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GL百合)——浅色海

时间:2025-05-05 10:31:36  作者:浅色海
  “光明正道一窍不通,先斩后奏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燕弦春犹不解气。
  “常山郡王真乃小人。”坐在燕弦春下首的人亦附和道。
  燕辞忧对皇姐生气并不惊讶,她将目光从圣旨移到方才出声的人脸上,才露出点愕然,难掩怒意的人正是她认识的中书令,如今的吏部侍媖容烨。
  一年前的她绝想不到还有容烨帮她说话的一天。燕辞忧在最初的惊讶后,忍不住露出点笑意。
  然而其她人都不如她这般闲适,连向来运筹帷幄,似乎不知道着急是什么的祁景和都眉头紧锁,手中紧紧攥着茶盏,指节发白。
  盛攸淮深吸口气:“主上,我……”
  “不行。”燕弦春想也不想道。
  盛攸淮这是要干什么?燕辞忧大惊,忙道:“我一人便可……”
  “你也闭嘴。”燕弦春同样沉声打断她。
  周围人都不敢说话,静静地等着她思考。太阳西斜,日光自窗户照进,将燕弦春整个人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
  一片寂静。燕辞忧垂着眼看盛攸淮衣服下摆,活灵活现的豹子绣在紫色官袍上,正伸着利爪,燕辞忧看官袍并不陌生,但盛攸淮穿上官袍,在她眼中就显得很特别,是在一众官员里能显得最贵气冷厉的特别。
  说来,盛攸淮平常总穿黑色,在军营里也是和其她人无二的衣服,从未穿过非常名贵的材质。一是要练武和处理事务,二是她仅靠气质就足以让人辨认谁是统领。
  这般平易近人亦是她吸引燕辞忧的地方,但偶尔有不一样的感觉也非常新奇。
  下次不如看看盛攸淮的衣橱?她们两人身量差不离,燕辞忧有几件颜色柔和的衣袍可以给她比比,看看什么颜色最合适。
  不过,盛攸淮这张脸肯定穿什么都好看吧。
  正想着,那片紫色轻轻移了一下,燕辞忧茫然抬头,正对上盛攸淮含着几分无奈的谴责眼神。
  燕辞忧弯弯眼,向她表示自己没事。
  这点事情她还不至于应付不来,燕辞忧努力用坚定的表情向盛攸淮传达。
  盛攸淮被她逗笑了,但很快敛去笑意,重新换上谴责的表情,表示她不吃燕辞忧这套。
  哪里用这么担心。燕辞忧冥思苦想着让盛攸淮放心的办法。
  燕弦春尚未说话,难以忍受的寂静中,祁景和忽然站起来了。她平时就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此时脸色更加苍白,步伐虚浮无力,看着摇摇欲坠,让人揪心。
  燕弦春回过神来,忙道:“女史有什么事坐下说。”
  祁景和摇摇头,声音沙哑:“还请殿下允许我与郡王同去。”
  燕弦春露出困惑的神色,盛攸淮却是马上明白了,她与燕辞忧对视一眼,小声提醒道:“可是为了祁知州?”
  “是,”祁景和咳嗽两声,“家妹受小人暗算,又亲身去百姓间私访,如今隔离在祁府处理政事……”她咬咬唇,似乎要说不下去了,盛攸淮担心她真的一口气背过去,在燕弦春的示意下把她扶到一边的座上,祁景和冲她感激地笑笑,继续道,“洛阳如今不可缺少指挥,家妹若倒下了,我是最合适顶上她位置的人。”
  她的模样让这番话没有丝毫信服力。不知千里之外的祁钦和如何,祁景和是马上就要倒下了。
  燕弦春也不信,但她沉吟片刻,还是没直接拒绝请求:“女史先去休息吧,你身体虚弱,现在无法忍受舟车劳顿。”
  “我可以。”祁景和急促回答,她声音都大了几分,从来到京城还没有如此失态过,引得旁人惊讶侧目。
  其她人不明白。盛攸淮却是猛然想起来,心中暗叹祁家姐妹都是一遇到对方的事就昏头,上前一步道:“主上,祁女史这是心病,待在京城也是徒增焦急,不如还是让她去吧。”
  燕弦春沉默地看了她们半晌,又低头看看案上奏报:“好,就这样吧。”
  祁景和眼神一亮,起身行礼道:“属下遵命!”
