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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反派如何把主角养成恋爱脑[快穿]/英雄主角又跟着反派跑了(穿越重生)——张青烈

时间:2025-05-07 12:49:51  作者:张青烈
  于是他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在李道生嘴唇上咬了一口。
  见这人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他却舔了一下还是干得发裂的嘴唇,两根手指再度曲起,抵在李道生的心口上,挑起唇角:“公公,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呀?”
  明知故问,又十分邪门。
  太恶劣,太恶劣。
  根本不是什么皇室贵胃,分明就是地痞流氓。
 
 
第157章
  李道生的心跳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他浑身僵硬, 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浑身上下都被不曾收敛的气息包裹着,就这样放大了他心中那一点生涩的、不可告人的春雨。
  是咬吗……?
  还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李道生分不清。
  他只能强压下心中被激起的情绪, 努力忍着让自己不去舔舐嘴唇上的伤口,甚至有几分庆幸, 自己这副残废身子不会让人察觉出什么反应。
  但他的指尖还在轻微颤抖着, 连同他的身子一起。
  他暗骂残缺的身体就是不争气,指尖垂落往下,用力掐进自己大腿的肉里,不愿让裴忌看出来什么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度抬起眼, 望向了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那像是金玉掉进了碧泉里, 点缀着一些细碎散落的星子,很漂亮,很独特, 又不止如此。
  但无论如何,都跟他初见一时一般无二,那眼里的光, 能一直烫到心里。
  不同的是, 这双眸子里淡淡的、雾霭般的厌恶, 似乎被什么东西所消解, 变得更加复杂而难以辨明, 以至于显露出了它原本的侵略性,如同荆棘上的尖刺,又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掩去。
  不是什么好东西。
  偏偏不知什么原因,生着这样一双流照日华的眼睛。
  男人缠在腰间的手臂这时候松了几分力道,李道生偏过头, 眼神也移开了去:“主子,您这分明是……在戏弄奴才。”
  裴忌没脸没皮惯了,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甚至仗着现在的李道生不如后来言语毒辣,还要倒打一耙:“是公公方才说要为我暖床,我不过顺了公公的意思……”
  他的手指钻进被窝,捉住李道生那只掐起自己来就没轻没重的手,像提溜起小孩似的把那只手放到李道生面前,那最后几个字咬得又轻又缓,“也算戏弄吗。”
  李道生心中一惊,费力抽出自己的手,冒冒然退出温暖的被褥,连跪拜认错都忘了,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看都有些慌张。
  裴忌也不会因为这点事而生气,更不可能再逼李道生跪下来,只是跟着他起了身。
  他坐在床边,目光幽深地扫视着李道生,忽然伸出脚,用自己的鞋尖踩住了太监穿的布鞋,不轻不重的力道,不至于轻易挣脱,也不至于疼痛难忍。
  裴忌便在这时拽住面前的衣摆,少年气地荡了荡,扯起唇角,“公公若是真不高兴,就当……被狗咬了。”
  李道生这才恍然惊醒,他调整好自己的姿态,骤然跪下来:“奴才不敢,只要主子高兴,什么方式都使得。”
  他说着,竟是要主动解开衣衫,外衣就那样一层层剥落,在最后一层将要落下的时候,被裴忌握住了双手。
  裴忌的掌心很烫,烫得他手指也跟着蜷缩起来,李道生身体一顿,不敢抬头:“……主子。”
  裴忌却骤然松开他的手,帮他把那些脱下来的衣服一层层穿回去,明明是笑着,整个人看上去却很冷:“公公就这么喜欢爬主子的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裴忌眼里幽然的恨意好像要溢出来,又被他轻飘飘压回去,却忽然伸出手,掐住李道生的下巴,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也跟着淡了:“既然如此,那我是第一个吗?”
  李道生心里的热意终于降下来,睫羽垂落,轻扯唇角,似讥似讽:“主子,没人看得上一个没根的阉人,奴才自然是干净的。”
  闻言,裴忌目光落到他身上,半晌无声。
  李道生确实身有残缺,可他这副好相貌,若是生来便是世家公子之流,不知多少女子会芳心暗许,哪怕是现在……
  他骤然松开李道生的下巴,用手背抹掉这人嘴唇上被自己咬出的血珠,扯唇笑道:“公公不知道吗,要是现在把公公送到那群贵族面前,会是怎样的局面?”
  什么样的局面?
  “人人觊觎,个个都想把公公拆吞入腹。”
  他漫不经心叙述着那个不久以后就会实现的事实,又夹杂着一丝属于自己的微妙酸意,就像咬下半根尚未成熟的柑枝那样,涩然都掩藏在甘甜的表象之中——
  他那般说道,“但公公却跟了我这个连赏银都发不出来的废弃质子,岂不会觉得不甘心?”
  李道生沉吟几秒,终是摇头:“……奴才不曾这样想过。”
