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这个事情永远都不可能有人知道,可眼前的小姑娘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你要怎么做?”森帕阴森的说道,他恨不得杀了况蓝娇,可现在况蓝娇在组织里的地位举足轻重。
八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小孩的成长来说是那么的漫长,可对于一个商业帝国的发育来说不过尔尔。
就是在这看似短暂的时间里,况蓝娇以雷霆手段干掉了好几个欧洲和东亚的家族,她已经成了北半球最大的“摩羯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森帕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你把人给我就好了。”况蓝娇的内心是有恨的,不仅仅是因为John本人,还有他的父母。
在十年前,John加入了狮子座,狮子座是组织里面的帮派,他去到了金陵做事,在内陆犯了qj和杀人的罪名。
按照那个时候国家的法律他被判了枪毙,可他是一个十分好命的人,他有一个好爸爸和好妈妈。
他的爸爸是ICAC当红的调查官,他的妈妈是港城鼎鼎有名的法官阁下。
出于母亲的本能,罗兰腾芳用自己的人脉帮儿子逃跑。
一个原本就应该死在十年前的人,在八年前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在杀死自己父母之后,John的父母帮助他跑到的T国,他是那么的潇洒,他是杀死组织叛徒的英雄。
可他不知道的是,狮子座原本就是组织的一团火,想起来的时候就烧点东西玩一玩,不需要了就一把丢掉就好了。
况蓝娇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些人都是脑残,被组织洗脑的傻瓜。
可偏偏那个John不这么以为,不过狮子座的用处就是在明面上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出事了就可以随便推出去。
一些三合会的成员全部都是狮子座。
况蓝娇把玩着手里精致的手枪,“John啊,你说你的爸爸妈妈现在知道你的情况吗?”
“妈妈肯定不知道的,不然不可能……我杀了你!”说到他的妈妈,John再一次陷入了癫狂,如果妈妈在的话不可能让他陷入险境之中。
况蓝娇冷笑一声,再一次开枪,这一次瞄准的是他的左眼,“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眼睛看我,真是恶心。”
森帕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没想到一个养在豪门的小姐,居然有这样的胆魄。
“你说对了。”况蓝娇笑出了声,她的模样放松,手段却残忍地像魔鬼,“你的妈妈不知道啊,你虽然行事高调,可你爸妈把你保护的特别好,可为什么你出现在我这里了?”
话音落,John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的惨白,*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爸爸?”
“对啊。”况蓝娇上前狠狠地朝着他的脸来了一脚,“因为你的爸爸是个好人呢,不过就是醒悟的有一点晚了,他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居然还在意自己的名誉。”
况蓝娇想到了之前,她派人和Andy摊牌的时候,那人说的话,他说他十分后悔,后悔帮儿子脱罪。
这么多年他都十分愧疚。
可惜啊,这些所谓的愧疚在况蓝娇的眼里是那么的虚伪,Andy说了自己内心的难过,可他没有说抱歉呢,和他那个罪犯儿子一样。
他们都没有因为那个因为John的错误受辱至死的女孩儿感到抱歉。
“都是人渣。”况蓝娇她举起手枪指着John的脑袋,“我现在已经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了。”
“别杀我!”腥臊的液体自他的下身流出。
这股味道混着公海的海腥味让况蓝娇不适,“为什么不杀你?说实话我很想放了你,毕竟你现在的模样大大的取悦了我,可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话音落,砰砰几声枪响,John的惨叫直冲云霄。
他没死,只是身上多了几个不断涌出鲜血的枪洞。
“你真要杀了他?”森帕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况蓝娇微笑着收起了手枪,“不然呢?不杀他难道还留着他庆祝新年吗?”
况蓝娇眼神怜悯的看着不断哀嚎的John,好心开口:
“知道为什么给你肮脏的身体开几个洞吗?”
她说完,森帕就惊讶的发现轮船的周围来了一群鲨鱼,高耸的鱼鳍围在轮船四周不肯离去。
John彻底慌了,哀嚎着求饶,“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想......给我个痛快吧!”