  燕弦春颔首,并无多余表情。她起身,手撑在桌案上,如雌鹰般锐利的眼神环顾众人,沉声道:“接下来,我来说明其她人要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
小洛口中的神其实是指其她人啦……不过跟本篇没有关系,不多赘述。
春疫回来给小辞升亲王。
 
 
第十六章
  燕弦春布置完诸般事宜,就让她们走了。
  入夜风冷,祁景和手心拢着袖炉,看向身边人,感激道:“多谢盛将军。”
  “没什么,女史不必放在心上。”盛攸淮笑了一下。
  祁景和定身,并不说话,盛攸淮亦不离开;半晌,祁景和垂下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可否请盛将军到寒舍商谈?”
  “荣幸之至。”盛攸淮自然答应。
  马车上很暖和,盛攸淮脱了披风,看着祁景和依然裹着狐裘,都有些惊讶:“女史不热吗?”
  “……啊,不。”祁景和犹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缓了一拍才回应,“倒还好。”
  盛攸淮点点头。谁也没说话,安静得只有马车的轱辘在车辙上压过的声音,祁景和轻轻地问:“将军要问我什么?”
  “若是我和钦钦,”祁景和攥紧发凉的指尖,“我……”
  “只是想问女史觉得洛阳情况如何?”盛攸淮忙道,她也放轻声音,怕大点声就把面前人震碎了,“毕竟是时疫,还是很危险的。”
  祁景和动作顿了顿,目光奇异,似乎完全没预料到她的问题,思考片刻方才缓缓漫上笑意:“可是为了郡王殿下?”
  盛攸淮噎了下:“是、是这样没错。”
  “情意相投了吗?你同殿下,”祁景和平淡地问,看着盛攸淮耳垂瞬间如火烧般通红,她讶然地咦了一声,“居然还没有吗?那将军方才……”
  “那是,我去也正常,”盛攸淮支支吾吾,“真的很明显吗?”
  “还好,”祁景和闲适地靠后,“将军不必担心。”
  精神气稍微好点,就冒出恶劣心思了。盛攸淮其她事还能跟她打个来回,谈到此事只能捂住脸。马车停下,祁景和下车的身姿都轻快几分:“此事说来话长,将军进来喝杯茶吧。”
  祁家灯火通明,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洛阳形势倒是明朗,只是敌方出手便紧扣命脉,祁钦和要顶过去,必须将时疫办妥了。
  此事绝不可假于牠人之手,但燕弦春主动派人可以,被逼出牌就不行。盛攸淮担心燕辞忧安全也是出于这个,一路上变数太多,实在难以预料。
  祁景和同意:“确实如此,难保不会有土匪趁火打劫。”
  “所以我才想,若一起去也算是安心。”盛攸淮道。
  祁景和默默瞥她一眼,心想你部将那么多,难道不是指一个护送吗?也幸亏没把话说完。
  这么想着,她也庆幸盛攸淮没有问自己,不,或许都没有察觉到。
  真是太好了。祁景和抿了口茶:“不过有唐姑娘在,将军也能稍微安心了吧?”
  “自然。”
  “时疫还是要去看看才能确认,现在一定也在控制,”祁景和不仅是对盛攸淮说,也是对自己说,“会没事的。”
  即便如此,也无法安慰两人心中逐渐增长的牵挂和不安。盛攸淮勉力笑笑:“一定没事的。”
  风穿堂而过,吹不散人的愁绪。
  天空中星子闪烁,月亮挂在遥遥一角,将堆金砌玉的宫廷辉映得更加辉煌。
  侍从依次为殿中三人上茶,后鱼贯而出,将殿中浓厚的药气和三人的话音隔绝在其中。
  “没想到你会来见我。”燕颉之平淡道。
  燕辞忧坐在下首,温和客气地笑道:“只是有一事想问。”
  燕弦春坐在她对面,看看她又看看燕颉之,不知所措。
  她这样客气,坦然地由燕颉之打量,并无怨气,也无窘迫。燕颉之想起已逝的女儿,眼中有痛惜之色一闪而逝,情绪波动下,偏头剧烈咳嗽起来。
  “阿娘!”燕弦春忙起身要为她拍背。
  燕辞忧下意识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缓缓后退两步,不忍地看着她。
  她们都不是彼此的亲人,她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
  燕颉之摇摇头,拂开燕弦春的手,哑声道:“问吧。”
  燕辞忧看她模样,有些犹豫。
  燕颉之轻笑:“不敢了?”
  “不是。”
  “那就问吧。”
  “……我想问,”燕辞忧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您是独自孕育三位皇子的吗?”
