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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他是行走的超电磁炮(穿越重生)——花晒雾章

时间:2025-04-06 08:39:57  作者:花晒雾章
  大厦见立体交叉道上漂浮的飞行器像被剪断引线的木偶,打着旋撞向防护网;公司生物实验室的克隆培养舱渗出淡绿色营养液,人造胚胎的手指在玻璃上划出苍白的抓痕;而城市唯一一座育儿所顶楼,那些婴儿保育箱的电源指示灯正以每秒三格的速度熄灭。
  那些蹦蹦跳跳的广告牌吓得四处乱窜,然后忽然失去颜色,灰扁扁的一块儿撞向电箱,引发一场麻烦的爆炸。
  街道上的人群大惊失色,纷纷拔腿往家里狂奔,城市一片混乱,拥挤、踩踏、暴乱……
  电源就像是不夜城的生命营养液,失去了电源的不夜城,和外面已经沦陷废弃的人类基地没什么区别。
  大街上电线电缆爆出火花,烧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溶胶味也掺杂在其中。
  人们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没有任何权威的机构出来发话声明,没有警察维持秩序,没有广播安抚情绪,心里那个被埋在深处许久的念头终于浮现出来——世界末日来了。
  一时间,哭喊、尖叫、咆哮、咒骂、祈祷、呜咽充满了城市上空,人人自危。
  宥矜脑子疼得难受,自从在巴别塔上一战之后,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些液体的影响,他就时不时能感受到来自不夜城各个角落的声音和情绪。
  若是平常还好,大多是些琐碎的事,现在陷入暴乱的景象搅得他大脑一片混沌。
  他只好加快了速度,几乎是没看清脚下就往下一个落脚点跳去了。
  他忽然感觉脑子里又想起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仿佛是他在很久之前听过的,窸窸窣窣又密密麻麻,像金属棍子一直戳着地板。
  “这、这些是什么……”
  民众看着眼前一群眼睛猩红的机械兽,浑身不自觉颤抖起来,它们生锈的身体运动起来居然异常的灵活,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和平日里满大街跑的□□械不同,更像是陷入了狂暴状态的疯兽。
  “救、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人了、杀人了!!快跑——!!”
  ……
  兽潮犹如蝗虫过境,将踏过的地方啃食吞噬得一点不剩,许多跑得慢的人已经被机械兽踩在脚下,残忍地斩断了脖子和四肢。
  短短几个小时,不夜城便从天堂变成了地狱,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等宥矜终于来到圆筒建筑底部,他几乎要累的虚脱了,一下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但他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有多严峻,找到核心机房刻不容缓,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站起来。
  周围是包裹全身的红光,条纹状的线路没有尽头的向上蔓延,圆状的底部环绕着数道一模一样的金属门。
  “怎么样?机房在哪?”宥矜问道。
  蜘渡瞳孔中倒映着那滩猩红血色,无头尸身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简直和一滩肉泥没什么区别,血液四溅,看着触目惊心。
  听到宥矜的说话声她才回过神,径直往其中一扇门走去:“跟我来。”
  “你要用你的电异能维持核心机房的运转,直到艾斯芒重启成功夏娃系统,知道了吗?”
  宥矜点点头:“好。”
  圆筒变电所上部,艾斯芒的速度从未这样快过,他的身影快成了一道残影,在无数条长廊拐角中穿梭。
  夏娃系统中心大得不可思议,是整个不夜城最大的建筑物,只是人们平时不知道这有个夏娃系统,还以为是不夜城的某个高级机密处。
  这里范围太大,一层走廊进入一个房间后又分为了好几层通向四处,他边跑边扫描着周围路径和房间,寻找蜘渡说给他的那间房间号。
  ……
  变电所核心机房的金属地板在震颤,宥矜的乌黑发梢间迸溅着蓝白色电火花。他将双手深深插入量子变压器的接口,十指早已被电离灼烧得血肉模糊。
  “蜘渡,还要多久?”他的声音裹挟着电流的嗡鸣。
  “正在破解第三道防火墙!”蜘渡眼前的面板图像断断续续的,对面连接着艾斯芒,“缪嵘在这里设下太多禁制了,量子电容温已经超过临界值了……可恶……”
  宥矜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他能感受到整座城市的重量正压在自己的脊椎上——新生儿监护室的呼吸机,飞行器路道的应急照明,控制机械兽潮的信息域系统,义肢改造室的无影灯。
  变电所外墙开始发红,外泄的电流在空气中凝结成液态的等离子漩涡。
  剧痛从骨髓深处炸开。他能清晰感受到血液中的铁元素在强磁场中震颤,就像有千万根钢针在血管壁上刮擦。左眼突然失明,视网膜残留着血管爆裂的猩红。
  遥远的商业区传来爆炸声,露天仓库集装箱群燃烧的火光将夜空染成病态的橙红。
  宥矜的电磁感应捕捉到地下五十米处地铁隧道里的混乱——失去动力的车厢像黑色巨棺滑向深渊,人群的哭喊与安全锤击打车窗的钝响在密闭空间里发酵。
  距离第一次异象出现已经过去了一天半,现在整个不夜城没有一丝灯光,繁华的身躯同其它人类基地一样静静湮灭在漆黑的大地上。
  人们甚至不敢出门抢购水源和应急粮食,生怕被随处可见的爆炸吞没,或者被街上肆意破坏的机械兽发现踪迹,下一秒就被撕成碎片。
  母亲抱着孩子蜷缩在家中,颤抖的手捂住怀中孩子的耳朵,企图挡住门外那阵恐怖的兽潮撞门声。
  贫民窟里的流浪汉难得没有互相斗殴,颤栗着缩在一起围成团,沉默地听着外面渐渐弱下去的求救声。
  在公司面板前打字的员工抱着脑袋蹲在桌底,祈祷着外面失控的飞行器不要撞向自己。
  ……
  蜘渡亦是浑身狼狈,她身上不少皮肉被电流烫伤了,但仍守在宥矜身旁没有离开半步。她用牙齿咬开塞子,又将一支药剂注射进宥矜的后脖颈。
  “你、你还能坚持吗?要不……休息一会儿?”
