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原来我是生死簿(玄幻灵异)——布所蚁

时间:2025-05-06 08:47:25  作者:布所蚁
  大土司这次,也特意来到尧疆境内,询问了邬铃儿,少司官今年是否回来。
  大土司作为南疆的掌权人,他是知道少司官已经出疆读书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询问过少司官的动向,也是因为他没有什么资格去问。
  不过现在,马上就到大祭,大祭的关键就是少司官,也难怪他会专门跑去尧疆询问了。
  邬铃儿的回答让大土司安了心。
  少司官今年会回来主持典礼,并且,邬铃儿还特意绘制了新的司官袍,让傩婆赶制出来。
  大土司直接将这个活揽下,说是会让整个南疆中,绣工最好的傩婆,来为少司官缝制司官袍。
  邬铃儿倒是没有拒绝,毕竟大土司的地位在那里,他亲自监工缝制,总会比她一个要忙于管理尧疆事务的圣女合适。
  将司官袍的任务托给了大土司,邬铃儿回到峒楼。
  除了要帮哥哥定做司官袍的事,还有更重要的一个事情,需要她去处理一下。
  峒楼虽然叫做楼,可它其实更像是一座宫殿。
  听闻,这座宫殿,曾经住着尧族最出色的大祭司,也是他们尧族现在还在供奉的神明——玹尊。
  这位大祭司有多么厉害呢?
  现在尧疆还用着的护族阵法,以及所有尧疆子民使用的法铜钱,都出自这位大祭司之手!
  甚至连尧疆的圣蛊,也是大祭司亲自培育而出的!
  就连尧族能有现在的“淩霄特权”。也离不开玹尊大祭司的努力。
  不过邬铃儿倒是觉得,等以后哥哥继承了祭司的职位,成就一定不会比玹尊差!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位标准的哥哥吹!
  没有选择坐在主位上,邬铃儿站在空着的位置旁边,等待着剩下的二十七位修罗到来。
  邬铃儿的手中,正把玩着一个沙漏,这个沙漏虽然没有当时瞿镜在旧书店中拿出来的那个精致,可这个沙漏胜在怪。
  平常的沙漏,里面装着的不是手工沙,就是金银细沫,或是碎纸流体。
  但邬铃儿手中这个,里面装着的——是血。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出来,这些血,是活着的!
  它们在流动间,还会不停蠕动,变换形状。
  邬铃儿玩着沙漏,却一点都没有被这些活着的血,吓到的意思。
  终于,在最后一滴血,从上半部分的倒口,落入沙漏的下半部分后,整个大厅中,多出了二十七位穿着统一黑色斗篷的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身体遮的严严实实,黑色斗篷宽大,兜帽更是几乎要遮住半张脸。
  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还都会额外戴上一张银制的凶兽面具,分别映射了他们所处的排名星宿位置。
  邬铃儿见人都到齐了,随手将手中的沙漏扔到地上。
  玻璃的沙漏从高处被扔下,落在石英地面上,瞬间破裂。
  “嘭——叮——”
  透明的碎片如同烟花一般,在瞬间炸开,力度之大,不少碎片还向上弹起,擦过就近的人身上,又再次落下。
  而原本被装在沙漏中的血液,也在没有了容器的束缚后,开始快速朝着周围爬行冲去——
  二十七位修罗,谁也没有避开这些活跃的血液。
  保持着跪下行礼的姿势,垂着头,等待着邬铃儿的吩咐。
  这些血液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快速找到自己的目标,直接顺着斗篷的缝隙,钻了进去,又立刻找到这些人皮肤露出的部分,从皮。肉之间,钻。进。体。内。
  不过有一簇血液,却在钻入斗篷后,迟迟没有进入这人。体。内,反而还有些畏惧地开始颤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这人不动声色地“望”了血液一眼,才让血液受惊一般地钻。入这人。体。内。
  邬铃儿一直看着这些血液进入修罗体内,透过蛊虫,感受到彼此之间,多了一层联系后,才甩开宽大的衣袍,坐在了主位下的台阶上。
  “峒楼之中,谁是主人,想必不需要我再次提醒吧?”
  邬铃儿略带娇嫩的声音,在整个冰冷的大殿中响起,说话者年纪不大,声音也是女孩娇羞的悦耳,可说出来的话,却和这份甜悦完全相反。
  修罗们更加不敢回话,就连身上蛊虫开始噬骨吞血,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正好,邬铃儿也不需要听到他们的回答,她漫不经心摇着手上的铃铛手环。
  铃铛摇起,屋内却没有任何铃声浮现。
  可是,在大殿内跪着的二十七位修罗,却在邬铃儿摇铃的一瞬间,同时吐出一口鲜血,彷佛正在承受什么莫大的痛苦。
  邬铃儿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修罗们明明很痛,却还是要保持行礼的姿势,不敢发出声音,不敢移动半分的模样,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容。
  “上京之中,有一群垃圾伤害了哥哥,我想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你们的份?”
