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看见她的消息之后不想理她吧?
林茧恒有点后悔。
她作为主人兼朋友,应该更关注烟素的身心健康。
毕竟魅魔和她这个普通人类还挺不一样的,有翅膀尾巴什么的。
别的林茧恒还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好奇,想搜,搜不到。
林茧恒有点挫败。
郁闷间,她忽然闪过一段记忆。
是她姐和她姐夫人的聊天记录,里面有一个网站。
应该是某种成人向的网站,具体有什么不知道,就知道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陆鸢尘给简凌暄发那个链接,简凌暄还跟陆鸢尘撒娇,说晚上回去……
再说就要进入小朋友不想看的话题了,林茧恒及时止住记忆。
林茧恒当时眼睛都要瞎了,难以想象她姐居然会跟别人撒娇。
这会儿想起来,愈发清晰的却是那个网站的名字。
林茧恒抓抓脑袋,试着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网站名字。
因为上一世的记忆,她对这种东西一直很抗拒。
原世界成。人。向的网站里充满了男性的欲望,不带一丝遮掩,恶心到林茧恒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也被污染了。
她以为xing无非是这种东西,而她是一个绝望的直女,从此对它失去了任何兴趣。
但这个世界只有女性,应该会好一点?
林茧恒忐忑着点开网站,网站自动检测了林茧恒的账户年龄,成功注册。
点开来看,里面就是个论坛。
林茧恒松了一口气……又提起来。
论坛的标题长得都很不妙啊!
首页随机刷新一个帖子标题就是【怎么诱。/惑家妻啊?她非要我去勾她,不然不给】
往下一扫,充斥着这样的内容。【老婆想换个zi势,陆玖已经腻了,有无推荐?】
【怎么标记beta啊,为什么不能标记beta,我要疯了】
【最近在闹分手,她说我信息素等级太低,大家有提升办法吗?我今年24了】
【求小玩具推荐,刚满18,买哪款好?】
林茧恒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很好,她来对地方了。
但她一点都不想看这种内容。
太直白,太赤。裸。
她以为女同之间没有这么多yu望可言,结果生灵都一样。
林茧恒吐着气,暂时关闭了Q网。
她……有点被冲击到了。
不只是这不需要任何加密,只需要年龄达到就能进入的成。人。网页。
更是这个世界的女性对自己yu望的毫不避讳。
她们甚至可以有地方专门交流心得体验,也不忌讳谈论,探索。
林茧恒躺在工学椅上,迷茫一双眼,忽然笑出声。
她想起闺蜜想给她买小玩具时她的回避,和下意识觉得它脏。
她想起闺蜜和她讨论那种话题时她的不感兴趣,其实逃避的心里。
是。她对同性异性的身体都没有感知力。难道是因为她已经克服了人类原始的欲望,升华得道了?
她只是,把它们全都压抑,再删除,假装自己没有而已。
自己那些年的“纯洁”,到底算什么?
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真的好吗?
她努力回避了这么久的事,其实也可以是正向,只关注她自己的吗?
可从源头来说,她只是不想听那些黄腔,更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开黄腔。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成为**里被欺。辱的女主角。
到头来她们总是一体,可现在……
林茧恒想要嘲笑自己,怜悯自己,打碎自己。
她捂着脸笑出声,疯狂再疯狂。
最后只是瘫倒下去,张开手,满脸泪痕。
杏眼满是琥珀色,没了波光。
可笑她依旧难以接受直面,可笑她甚至有过女同性恋就该纯洁,干净的恋爱而没有xing生活的观念。
这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原本的世界,失去记忆,去到那样的地方,受苦二十五年?
是谁刻意折磨她,出于忌惮吗?苍凛景渊?
林茧恒缓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痛心依旧。
枷锁没有那么容易挣脱。而她,只是在今天察觉到她到底给自己,给她们,上了多少限制。
打破它们的过程注定充满了苦涩的生长痛。
林茧恒在失去记忆,度过二十五年苍白人生的情况下,要在新世界把自己重养一遍。
林茧恒一次一次加重着吐息,就像要把连年的黑泥全部呕出,最终也只吐出了空气。
即便如此,她也竭尽全力了。
林茧恒在打字框里输入魅魔两个字,终究没有按下回车。
她需要时间。不必着急,也不该着急。
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她的不探索,而戏谑的称赞她的纯洁。
林茧恒拿上她的企划,走出办公室。
路过公司的办公区域,看见或立或坐的女性,长发短发寸头的女性,穿裙子裤子的女性,高矮胖瘦的女性,妆扮或不妆扮的女性。
突然感觉一阵轻松。
这才是她的世界。她回来了。
林茧恒踢开简凌暄的办公室门,恢复了往日的随性。
简凌暄一个白眼翻给她。
“踢坏了从你零花钱里扣。”随即又勾了嘴角,眼神带光。
林茧恒不得不检查了一下她那一脚。天奶,她力气有这么大吗?
