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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5-05-03 20:44:19  作者:只雀
  是他看错了吗——平叔?
  在杂货店门口撒泼装哑巴的哪是什么要饭花子,分明是跟在李忌身边快十年的老向导!徐微与第一次见李忌时,他就在旁边。算下来两人也相处了五六年了,亦师亦友亦亲人,彼此都能一眼认出对方。
  ……平叔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徐微与直勾勾地盯着门口,遍体生寒。无形之中,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思维还有点模糊,没跟上本能,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平叔又叫了一声。
  “你再不走我轰你了啊。”伙计大声呵斥。
  “……小王。”
  徐微与声音清冷,和刚才和风细雨的交代迥然不同。伙计迟疑地诶了声,心想太太难道被这老乞丐烦到了,不会怪罪他吧。
  “我认识他。”徐微与走到平叔身前,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徐微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他目光空茫地扫过铺子,随后强行停留在楼梯上,“待会满桂会过来,你请一天假带她去湖边看戏,我跟这人有点事。”
  小伙计被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的,刚想问,徐微与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般再次开口。
  “不会扣你月钱的。”
  说着,他走上台阶,那乞丐紧随他之后。
  小伙计仰头看徐微与,“太太,要不要茶啊。”
  “……好,再拿点糕饼。”
  楼上是店伙计们休息和放货的地方,没开灯,从下往上看黑乎乎的。徐微与冷淡地抿着唇,脖颈似乎有些僵,一步一步朝上走去。
  某一刻,伙计眼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歪着脖子趴在二楼栏杆上往下看,姿态闲散,但头与身体间只有半截皮挂着,脸色已是全然的青白,不见一点血色,唇边却似有若无地带着一分笑——
  亲娘诶!
  伙计吓了一跳。
  但等他再看去时,二楼栏杆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昨晚没睡好,眼花成这样。伙计揉揉眼睛,走到台柜边一边收钢笔一边想道。
  【作者有话说】
  李忌:盯——(平等警告所有有可能挖墙脚的生物)
  后面才是回本家当寡妇,但我得重写一下
  
 
第101章 番外3:民国寡妇篇
  怀孕
  天光自朝南打开的窗子外投到房间里,徐微与关上门,闭了下眼睛,短短二十几级台阶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眼前一瞬闪过很多画面。
  看门的伙计穿过院子跑到书房门口跟他说,外面来了个自称本家少爷的男人,有要紧事要和他商量。
  身穿西装梳着背头的李豫年带着一点点探究和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恶意,站在屏风一侧笑着叫他嫂子。
  染血的麒麟玉,铃铃作响的电话……
  “——商队里有叛徒。”
  徐微与睁开眼睛,转身看向平叔。他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有什么冷硬的东西贯穿脊髓,撑住了他摇摇欲坠的骨骼。徐微与没说话,呼吸放得极浅极轻,认认真真等待面前老人接下来的每个字。
  仔细看,他眼底仍带着一丝微光。毕竟平叔活着站在这里,说明结局未必是最差的那种。
  平叔半弓着背,斜侧向上和徐微与对视,握着木杖的手有点抖,仿佛正在承受极大痛苦。但他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张满是皱纹的脸麻木冷静,语调平铺直叙。
  “九天前,我们才出惠城,路上碰到了一个曾经见过的药材商,那药材商说山上的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去年打猎挖到了几根小臂粗细的林下参,他带的钱不够,只买了其中两根。”
  “东家看了他亮出的货,是上品,估计得六七十年才能长那么大,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能救命能换命,我们立刻就问了地方,动身上山。东家压价压得不狠,当天晚上就成交了。天色太晚,我们在那猎户家留宿。”
  “——上山之前,东家和我们都自带了食水,当天晚上也没有吃猎户家的饭菜。可谁知道,干粮和水里都被人下了毒!”
  平叔用力说道,脖子上耷拉的皮肉一扯一动,“除了我以外所有伙计都死了。我半途迷迷糊糊醒来,从喉咙到肠子跟被刀伸进去绞一样,往旁边一看……那家人在砍东家的头……”
  屋子里的温度猝然朝下降了一截,但在场的两人谁都没有发现,
  徐微与闭了一下眼睛,朝后踉跄半步,后背抵住木门,突然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他下意识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因为平叔那几个用气声声嘶力竭挤出来的字和一阵一阵的耳鸣在他耳边回荡,像幻听一样。
  徐微与无法思考,连呼吸都停止了一会。平叔死死盯着他,鼻腔一阵酸涩。
  “小徐……”
  “为什么你活着?”徐微与突然问道,他抬眼,无悲无喜地直视平叔,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在平叔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看起来当真像庙宇里氤氲在香火中的神佛。
  “有些毒会让人产生幻觉,你是不是看错了。”
  ——李忌捡到徐微与的那天,平叔拽住相熟的饭馆老板歪头打听,“你刚脸色不对啊,你知道这小子?”
