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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律师他缴械投降(近代现代)——舟木

时间:2025-04-07 08:03:51  作者:舟木
  “他给我看了完整的证据,包括当年你七进七出公安局的新闻!”许平烟强忍着崩溃的眼泪,看着万仁峰,“那些新闻后来被人花钱删掉了,是你为了不让我和我哥看到删的吧?”
  许平烟充满恨意地瞪着万仁峰,咬着牙说:“你把我亲生父母杀了,却来跟我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
  许平烟说着,竟然从她外套的衣袖里滑出一把手。枪来。
  今天天气有点凉,许平烟穿了一件薄外套,薄外套宽宽大大,袖子也宽宽大大,很好藏东西,这件薄外套还是出门前万仁峰嘱咐她穿上的。
  万仁峰眼睁睁地看着许平烟举起手。枪,枪口对准自己。
  万仁峰不敢确定这是真枪还是高仿枪,他问许平烟:“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绑匪给我的。”
  那多半有可能是真的了。
  万仁峰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是真的,真枪这东西可不是好玩的,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就更不好玩了,万一走火怎么办?
  “平烟,你先把枪放下,这是个误会,我们回去慢慢说。别乱动,千万别走火了。”万仁峰试图安抚许平烟。
  许平烟崩溃道:“我拿你当亲生父母,结果我亲生父母却是被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眼睛满含泪水,表情无比痛苦,彷佛快要裂开了。
  然而许平烟只是崩溃地大吼,却迟迟不开枪,或许是她不敢,或许是她不舍——这么多年情同父女,不舍是人之常情。
  万仁峰看见许平烟的手在发抖。
  万仁峰是个有胆魄的,虽然被枪指着,但并没有被吓破胆,他悄悄在心里盘算:平烟手在抖,她拿枪是拿不稳的,与其跟她这么僵持,不如拼一把,冲过去踢掉她手里的枪,反正她拿枪不稳,开枪估计也是打偏,没什么好怕的。
  万仁峰悄悄后退了几步,给自己拉开施展的空间。
  万仁峰头顶上有一盏吊灯,此时这盏吊灯就在万仁峰的正上方,突然,那盏吊灯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万仁峰始料未及,吊灯砸中万仁峰!
  这不只是一盏吊灯,吊灯和角落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电线相连接,于是吊灯带起电线,电线跟着吊灯,一起砸在了万仁峰身上。
  那堆电线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废弃电线,它们被人精心设计过,接入高压电源并故意让正负极短接,导致发生短路,这样的电线直接接触人体,就会发生触电。
  如今,这样的电线落在了万仁峰身上,一股强大的电流流过万仁峰身体,万仁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许平烟也尖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陈非出现在了一楼,他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刚才吊灯下落用的是电磁铁的原理,电线缠绕铁芯使其产生磁性,利用磁吸力让吊灯黏在顶上;遥控器可以控制断电,只要断开铁芯外缠绕的电线的电流,磁性就会消失,失去磁吸力后吊灯下落。
  陈非虽然是个法学生,但他的动手能力不输工科生和理科生,他爸爸陈上屿是个优秀的修理工,最擅长修电器和电路,陈非从小就懂事,为了减轻爸爸的负担,他会主动帮爸爸干活,帮着帮着,便也掌握了这门技艺。
  许平烟大喊一声“仁峰叔”,她跑到二楼护栏边,用枪指着陈非,大声说:“你说过的,由我自己来决定要不要杀他。你快断电!”
  这场“绑架”,是陈非撺掇许平烟一起策划的,那个给万仁峰打电话的人,就是陈非。
  陈非沉默。
  许平烟眼泪流了出来,大声喊:“我不想杀仁峰叔了,这么多年毕竟是他养的我!你快断电啊!”
