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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也没有死去活来吧？】
【fon：那说好了你陪着我去】
【江意：[图片]】
【江意：还说没死去活来？】
江意发来了一张截图，柳禾点开，看清后有些心虚。
那是当初他和云哥刚处关系的时候，热恋的小情侣上头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当时给江意发了一段话：我对象的生日是四月十九号，用英文说是for one night，我把名字改成fon会不会太明显了一些？
江意的回复则是：你要考情报局？
而且419的英文并不是for one night，而是four one nine。
这都多早之前的事了，江意这小子怎么还翻旧账！
“哟，和谁聊天呢，键盘都快敲出火星子了，也没看你角色动一下？”耳机里传来揶揄。
柳禾回神，关闭和江意的对话窗，道：“和朋友。”
“他说要陪我一起面基，你不介意吧？”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应：“不介意。”
柳禾从云哥声音里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这人似乎不太高兴。
柳禾回归游戏，后面云景秋打得很凶，手里拿着两把冲锋枪冲到前面刚，看到人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射击。
不像是在打游戏，像是在泄愤。
柳禾没敢说。
这局游戏打完，柳禾立刻说：“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嗯。”
柳禾：“不许挂电话，我听着你声音睡，你给我唱首歌。”
“要求真多。”云景秋抱怨一句，还是轻轻哼唱起来。
他的声音好听，低声唱歌的时候也好听。
温婉的旋律从耳机里传入柳禾的耳朵，本来还不算太困的他连打了两个哈欠。
他关上电脑，拿着新买的手机爬到床上去。
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
一个室友跟导师出国，一个室友和导师在山上采集，还有一个江意——和对象搬出去住了。
柳禾把耳机摘下来，低低的哼唱声在宿舍里响起。
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在云景秋的歌声中，柳禾很快就睡了过去。
*
自从知道云景秋下周会来C市，柳禾就数着日子。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两个人约定的见面的日期越来越近。
很快他就能知道云哥的庐山真面目了。
但在此之前，柳禾要和导师一起去一趟A市，参加学术交流会。
【187男友：到C市了】
【187男友：C市好吃的真多】
【187男友：[图片]】
【fon：你是指你面前这份轻食好吃？】
【fon：又在减肥？】
【fon：你该不会真是个胖子吧？】
【187男友：不胖】
【187男友：我裸身高一米八七，体重67公斤，体脂率个位数】
真的假的？
这数据还要吃减脂餐？体脂率个位数也不用刷脂啊。
【187男友：我身材很好】
【fon：暂且信了】
一点也不信。
好在学术交流会的车票、住宿饮食导师都包了，不用他掏钱。
不然他那几百块钱还怎么过。
柳禾有些庆幸。
但很快他就庆幸不下来，他没钱了。
他知道A市消费高，但没想到消费这么高。
晚上他和一起来的师姐还有一个师弟三个人出去吃饭，人均消费一百多。
他算了算账，躺在酒店床上有些呆滞。
他现在就只剩下三百多块钱了。
为什么他要贪嘴出去和同门聚会？可是师姐和师弟都邀请了，他不去不好意思吧？
明明在酒店吃晚饭可以直接报销。
柳禾头疼，柳禾看着自己的余额有些想哭。
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的师弟还在外面游荡。
柳禾下意识拨通了云景秋的电话。
“吃完饭回来了？”云景秋的声音混着水声，传进柳禾耳中有些不真切。
柳禾眨了眨眼，意识到对面在做什么，下意识挂断电话。
他在洗澡。
他的电话刚挂断，云景秋就打来了电话。
柳禾接通。
“这是做什么？给我打电话不说话，听到我声音就挂了，在和人玩大冒险？”
“没，你不是在洗澡？我没想到你在洗澡，所以就挂了。”
“没事。”云景秋说，“我手机防水，在水里都能和你通话。”
柳禾听到云景秋的声音，沮丧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云哥，能借我点钱吗？”
那边只有水声，没有回应声。
柳禾有些紧张。
他和云景秋只是网恋男友，借钱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逢年过节的时候云哥也会给他发一些红包，但他发的红包太大了，柳禾没敢收。
最后只敢收那些小红包。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朋友前段时间被诈骗了，我给他借了一点钱。”
“我以为我手里的钱够用，结果今天和朋友出去吃饭花了一百多……现在手里要没钱了。”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柳禾明白了什么，连忙说：“没事，我去找别人就行。”
“你先洗澡，我挂了……”
“不许挂。”那边总算说话了，“手里还剩多少？”
柳禾有些不好意思：“三百多。”
他不敢借太多：“我下个月十五号就发津贴了，你借我两百就行，下个月还你。”
“两百够吗？”
柳禾试探：“那一百？”
“你等会儿。”云景秋说。
柳禾不知道云哥让自己等什么，他心情忐忑等着。
手机传来提示音。
【您收到“187男友”赠送的亲属卡。】
“里面的钱你用着，不用还，一个月两万额度，随便用。”云景秋声音很有安全感，“没钱了怎么不说？把我这个对象当摆设？”
“要不是你说出来，我还不知道你打算每天啃馒头过日子呢。”
这倒不是，柳禾没谈过对象，总感觉和对象谈金钱的话两个人的关系就会产生变化，所以一直不太肯收云景秋的钱。
毕竟连他爸妈都不肯给他钱了，作为陌生人的云景秋为什么要给他钱？
但看到这张亲属卡的事情，柳禾感觉自己心里有一根弦被拨动了。