  邬铃儿笑容灿烂,彷佛只是在询问今天的裙子好看吗,她伸出左手,突然勾了勾无名指。
  随着邬铃儿无名指的勾动,一位修罗的身体,被用力从地上拽了起来。
  出于下意识地求生意识,修罗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颈部,他彷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提了起来。
  停在半空中,颈部处有一根丝线正在将他向上引,可他的双腿,也有两条线在向下拉扯。
  一上一下的相驳力度,再加上颈部不断收紧的力气,以及体内蛊虫的吞噬,修罗现在却是连一句求饶都办不到。
  邬铃儿望着正承受痛苦的修罗,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点都没有正在折磨人的意思,反倒有些看到了新奇玩意的快乐。
  笑着,邬铃儿又勾了勾食指。
  相映射的,又是一位修罗被虚空举了起来,经历着上一位同僚一样的痛苦。
  一连勾了四五次手指,不一会儿,整个大殿中就“飘”了不下五位修罗。
  邬铃儿脸上的笑意收敛,漠然收手,操控在修罗身上的灵力悬丝线收回,将空中的几位修罗都扔了下来。
  “铃铃铃……”
  悬丝线收回的一瞬间,邬铃儿手腕上的铃铛,终于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邬铃儿淡然扫了殿下一眼,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看来不是你们,那还有谁呢?”
  一位侥幸没有被用来“杀鸡儆猴”的修罗上前,对着邬铃儿鞠躬行礼:“首席,峒楼虽然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进出,但是族内还是会派人,每日进入峒楼打扫。”
  邬铃儿乜眼过去,手指点了点台阶:“每日进入峒楼打扫的人,都会提前剜去双眼,毒哑喉咙,散去听力,你是说,这样的人,有本事和外人联合,去出卖裁决大人吗?”
  修罗垂眸,不置可否:“大人身份尊贵,除我等死士,任何人都有可能伤害大人。首席,属下建议将所有进入过峒楼的人,全部处死!拷问灵魂,总会有所答案!”
  邬铃儿:“大肆杀害族人,就算族内不敢明言,大土司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做文章。”
  一位被教训过的修罗,也咽下了污血,忍着喉间的疼痛,认真道:“首席,大人的命是最重要的,只要伤害到大人,就算手段残忍一些,也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越来越多的修罗附和,他们一个个低头,无声赞同屠杀进入过峒楼,伤害过亓官殊的人。
  邬铃儿只是想确认峒楼中,有没有背叛哥哥的人,但也不至于真的去屠杀自己的族人。
  她阻止了修罗们的提议:“此事再议,只要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就足够了。至于是谁……峒楼中蛊虫众多,也是时候,该清理一批了。”
  尧族向来一心,又以大祭司为主。
  虽然亓官殊现在还不是大祭司,不过他作为少司官,也是尧族中,地位最尊贵的一位。
  邬铃儿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会是族内的人,去背叛亓官殊。
  可事实如此,亓官殊确实遭遇了追杀。
  不管是不是尧族之中除了叛徒,邬铃儿也不打算再完全信任族人。
  正好,峒楼中的蛊虫有很多,就算给每一位族人都下蛊,也不是问题。
  如果他们没有对亓官殊抱有伤害的心思,那当然最好,蛊虫也不会伤害他们。
  以少司官在尧族的地位,族人也不见得会拒绝服用蛊虫,来自证清白。
  若是动了伤害亓官殊的心思,那也正好可以将这些患有不群之心的垃圾,一并清除。
  “是!”
  修罗们除了金瞳裁决人,就是以首席为令,既然邬铃儿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他们只需要服从就行。
  说完这件事,邬铃儿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今年焃鴠,轮到谁去取药?”
  黑袍人中,一位身形略微清瘦的身影走出,对着邬铃儿颔首道:“回首席,轮到属下。”
  “你?”
  邬铃儿眉心一簇,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烦躁和不悦。
  虽然斗篷遮住了脸,这位修罗也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模样,可是邬铃儿知道这个人是谁。
  也就是因为她知道是谁,才会这么纠结。
  怎么是他?怎么偏偏轮到了他?!
