子,这样怎么追的到人。
他挑眉道:“他今日肯定还会进宫去孔雀宫祈福,你去宫门口等着,等他来后把他带过来见我。”
——
公仪琢送李应棠离开后,回床上又睡了一觉,等到天亮才醒,醒过来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系统道:“开心了?”
公仪琢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说不会纳妃,也不要孩子,只要我。”
系统:……死恋爱脑没救了。
公仪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就起来了,他的风寒已经好了,还是头一次好的这么快,吃完早饭后他准备出去走走,在寝殿里闷了好几天,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他刚穿好衣服,云崖就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定南王。
云崖道:“这是要出门?”
公仪琢点头,“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正好云崖刚从外面来,也不用换衣服了,和他一同出去散步。
三人一同出门,也没有出孔雀宫,只在孔雀宫里的小花园里走了走,不然到外面让人看到他们三个一起散步不好,说话也不方便。
萧靖安道:“玉奴,你这次被人掳走,真是吓坏我和你师父了。”
他是个藩王,在京中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这次进京也没带多少人,知道公仪琢被人掳走的消息后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幸好太子很快就把人找回来了。
公仪琢摸了摸鼻子,“是我不好,不应该乱跑的,让王爷和师父担心了。”
萧靖安听他这么说挑了一下眉,他倒没觉得这是公仪琢的错,人是太子带出去的,谁的错一目了然。
虽然他是太子的叔叔,论起来他和太子的关系更亲近,但是公仪琢才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云崖的宝贝徒弟,所以他更向着公仪琢。
听公仪琢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他还挺不舒服的,也就是那小子是太子,不然这事怎么也不能就这样轻易了了。
云崖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公仪琢顺势转移了话题,“对了,师父你知道青芩他们的情况吗?”
李应棠说把庄子里的那些人都安排在了他的别院里,昨天他没顾得上问,不过就算问了,具体的李应棠应该也不知道。
那些人的情况云崖还真知道,这两天他都在李应棠的别院里,和青芩他们聊了许多。
他对公仪琢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
“等我和靖安离开皇城的时候,我想带青芩他们一起回西南。”
青芩他们以前伺候的都是达官贵人,虽然李应棠在庄子里当场抓了不少人,但是没抓到的更多,他们不适合再继续待在皇城。
公仪琢也知道这一点,先前还想过要怎么安排青芩他们,跟着云崖和萧靖安去西南倒是正好。
西南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往,他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第162章
听了云崖的安排,公仪琢觉得很合适,对云崖道:“那就拜托师父了。”
云崖摇头,“这有什么拜托的。”
“对了,”他笑道,“青芩他们说要给你一份谢礼,只是还没有准备好,等他们准备好了我给你带来。”
听他这么说,公仪琢对这份谢礼还挺感兴趣的,只是青芩他们应该没什么钱,庄子里的东西应该也早就被查封没收了。
“师父,你跟他们说,不要让他们花钱。”
云崖点头应了下来。
三人在小花园里逛了一会儿,眼看要到中午了,云崖提出去找容瑾一起用午膳,没想到刚出小花园走了没一会儿,还不到容瑾的寝宫,就碰到了人。
只是不止有容瑾一个人,还有穆越廷。
昨日穆越廷刚来过,容瑾见早上人没来,以为他今天不来了,没想到穆越廷中午来了。
这是掐着点来吃饭的吗?
容瑾道:“穆小将军用过午膳了吗?”
穆越廷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天一大早就进宫了,想来孔雀宫继续“祈福”,求着大祭司给他讲讲经什么的,但是一进宫门就碰上了德全,说是太子找他。
他没办法,只能先去了东宫。
他以为李应棠找他还是为了公仪琢被掳走的事,现在国师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但是庄子的事还没有了解,其中牵涉的朝中官员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等他到了后,李应棠问他的话却让他差点吓死。
李应棠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斜眼看着他道:“你对大祭司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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