鼻腔有些酸涩，眼泪止不住流出。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哭腔道：“谢谢云哥。”
“别哭，我没想把你弄哭……”云景秋安慰得有些生硬，“钱不够了就说，我别的不多，钱还挺多。”
柳禾破涕为笑：“你这是想包养我？”
“别把我俩的关系说得这么龌龊！”云景秋怒斥，“你惹怒我了，等着受罚吧。”
“怎么罚？”
“罚你把亲属卡里的钱用完。”
第3章
两万怎么花得完嘛……
勤吃俭用惯了的柳禾看着亲属卡里的余额犯愁，他还没这么大手笔过。
“不难过了？”云景秋声音温柔了许多。
柳禾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感觉，心脏像是泡在了温水中，暖洋洋的，连带着有些发寒的身体也一起暖了起来。
他好像比以前更喜欢云哥了。
“这钱我一定会还的。”柳禾道。
云景秋犟不过他，只闷声应了一句：“随便你。”
“早点睡吧，我给你唱歌。”
“等等！”柳禾翻出自己的耳机，戴上，说，“现在可以了。”
“待会儿师弟回来，我不想让他听到你唱歌。”
“师弟？”云景秋语气一顿，“你和别人睡一间房？”
柳禾没在意：“两张床，没事。”
“在哪家酒店，身份信息给我，我给你开个房。”云景秋才不听他的没事。
柳禾不肯说，两人僵持不下。
滴——
房门被刷开，师弟看着房间里灯还没关，猜测柳禾还没睡，就直接开口：“师兄，你怎么不去第二场，师姐唱歌可好听了！后面我们还去吃了烧烤，烧烤没学校门口的那家店好吃，还贵！”
柳禾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
他的发型有些乱，眼眶发红，脸在被子里憋着了也红扑扑的。
他说：“对象缠着我打电话，我就先回来了。”
“呵——”耳机里传来冷笑。
柳禾面不改色撒谎：“下次有机会再去KTV一起玩，你去洗澡吧，明天早起听讲座。”
师弟不疑有他：“你们咋都有对象了？”
他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师兄啥时候让我看看嫂子？师兄长得这么好看，嫂子肯定也好看。”
他哪里知道“嫂子”长什么样子，他自己都还没见过呢，柳禾笑骂：“你快去洗澡吧！”
然后低声对云景秋说：“没事的，有两张床，又不是睡一个被窝里，在宿舍里也是这么睡的。”
云景秋还是不高兴：“你还想和人睡一个被窝里？”
“我先挂了，云哥晚安。”柳禾听了一耳他的无理取闹，赶在云哥更加无理取闹前把电话挂了。
*
云景秋看向手机，热水再次打开，从头顶淋下。
他脸上带着些冷意。
他嫌热水太热，直接切换成凉水。
凉水冲刷内心的燥意，还有身体的燥热。
浴室里出现闷哼声，云景秋呼吸沉重，忍不住低吟：“小禾……”
他觉得不够，一只手抓着手机，打开录音文件，找到文件名为“宝贝撒娇”的文件，打开。
录音时间不长，只有五秒钟。
云景秋设置成循环播放。
“云哥……”青年的声音似是有些为难，尾音拖得有些长，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却又不全像是撒娇。
这是柳禾第一次叫他“云哥”时录的音。
一道道“云哥”在浴室里响起，浴室自带回响，柳禾的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停刺激云景秋。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收集上滑动，打开隐藏相册。
隐藏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
一个长相温和帅气的青年对着镜头笑着。
他的笑容腼腆，那双杏眼轻轻弯着，手比着剪刀手。
青年皮肤很白，没怎么晒过太阳，那张脸干净温柔，一眼看去让人心生好感。
这是柳禾的照片，小禾发给他的，但也只有这一张。
云景秋一直保存着这张照片，时不时打开来看。
有时配着小禾的声音，在浴室里做这样的事情。
他喜欢小禾，很喜欢很喜欢。
“马上就能见到你了。”云景秋对这张照片道，忍不住拿着手机亲吻一下。
水珠从手机屏幕划过。
云景秋身体靠在浴室墙壁上，手上动作不断，直到攀上高峰。
变态的他，小禾会喜欢吗？
*
学术交流会一共是三天，第一天他们来到A市，报道签个名后就自由活动。
也正是柳禾和师姐师弟一起吃饭各自花了一百多后发现自己钱不够找云景秋借钱那天。
交流会第二天才正式开始。
第三天学术交流会结束，他们晚上将会坐高铁回到C市。
在学术交流会结束，坐上高铁之前，又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师姐师弟拉着柳禾一起在A市著名的旅游点玩，购买特产。
柳禾看着他们买，自己没有出手的打算。
他现在可是个穷光蛋，A市物价很高，随便一点东西都能将他手里的钱花光。
对此，师弟劝着：“师兄，就算你不想给自己买，你也要替嫂子着想一下。”
“难得出来一趟，总得给嫂子买点礼物吧？”
给云景秋买点礼物？
柳禾有些心动。
明天他和云景秋就要见面了，但他还没想好见面礼送什么。
有什么是云哥会喜欢的？
“A市有一家糕点很出名，很多人就是为了那家店才来A市的。”师弟突然说，“师兄要不要考虑一下？这可是在网上买不到的，好多人花高价代购费就为了吃这一口。”
柳禾则想起云景秋常吃的减脂餐，有些心疼。
他点头：“好。”
他们找到那家店，不愧是最近很出名的糕点铺，店门口排满了人，队伍甚至还拐了几个弯。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啊。”师弟有些泄气。
柳禾看了一眼，人虽然很多，但队伍前进的速度也不慢。
排到他们应该要两个小时左右。
他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说：“时间够。”
他们高铁比较晚，导师给他们留了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
“可是我还想去别的地方……”师弟惋惜摇头，“算了，我下次再来。”
柳禾：“你把想吃的发给我，我给你买。”
师弟郁闷：“不行，这里限购。”
柳禾：……
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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