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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正待问时,脚腕传来一阵连着骨头的疼痛,他疼得死死抓住薛迟桉的间,浑身冒了一层冷汗。
  “好了,陛下。”薛迟桉重新给言霁穿上鞋袜,动作轻柔至极,起身扶着摇摇欲坠的言霁,眼底一片柔和,“臣背你吧。”
  “你为何在这里。”言霁强行从疼痛中抽出一抹神智,紧紧盯着薛迟桉,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薛迟桉露出一个苦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过会跟你解释。”
  黑衣人正与皇城军厮杀,处处都有鲜血迸溅泼洒,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言霁咬了咬牙,依言趴在薛迟桉背上。
  如今薛迟桉依旧不复第一次见时因缺乏营养而瘦弱的模样,他后背宽阔结实,身体挺拔,长得已经跟言霁同样高,背起言霁丝毫不觉得费劲。
  言霁轻得好像没有重量的羽毛。
  薛迟桉回头看了眼,确定言霁乖乖趴在自己身上,这才放心。
  可放心还没多久,言霁再度质问道:“黑衣人出现前,你就带着皇城军埋伏在萍水巷了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闯进来。”
  薛迟桉快速往确定好的地方跑着,低着头并没回答言霁。
  言霁生气地锤了下他,不痛不痒的力道:“说话!”
  “是,我一早就带人埋伏在了萍水巷。”薛迟桉脸色阴郁,“但我没想要你牵扯进来,皇城军的人一直在留意进巷里的人,本要将你拦在外面,但当时进来的人实在太多......”
  “你的目的?”言霁声音冰冷。
  薛迟桉再度沉默了很久,听见言霁说道:“朕不能保证你将朕带走的目的,就算跟你耗在这里,也不会再跟你走。”
  薛迟桉只能道出:“我打算借他们的手,困杀顾弄潮。”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言霁觉得荒唐:“你怎么就知道,顾弄潮一定回来,莫说这个时候,就算过去,王侯大臣过寿,他都不会露面。”
  “因为陛下会来,他若要保证陛下的安全,就一定会至暗处护在陛下身边。”
  -
  萍水巷巷口,无数奔逃出来的百姓带着死后劫生的喜悦与残存不减的惊恐,外面乱成一团,众人都在找一同参宴的同伴或亲人,没发现人后,急得又要重新往里面闯。
  十六卫已经严格封锁了这道入口,任凭他们撒泼惊吼,也如一桩桩屹立不倒的大树般纹丝不动。
  往巷子里的这一路,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脚印,是从里面逃出来的人鞋底沾上的,血淋淋地映在青石板路面上。
  这场踩踏事故非常严重,几乎每个人都是刽子手。
  除了外面守着防止他们闯入的十六卫外,更多士兵正在与黑衣人厮杀,黑衣人密不透风地阻遏十六卫突进,将他们死死拦在外围,而十六卫哪怕人数再多,也因过于狭窄的地势而施展不开手脚。
  黑衣人是在拖延时间。
  看清局势的下一秒顾弄潮的清楚了对方的意图,朝身后领将下令:“分五个支队从左右上下突围,剩下一个支队阻拦黑衣人。”
  “是!”
  局势渐渐转好,十六卫突进到巷子深处,同一时间,原本拦截他们的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遇上同样从巷尾闯进来的屠恭里,屠恭里上前朝顾弄潮单膝跪地请罪道:“没有抓住活口,对方身上带着火药,无法近身。”
  顾弄潮早已料到这个情况,此时看着陈家满门被杀,他越发紧张言霁的情况,手指紧攥扶手,脸色阴沉得吓人。
  无心压迫笼罩在所有人身上,派进陈家搜查陛下下落的人回来,看此模样就只此行一无所获,侍卫们沉默不言地站在角落里,等待下一步命令。
  最后一批从陈家出来的侍卫架出来几个人。
  木槿在看到顾弄潮时,爆发全力冲过去跪在顾弄潮脚边,顾弄潮以为她会求自己派人去寻陈轩的下落,但却听她说的第一句却是:“陛下来过,这些黑衣人设下陷阱就是为了在此处困杀陛下,求王爷赶紧去救陛下。”
  木槿穿着染上血污而变得脏乱的婚服不断磕头,她知道摄政王与陛下不睦,担心摄政王不肯救陛下。
  顾弄潮转动轮椅错身从木槿面前离开,余光扫过旁边窝缩在一起的陈家二老,看他们如今这番模样,估计问不出什么,让梅无香带着人离开萍水巷另找地方安置后,他抬头,看向不远处那座四层高的木楼。
  从刚进来是他便注意到了。
  “包围那座木楼。”顾弄潮刚一下令,十六卫闻风而动,以极快地速度分散在四面八方,呈包围圈往木楼围击。
  -
  “停下,朕不跟你走。”言霁挣扎无果后,握拳去捶打薛迟桉的肩背,想要将自己从他背上弄下来。
  然而言霁无论怎么折腾,薛迟桉始终不肯松手,言霁一气下,只能亮出全身最锋利的动力,他的要吃,死死咬着薛迟桉的肩膀。
  但隔着一层衣物,也不过隔靴止痒。
  潮湿的气息却因此喷薄在薛迟桉一向敏感的脖颈,他脚下稍缓,脸上隐显怒意:“放你下去找死吗?”
