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那张原本变离他很近的俊脸,彻底压下。
薄唇落在青年下意识眯上的眼皮,浓密的羽睫轻颤着,被唇瓣似有若无的触碰安抚。
这方面关越一向很会端水,对那两颗可爱的小圆点是这样,对这双圆眼睛更是。
男人将两边的眼睛都吻了吻,然后才离开,眼里是不掩的笑意:“还痒吗?”
裴栖:“.......”
然后,男人用倾压下的眼神,又把小水豚的眼睛,嘴巴,梨涡......都吻了一遍。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眼神,总之就是黏糊糊的,可以像马苏里拉芝士一样,拉丝拉的很长。
裴栖受不了了。
低下脑袋,甩开了男人的手,有点慌不择路的往卧室外跑:“吃...吃饭了,我去洗菜,你快下来。”
关越看着小水豚逃跑的背影。
嗯。
难得看到小水豚的反应如此迅速。
眼角处的笑意不禁加深。
窗外的晚霞,也在深浓的最高处,整片天空,都被染成粉红色。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湿冷的坏天气。
不过这几天裴栖也都没有去挤地铁,几乎都是关越接送他上班的。
有时男人上班比较忙,他就会在单位多待一会,等一等男人。
然后每天中午吃的饭菜,也都是关医生早上起来做的。
每天的饭菜都不一样,而且每天的饭菜都有摆盘。
比如今天,便当里的白米饭上,有一块被雕成爱心的火腿片。
小水豚开始每天期待打开便当的环节。
但又会想到每天早起的关医生会不会太累了。
尤其是他总觉得管医生的眼圈这几天都乌青了。
出了每天给他做便当外,还有一个点,就是关医生忽然不亲他了,有时候气氛到了,也都是很礼貌的亲亲他的额头什么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很安分,只是搂着他,压根不会像之前那样......
裴栖的思绪越飘越奇怪,男人这会也刚好给他来信息。
关大厨:【吃过了吧。】
Seven:【吃过啦。】
关大厨:【味道还行么?我也是第一次做大排。】
Seven:【好吃的。】
Seven:【不过关医生。】
Seven:【以后就不要给我做了。】
关大厨:【为什么?】
Seven:【你每天都要起那么早。】
Seven:【上班本来就很累了啊。】
关大厨:【心疼我?】
小水豚也没多想:【嗯,心疼啊。】
隔了好一会。
关大厨:【好想见你。】
其实他们也才......几个小时没见而已。
关大厨:【裴老师上次只给我拍了眼睛。】
关大厨:【这次能不能全脸?】
青年的手指顿在屏幕前,一时间竟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
犹豫的这点工夫里,男人有“噔噔”的给他发来两条信息。
关大厨:【不是心疼我么?】
关大厨:【看看你,我就不累了。】
关大厨:【栖栖。】
裴栖:“......”
他退出微信,点开了照相。
但是自拍还是好奇怪啊啊。
还要自拍整张脸么......
他尝试了好几次,还是觉得不行。。。
于是只能跳转回微信,点开键盘回复。
Seven:【我想着是晚上请关医生吃饭。】
Seven:【我听师哥他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私房菜。】
Seven:【味道应该挺好的。】
Seven:【卡皮巴拉流口水jpg.】
他想自己发这没多条,应该能成功转移话题吧......
手里的机身又麻了麻。
关大厨:【晚餐和照片只能选一样么?】
关大厨:【那我选照片吧。】
裴栖:“......”
他决定先装死装一会,然后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再回。
然后解释说刚刚太忙了。
很好,很天衣无缝。
小水豚就这么遁入了工位,没再关注手机消息。
一直到快下班。
手机响起一阵铃声。
关越直接来电话了。
“喂......”小水豚赶忙接起,“我刚刚在...在忙,就没看信息。”
电话里的男声平平:“噢...现在忙完了么?”
裴栖:“差不多了,你已经到了吗?”