  燕弦春愣住了:“你说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问?”燕颉之指尖敲打着桌面,眼睛紧紧盯着恭敬垂首的人,似要看透燕辞忧。
  燕辞忧知道她说对了。再次梳理盛攸淮的事情和洛观曜所言,她不仅更明白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预感:燕颉之同盛荣一样,都是可以依照自己意愿,独自孕育女儿的人。
  “您是聪明人,”燕辞忧对母亲的能力有绝对信心,“您知道如何获取信任,如何最快让女子称帝,甚至,您自己就可以称帝。”
  她亦明白母亲对权柄的野心。
  “为什么您不称帝?”因此燕辞忧静静反问,“因为您知道女子可以独自孕育生命。”
  所以,本欲行武皇之事的燕颉之,才会养精蓄锐,培养继承人,培养官员。
  “因为您知道,您相信,男官总有一日会消失,对吗?”
  满室寂静。
  燕弦春猛然起身,极为惊骇地盯着她们,完全没能消化这些事实。
  燕颉之缓缓笑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笑得再次呛咳起来:“好!好!”
  “你说对了。”燕颉之肯定了她的说法。
  燕辞忧回以微笑,她才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是盛攸淮告诉你的?”燕颉之已经有答案了,看见燕辞忧瞬间有些紧张的神色微微一笑,“罢了,我确实是知道的。”
  “因为你们的姥姥就是这样的人。”燕颉之拍拍燕弦春的肩,以示安抚,让她坐下听,“她察觉我有野心,告诉了我。”
  “其实阿娘是希望我能登基的。但当我生下弦春后,我忽然意识到我要的不止这些,我要彻底掀翻这一切。”燕颉之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后来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
  姐妹俩双双点头。
  燕辞忧是真的明白了,燕弦春则是习惯性回应,她还未把这些事情消化完,大脑处于混沌中,嗫嚅半天才道:“那你说这些是想干什么?你来到这里……”
  燕辞忧摇头:“没什么。我暂时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帮上忙,尚不好说。”
  燕弦春理解地点头。她这么好说话都让人有点震惊了,还未等那两人露出疑虑神色,她恍惚着起身:“母亲,我还要再想想,今日就先回府了。”
  原是如此。燕辞忧对莫名就被颠覆了观念的皇姐寄予同情。
  燕颉之目送她离开,看着那袭亲王蟒袍消失在夜色中,望向下首端坐的燕辞忧。
  燕辞忧的勇气已经用完了,此时独自面对燕颉之,还是更加可怕的燕颉之,根本不敢说话,低头喝茶。
  “不继续了?”燕颉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诶,啊,继续、继续,”燕辞忧忙喝完那杯茶,正色道,“我想替一人问,如果天下女子都能如您一般,您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燕颉之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静静看着这间奢华宫殿,从绘着百鸟朝凤的屏风,到壁上的烛台与鲜花,再到角落里的古琴。最后,她的眼神回到燕辞忧身上:“做到这些要多少年?”
  “最多半月。”
  “牠们呢?”
  “女子只能孕育女子。”
  “我明白了。”燕颉之很快道。
  她再次沉默,目光越过殿门,去追寻窗外的月光。她有所预料吗?燕颉之曾经无数次预想胜利的喜悦,但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递到她面前时,竟是如此平静的时刻。
  “多好的月亮啊。”燕颉之轻轻感叹。
  多好的景色,多好的宫殿。
  “若衡,”燕颉之唤角落中静立的暗卫,“打开门吧,让我看看。”
  燕辞忧愣了愣:“您不能受风……”
  “不,没事,”燕颉之打断她,“今天的天气多好,一起看看吧。”
  随着殿门打开,微冷的风吹拂在她们脸上,一道月光照在她们面前。春夜的皇宫,朱墙安静伫立,琉璃瓦上流转着微光,刚刚生长的绿试图遮蔽天空,有鸟雀在宫道间巡视。
  燕颉之扶着侍从的手起身,慢慢向外走去,在经过想要起身拜别的燕辞忧身边时,闲闲丢下一句:“来吧,一起看看。”
  燕辞忧拘谨地跟在她身后。燕颉之看她模样忽觉好笑:“盛荣应该会很喜欢你。”
  “啊?”
  “真是不得了啊。这种事我也给不了建议,给你讲讲盛荣的事情吧。”燕颉之说,“随便听听,我不知道自己还记得多少。”
  怎么谁都知道!
  燕辞忧脸一下红了,结结巴巴道:“好、好。”
  看她这样,燕颉之觉得有点好笑:“她是因为百姓死的。当然,一个人如果总在沙场冒险,很容易就会死掉。”
  “我了解她。因此确定,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或许算是解脱,她太正直了,不擅长应对牠们的陷害,面对连续不断的攻击和无法改变的事实感到痛苦,只有在军营中,刀尖指向敌人时才能逃脱煎熬。”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