林茧恒假装没看见那个凹陷,把企划丢给了简凌暄。
“你还挺快啊,我以为起码还要三天。”简凌暄接住,拉开查看。
“你对我的速度没预料?你之前还直接把这东西丢给我呢。”林茧恒往沙发上一瘫,姿态比任何时候都要随意。
她还勉强着伸出手去拿桌上的篮子。
“别动,我老婆给我买的。”简凌暄吆了一声。
“哎,你老婆不是我姐夫人?”林茧恒偏要去拿。“万一人家也有给我的呢?”
好不容易用十分别扭,难看的姿势把餐盒勾开了。
里面果然没有她的份。
“她给我的道歉礼,还能有你的份儿?”简凌暄已经走到林茧恒身边,拍了她手一巴掌。
“谋杀亲妹啊!”林茧恒气冲冲的捂着手,跟简凌暄略略略。
简凌暄没理她,坐在她旁边,当着她的面把餐盒里无比精致诱人的点心拿了出来,一口一口吃的贼香。
林茧恒脸都歪了。是被她小家子气的姐姐炫耀的。
“你比之前厉害很多啊。”简凌暄摸出林茧恒以前写的企划。上面还有自己批改的痕迹。
上次,她拿这个试探林茧恒,发现真的是她的时候,险些暴风哭泣。
陆鸢尘在旁边安慰她说时间快到了,简凌暄才意识到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那是当然,我在之前那个世界可是top5金融系的绩点前三呢。”林茧恒只能去自己倒茶水。
“怎么不是第一?”简凌暄看起来就跟个妹控一样,脸上写着我妹最强。
林茧恒眸光有一瞬落寞。“我不想说。”
“我在这边选的不是金融?”林茧恒换了个话题。简珩今年22岁,大学应该念完了。
嗯……算上在蛋壳里躺着的时间,其实也是25呢。
这么巧。林茧恒脑子转了下。
“肯定不啊,你可是小……学那玩意儿干嘛。”简凌暄做起批注,跟个班主任一样。
林茧恒直接幻视成她的高中数学老师。
“那我学的啥?”好半天没缓过劲儿。她的数学老师人称灭绝师太,含金量可想而知。
但其实,林茧恒觉得她很负责。
是真的那种把每个学生都当自己的小鸡仔,努力把大家推上更好的地方的那种老师。
毕业之后林茧恒每年都回去看她呢。
“军事政治。”简凌暄报出一个林茧恒想都没想过的专业。
林茧恒两眼一闭,差点晕过去。
还好,应该不用她亲自学,只需要捡起那部分记忆就好。
“好了,拿去自己修一下,姐姐今天忙,明天再跟你详细讲解。”简凌暄的批注相当详细。
不愧是星际时代,现在打字都不需要用键盘,只需要连接大脑,所想的文字就会自动浮现在投影里,速度快了百倍。
“咱们这么交流,没有问题吗?”甚至没有保密系统。
她们走的虽然是简氏内部网络,但就林茧恒上午的研究情况来看,内部网络根本靠不住。
“能有啥问题。”简凌暄说罢,侧头看向她。
眼里俱是寂静,手还指了指纸。
林茧恒明白了。
“对了姐,你有没有安全一点的手机?”走前,林茧恒想起来这件事。
她需要和烟素互发消息。她的烟姐姐也需要手机来上Q网娱乐。
她还可以重新给烟素开个账户,给她打点零钱,享受养姐姐的快乐。
“有是有。给你家魅魔?”简凌暄起身准备去找。
“对啊,给烟姐姐。要没有窃听软件的那种。”林茧恒说着打开简凌暄给自己的批注。
扫了一眼。
内容量不亚于重做。
林茧恒默默关上。她后悔了,她根本就不是前三,她是倒数第三,亲姐求放过。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软件是什么。应该不会有窃听软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的手机里才对。”
简凌暄说着,走到林茧恒面前,抬起手,没把手机给她。
“把你家魅魔的姐姐两个字去了,不许喊别人姐姐。”
“……就要喊。那是我的魅魔姐姐,比你好一万倍,特别可爱的小猫姐姐。”林茧恒跟她杠上了,跳起来抢,竟然还够不到。
她想到简凌暄逼近185的身高,落下了太矮的泪。
