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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5-05-03 20:44:19  作者:只雀
  “啪!”
  拍击声不大不小,挤在走廊里的病人有听到的回头看了眼,但见那个年轻的女人捂着额头退开两步,眼神直愣,行动如常,看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收回了目光。
  吴阿红攥紧披肩,快步溜出病房。
  她才不在意什么华国人美国人,这个局那个长的。她只想赶紧把自己从老太婆房间里带出来的那些钱和首饰拿回来。
  从村子出来以后,她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发现自己死死抓在手里的包被人拿走了。
  问那个看她的女人,女人一问三不知,只说情况特殊,要等上面指使。
  狗屁指使,她还不知道这些政府人员啊。无非是看那些金子银子眼热,想自己贪下来呗。杂种玩意,要钱要到她头上了。
  吴阿红一路走一路算,她能力一般,但对付普通人还是手拿把掐的。不多时,她就找到了一个关着门的无人病房。
  吴阿红回头,小心注意四周,手上迅速地拆下耳坠拉直上面的钩子,往铁锁锁芯里塞。
  这边所有设备都是八九十年代最原始的那一套,锁也是,稍微拧拧就弹了开来。吴阿红大喜,赶紧钻了进去。
  进去以后她才发现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临时宿舍,估计颜祈那帮人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牙刷毛巾摆得到处都是。吴阿红在角落的小桌子上看见了她的包。
  她赶紧跑过去。
  她的包此刻正装在一个双层塑封袋里,塑封袋中间是一个带数字的小表,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封口处骑缝贴了一张标签,上面写着【093,F区,一级,未收容】的字样。
  吴阿红看不懂中文,撇撇嘴直接撕开塑封袋,把包拽了出来。她迫不及待地扯开拉链,打眼看过去,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心下有些意外。在她的认知里,这些金银首饰还有成沓的钞票应该已经被人瓜分完了才对。
  她来不及细想,背上包匆匆出了房间。
  将锁复原以后,吴阿红往底下探了眼。
  ——颜祈和郭大河等人已经不在了,想来应该是去房间里细谈了。她得赶紧,要不然待会那个看她的女人回神,她就走不掉了。
  吴阿红绕侧梯下楼。
  医院来往人员复杂,忙得脚不沾地的护士和只顾着管自己的病人都没有过多留意她,任由她从后门跑出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快速上车,嘭一声关上车门,熟练地报出了一个地址。
  听见是出名的红灯区,司机从后视镜里若有所思地打量向她,目光有意无意在吴阿红胸口和腿上转。
  吴阿红不耐烦抬起眼,恶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走啊。”
  司机这才启动车。
  医院迅速远去,吴阿红看着后视镜,确定没人追上来以后,她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
  “妈的死老太婆……”吴阿红低骂,双手紧紧攥住背包。
  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换成钱,够她买个店还有剩的,她总算可以轻松点了。
  出租车一路颠簸,直到天际将黑才在一条闪烁着霓虹彩灯的大街外停下——
  “停这里了喔,里面不好进。”
  “行行行,抹零啊。”吴阿红打开安全带,扔过去两张钞票。
  司机回头,斜眼看她,明显想说点下流话。换做平时,吴阿红肯定留下来揽生意,但此时她急着回家点钱,因此理都没有理男人。
  将灯红酒绿的喧嚣甩在身后,吴阿红快速钻进一条小巷里。这上面高高窄窄的几栋楼就是她的出租屋。她们这些人啊,跟城市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住的是阴暗潮湿的窄房子,吃的是见不得光的脏食。要是不走运,一辈子都得这么过。
  好在她够幸运。
  吴阿红抑制不住心底的狂喜,快步上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她背抵在木门上,看着昏暗的屋子,好半晌没敢呼吸。一直到砰砰的心跳声稍稍慢下来以后,她才打开了灯。
  她放下背包,一把扯开拉链,拽着背包底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只听叮呤咣啷一阵乱响,杂七杂八的首饰法器铺了一地。
  ……
  “哈!”
  吴阿红睁大眼睛。
  她甚至怔了十几秒,反应过来以后扑上去捡金镯子金耳环,这些是最值钱最好出手的,明天分几次买给不同的金店,立刻就能换一大笔钱。
  她这样想着,扒开杂物——然后,她的手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吴阿红最开始没有意识到手下的东西是什么,下意识拿起深色的东西查看,几秒后,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冲上了她的头顶。
  是那个布娃娃!