  “你带走朕是想让顾弄潮死!”言霁已经明白薛迟桉的目的,他若是真跟薛迟桉离开萍水巷,最后死在这里的会成为顾弄潮。
  “朕已经毁了他的人生......”顾弄潮本该意气风发,在朝堂上扼制百官,监上察下,而如今他只能困于一方轮椅,府门都不能轻易出。
  肩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薛迟桉脸上的怒意僵了下,转头看了眼,言霁不知什么时候在哭,掉下来的眼泪将他的衣物润湿。
  那一刻,薛迟桉心中骤然升起几乎将他理智燃烧殆尽的嫉恨。
  言霁在为顾弄潮哭。
  可明明他才是小叔叔唯一的亲人,明明只有他们同样流着言氏血脉,言霁凭什么为了一个乱臣贼子哭!
  嫉恨到最后,统统化为无奈,薛迟桉停了下来,言霁立即挣扎着推开他,脚踩地面往回跑。
  “你身边已经没有暗卫,这样跑回去是想找死吗?”薛迟桉很轻地嗤笑了声。
  “你怎么知道朕没有?”言霁转身目光复杂地看向薛迟桉,须臾后,他说道:“如果朕出事,大崇摆脱你了,遗诏朕放在太平殿内龙椅下方的暗格里,拿上遗诏,你会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皇帝。”
  说罢,言霁再不等薛迟桉回应,脚步越来越快,朝来时的方向拼命跑。
  不光顾弄潮在里面,木槿也在。
  从黑衣人用火药自炸的时候,他就隐有不安,现在不安更甚,他已经听到好几处传来的爆炸声,这说明对方手里的火药绝对不少。
  脚下倏地绊到巷子边摆放的枯柴,身体倏忽失重往前摔去,当被砸到的木桶滚在地上,露出里面装的东西后,言霁瞳孔骤缩——一木桶,全都是满满当当的火药!
  回顾这一路,巷子边类似这样的木桶很多,几乎每个拐角的暗处都放着一个,言霁原本以为是装泔水的桶,因为每次路过时都能闻见它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意识到腐臭味只是为了掩盖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他们是想用黑衣人将他们困在这次,将萍水巷砸为平地!
  言霁不顾被碎枝刮伤的手掌,爬起来想要继续往里跑,这会儿刚接好的脚骨已疼得难以忍受,但他丝毫不敢停歇。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薛迟桉隐怒的声音如惊雷般震响在耳畔:“够了,就算知道又如何,这么短的时间,这些火药根本拆除不了,只要点燃一个,火苗溅到其他的木桶上,顷刻间整个萍水巷都将夷为平地!”
  “就算死,朕也要跟他一起。”言霁双目赤红,狠狠甩开薛迟桉的手,“你早就知道这里埋伏着这些炸药?”
  “可是不光里面会有顾弄潮,还有躲在屋里的无辜百姓,萍水巷三千人口,都会因你瞒而不报,丧命于此!”
  言霁咄咄逼人的质问让薛迟桉后退了一步,当他从言霁眼中看到憎恶时,急于解释什么,可临到口边,却什么也说不出。
  在昨日他就发现这些桶里都是火药,他就知道明日萍水巷会被夷为平地。
  “朕后悔了,后悔将大崇交到你手上。”言霁对薛迟桉满眼失望。
  这让薛迟桉乍然爆发起一股愤怒:“若是顾弄潮呢,他又能好得到哪去?!”
  “至少他光明正大。”言霁回答了薛迟桉。
  薛迟桉去拉言霁的手被避开,久久顿在了半空。
  “不要再跟来了。”言霁说完后,再度往里走去。直到言霁纤长清瘦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薛迟桉才恍然回过神。
  皇城军的士兵上来问:“还跟去吗?”
  薛迟桉短暂愣神后,眼神再度坚定,甚至透露扭曲的偏执:“跟上去!”
  就算他卑劣,就算他无耻,就算他比不上光明正大的摄政王,藏在暗角里茍且偷生算计他人。
  就算如此,他也要保护他唯一想保护的人。
  -
  木楼下每个交错口都被十六卫封锁,屠恭里带了三十多人上到木楼,从下往上盘查,却没发现任何一个人。
  楼顶四面透空,轻纱曼舞,桌上的酒杯还盛满酒水,杯子沿残留一点唇红。
  “将军,没有人!”
  “这边也没有!”
  屠恭里放下那只酒杯,冷眸扫视一圈周围:“对方还没走太远,追!”
