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克扣本该分给燕家的食物,之后会不会发展为抢夺燕家的食物?
有皇帝派来的人盯着,燕文君不可能大胆的武力反抗,这无疑是把江头暴露,以后麻烦更大。
而云霆的漠视带来的麻烦还不止这些,更大的麻烦在于皇帝派来的两人,燕文君不确定自己能拦下他们往外界发出的所有信息。
这一点,只有云霆能做到!
所以云霆必须从那忘我的世界里出来,为此燕文君不得不用些手段。
而燕文君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影响云霆的,就是云霆对自己的那点特殊。
所以,其实燕文君也算是试探,是在赌云霆对他的看重和喜爱,有没有到,可以影响云霆决定的地步。
这便是目的之二。
燕文君想要知道自己在云霆心中的地位,以此来决定,云霆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他很清楚,在和云霆的这段关系中,自己始终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他更不敢轻易的放来心扉,完全沉浸在私人感情。
先爱上的先输,燕文君认为自己已经处于弱势,更不能先爱上输个彻底。
可燕文君又很清楚,强大的云霆,对他有天然的吸引,哪怕他再克制,也很可能陷下去。
所以燕文君不打算等自己沦陷那天的到来,他想主动把握住是否要爱!
而云霆用行动向燕文君证明,他在云霆心中,至少比云霆这两天所沉浸的事更重要。
云霆接受了燕文君近乎无理取闹的装醉丢卸包袱的做法,甚至说,很高兴燕文君学会找他帮忙。
燕文君的第二个目的很完美的达到,甚至结果比他预想过的更好。
而燕文君的第三个目的,也就是如云霆所言。
燕文君对燕家,不耐烦应付,或者说,以他这个儿子孙子的身份,不好应对。
所以他想要云霆帮忙,解决燕家长辈带来的压力。
燕文君直勾勾的盯着云霆,笑得爽朗畅快。
“对,我拿祖母和我娘没办法,阿霆,你要不要帮我?”
燕文君身上,似丢开了什么束缚。
云霆深深凝视燕文君,“你确定?”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些肆无忌惮,哪怕那是你的长辈,我也不会另眼相看,让我来,他们很可能不会太好过。”
燕文君竟笑出了几分少年气,“我知道啊!”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孝,但我不想被长辈两个字束缚手脚,自己又下不了狠心,也只能请阿霆你帮我,让长辈们吃点苦,主动放手!”
云霆越看燕文君越觉满意,心里也有了决定。
异能融合他有的是时间去尝试,走进燕文君心的机会,却不容易有。
“我明白了。”
“我会帮你摆平燕家人。”
云霆说这话时轻描淡写,丝毫不将燕文君为难了前半生的问题当做大事。
燕文君看云霆淡定的模样,忍不住问,“阿霆,你就不觉得我很卑鄙吗?”
不等云霆说什么,在云霆面前已经把真实的自己暴露且打算完全敞开自己的燕文君,自言自语。
“明明是我的麻烦,我却把他们推给你。”
“我不想背负不孝的罪名,不想和亲人反目成仇,就把一切都交给你,让你替我背负骂名。”
“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却偏偏把自己做不到的交给你帮我去做。”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卑鄙吗?”
云霆认真的听着燕文君略有几分自我厌弃的话,没有打断,等他说完,睁大眼眸直勾勾盯着他,才慢悠悠回。
“你没有强求我,接下麻烦,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卑鄙?”
“相反,我认为能够看穿我,懂得利用我的你,真不愧是十六岁就能上战场领军杀敌的人,很,吸引我!”