  “啊!”吴阿红失声惊叫,条件反射一脚把写着徐微与名字,曾经被吴善婆视若珍宝的鬼东西踹了出去。
  她怎么会把这玩意一起带回来!
  “……真他妈晦气!”反应过来以后,吴阿红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她大步走上来捡起布娃娃,扯掉缠在上面的金饼走到窗台,对着楼下的垃圾桶就将手中的恶心物件砸了出去。
  同一刻,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黑蓝色的天穹一亮而后暗下,接着,几声闷雷自云层中暴出。
  哗一声,压了一整天的暴雨浇了下来。
  吴阿红被吓得一抖。
  她双手握住窗户滑轨皱眉看天,不知道怎么搞得,心底有点不安。
  “……不会来小偷吧。”她自言自语。
  想了想,她两步走回房间收好钱和金银,将包拿旧衣服裹上塞进衣柜被子里。关上柜门以后,她又狐疑地往窗外看了眼。
  ……
  想不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吴阿红抱臂搓了搓,走向浴室。在医院里担惊受怕了七八天,她连澡都没有好好洗过,这下可得享受享受。
  暴雨像是要把整个城市淹了似的,不到十分钟,楼下的街道上就积起了水坑。那个背后写着徐微与名字的布娃娃侧躺在垃圾桶旁边的地上,被肮脏的泥水浸着,不一会就湿透了。
  这个点,楼里的妓女和赌徒都还没有回来,整栋楼只零星亮着几盏灯,小巷里光线昏暗。
  某一刻,一道细细的裂缝出现在了空气里。
  它藏在暴雨里,像是损坏的电子屏幕上的黑线那样偶尔扭曲一下。
  而楼上,衣柜门被从里面推来了。
  “吱呀……”
  浴室里的水声和窗外的雨声一起掩盖掉了这一点异常,因此,吴阿红什么都没有发觉。
  一只青黑枯瘦的手从里面探了出来,它慢慢触摸到地面,带着身体朝前。
  摆在客厅侧角落的镜子诚实地映出了这只恶鬼的身形——灰白头发,驼背,面容模糊,身穿层层叠叠的红法衣——吴善婆。
  一只刻着鸟形的金饼也从衣柜里掉了出来。
  如果徐微与在这里就会认出这块金饼。
  当初吴善婆拉他入梦回溯记忆的时候,他见过这东西。吴善婆曾将它绑在手背上举行仪式,上面刻的鸟形是吴善婆供奉的“嚟喇神”。
  所有悬而未定的细节在此刻闭合,命运无声无息地转成一个圈。失去了身体的恶鬼悄无声息地往前爬,和身前一样,她没有腿,所以不能行走。
  但没有关系,等她上了女儿的身,她就又有腿了。
  她一点一点向前,摸到了客厅的边缘。
  一滴水突然砸了下来,在浅绿色的老旧瓷砖表面占据了一小片空间。
  ……
  吴善婆动作顿了顿,向上扭头,就在她做出这个动作的下一刻,一个潮湿的布娃娃被轻轻放在了她眼前的地砖上。
  ——
  ——
  吴善僵在了原地,她瞪大浑浊的双眼,直直盯着这个布娃娃。
  布料上的血被雨稀释掉了一部分,颜色变得深浅不一,代表头发的黑毛线麻花辫可怜巴巴地贴在脸上,居然让这个娃娃显出了几分可怜来。
  这是徐微与。
  或者说得更明确一点,这个娃娃在某个层面上,代表了徐微与这个人。
  通过它可以触碰徐微与的记忆,伤害徐微与的肉|体。
  同样的,被注入倒徐微与体内的能量,某种意义上,它也被分到了一部分。
  颜祈他们给徐微与换了全身的血液,并将那部分被“污染”的源头存放进了隔离箱。所有人都以为表世界中不存在能够连通【巢穴】的锚点,所有人都放心地开始做收尾工作。
  所有人都漏掉了这个只有寥寥三人知道的布偶。
  吴善扭曲的脸上快速划过一丝惊恐,这瞬间,她本能想要向侧边逃跑。但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她的头。
  手的主人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脖子拧过一百八十度。
  他半蹲在吴善婆身后,神情平静又癫狂,原本俊美无俦的面容不知为何让人觉得狰狞。
  【多谢。】他说。
  吴善的嘴唇无声翕动,她也许在求饶,也许在谩骂,但不重要,没人在意。
  青年拿起地上肮脏的布娃娃,食指按着娃娃的头冲吴善点了点,语气哄孩子一般,【跟婆婆说谢谢。】
  而后,他捏碎了吴善的头颅。
  
 
第56章
  【嗬嗬……】
  吴阿红在淋喷头下睁开了眼睛。她似是有些狐疑,关掉水往外看了眼。
  客厅里空空荡荡,没有多出任何东西,但吴阿红就是心神不宁。
  她想了想,扯下大浴巾包住自己,小心走到浴室门后,迅速拿起墙角的金属水管,“谁?!”
