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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我睡了。”
  言霁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闭眼后他感觉到顾弄潮在自己额头亲了下,随后灭了烛火,关门声响起。
  黑暗中,言霁睁开眼,有风吹过窗棱,角落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陛下,已经查清楚,破堤和瘟疫,都是人为,但两者并非同一人,或者说,是敌对。”
  影一穿着一身黑衣,藏匿在黑暗中仅能看到一双透亮的眼睛,言霁对准那双眼:“仔细说说。”
  “属下查到的恐怕摄政王也查到了,不过,摄政王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此事。”影一讲完,续道,“瘟疫是年关那会儿起的,岭南临近边塞,冬日格外严寒,且因当地贫瘠,那里的百姓大多骨瘦如柴,多是过往流放到那边去的罪犯驻根后的子嗣后代。”
  “在这种情况下,岭南人对病瘟的抵御力素来要比别的地方强健些,冬日更不可能生出大规模的瘟病,属下查实过城衙当时对往来入城人的印象,那时刚好柔然使者入京,岭南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又是柔然。”言霁沉着脸,“另一批人呢?”
  “河堤失泄一事,也绝非偶然,属下向小七询问过他在岭南遇到的情况,近些年河堤从未出过任何事,突然发起这么大的洪水,或许是有人趁暴雨之时,炸毁了堤坝。”
  言霁挥了挥手:“下去吧。”
  影一消失后,言霁往后躺在榻上。看来顾弄潮对岭南的事早有打算,但自己一点也不清楚顾弄潮的目的。对于以前在梦境里看过的剧情,如今那些细节也已忘得七七八八,只知道最后,大崇会跟柔然有一场鏖战。
  他眨了眨眼,看着屋顶,恍惚觉得那场梦已离自己越来越远,当初他只是害怕被顾弄潮弄死在龙椅上,战战兢兢当一个傀儡,后来得知母妃的事,像梦境里所预言的一样与顾弄潮决裂,不过顾弄潮依然没对他下过手。
  那场梦,是自己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吗?
  可为什么,里面又有很多剧情在一一成真。
  想着想着,言霁彻底睡了过去,再度醒来时,他感觉自己悬在空中,视线一晃一晃,迷迷糊糊朝上方看去,看到熟悉的下颌线。
  流畅分明,如上等和田玉细细雕琢。
  顾弄潮正抱着他回承明宫。
  “现在什么时辰了?”言霁睡意含糊地出声问,“各位大人们也都回去了吗?”
  周遭漆黑阒寂,天不见月,一名内侍提着灯走在后面照路,宫道幽长,好似永远走不到尽头。
  顾弄潮低头看了言霁一眼:“这会儿刚到寅时,大臣们都回去了。”
  言霁伸手环住顾弄潮脖子,闭上眼继续酝酿睡意,过了会儿,又听他道:“结果是什么?”
  “有八个郡都有涉及,最严重的还是岭南,克扣一事已持续两年,消失拨款达一万六千三百两黄金。”
  明明是在说一件令朝野震荡的政事,顾弄潮的声音却轻柔地像是在哄睡:“我怀疑,边塞的军饷也有被层层克扣。”
  “明日朕就拟旨,让边塞的各封地报账目过来。”
  再次醒时,言霁已经被放在寝殿的龙榻上,顾弄潮问他,可不可以跟他一起睡。
  虽是在问,可人已经躺在旁边,双手并已搂住了他。
  言霁勉强从困倦中抽出一点力气道:“那你,不要动手动脚。”
  “好。”
  听到回答,言霁安心睡着,这一晚接连被弄醒,很快就又睡得很沉,不过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梦中自己被一条巨蛇缠住,巨蛇吐着杏子舔过他的脸,盘着他的腿往上爬行,在梦中言霁都能感觉到凉凉的触感。
  翌日醒来,顾弄潮已经不在身边,木槿听到动静带人进来伺候他梳洗,言霁问她:“摄政王什么时候走的?”
  木槿接过漱口的茶,一脸懵:“啊?摄政王他来过吗?”
  言霁没再作声,老老实实坐在镜屉前,由宫人束发,从镜子里瞥见木槿面有喜色,挑眉问道:“什么事让我们的木槿姑姑这么高兴?”
  木槿揉了揉脸上的痴笑,好半天才重新调整回来,嘀咕着:“这么明显吗?”