一旁保镖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我们老板在这一片海域有自己的宠物呢。”
森帕变了脸色,这是个狠人。
“实际上我有很多的手段想要用在你的身上,可我姐姐最近找了一个很了不得女朋友,我怕被她发现一点什么,不好意思我就不折磨你了,你乖乖的去喂我的宠物吧。”
说完,黑衣人没有说多余的废话,直接把John扔进了大海。
况蓝娇听着John的惨叫心情愉悦,八年了,她日日的都在想念这个声音,在她的梦里重复了不知道了多少遍。
“你现在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吧?”森帕有些心虚的说道。
况蓝娇瞟了他一眼,“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那就祝我们的合作顺利。”听到她的话,森帕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况蓝娇冷哼一声,“说起合作的话,我和森帕先生的合作到此为止,况家还没有那么落魄需要违法去生存。”
“你这话说的。”森帕不满地说道,他想到女孩之前的心狠手辣,笑着说道,“你刚刚的行为可不算是一个清白的市民啊。”
况蓝娇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上的地图,“可这里是公海啊,怎么?森帕先生是要找我的麻烦吗?”
森帕闭上嘴,朝她挥了挥手,“我说不过你,我走了。”
说完,他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老板,下面的那些媒体和其他家族的人看不到这里的。”况蓝娇身边的保镖说着。
况蓝娇嗯了一声,“我知道的,都安排好了。”
“对了。”况蓝娇想到了什么,嗓音低沉的说道,“机场那边怎么样了?”
“爱福妮已经到了况家,鹿警官像是受伤了,不过没有大问题。”
保镖的话音落下,况蓝娇转身走进了赌场里一个小小的房间,“你在外面守着。”
说完她关上门,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个昏迷的男人躺在沙发上,房间很温馨像是一个宾馆。
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一个男人从厕所走了出来,“娇娇你那边结束了?”
“是的,好消息,你的女儿平安。”
*
况家,鹿鸣野脸色惨白,她的嘴里叼着一个白色的毛巾,肩膀露在外面,止血带取下,殷红的血液再一次从她的肩膀流出。
“对不起,没有麻药。”
鹿鸣野不喜欢听废话,取下毛巾说了一句:“快一点,我还有事。”
还有人在等她回去告白呢。
————
第三监狱的监控室,况蓝笙看着屏幕上的视频陷入了沉思,和狱警说的一样,林炳安回到牢房之前有狱警做过记录。
在火灾发生之前,并没有人离开或者是进入过那个牢房。
“况高检,有没有看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心的狱警给况蓝笙端来了一份咖啡。
“谢谢。”况蓝笙轻声了表示了自己的谢意,监控室位于监狱内部的办公室,里面暖和、安静,她看着外界的天:“看来这次的台风会持续很长的时间啊。”
况蓝笙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种可能性,或许这个地方的监控已经被有心的人利用并且全部更改过了。
所以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发现任何的问题。
可这种话自己是不可能和眼前的这个人分享的,毕竟他也是监狱里的人,况蓝笙不确定对方在这一场火灾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滴滴滴——
手机响起,况蓝笙的心脏顿了顿,会是谁?
看到是妹妹的消息,她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可她的心却是不自觉的失落了一瞬,鹿鸣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姐姐,我这边已经结束了,可突然的台风让我没有办法回去了。”简短的几句话,交代了自己十分的安全,可同时也明确的说了她并不在香港。
况蓝笙蹙眉,自家的这个小姑娘向来是个主意大的,可她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发布会居然没有在港城。
况蓝笙问,“你在什么地方?”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妹妹依旧没有回消息,况蓝笙有些着急,她的脑海里出现爸妈离开自己时候的片段。
给妹妹拨过去了几次电话,那边都说没有信号,打了有三四次,况蓝娇依旧没有接听。
况蓝笙想着,如果妹妹这一次还是没有接听的话,那自己就报警了。
可没有等到她拨打电话,那边就发来了简信,“姐姐,我现在在公海的游轮上面,你不用担心,我这里信号不好。(#^。^#)。”
在这一条信息的最后带了一个娇娇之前和自己约定的暗号,况蓝笙在看到这个暗号的时候松了口气,只要妹妹是平安的就好。
接着况蓝笙再一次想到了鹿鸣野,下午港城机场附近蓝天大厦爆炸的事情上了热搜,说是现场发现了有奇怪的痕迹。
现场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媒体放了上去,况蓝笙根据图片看出来了一些问题,那个地方有一个空弹夹。
况蓝笙认识那个弹夹,她在鹿鸣野的家里见过这个东西,那个时候鹿鸣野和自己说那个是当时想要杀死岳明月的杀手留下的东西。
所以……今天鹿鸣野再一次的遇到那个人了吗?