  宥矜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继续输送着电流维持运转。
  蜘渡清清楚楚看见这几十个小时里宥矜的艰苦,好像是架在电流中炙烤一样,几乎不成人样了,她虽然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面板上图像断掉的时间更长了,隔了好久才接到艾斯芒传来的新一条消息“正在攻破第四百五十六道防火墙,宥矜怎么样了?”。
  蜘渡不知该怎么回复他,她看着宥矜的膝盖重重压倒在滚烫的金属地板上,七窍流血被包裹在白色的雷暴中,仿佛即将被自身力量反噬的幼龙。
  ……
  过去三十六小时,第四百五十六道防火墙。
  过去四十二小时,第五百七十八道防火墙。
  过去六十一小时,第六百八十六道防火墙。
  过去七十一小时,七百道防火墙全部攻破完成。
  ……
  艾斯芒迅速操控着系统面板,开启重启模式。
  “宥矜、宥矜!你没事吧?你快醒醒!”蜘渡晃着宥矜的肩膀,语气焦急,正要拔出最后一支药剂。
  却见宥矜微微睁开眼皮,看着一脸憔悴的蜘渡和她干瘪到脱皮的嘴唇,无力地摆摆脑袋:“你用吧……”
  听到艾斯芒进入房间的消息后,宥矜几乎是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可见他透支得有多严重。
  蜘渡费力地眯着眼,望向看不到头的圆筒上部,咬着牙将最后一支药剂打入自己体内,干涸的沙漠终于得到一丝雨水的滋润,她用力扛起宥矜,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藏在墙壁内向上的楼梯。
  走了足足半小时,两人才来到悬浮梯处,蜘渡夜撑不住地和宥矜一起倒在悬浮梯上,双目无神看着红光渐渐退散的上空。
  夏娃系统中心的巨大光源顶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光线呈扇状一点一点抬高,扯起白昼。
  母亲抱着孩子站在落地窗前,怔怔望着亮起灯光的街道;街底怀揣废器的流浪汉回过头,仰望着人造的太阳;藏在面板桌下的员工动作一顿,心脏砰砰直跳看着停在刹停眼前的飞行器。
  染血的指尖按下最终确认键的瞬间,整座不夜城的供电网络如同被注入生命的机械巨兽,发出震彻天地的苏醒咆哮。
  商业区的全息投影重新绽放,电子鲸鱼群掠过楼宇间的峡谷;医院走廊的自动门次第开启,新生儿监护仪的滴答声编织成生命交响曲;街道上的机械兽潮突然失去了支撑,了无生息瘫在地上;地铁隧道的紧急制动装置终于咬合,火星在铁轨上绽放出赤色蔷薇。
  一时间,世界又寂静下来,好像天地间所有生灵都目光灼灼注视着那道白炽。
 
 
第77章 终章
  圆筒内的悬浮梯仍在攀升,幽蓝流光如液态星河般倾泻而下,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冷色。
  蜘渡打过药剂后恢复了一丝力气,药剂让她的嗓音勉强维持平稳:“宥矜,那些机甲的秘密……你猜到了多少?”