  饭馆老板看了眼徐微与拉着妹妹上楼的背影,“他家用毒很出名,当年间接害死了不少人。麻沸散知道吧,就是蒙汗药,十里八乡他们徐家的最好用。”
  ……
  平叔深深叹了口气,眼底多了些怜悯,“你忘了,我老了,消化不行,晚上能不吃尽量不吃。那天活动量大才啃了半个馒头,喝了点水。吃的少,中毒比他们浅。”
  ……惠城周围的山全是不到三百米的山丘,本就不长林下参,即使有,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就被挖完了,怎么可能出手臂粗细的上品?
  李忌肯定想到了。但这些年逃难败落的大户人家一波一波,难免有些好东西流出来,如果猎户手上的人参是用不光彩的途径从这些人手中得来的,那他怕报复又想要销赃,倒是会遮遮掩掩地低价卖。
  李忌这些行商经常能捡到类似的漏,所以他对此轻车熟路。
  ——他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是有人专门给他设下的陷阱。
  ……
  是李家人。
  ……
  李豫年……不对,他应该只是被李忌的“长辈”派出来传信的,真正买通内鬼给李忌平叔等人下毒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李豫年的父母……或者李忌的那个爷爷。
  只有这样,李豫年才能最快得到消息。罪魁祸首必须和他的利益高度绑定,才会让他来打头阵,来啃最好入口的肉。
  徐微与机械分析着,几天来发生的异状快速整合摆列,组合成真相的轮廓。他好像根本没被李忌的死影响到,垂眼沉思的样子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李忌咳……”徐微与呛了下,偏头轻咳了几声,继续问道,“李忌留了谁在山下看车?你确定上山的除了你都死了吗?”
  才问完他就又咳起来,平叔脸上划过一丝不忍。
  他报了十来个人的名字名。
  “那家人后来拖走了东家的尸体,我猜是有人买凶杀人,他们本想砍下东家的头做证明,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们走后,我爬起来探了每个人的鼻息,都死了……都死了。”
  徐微与越咳越厉害,捂着嘴弯腰扶住旁边的花架。平叔缓慢地转过身,拎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
  “……都是常有的事,年年走商年年死人,你们家李忌已经是我跟的第三个东家了,常有的事啊。”
  徐微与不作声,强行调整呼吸忍下喉咙口的干涩,眼前发黑,声音几不可闻。“可他是被自己亲人害死的。”
  平叔没听见他的话,两只手端着茶水走过来递给他,“喝点水。”
  徐微与抬手,却不是拿茶杯,三根冰凉的手指直接搭在了平叔手腕上。不多时,徐微与眉梢微微一动,某种浓稠到深刻的悲哀自他眼底化开。
  “你……”
  平叔微微一叹,沉默几息,老眼赤红勉强朝徐微与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在探平叔的脉之前,徐微与仍抱着最后一点希冀。
  因为如果平叔就是那个和李家勾结的内鬼,他完全有可能在撒谎。装成乞丐偷偷摸摸回来,也只是为了和李豫年等人再打一次配合,根本不能说明李忌已经死了。
  但此时,手指下的心脉微弱,像冬日里苟延残喘的虫豸,内腑毁坏大半,平叔完全是撑着一口气拖回来的。
  “……来人。”徐微与嘶哑叫了一句,他松开平叔一把推开门跑到栏杆边朝下喊,“快来人!”
  陈妈把浆洗好的新床单抖开晾上竹竿,来回用竹篾拍打,这样晾干以后布料才能平整。她仰头看了眼天,早上还是晴空万里,此时云层下压,隐隐有遮住阳光的趋势。
  不会下雨吧。
  陈妈忧心,抱起木盆正打算晾被套,离她不远处的小门突然被人从外敲了几下。
  陈妈疑惑看去,皱眉想了想,朝那边走去高声问道,“谁啊?”