况蓝笙心里十分不安,她觉得自己和鹿鸣野都是小鱼,而那个组织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把她们圈在一个看不见的局里。
就像是自己现在手里的这个案子,林炳安作为一个业内顶级的律师,一个港城大学法学系的教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牢房里面消失了。
况蓝笙认为那个死掉的人并不是林炳安,可现在警署的内部出了问题,古Sir被ICAC控制了起来,鉴证科那边的信息想来也是不能完全信任的。
况蓝笙想,除非是王玲玲和她说这个死去的人就是林炳安,其他人告诉自己这个事情的话,况蓝笙打死也不可能相信的。
还好现在律政司内部没有太大的问题,况蓝笙这么想着。
Robin那个人,自己认识很多年了,他也是当年自己读书时候的助教。
Robin的家庭关系十分的简单,如果要说让自己不舒服的,那就是那个Sam的家庭关系。
看似风光无限,一个ICAC的调查官爸爸,和一个大法官妈妈,可放在况蓝笙的眼里,Sam的父亲,那个Andy十分的违和。
出现的时机来看,这个人简直就是组织的人啊。
况蓝笙想不明白。
Andy做的一切彷佛在对自己和鹿鸣野说,“你看,我就是组织的人,我是来破坏警署内部平衡的,我是来给你们找不痛快的。”
甚至在那个所谓的任务里面,他也扮演着一个紧要的角色。
太复杂了,况蓝笙叹息一声,和狱警道别。
狱警见她拿起车钥匙都快吓死了,“况高检,你不会是要在这个鬼天气离开吧,您不行还是等等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鹿警官可不会放过我们的。”
况蓝笙失笑,看这小警察有些惊恐的脸,“你这么害怕她吗?”
“那当然了,哪有不怕她的,那可是司法机关的比武王,上次在擂台上打我的事儿,我还记得呢。我现在看到她都有一点ptsd了。”
况蓝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她的印象里面鹿鸣野可一点都不暴力,除了动作和神态不怎么秀气以外,她还是很文静的。
许是看出了况蓝笙压根都不相信自己,小狱警有些着急了,连忙就要拉住她,“您还是不要走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况蓝笙挑眉,“我不走,我的资料在车子里,而且你们这里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想去车里呆一会儿。”
和小狱警说明白了之后,他总算是放心了。
况蓝笙如愿去了自己的车上,坐上车,她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开始复盘刚刚自己看到的监控的画面。
她想用鹿鸣野的思维去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发现自己真的不是那一块材料。
于是她把刚刚偷偷拷贝下来的视频反复的看了起来,整个视频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况蓝笙把它加速到了三倍。
况蓝笙想到之前鹿鸣野看监控的时候看到了右上角时间的问题,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
鹿鸣野可以一心几用,可况蓝笙不行,她只能把那段视频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
终于在一个时间段,况蓝笙发现了问题,一个地方的监控不管是多么的安静,总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吧?
这段监控可不是那种没有声音的录像,监狱里面的监控都是有收音设备的。
一开始况蓝笙嫌吵,没有打开声音,可看了几遍她都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把声音打开。
刚刚打开声音,那些污言秽语传入她的耳朵。
这里是男子监狱,里面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犯人,可不是每一个都是林炳安这样的大律师的。
很多犯人的素质都十分糟糕。
况蓝笙一开始没有打开声音也是这个原因,可在凌晨一点半开始,整个画面就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
看来自己找到一点突破口了,况蓝笙的嘴角上扬。
叮咚——
是娇娇的信息,发来的是一段监控的截图,是老宅里的监控。
“鹿鸣野!”
入目是鹿鸣野惨白的脸,和沾满鲜血的白衣……
*
况家老宅,鹿鸣野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一旁的小爱则是仔细的给她清理伤口。
那子弹扎进了鹿鸣野肉里,“我现在只能帮你先取出来,你确定没有伤到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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