  陈非竟然笑了一下,冲许平烟摇了摇头。
  许平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骗,脸上流露出震惊与怒意。
  许平烟愤怒地朝陈非摁下板机,然而枪口没有子弹射出。
  陈非根本没往枪里装子弹。
  许平烟把枪从二楼扔了下去,枪落在一楼的地板上。
  “你骗我!”许平烟崩溃大喊。
  许平烟看了一眼失去意识的万仁峰,万仁峰紧闭双眼,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许平烟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梯。
  她或许想去扇陈非一巴掌,或许想逼陈非断电救万仁峰,可她最终没有跑到陈非跟前,因为那段连接一楼和二楼的铁楼梯,突然塌了。
  这个铁质楼梯早就生锈了,而且锈蚀非常严重。在锈蚀非常严重的情况下,铁楼梯的支撑力和稳定性大大降低,随时都有断裂和塌陷的风险。
  风险偏偏在这时成了现实。
  随着铁楼梯的断裂和塌陷,许平烟失去平衡摔了下来!陈非瞳孔一缩,大叫一声“平烟”,疯狂地跑了过去。
  这是个意外,陈非本不想许平烟受伤。
  连续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灰尘散去,陈非看见锈迹斑斑的铁楼梯断成了几截,彻底成了一堆废品;断裂的地方很尖,形成尖角,如果戳中人的肚子一戳就能戳破;这种尖角竖立着,许平烟的腹部就被这样的尖角戳破了一个洞。
  陈非全身发抖,他大叫着,把许平烟救了出来,许平烟流了很多血,陈非手忙脚乱地做急救,他用手掌压迫在许平烟出血的部位上,试图使出血停止,这种方法叫压迫止血法,是陈非从陈上屿那里学到的,陈非曾亲眼见过陈上屿用这种方法救过一个寻短见的女孩。
  然而再怎么急救都没有用了,许平烟渐渐地没了呼吸。
  这算是误杀吧。
  陈非无措地跪在原地,悲伤和自责淹没了他,他抱住许平烟的尸体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抖。
  他没想害死许平烟的,因为许平烟无罪。
  在此之前陈非还能安慰自己,自己就算杀人,那也不是乱杀,自己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他们全都有罪,自己是个审判者,审判者只杀有罪之人,不杀无罪之人。
  但现在这就是个笑话,他害死了最无辜的人,审判个屁啊!
  原来自己那么可笑;原来自己就是个坏种。
 
 
第220章 大肥猫
  半个月后,天使医院。
  天使医院是个贵族私人医院,金柯证券是它的资本方之一。
  VIP病房里,金柯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万仁峰躺在病床上,他双目紧闭,被各种仪器环绕。陈非站在病床前,眼神幽暗。
  医生和护士进来给万仁峰做检查,做完检查后,护士出去,医生留下。
  “傅医生,万董还能醒来吗?”陈非问。
  医生冷淡地说:“如果陈董不想让他醒来,他就不可能醒来。”
  陈非微微一笑,用和善的语气对医生说:“辛苦你了。让你进这家医院工作,我做对了。”
  半个月前,万家绑架案轰动京城,万仁峰的养女许平烟被匪徒绑至废旧工厂,万仁峰的下属兼情人陈非也受到牵连,万仁峰接到匪徒的电话后,不知为何没有立即报警,而是只身前往废旧工厂,在废旧工厂与匪徒发生冲突,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许平烟不幸死亡;万仁峰严重触电,情况不容乐观,在天使医院抢救后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大脑神经被强电流破坏,神经系统受到损伤,万仁峰在短暂苏醒后立即陷入重度昏迷,至今未能醒来。
  陈非虽然也受了伤,但不重,绑匪的目标不是他,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幸运地逃过一劫。
  目击者陈非说出了真相,原来多年前许毅和方鸢的车祸是万仁峰策划的,万仁峰是害死他们的凶手,其实这件事警方当年就已经查出了真相,只不过当时公安系统的蛀虫——钱子超、顾纬还没有被揪出来,万仁峰跟他们沆瀣一气,他们包庇了万仁峰;这次的绑匪是来帮许毅方鸢报仇的,害死许毅方鸢的女儿许平烟,也是绑匪不愿意看到的,这是个意外。
  陈非动了万仁峰的手机,删除他发过去的有关金柯证券违法犯罪的信息,只留下关于当年许毅方鸢车祸的信息,营造“匪徒”是为了当年车祸来找万仁峰报仇的假象。
  警察在工厂后面发现了“匪徒”逃亡的踪迹,当然,这些踪迹也是陈非伪造的。
  “匪徒”还在追查中,警方向社会发出悬赏令,鼓励知道“匪徒”线索的人前来提供线索。
  万仁峰身兼多家公司董事长的职位,他昏迷住院,董事长一职必须有人代理,万仁峰留下了指定代理人的委托书,委托书很正式,各方面都符合法律要求,签名指纹都有,万仁峰指定陈非为他的代理人。
  于是,陈非成为了包括金柯证券在内的多家公司的代理董事长,陈非留着万仁峰的命,要的就是这个。
  金柯证券全名金柯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股份有限公司一定有董事、董事会和董事长,董事长不一定持股最多,但必须是由董事会诸位董事选出来的。如果万仁峰死了,哪怕陈非能够伪造股权转让书,让自己拥有万仁峰的股份,他也成为不了董事长,因为万仁峰一死,董事长一位就要重新选举,陈非资历不够,重新选举肯定轮不到他;但如果万仁峰没死,只是生病住院,那么以董事长的权利万仁峰可以指定一位代理董事长,代行董事长职权,陈非要的是权利。