  李家晾衣服的地儿在后院,院墙角落朝北开了一扇小门,是整个宅子的后门,平时很少用,也几乎没人来。今天倒是奇了,居然有人来敲这扇门。
  “是我。”
  陈妈脚下一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太?”她问。
  徐微与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开门。”
  陈妈赶紧放下木盆,从腰间掏出钥匙快手快脚打开锁,“您怎么走后门啊——”
  她拉开木门,话头一顿,目光在被杂货铺掌柜撑着的老乞丐身上停了停,“太太,这是?”
  听见她的话,老乞丐有气无力地晃了下脑袋,抬起头。两厢对视,陈妈先是茫然,随即眉梢动了动,认出来了来人但又不敢相信。
  “平大爷?!”
  平叔扳着脸,一声不吭。
  他个子不高,打远看只是个干瘦干瘦的小老头,但只要离近了,就能发现那张皮底下藏着副有力的筋骨,像某种体型不大但灵活的猴子。陈妈以前一直有点怕他,但现在,平叔半瘫在掌柜身上,浑身上下再不见一点精气神,满脸灰败。
  “……太太。”陈妈慌乱望向徐微与。
  徐微与短暂地和她对视了一眼,敛下眸光,侧身对杂货铺掌柜说道,“把平叔扶到左边第二件屋子里。”
  “是。”
  往日里最喜欢说笑的中年掌柜一点头,利落地撑起平叔朝后院常年人住的第二间屋子走去。
  “太太。”陈妈已经猜到了不好,她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景象就想到了前几天才来过的李豫年。她又慌又急又不敢问,嘴唇张合几次,到底没出声。
  徐微与第一次没管她,径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的纸递过去,“照着上面的方子去库房找药,拿到院子里来熬。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谁都不能告诉。”
  说完,徐微与抬眼,确认般问道,“满桂也不行,知道吗?”
  徐微与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但五官轮廓偏清冷。他这几年没受苦,无论干什么总是松松垮垮的,不笑也带三分缱绻,笑起来更是温柔。陈妈一直以为,徐微与就该是这个样子。
  直到现在,徐微与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淡漠、疏离,如同某种四肢修长,紧绷躯体的猫科动物,陈妈恍惚间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和李忌一样的气息。她心里又怵又慌,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只得喏喏点头,点着点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
  “你和满桂不会有事的。”
  徐微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似乎很累,微微一叹,转身朝里走去。天彻底阴了下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走到拱门前时,伸手抓了下木门。深棕红色的漆衬着青年冷白的手指,莫名透出股不详的鬼气。徐微与顿了顿,走上台阶。
  陈妈只是个妇道人家,多年来不是照顾丈夫女儿就是在徐微与这里当佣人,此时只能一下一下抹眼泪。她快步走进库房,按照徐微与给她的方子抓药。
  徐微与不真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之前就和李忌说过,等你老了,就在城南帮你和满桂置一座屋子,前面做铺子,后面住人。这样你们两个有地方住,不想住了也能租出去……”
  陈妈摇头,折了折牛皮纸,突然背过身哭了起来。
  陈妈带着草药走进小厨房时,徐微与已经坐在炉子边了,他指甲里似乎沾了什么东西,正在用温水冲洗。陈妈低头,两只眼睛通红,沉默地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只药罐——
  “下面那份药是我的,分开煎。”徐微与突然说道。
  陈妈一怔。
  照顾了徐微与五年,她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懂了些基础药材的作用。徐微与给她的两份方子,上面那份大概是补气血解毒的,下手极保守,看得出病人身体很差。
  而下面那份,陈妈则完全看不懂。甚至连其中几味辅材都不认识,还是库房中有标,才将其抓了出来。
  她想问,但觑着徐微与的脸色终究闭上了嘴。
  天光逐渐转暗,陈妈中途出去收趟衣服,又做了点好入口的汤,可碗摆在徐微与面前半天,青年都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坐在那里,沉静地盯着跃动的的炉火,乌黑的眼睫遮住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太太,你吃点东西吧。”陈妈劝道。
  徐微与仍然不动。就在陈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徐微与抬起头,脖颈骨骼发出一声闷响。
  “这副药要空腹用。”
  他站起来,拿起湿帕子。
  “我来我来。”陈妈急着上前。
  徐微与一摇头,那是个清晰的拒绝。他将药罐端到桌上,打开盖子,一股带着腥气的苦味立刻弥漫开来。陈妈从没闻过这么古怪的药,本能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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