燕文君这下是真的松快了,靠在浴桶边,仰头看着云霆空间的天空。
空间里没有黑夜,燕文君能清楚看到天空飘过的云,和外面的没两样。
这让他感觉到了真实,不是做梦。
燕文君看着天上的云,轻笑,“你知道吗?你的强大,也很,吸引我。”
因为喝太多酒而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放空,说出了自己藏在心里的话。
云霆静静的看着在浴桶里睡过去的人,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上扬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的精神力轻轻覆盖了燕文君的全身,并不带一丝呷呢,只是为了不吵全身心放松而熟睡的人。
燕文君身上的水被云霆用精神力直接剥离,里衣仿佛有自我意识般自动帮燕文君穿上。
随后云霆控制着精神力,把穿好里衣的人送到自己身前,探手抱在怀里。
云霆动作很轻,到他怀里的燕文君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井没有苏醒。
见状,云霆这才抱着人离开空间,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在旁边躺下。
至于答应燕文君要解决的燕家麻烦事。
云霆自然不会忘记。
只是他向来耐心不足,不打算一个个来。
等吧,等闹到他面前来。
云霆精神力铺开,闭上眼仿佛安眠。
实则,今晚上他精神力就没打算休息。
他想看看今天会有多少牛鬼蛇神跳出来。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蠢货“甲”。
因为他这两日游离于燕家之外,这个胆子大的蠢货“甲”,就直接明晃晃的找到驿丞,递了封信给他,让他立即快马加鞭传去京城。
信还是云霆精神力看着写的。
“皇兄,我可以保证,燕文君只有一个后手,就是他的那个男妻!
我怀疑男妻一事本就是燕文君自己主使,为的就是安排后手。
不过我发现这个后手好像打算脱离燕家,所以皇兄,你可以直接派人暗杀燕文君,保管能成功!
皇兄你信我,快点派人来吧,我真的是受够了这流放路,又热又累,这就是皇兄你说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可真的好累啊!
我知道皇兄肯定会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可我流落在外这么多年,苦受很多了,该享受甜了!
当然我知道皇兄你也是为我好,想要我立功,也好名正言顺的受封得赐,好吧好吧,我知道皇兄你是为了我好,那我就不抱怨了。
等皇兄你的人来!”
皇兄?
这个“甲”,竟然是现任大庆帝的弟弟,上任庆帝之子?
可作为战王的燕文君不可能不认得皇帝的兄弟。
流落在外,燕文君没见过,所以,是私生子?
云霆恍然大悟,觉得这事有些好玩了。
只是,如果是私生子的话,那这个“甲”暂且就不能死。
也不是不能死,是死也不能牵扯燕文君分毫!
这样的话,他就要阻拦有些乙对“甲”的动手了。
因为乙要杀“甲”,定然会最大利益化,到时候这锅很可能扣在燕文君身上。
对此,云霆倒也不着急,因为他确信乙的动作都会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不了身。
“甲”送了信回房间没多久,乙就被人找上门。
那人赫然是刚刚接了“甲”的信的驿丞!
乙看到驿丞找上门,皱了皱眉,眼神很隐晦的往云霆所在的房间扫去,见没有动静,却也没放下心。
驿丞并不知道乙的防备,他直径走进乙房间里,等乙关门说话。
乙无法,也只能硬着头皮关门。
关门前,他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眼云霆两人住的房间。
”乙,你怎么回事,那个冒牌甲都有消息要传,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声音,和之前的驿丞截然不同,是道有些年轻的声音,不似驿丞的老成持重。
乙眉头皱得更深,“丙一,你冒失了。”
被叫做丙一的假扮驿丞冷着脸,“乙,我不再是被你比下去的情报组乙一,是拿到了传信丙组的第一,不需要再按照组别排序,所以你不该叫我丙一,应该叫我丙!”
乙很想封了丙的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拦住丙,让丙给逼叨完了。
这让乙直骂丙蠢货,就没听出来,他是在以丙一这样的称唿暗示谈话不安全吗?
没听懂就算了,竟然还把暗卫营的组别信息,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简直……
乙只想捶死丙!
他完全不知道,丙曾经也是他们乙组成员,还和他共同竞争过乙字代号,一点想要羞辱的意思都没有!
丙看乙脸色发沉,冷哼一声。
枉费他改换丙组,重新学习努力奋斗拿下传信丙组的丙字称。
谁能想到,他都这么努力了,还被前对手羞辱的喊丙一,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竞争代号乙失败沦为乙一的时候。
丙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乙对他的嘲讽,一时没压抑住愤怒,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当然,丙或许也是认为,乙房间很安全,才放松了警惕。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其实丙也是太相信乙的能力。
第64章 全能的云霆
“乙,我不想和你继续干瞪眼,情报,别说连那冒牌甲都有消息,你堂堂情报乙组的头子号,却没消息要传回给陛下吧?”