  楼下,顾弄潮披着轻裘,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京城上方已乌云密布,造出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他眉宇紧缩,心里默念着言霁的名字。
  屠恭里出来说了楼里的情况,顾弄潮颔首,指向一处拐角:“对方给我们留了提示,是要引我们追过去。”
  屠恭里不解:“为何?”
  顾弄潮淡淡笑了声:“大约是不想本王留在萍水巷。”
  屠恭里问:“那还追吗?”
  “你带人去追,本王继续留在这里,陛下应该并没被他们抓走,依然在萍水巷。”顾弄潮收回看向拐角标记的目光,“只有本王还在这里,他们才不会妄动。”
  这些弯弯绕绕的谋略屠恭里并不懂,他一向只听令行事,点了人随他一同去追逆贼,不过在走时,他停了下,破格对顾弄潮道:“还望王爷,完好无损地将陛下带回来。”
  屠恭里带人走后,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下一步做什么。
  顾弄潮闭眼良久,在下令继续搜查皇帝下落,和遣散屋内躲避百姓,这两项间犹疑抉择。
  他不觉紧握着扶手,睁眼时,眸中只余死寂:“立刻遣散屋内百姓,分出五十人,去找陛下。”
  领队的副将疑惑:“百姓待在自家屋子内并无危险,黑衣人不会多余地去为难这些百姓,我们不是应该把全部兵力用来解救陛下吗,耽搁一时,陛下便多一分危险。”
  得来的却是摄政王冰冷的目光。
  副将脖颈一寒,低下头应道:“是!”
  他带着大部分士兵挨家挨户遣散,但就算如此,也要花费许多功夫。剩下五十人站得笔直,等待摄政王下一步命令。
  顾弄潮只是凭直觉,凭自己对柔然行事的了解,做出这个选择,连他都在质疑自己,这个选择究竟对不对。
  柔然为何突然毁约?
  “王爷,那我们?”一人小声询问出声,顾弄潮终于下令:“分为五队,去找陛下。”
  分为五队后,每队只有十人,如遇黑衣人,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但只有这样速度才快。
  “是!”十六卫训练有素地拆分开,剩下一队保护顾弄潮安全。
  “去陈家。”顾弄潮对其中一人吩咐,那人应声上前推动轮椅往陈家的方向去。
  直到现在,也没看到陈轩。
  顾弄潮正思索着,便听前方隐约传来打斗声,离得更近些后,他听到了顾涟漪的声音。
  “哀家是太后,放开哀家!”
  士兵互视一眼后,快步转过向另一方横出的拐角。那是一个死胡同,此时他们大崇尊贵的太后正被人扣押在身下,那人高高抬起一把长剑,就要挥下。
  “住手!”危机一发之时,士兵猛地甩出腰间佩刀,长刀在空中旋转,精准无比地插入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应声倒地,身边蔓延出深红色血泊。
  顾涟漪如蒙大赦,看到顾弄潮后爬起来跌跌撞撞往这边跑去,口中喊着:“沛之,快跟阿姐走。”
  时隔十年,这是顾涟漪嫁入皇宫后,第一次在顾弄潮面前自称为阿姐,好似这一刻她不再是大崇的太后,而是顾家的女儿。
  她紧握住顾弄潮的手,哑声道:“跟阿姐走,阿姐知道有条小路可以出去。”
  顾弄潮静静看着她,看她在地上滚过般脏乱的外形,看她脸上混着泪水的狼藉,她拽着自己的手格外用力,好似他不答应,顾涟漪便会在下一刻握断他的手。
  她在害怕。
  顾弄潮忽地低声笑了下:“阿姐,你还记得顾家祖训第三十八条吗?”
  ——凡我顾家儿郎,国难之时,自当以身殉国,不问前程。国安时,自当解甲归田,不落凡俗。
  若有二心者,若敢背国者,若弃弱小不顾者,若贪生惧死者,顾家门前,必不相容!
  顾涟漪眼中的泪水一滞,染着唇脂的红唇紧抿,身体如同正压抑极其深重的怨念般止不住地颤抖:“可我满门忠烈,落到何等下场!”
  “沛之,你就不恨吗?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恨,恨不得这虚伪的王朝付之一炬!”
  顾家的孩子背的第一本文并非三字经,而是顾家祖训,顾家祖训一共一百零七条,近两千字,只有一字不差,没有丝毫停顿地背完整本祖训,才可开始学习其他的。
  小时候,顾老将军曾经不愿背祖训,只想学枪的二哥抱在膝上,当二哥问起为什么不被祖训就不能学枪,两者又不耽误时。
  他们的爷爷对他们道:“不明为何执枪前,你们拿起的枪便不是为了护,而是只为夺,爷爷只是希望你们,从握住兵器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是为何使用它。”
  此后,他们从三岁开始,每日早晨就跪在祖祠前背诵,刮风下雨未曾有一日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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