  董事会的人对陈非不熟,但他们都是跟着万仁峰打拚出来的,都很服万仁峰,陈非在自己翅膀硬朗之前,只能背靠万仁峰,以“万仁峰代言人”的身份出现。
  虽然有质疑的声音,但总的来说如今陈非风光无限,一跃成为“陈董”,可就在这时,陈非患上了严重的失眠。
  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陈非眼前就会浮现许平烟的形象,一会是她拉着自己打游戏,一会是她在迪士尼乐园祝自己生日快乐,一会又是在废旧工厂她死于非命时那张苍白可怜的脸。
  虽然严格来说杀死许平烟的是那个废旧的铁楼梯,是意外,但陈非始终觉得,如果自己没有策划一切,许平烟就不会死,自己有责任。陈非对许平烟充满愧疚,他的良心会跑出来,戳着他的心脏疯狂地指责他。在杀其他人时陈非从没有过想要毁灭自己的冲动,但许平烟死后这种冲动时常出现,因为杀其他人陈非还能安慰自己他们都该死,但许平烟着实无辜。
  到底是陈上屿的儿子。或许陈非应该怪自己坏得不够彻底,才会这么痛苦。
  陈非开始服用安眠药物,每天的药量越来越大。
  这天,陈非开车前往金枫路。现在陈非也有司机了,但他不用。
  陈非要去的地方是金枫路5号,这里就是时桐从飞宏负三层搬出去后新租的地盘。
  没错,时桐和陈非还有联系。
  有人来开门,让陈非进去,陈非乘坐电梯上五楼。
  五楼整个楼层是打通的,出了电梯,陈非就看到了正在逗猫的时桐。
  时桐把小三放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根猫条正在喂小三。敏重站在一旁。
  陈非看到这只猫的第一反应是这是简疏文的猫?简疏文没少在朋友圈发小三的照片,陈非也看见过;陈非的第二反应是这猫都这么肥了,还喂?
  时桐今天难得没有穿深色系的衣服扮老成,而是穿了一件宽松版型的奶白色针织上衣,里面衬衫的领子翻出来,看起来就很平易近人。
  然而他一转头,看向陈非时,那种平易近人感就一下消失了,时桐气场强大,身上的气质神秘又老谋深算,他长得再撕漫,给人的感觉也依然像一把淬了血的古代名刀。
  陈非呼吸不自觉地滞了一下,忽然理解了简疏文为什么会陷进去。
  在陈非眼里,简疏文是完美的——当然,任何人都不可能完美,简疏文也是,但在陈非眼里他就是很完美,在陈非眼里完美的简疏文不缺追求者,可认识这么多年,陈非就只见过简疏文在时桐身上陷进去了,何止陷进去,说是栽了都行。
  如今看来,简疏文栽了也挺该。
  时桐打量了陈非几眼,用揶揄的语气道:“陈董。”
  陈非走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办公桌前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这张桌子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扑克牌,可能刚刚时桐跟敏重在打牌。
  陈非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时老板,今天还打牌吗?今天你可不能再把我摁在桌上打了吧?”
  时桐笑道:“陈董变了个身份,连人都变得风趣许多,不像以前那么无趣了。”时桐叫了声敏重:“敏重,收拾一下。”
  敏重很快把牌桌收拾干净。
  时桐跟陈非在一张牌也没有的牌桌前面对面坐着。
  时桐懒洋洋地用手撑着头,他虽然今天穿着挺年轻,但举手投足仍然是老气横秋的做派。
  时桐笑道:“你开的那几枪,可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
  “时老板后悔了吗?”陈非问。
  “当然不,我做事,从不后悔。”时桐眯着眼,微笑着慢悠悠地说:“再说,跟你做交易,我又不是没得利。商人为利益而活,只有得不得利,哪有后不后悔?”
  “受教了。”陈非也微笑道。
  两人在空无一物的牌桌前谈了许久。时桐在谈判桌上稳重而老辣,游刃有余,跟他的模样反着来。
  陈非离开时,时桐让敏重送他到大门口,敏重照做。
  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陈非开着车在雨中前行,一人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街头,眼睁睁地看着陈非从时桐的地盘出来,陈非专注开车,没有注意到他。
  “陈非?他怎么会来这?”那人喃喃。
  那人撑着伞,走到铁门前,叫住了准备回去的敏重。
  “敏重。”那人笑眼弯弯,看上去十分友善,敏重看到他,却拉下了脸,转头就想走。
  是简疏文。
  “敏重。”简疏文赶紧又叫住敏重,说:“帮我开下门吧。”
  “你来干什么?”敏重冷着脸问。
  简疏文镇定自若,理直气壮又一本正经地说:“我来找你们老板要账。”
  敏重震惊得脸都扭曲了。
  这人发癫吧?
  敏重心想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副田地?在他们那,自己往这一站,别人看到都要绕道,谁敢过来提“要账”两个字?
  我特么不跟你要账就不错了!我特么不砍你一只手你都要谢天谢地了!
  简疏文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继续说道:“上次我的工钱你们老板还没结我。”
  敏重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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