  ……
  吴阿红重重一敲水管,金属和瓷砖撞击,发出铮然炸响,“滚出来!老娘看见你了!”
  几秒之后,客厅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我幻听了?
  吴阿红莫名其妙。她随手把铁管搁在洗手台上,探身拿椅背上的裙子躲在墙后面穿。一直到她穿完,房间里都再没有出现怪声。
  吴阿红用力抓了抓潮湿的头发,转头去拿梳子——下一刻,她对上了镜子中的自己——和自己身边的吴善婆。
  【嗬……嗬……】
  她再次听到了喉咙漏风般的喘气声。
  吴善婆凌空站在她身边,头颅上半部分严重变形,像是被捏烂的水果。她用全黑的眼睛盯着吴阿红,张开嘴,口中也是墨黑一片——
  她终究没有逃脱巢穴。
  【他……在……哪……】
  吴阿红僵立在原地,牙齿不受控地打颤,发出咯咯声响。她朝后退,转身,朝门的方向冲去。
  “嘭!”
  浴室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倏然砸上,吴阿红不察,一头撞在门板上摔向地面。
  “滚开!艹他妈的老太婆,都死了还来找我干什么!”吴阿红厉声尖叫,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他……在……哪?】
  声音清晰了一些。
  吴阿红瞪大眼睛,头发丝凌乱地沾在脸上。
  镜子里的吴善婆朝她的方向转头,动作缓慢,口型夸张。
  【他、在、哪?】
  平心而论,吴阿红根本理解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吴善婆为什么成了恶鬼,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更不知道吴善婆的眼里嘴里的黑色蠕动物代表着什么——
  但她莫名领会了吴善婆的意思。
  “……他、徐微与在医院。柯萨奇中心医院!”
  ……
  吴善婆的唇角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她活着的时候绝对不会存在在她脸上的笑。
  灯光闪烁,吴阿红抱头尖叫,“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她的嚎叫声中,浴室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原本盘踞在这一小片空间中的东西……离开了。
  作为奖励,他没有伤害吴阿红,也不会再来找她。
  同一刻,医院。
  “轰!”
  惊雷响彻夜空,暴雨如瀑,雨滴噼噼啪啪砸在玻璃上,把门窗都砸得晃动起来。一楼值夜班的护士一个瞌睡没来得及打完,硬生生被这响动惊得收了回去。
  “我的天,好大的雨。”她喃喃,跑到走廊上挨个关窗户,忧心忡忡地往下看。
  他们这边每年六七八月降雨量都会陡增,经常爆发洪水。看这个雨势,接下来几天也有点危险,要不要去超市买点吃的呢?
  这个点,应该不会来病人了吧。
  正想着,正厅入口处走进来了一个青年。
  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站在导台前翻了翻科室介绍,径直朝后走去。护士听见脚步声才后知后觉到来人,忙转身喊住对方,“哎——您好,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青年没回头,顺着回字型的走廊朝楼梯走去。他带着贴脸的黑色口罩,穿一身夏季冲锋衣。隔着雨幕,护士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细节,只觉得这人身量极高,身形悍利挺拔,看背影都让人觉得心动。
  她一时有些入迷,盯着对方发呆。某一刻,她突然觉得脸上热热的,伸手一抹,却见指腹上全是血。
  ……
  护士脑子嗡得一声,她呆呆转头看向窗户,借着灯光的反射,她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的眼睛流血了。
  不要窥视,不要聆听,不要触碰。这三句告诫一直写在调查局的徽章上,警告着来来往往所有对未知抱有好奇的调查员。
  可惜护士不知道。
  她慌乱抽了几张纸擦血,给眼科医生打去电话,生怕自己得了什么怪病错过治疗时间。
  在暴雨声和护士的哭诉声中,青年走到了加护病房外。他透过玻璃观察里面的人,目光划过徐微与毫无血色的侧脸,乌黑的鬓发和微微起伏着的胸膛。
  真可怜。
  原本富含能量的血液被暴力抽离身体,导致已经开始异化的躯体没有营养供给,不得不退化回原来的状态。这样一来一回,对人伤害很大。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再来一次转化了,至少得修养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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