  宥矜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喉间挤出一声沙哑的“嗯”。
  “洞窟里的血迹,不是人类的。”蜘渡的瞳孔映着流光,仿佛穿透时空望向某段血色记忆,“机甲不完全是零件和金铸属成的,那些坚硬的外壳里内包裹着一种变异的生物,或着说——怪物荒海是它们的巢穴,那些‘海水’能复生血肉,而机械兽潮……不过是失败的试验品。”
  宥矜呼吸一窒。他曾与那些钢铁巨兽厮杀,梦中也无数次出现它们狰狞的嘴脸,却从未想过它们的胸腔内跳动着生命。
  “这些年我待在遗迹里,只为找到彻底毁灭或压制它们的方法。”蜘渡的声音陡然低沉,“你当时选择自爆和它们拼命,我差点以为一切都完了……好在,你很幸运,布罗迪和缪嵘还是没得逞啊。”她无奈地笑了一下。
  想到缪嵘和布罗迪,那些回忆像水一样止不住地涌入脑海中,蜘渡模糊的视线晃了晃,晃忽间看到自己的手变得稚嫩许多,头上也没顶着那两只巨大的骨手。
  “别怕,我带你回去。”她的视线也矮了些,朝面前一脸恐慌、穿着破衣裳瑟缩在角落的女孩伸出手。
  那女孩像是没听到,仍是用瘦小的手臂抱紧了自己,像只弱小又脏兮兮的流浪幼猫,企图用炸毛吓退敌人。
  蜘渡皱了皱眉:“你是我父亲带回来的吧?他就这么扔下你不管了?”
  听到这句话,女孩才怔然抬起眼,很轻地点了点头。
  “我叫缪嵘。”很小的一声,像是小猫的叫声。蜘渡一愣,没想到背着她走了大半天才终于说话,她差点要以为这孩子是个哑巴,于是她应了声:“我叫蜘渡。”
  过了好一会儿,背上传来了一声“姐姐“,细微得像蚊子叫,蜘渡正纳闷这孩子为什么喜欢夹着嗓子说话,余光不经意瞥见了走廊的反光玻璃。女孩神情讷讷,期待的眼神中满是不安,仿佛要是不答应她,下一秒就能羞愤得掉眼泪。
  无奈,蜘渡像哄小孩一样晃一下身子:“姐姐在呢,没事的乖。”
  玻璃映着缪嵘发红的脸埋在她背上,久久没有动作。
  她的父亲对血缘关系并不看重,每年都从外面挑许多小孩回来,要么头脑聪慧,要么身怀特技,美其名曰选拔优秀的继承人,但在她看来,父亲只是开了一个斗兽场,让互不相识的小孩厮杀抢夺。
  她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也不在乎公司继承人的位置,就连“公司大小姐”这个让别人羡慕得眼红的身份,对她来说也是可有可无,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每周到老师左昭那儿做点实验。
  每年都有许多小孩死在明争暗斗中,又有许多新的小孩进来,她对此见怪不怪,路过“兽场”也是目不斜视地走开,那些小孩亦是把她当做空气。
  缪嵘是接回来的小孩里唯一一个管她叫“姐姐”的。
  蜘渡将她背回了自己的房间,像搓丝瓜条一样给她洗干净了,又给她涂涂伤口,吹吹头发,等蜘渡收拾完药剂准备给她送回房间时,才发现这小小的一团已经趴在床上熟睡。
  她思考了三秒,最终还是掀开被子躺在了旁边。
  从此缪嵘就赖上了她,姐姐长姐姐短地跟在她身后。
  她知道缪嵘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个单纯无害的小姑娘,她的野心太过强烈,“缪嵘”这个名字是在有史以来在榜单上蹿得最快的,甚至超过了父亲很看好的那个艾弗隆。
  但这些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她乐意多护着点儿这个小家伙。
  有天布罗迪一脸愤懑地来质问她:“姐,我才是你亲弟啊!你就算改变主意了,也不能帮外人吧!”
  蜘渡懒懒扫了他一眼,不懂他怎么得出自己要插手竞争这个结论:“滚,下次再乱碰我的药剂你就想好从三百楼跳下去该摔哪。”
  布罗迪悻悻地走了,那个缪嵘对所有预选继承人来说,威胁都太大了。
  蜘渡头也不回,语气却放轻了些:“出来。”
  依偎在门后的缪嵘探出头,有些雀跃地迈着小碎步朝她跑来,脸上没有半点偷听被发现的心虚。
  看着跑过来就往自己怀里拱的缪嵘,蜘渡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干嘛呢?多大了人了都?”
  缪嵘从她怀里抬起半张脸,撇撇嘴小声撒娇:“姐姐,你以前都不赶我的,是不是布罗迪又……”
  说完状似受伤低下了头,蜘渡只好拍拍她的背,叹了一口气:“没事。”
  缪嵘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透明色的药剂,邀功般眨眨眼睛:“姐姐,给你的礼物!”
  看着很普通,蜘渡却能一眼看出那有多珍贵:“你上哪儿弄的?”
  缪嵘依旧是笑着把药剂往她手里塞:“这次比赛我得了第一名啦,就和父亲讨了这个礼物。”
  几乎是下意识的,蜘渡去翻她的衣服,看她身上的伤口,果不其然,在看到她背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后,抿紧了唇。
  “姐姐?姐姐?”缪嵘咽了口唾沫,试探地喊她,但不知是不是还气恼着,她一言不发,只熟练地给缪嵘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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