丙心里存着一股气,开始还能坐得住和乙大眼瞪小眼。
可因为曾输乙一头的缘故,他莫名就感觉自己比乙矮一头,特别是乙一直还用难言的眼神看他,这让他不想再和乙比拼耐力。
乙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拼命克制着自己。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看似简单的任务,会有两个拖后腿的存在。
他那是没有情报吗?他是不能说!
这个丙,简直蠢笨如猪!
第一次他用名字暗示,他反应剧烈说了些不该说的,导致他第二次不敢有所动作,免得这个传信丙组的头子号又闹幺蛾子,直接沉默,聪明人都该明白了吧?
可他偏不明白,还蠢兮兮紧追不舍。
乙叹气之后,心里开始盘算。
该不顾那暗地里的耳朵,把自己的情报交给丙,还是该装聋作哑,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乙看了眼丙,很想直接将情报交给他,让那暗中盯着他的人转移目标,最好直接对丙动手,引得陛下怀疑,直接派杀手甲组的真正成员前来。
可……
他不认为燕文君会蠢到直接挑衅陛下,所以杀了丙是不可能的,换了他手上的情报更有可能。
作为传信丙组的人,丙没有知道情报的权利,只能当瞎子,作为传递情报的信鸽般的存在,这也是为了消息的保密性而规定的,很合理。
可在现在这种情报组和传信组都暴露的情况下,却变成了一种棘手的麻烦,很有可能给陛下传去错处情报。
为了不让错误情报影响陛下对燕家的判断,乙决定当一次无能者。
“我确实没查到什么又有的情报,至于你说”甲”的情报,呵,你信就往上报吧。”
乙知道“甲”肯定不会在信里些什么有用的情报,但暗中盯着他们的人不会这么想,很有可能会换信,带给陛下错误的消息。
所以乙干脆让丙不用管“甲”的情报,继续跟着他,等有机会了他也好借丙传消息。
丙闻言,若有所思,“也是,你才来两天,加上那位对你身份有所猜测,不可能这么快就漏出马脚来,那”甲”迫不及待说有情报我就觉得不对劲,这才来寻你。”
说着丙翻了个白眼,“结果你一言不合就嘲讽羞辱我,简直莫名其妙!”
乙认下嘲讽羞辱丙这莫名其妙的罪名,平静道:“没事就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丙嗤笑一声,随即站起身,自己开门离开。
乙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幽幽一叹,眉心紧缩的上床休息。
希望下一次,丙易容成更容易接近他的面容。
云霆虽见“甲乙丙”三人组消停了,却也没收回精神力,继续笼罩着这个驿站。
他想看看今晚还有没有人跳出来搞事。
应该还有。
云霆的精神力在燕老夫人陆通海一家所在房间停留了更多的注意。
待三更天时,这几个被云霆格外关注的房间有了动静。
竟然是燕老夫人。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坐起身,看了看在里侧睡得香甜的外孙女,眼眸越发坚定。
燕老夫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没穿鞋子只在脚上绑了两块布,就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走路。
每走一步,她的表示都痛苦一分,却生生忍住,继续迈动脚步。
床里侧,丁香不知何时醒了,偏头看向在房间里缓慢移动的燕老夫人,闪过不知名的色彩,闭上眼继续睡。
燕老夫人这一走,就一直走到鸡鸣时分,天色将亮。
这时候燕老夫人才停下,把绑在脚下的布拿来。
这布已经完全脏,外侧是房间地面的灰尘,里侧是燕老夫人近乎赤脚走路而磨破的脚底水泡流出的脓水。
燕老夫人将两块布小心藏好,自己则是趁着押司差役还没来叫门重新躺下。
可脚底板火烧火燎的疼让燕老夫人睡不着。
云霆不得不说一句,燕老夫人,够狠!
只是他想不通,燕老夫人为何要这么伤自己?
就是为了以自身的虚弱,来逼燕文君服软,甚至说,搭上性命,要燕文君答应她生命最后的要求?
要是这样,那还真是难搞。
哪怕他对燕老夫人没有什么感情,但也不可能真的逼死燕老夫人,那他和燕文君可以做一辈子同床异梦的枕边人了。
怪不得燕文君被逼得向自己求助。
云霆心想,不然,他直接控制燕老夫人?
啧,燕文君肯定不愿意自己的祖母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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