  邬铃儿越想越来气,她只要一想到是这个人去取药,就格外的别扭和郁闷。
  刚想开口,打算换一个人,这位修罗却主动接道:“属下定会认真完成任务,将大人的药,完整带回。”
  邬铃儿:“……”
  该死的,被这家夥抢先了一步,现在她就算想换人,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
  啧,真是越想越气。
  邬铃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对着修罗们摆手:“除了十一,其他人退下。”
  对于首席的命令,修罗们没有任何异议。
  对着邬铃儿行了告别礼后,其他二十六位修罗离开大殿,只剩下了一位还在半弯着腰的黑袍人。
  这位被留下的修罗,就是刚才回答,今年负责取药的那位。
  等其他人都离开,邬铃儿才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她走上台阶,居高临下俯视黑袍人。
  眼中有忌惮,也有暗藏的愤怒:
  “百里若,你应该知道,少司官想要继任大祭司一职,必须断情绝爱,保证绝对的干净,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大祭司一职,对于少司官来说有多重要,应该不用我解释!”
  邬铃儿语气平淡,但其中的冷意和警告,却毫不遮掩地展示给黑袍人。
  黑袍人没有回话,在没有得到邬铃儿许可的情况下,他站起身来,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兜帽——
  兜帽被取下,一张哪怕被黑色缎带缠住了双眼,只露出了半张,却依旧足够让人心动的脸,张扬又不容忽视地露了出来。
  这家夥甚至连凶兽面具都没有佩戴!
  但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不戴面具,就忽略他身上的危险。
  百里若保持微笑,彷佛并没有听懂邬铃儿再说什么一样:“圣女阁下,您多虑了,除了少司官,没有人可以继任大祭司一职。”
  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抢走亓官殊的大祭司位置。
  如果曾经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他会将所有阻碍亓官殊道路的渣滓,全部清理干净。
  听出来百里若的话外之音,邬铃儿不但没有一点开心,反而还更加生气了。
  她真的很讨厌百里若这一副将哥哥看成自己东西的模样,这家夥从小到大就和她抢哥哥。
  明明是个瞎子,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硬是当上了修罗之一。
  偏偏这家夥实力不详,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却是所有修罗中,公认的畏惧第一人。
  就连她这个首席,也不敢保证能够完整打过百里若。
  ——
  不为其他,而是百里若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不管他们修炼多努力,长进有多少,百里若永远都可以将自己的排名,稳定在第十一位。
  也不知道他对这个数字有什么执念。
  排在他前面的,他直接认输,排在他后面的,也休想抢走他的第十一位。
  要不是百里若是绝对不会伤害亓官殊的,邬铃儿真的很想弄死他。
  当然,前提是她有这个实力去弄死他的话。
  心口攒了一腔怒火,邬铃儿面对瞿镜时都不会生气失态,却唯独面对百里若时,十分忌惮。
  想到瞿镜,邬铃儿突然展颜一笑,缓慢走下台阶:“你不知道吧,哥哥在上京,有一个心上人,那个人我觉得很不错,哥哥也很喜欢,你说,他会不会是我未来的嫂子?”
  百里若面色不改,脸上的笑容甚至连弧度都没有任何变化,他彷佛没有听清楚邬铃儿在说什么一般,淡道:
  “焃鴠日一过,少司官就会变回少司官。
  现在他的喜欢,只是闲来无赖,逗逗宠物的随意罢了。
  圣女难道以为,属下会突犯失心疯,离开峒楼,去宰了那个少司官消遣时间用的宠物吗?
  圣女若是真认为那个人会是少司官动心之人,就不会在这里……
  ——对属下破防了。”
  以邬铃儿对亓官殊的毒唯性子,哪里会在听到亓官殊有一个喜欢的人,还不吵不闹,对对方和颜悦色的?
  还不是仗着这段“喜欢”,根本就不值一提,威胁不到邬铃儿作为亓官殊心间第一人的地位。
  一旦焃鴠日一到,亓官殊回疆,喝下药后,亓官殊哪里还会继续对这些情情爱爱浪费心思。
  他只会变回从前那个冷漠无情的少司官,变回视万物如蝼蚁的金瞳裁决人。
  邬铃儿不担心瞿镜会影响亓官殊,甚至觉得,在亓官殊回疆前,开心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从来都只警惕百里若罢了。
  比起一个用来逗弄的小宠物,哪里会有百里若这位疯子更值得讨厌。
  说到最后,百里若忍不住嗤笑出声,云淡风轻般“望”了一眼脸色沉下的邬铃儿,对着邬铃儿行礼,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属下告退,还要去为少司官取药做准备,就不陪圣女闲谈了。”
  明明只是一个排名第十一的修罗,却在离开的时候,走出了一种嚣张不可收敛的上位者气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