  “你问问他们?”言霁看向给他束发的小宫女,宫女抿嘴笑道:“确实,从昨儿个,姑姑就一直心情很好。”
  “是......是陈侍卫他又升职了。”木槿神色柔和温暖,“在御花园,他接住了陛下扔出狼窝的傅小公子,得禁卫军副统领赏识,提成了身边的副官,之后原先的禁卫军统领守宫不力,被革职查办,那位副统领当了新的禁卫军统领,陈轩他也跟着水涨船高,奴婢在为他高兴。”
  木槿说最后一句话时特别小声,羞于表达心事,又想与人分享,说完,整张脸都成了嫣红色。
  言霁揶揄道:“看来木槿姑姑还挺旺夫。”
  眼看着那张俏生生的脸越来越红,言霁便没再逗她了,穿上缂丝衮服时,才听木槿轻轻说道:“奴婢这一生都过得十分顺遂,或有不如意之事,也能很快遇到贵人,带我宫仪的嬷嬷如此,陛下亦是如此,都是奴婢的贵人,正是有你们赠予我福气,才有奴婢今日。”
  她将言霁的袖口理好,明媚杏眼看向言霁微微弯了下:“与其说奴婢旺了身边人,不如说是陛下助了奴婢与身边人,奴婢时常惶恐,得到的这些福气,会不会总有一日被收走。”
  言霁刚想说不会,但当看到木槿眼底的神情后,话语卡在喉中,不能轻易道出,木槿是真的在担心,在对如今的幸福感到惶恐。
  肖靖南的处置落了下来,削了他的官爵,没收钱财一百两黄金,主因是未能及时准确处理突发事件,给予大崇朝律法相应处罚。
  从差点被满门抄斩,到处置下来,是不少朝臣们看在肖相的面子上联名上书后的结果。
  肖相私下设了宴席,邀请同僚相聚,意思是让小儿向诸位致谢,肖相怕被保皇党的人污蔑成私相授受,所以也请了言霁。
  自从当了皇帝,文武百官办个什么宴会,无论场面大小,都会请言霁,其实也无非是走个过场,言霁很少出席过这些。
  国公府那场寿宴,给他留了不少印象,怕去个什么宴会,就又看到那些闺中小姐们对顾弄潮投怀送抱,他堂堂皇帝,若为此发醋,实在掉份,所幸眼不见为净。
  可也想到,自己没缘分有皇后,那顾弄潮呢,他是否想过纳王妃,毕竟如今顾家,也只剩他一根独苗,太后肯定是不会容许顾弄潮不娶妻的。
  想着,言霁便开始担心起,顾弄潮去参加那些宴会时,会不会真瞧哪家姑娘入了眼,只是自己久待宫中,无从得知。
  顾弄潮从来没有许诺过他未来,没有给任何承诺,态度始终淡淡的,逼到极处才会对他流露一丝强势偏执。
  是因为,顾弄潮也没有想过未来吗?
  短暂地窒闷了下,言霁便没功夫再瞎想,派去受着飞鹤楼动向的暗卫回来禀报,安静许久的风灵衣在今早抱着一个用黑布蒙着的坛子模样的东西,离开了飞鹤楼,且迟迟没再回去。
  暗卫猜测,敦和太后的骸骨,确实在风灵衣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岳麓书院。
 
 
第80章
  风灵衣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踪迹, 如果是潜逃,他未免太过不小心了些,反倒像是在引什么人出现。
  在得到消息后, 言霁按耐住焦虑的心情, 让人继续盯着风灵衣,如果风灵衣的目标是自己, 他一跟上,必入圈套。
  此事必须谨慎些。
  京畿荒林,薛迟桉跳下马, 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三刻钟,一袭红衣出现在林叶间。残叶纷落, 来者脚下无声, 悄无声息站在了薛迟桉身后。
  “我以为,像你这种人, 一般都会半夜三更才出现。”薛迟桉边说着转过身,眉眼间并无意思合作的友好态度。
  “我也以为,你依然像之前一样, 不会来亲自见我。”风灵衣轻轻笑着, “怎么这次没有忽悠你的那些同窗替你办事了?”
  一番周旋, 谁也没让谁,薛迟桉自知年纪小,比不上混迹花场的人那般能言善道, 没继续在短板上争锋, 直接切入正题:“事成之后,我要敦和太后的骨灰。”
  风灵衣倒有些奇怪:“哦?你要这个做什么。”
  “这是有个人最珍贵的东西, 我要拿回去给他。”薛迟桉虽比人矮了半个头, 但在面对风灵衣时丝毫不露怯, 他像是生来就为掌权,锋芒毕露,天潢贵胄的气势浑然天成。
  风灵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只是告诉我一个消息,调动守城军予我行事方便,却如此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我跟你翻脸么?”
  薛迟桉静静看着他,风灵衣不得不举手投降:“好吧,若事毕后你能从我手中拿到,给你就是。”
  红衣飞扬,风灵衣态度漫不经心,丝毫没将这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小毛孩放在心上。薛迟桉踩着马镫上了马,握紧手中长鞭,临走时冷冷道:“若是你想利用我借此伤他,劝你趁早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马蹄渐消,察觉到有风四起,风灵衣挪脚抱臂靠在树干上,笑盈盈道:“梅侍卫,你来晚了一步,奴家已经跟人暗通款曲了。”
  掌风擦着面颊汹涌而过,梅无香手势一转,直袭风灵衣要害,风灵衣边笑边避开,语调一贯地散散懒懒:“怎么你跟你主子一样,都像块冰块似的。”
  两人来回交手数百回合,掌风凛冽,步步杀机,树叶纷纷被震落,风灵衣也正了脸色,单嘴上却不饶人:“梅侍卫,你都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交战至精疲力竭,两人各击对方一掌,滑退数十尺,风灵衣扶着树身喘着气,梅无香收回手,道:“王爷命我取回敦和太后遗骸,趁现在给我,不要逼王爷派兵来剿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风灵衣看着他笑。
  梅无香道:“我没在求你。”
  “不给。”风灵衣说得斩钉截铁,略微抬眉:“你们一个两个,倒是对陛下无微不至。”
  梅无香拧眉:“还有谁?”