关越:“嗯,我到了,在你单位门口。”
“噢,好。”裴栖将电脑里的文档保存,“我马上下来。”
他迅速换好外套,整理了一下工位,就往工作室大门去。
苏墨也刚好这会在门口,刚吸了支烟,见到从楼梯下来小师弟,不由凑上去,勾住了裴栖的肩:“下班啦。”
“师哥,你少抽点。”小水豚不会抽烟,闻到烟味也只觉得呛鼻。
苏墨叹口气:“哎,你这种天天有男朋友接送的人,怎么能知道我的苦呢。”
裴栖:“恬恬姐不是在禾市么?”
苏墨:“昨天走了,哎......”
难怪,他今天看师哥无精打采了一整天。
青年拍拍他的肩膀,递了两个眼神深表同情。
两人一起就这么搭着肩一起出了单位大门。
苏墨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即刻松开了青年的胳膊,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你家那位来了吗?”
“应该来了吧。”小水豚抬着下巴望着街道两旁,一下便锁定到了那辆黑玉色的轿车,“在对面。”
“那我先走了,小栖拜拜。”苏墨跑得很快,几乎是一溜烟的工夫。
裴栖匆匆走到对面,坐上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等久了嘛。”
“还好。”他能闻见小水豚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他刚刚也都看到了。
即使那个人是苏墨。
他也还是觉得受不了。
他现在只想把这只水豚重新浸满他的味道,把别人的痕迹,哪怕是一分一毫都抹掉。
他只想把水豚的唇都给亲烂,在把手指//插//进去......
只想把这只水豚,彻彻底底据为己有。
“我们去北海路那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吧,走中央大道。”还在状况外的裴栖扭过脑袋。
这才注意到男人那张阴恻恻的脸。
“唔,你怎么了?”小水豚搭上男人的手臂,语气关切,“出什么事情了么?”
男人沉声:“栖栖,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了。”
“什...什么?”裴栖听不明白这句话。
关越:“我的车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
“.......?”裴栖更听不懂了。
第67章
“那······这个玻璃还挺高级, 哈哈。”小水豚并不懂关医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听他夸玻璃么。
关越:“······”
“栖栖。”男人顿了几秒,开口, 嗓音依旧沉沉, “过来一点。”
小水豚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一点,但还是照做,身体往男人身边靠。
刚刚递过去不超过一秒的下巴,便被猛地擒住。
小水豚也并未挣/扎, 只是瞳孔睁大些许。
关越:“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唔……”裴栖想低下脑袋闻一闻, 但现在下巴被钳制,压根动不了,于是猜测性的问道,“是······烟味吗?这个是因为刚刚苏师哥抽的, 可能熏到我身上了。”
男人却像是全然听不见他说的话,压着眼,只将视线局限在小水豚那张粉嘟嘟的脣上。
遂即, 眸色愈深,没给裴栖缓冲的时间,蓦地贴近, 吻上那张莹润的脣。
感觉真的很久没接吻。
男人的舌尖勾着小水豚的脣珠,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 描摹着那颗小脣珠的形状。
再是脣线, 柔软的舌抚给脣/瓣的每一处, 再恋恋地, 碳进脣啌。
“唔······”突如其来的吻搅的裴栖有些不知所错。
关医生的舌头真的很灵巧······从他的舌尖,扫上牙膛,再有技巧的循环往复, 越缠越深,越缠越紧。
他被亲的脑袋又开始煮粥了。
耳边是津//掖翻搅浇融的碎响,肺里的最后一口氧气也被消耗干净。
这会毕竟是在车里,还是在他单位门口……
难怪刚刚关医生说什么玻璃不玻璃的……
可就算是看不到里面,还是好奇怪啊啊啊啊!