“算了,我自己买。”
简凌暄说的很有道理,林茧恒甚至怀疑,侵占者给烟素看的那个窃听软件,就是她们内部自己装上去的。
毕竟智能管家可是机械血肉生物。入侵一个没有加密的手机应该轻轻松松吧。
林茧恒已经转身离开了,一脚踏出办公室前,头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
“嘶——”林茧恒回首抓住简凌暄丢给她的手机,跟她姐比了一个小拇指。
她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个小拇指。
林茧恒彻底不理这个还要跟她养的小猫吃醋的坏姐,坐上回家的车。
今天比昨晚好一点,堵车没那么严重。
林茧恒张开精神力观察,不出所料,又察觉到一阵波动。
和她中午去找烟素那时感应到的有些像。
林茧恒呼出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又在精神空间里给烟素留言。
烟素生气也是应该的,自己态度要好一点嘛。
她就这么一个小猫,气跑了她上哪儿哭去?
只是没想到,进入精神空间后,林茧恒得到了一组录像。
林茧恒又惊又喜,想着烟素没有跟她闹别扭,或许之前只是没看见。
她火速打开,忘了上次烟素给她发录像的教训。
林茧恒看见了一抹绒棕色。
似乎是她买给烟素的毛衣。
往上,却在..开了个小窗子。
看得出是自己剪的,边缘毛毛躁躁。四方形有些过大了,都快把她整个框住。
毛衣本身就是长款,直达大腿。就连袖口也越过了指尖,是留给人卷边的宽度。
可是……除了这件毛衣。
烟素还剩的,就是脸上的眼镜框了。
这镜框都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烟素好像比林茧恒还熟悉她家里一样。
像单星球时代高知博士,很有涵养的教书人会戴的。
金色边框,还坠了一条锁链,从眼角拉到耳畔。
单看烟素的眼睛,会觉得她斯文到不行,是个正经的教授,严丝合缝的执行每一件事,脸上永远只有这一张淡漠的表情。
可她却只穿了一件开窗毛衣而已。
脸上还有微醺的红晕。
哪儿是什么正经人,内里分明是橘黄色的。
或者杏花的白,桃花的粉。
是那上得了讲台,会戴着眼镜敲黑板,声音永远冰冷的教授。私下幽会时褪去外套,只剩一件偷穿的毛衣,用清隽的嗓音指着自己问你有没有听懂。
林茧恒被她这副打扮迷了给七荤八素,晕乎乎的,好像喝了酒。
还是桃花酿的好酒,辅以牛奶蜜梨的甜点。
这是对她那句话的回答吗?
是告诉她,“主人,我需要标记”?
还是只是单纯在试衣服,那为什么要剪个口出来?
林茧恒还被那一幕闪到发懵。
烟素那边已经进入下一个镜头了。
她似乎是不确定有没有录进去,俯身凑得很近。
被剪开的部分稍稍下坠。
能隐约看见她一道纹身,和旁边模糊不清的粉——记号笔的颜色。
画面不过一秒。花到林茧恒以为自己出了错觉,烟素不是刻意靠近,只不过真的是在调整角度。
“主人,这件不合身。”烟素站得端端正正的,尾巴晃在身后,乖巧得跟受过严苛训练的小狗一样。
林茧恒敢肯定,此刻叫烟素坐下,她也会乖乖跪好,还会冲自己摇尾巴。
林茧恒深吸一口气。
她告诉烟素,想要标记可以直接告诉她。
这就是烟素的回信?
试穿给她买的衣服,还说不合身,然后胡乱一通剪,剪在那种,那种地方……
林茧恒的思维有点卡壳了。
她总是把她不明白烟素为什么这么做的行为归结于烟素想要标记了。
所以烟素是在告诉她,她的想法是对的?
所有这一切异常,都来自烟素对被标记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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