  “啊......让我想想。”风灵衣摸了摸下巴抬头望天,脚下走了两步,梅无香静静等着,突然一道迷烟自风灵衣甩出的红衣广袖袭出,遮天蔽日的迷烟里,是风灵衣顽劣的声音:“不记得了。”
  “梅侍卫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
  梅无香捂着鼻子挥散袭面的浓烟,随烟雾渐散时,一件红衣随风飘落在梅无香肩上,带着奇特的脂粉香,而原地已无风灵衣身影。
  -
  被关怀备至的言霁此时正被陈太傅耳提面命,顾弄潮骗了他,他根本没能阻得了陈太傅进宫对他叨唠劝诫。
  眼看陈太傅从下朝后说到黄昏将至,言霁午膳都没能用成,脸上被喷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洗一把脸,饿得头晕眼花时,木槿进来给他们端茶时,偷偷塞了一块酥油饼给言霁,言霁赶忙藏进袖子里。
  趁陈太傅低头喝茶时,匆忙扯了一块塞嘴里,在陈太傅抬头继续说教时,被食物撑得鼓起的腮帮子悄无声息恢复原样。
  “陛下可记着了?摄政王心思叵测,不是我等能招惹的,陛下跟他独处一室,我们这些老臣实在不放心。”
  言霁嘴里塞着东西,不方便说话,陈太傅疑惑地看向他,言霁眨着眼,无辜回视陈太傅。
  陈太傅长长叹了口气:“陛下别怪臣多嘴,你的那些皇兄们,可都是折在摄政王的谋算下,陛下天性淳朴良善,小心落了摄政王的圈套。”
  天性敦朴良善?
  言霁不置可否地勾了下嘴角,在陈太傅的絮叨,言霁悄无声息吃完一块饼,正在这时,陈太傅递给他一本折子,道:“陛下看看,关于军饷的情况,户部已经整理好报上来了。”
  伸手去接过时,言霁和陈太傅同时愣住,只见奏折上留下一个油乎乎的爪印。
  陈太傅的视线慢慢从油印子移到留下油印子的手爪上。
  言霁咧嘴,用笑容掩饰尴尬。
  “这天都黑了,陛下怎么还没出来。”木槿侯在殿门外,时不时往里面瞅一眼,十二扇面的梨花木屏风挡着,只隐约看见太傅大人还在跟陛下交谈。
  商议政务时,他们这些宫人不能随意进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有内官来问膳食可要温着,木槿已经心如死灰,挥了挥手让他们去安排,殿内终于响起两道出来的脚步声,言霁送太傅至殿外,脸色已憔悴不堪。
  木槿看了忧心得直揪手帕。
  谁成想,站在夜空下,晚风中,刚告别完,陈太傅嘱咐一两句收尾,便又停不下来了。
  一两句成了成千上百句。
  言霁:“。”
  难怪就连肖相对上陈太傅,也常常被怼得哑口无言。
  彻底将人送走,言霁累得瘫在软榻上,宫人上来给他捶背揉肩,等晚膳温好端上来,言霁已经在温柔乡中睡着了。
  木槿将他叫起来喝了羹汤,夜深人静,承明宫依旧灯火辉煌,言霁吃了东西躺在屋廊下小憩,撑着一丝清明,等影一的消息。
  面对陈太傅絮叨时,他便一直想着宫外的事,不知道影一那边进度如何。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军饷也有被层层克扣,最终这些钱都通过康乐成了柔然招兵买马的本钱,短短时日还算不出数年间国库被抽空了多少,大崇又有多少与康乐同流合污的蛀虫,彻查是件漫长的事,言霁将重点放回了骨灰上。
  影一自黑暗中现出身形的一瞬间,言霁便睁开了眼。
  影一抱拳跪地,道:“属下失职,今日属下跟丢了半刻钟,追上去时,见到风灵衣正跟摄政王身边的侍卫打在一起。”
  “梅无香?”
  影一点头:“正是。”他迟疑片刻后说道,“陛下,你说会不会,风灵衣盗走敦和太后骨灰,是摄政王暗中授意的?”
  言霁没第一时间回答,反问道:“你为何这般想?”
  “属下瞧着,风灵衣跟梅无香之间,有些奇怪。”就算不是,他们也一定合作过,互相间对对方的招式了如指掌,只有交手过很多次,才能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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