小水豚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哼哼了几声,然后强烈的铮扎了几下。
男人这才松开了他的脣。
小水豚还以为告一段落时,嘴巴却又被堵住了。
只是这次不是被关医生的脣。
而是止节。
覆着一层薄茧的指节,触感微凉,指甲修剪的平齐,所以滑进脣啌的时候,也不让人觉得疼。
“呜………”
修长精致的指骨与关节,一吋一吋没浸。
乘开裴栖坚硬的皓齿。
小水豚的眼睛溢出水汽,圆眼湿漉/漉地盯住眼前的男人。
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眉心也蹙起,就这么楚楚可怜的壬由男人的食指往自己的脣啌琛处探索。
不/舍予/服,指关节正抵在他的牙齿上。
“啧-滋”……
脣里的水声//泛滥。
“呜……”小水豚的眼角处漾起一抹粉红,混着水光。
终于,男人将食止拿出。
指肤上也沾满透明晶莹。
虽然他不知道关医生这么做是有什么意义,但还是觉得挺羞/耳止的。
“咳……”小水豚憋着咳了几声,脸蛋红的彻底,随即大口喘着气。
男人低眉看着自己湿漉的食指,幽幽/道:“嘴巴好软,就是有点井,栖栖。”
裴栖:“……??”
怎么形容的这么诡异………
“我们回去吃吧。”男人也不急着把自己的食指清理干净,眉角稍稍向上,“我想回公寓了。”
他不着急清理,身边自己都乱七八糟的小水豚却很着急,还没顾得上自己湿润的脣角,先给男人拭起了手指。
在裴栖的印象里,男人是有洁癖的。
“你……你不嫌月庄啊。”裴栖微微收了收眉心。
他自己都有点嫌。
“可能是之前,我的头发和眼镜都月庄了之后,脱敏了。”男人的眉梢越吊越翘。
小水豚原本便润着一层薄红的脸这会彻底爆红,像是要把脸皮烧着了。
他也回不了什么话为自己辩解,只能是用纸巾又把关医生的手给擦了一遍。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他忽然想到自己应该说什么转移话题了,“去吃吧,想吃。”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馋,主要是,他现在感觉,回公寓不太安全。
男人的食指蹭上他的脣角,将脣角处的水润轻轻拭去,“行吧,那吃完我们早点回去。”
“嗯……”小水豚答应着。
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没什么底。
以至于他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确实是一家味道很好的私房菜。
但他就是有点食不知味。
像是想要请求被从轻发落,裴栖又主动解释起来,“我身上的味道,就是师哥身上的烟味啦……不是什么别人的味道。”
“嗯。”男人很平静。
还不忘给他夹菜,“这个狮子头不错,你尝尝。”
裴栖慢半拍的掐下一小块肉圆,没什么灵魂的咀嚼着。
但是他又不想回家,所以就一直拖着。
肚子早就饱了,但就是一直很慢很慢的一道道菜品鉴。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
不过关越全程都没有催,非常耐心的等着他,时不时还会给他夹菜。
搞得裴栖都有点不好意思,终于还是良心发现的说自己吃饱了。
男人悠悠: “吃饱了?那我们走吧。”
“这边上好像有个公园,我们去散步消食吧。”裴栖灵机一动。
关越依然没有拒绝:“好,你今晚吃的确实有点多。”
裴栖没想到男人一下就答应了,心口不禁长舒出一口气。
逛公园的时候,男人也完全没催他,一路陪着小水豚走走停停。
一会看看树一会看看河的。
男人也表现的很放松,小水豚渐渐也放松下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吧。
夜色渐浓,室外的温度也降下许多。
关越这才说了一句催回家的话:“冷起来了,回家吧。”
裴栖这会已经完全忘记戒备了,乐呵呵地,“好。”
然后,青年主动牵起了男人的手腕。
关越的余光瞥见,心跳糊了两声。
不知道为什么,冷霜般的月光,竟在此刻,变得柔和无比。
回到公寓的时侯,月光洒在中岛台前。
直到厅里的灯被打开,月光才被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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