  其实中间那无法略过的停顿就已经是回答,但裴忌已不再想继续深究,反倒因此崭露出一截真心,唇角弧度有了些真心实意的温度,唤他:“小九,陪我睡觉。”
  二人就这般相拥在这破落宫殿狭窄的一张床,那些半真半假的相互试探,平静之下尖锐又驽钝的交锋,谁都迟迟不敢确认对方有几分真情,最终化作一场和衣而眠。
  裴忌眠浅,不常做梦。
  他一生唯有一次的金色梦境,便被从意气风发、金瓯名动的王城中一脚踢落,跌下马来,惊风乱飐,黑雨斜侵,他狼狈在淤泥里抬起头时,看见的便是身处卑尘中的李道生。
  那么单薄纤细的一个人,跪在那里,背脊笔直如新竹,抬头看他时,眼中灼灼如有亮光。
  那是野心,是锐意进取,是摸爬滚打头破血流还有往上走的勇气。
  纵使现在卑微如蜉蝣,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也会踩到他头上。
  而他呢?
  他已经被父族母族除名,皇室不再有他的位置,甚至不再承认他这个人曾经的存在。
  他太聪明,甚至在其他与他一同来到皇城的质子还在心存幻想,或者哭嚎着要父皇母后接自己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身为质子的生命有多悲惨,一眼就能望到头。
  他不再有过去,也不再有未来。
  面前这个人,甚至还只是一个太监。
  他便毫无理由地嫉妒起这个跪在地上的阉人来,又想起皇帝把这个人送来的目的,嫉妒便在一瞬间养成了厌恶。
  他想一脚踢在李道生胸口,想看看这个人被打得浑身青紫时还能不能维持这样的目光,但凌厉的鞋底碰到这具过分纤瘦的身体时却蓦地顿在了原地。
  ……太瘦了。
  即使是比他小年幼许多的孩子,也不至于这样瘦。
  于是他放弃了使用暴力的想法,只是用鞋尖勾起了这个阉人的下巴。
  真是奇怪。
  他这样生于尔虞我诈权力中心的人,什么时候也有了怜悯之心。
  然而重活一世,他却不得不承认,如果当时遇上的不是李道生……
  若不是这个眼眸发亮的名为小九的太监……
  他可能已经死在入住宫中的那一晚。
  自谥而亡,是他为年轻的自己策划好的最好的结局。
  哪怕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像李道生的人,是不是真的能从卑微的尘埃里爬起来。
  哪怕千疮百孔,鼻青脸肿。
  .
  清晨天还未亮时,一阵剧烈的拍门声便先鸡鸣一步到场。
  裴忌在吵吵嚷嚷中睁开眼,刚披上外衣还未系好,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李道生还在被子里安生躺着,他倒是跟着裴忌一起醒了,只是还未起身,就被裴忌单手拎起被褥盖过头顶,轻轻压回了被子里。
  便听外面一声更加尖细的嗓音,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苍老,显然是陛下眼睛跟前的那位红人,虽然年事已高,但陪伴陛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并没有端着刻意架子,但是面对身份偏低的他国质子,还是拿不出什么好脸色,跟对其他质子比起来,对裴忌已经不算是刻薄的了,至少还唤他一声:“裴公子。”
  老太监道,“陛下召尔等质子觐见,有要事相商,请公子速速动身,不得怠慢,莫要让陛下久等了,公子又落不到什么好,拂了面子,到时恐怕还要怪老奴没有提醒过。”
  裴忌按住被子里的李道生,点头微笑:“多谢公公,我这就起来了。”
  虽然大多质子身份比不得一般皇子,但打着两国交流的名号,裴忌这类质子,在一个月的上旬和下旬中,都需要去书院学习大梁朝文化,年末还有考核,以正大梁之风。
  这几天本是休沐日,没有课业,但裴忌他们毕竟是质子,说不定就在暗中给他国传递消息,所以大梁皇帝经常找他们去集会,美曰其名赏花赏月之类的,实际就是要刺探他们的态度。
  等那老太监走后,李道生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但下了床总觉得有些怪异,殿下这样把他藏在被子里,就像是那后宫偷情的妃子……
  等裴忌把他留在殿中,不让他跟随此次的宴会,这种感觉就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想法也没错,裴忌确实存了保护李道生的心思。
  毕竟老皇帝这么把他们叫过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呢,说不定就要用磋磨身边人来为难他们,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让李道生成为那个借以隐喻、侮辱他的棋子。
  他可以欺负李道生,可以从李道生身上收回点利息,是因为李道生早晚有一天要背弃他而去。
  他们两人之间的刺早就已经缠绕在一起,恨也好,妒也好,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已经把对方刺得鲜血淋漓,嵌进对方的血肉,无法轻易分开。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他并不想让其他人插足。
  上一世皇帝就是看出他与李道生之间的针锋相对,常常利用他们,坐山观虎斗,他们二人都对此一清二楚,却依旧无法脱身。
  因为这敌对的场面,是他和李道生亲自抬上来的,他们摆明了如此,从没有想过遮掩。
  只是无人知晓,哪怕是这样的唇枪舌剑、水火不容的时间里,哪怕是人人皆以为他们恨不得噬其血肉的时刻,李道生也曾被他压在墙上,肆无忌惮地掠夺着唇齿间的呼吸。
  就在几尺之间,议事阁的墙外。
 
 
第158章
  老皇帝把他们召去, 裴忌跟着一众质子的队伍,站在最末尾的位置,难得低调一回, 却反被拎了出来。
  裴忌虽然年纪尚小,但在质子里面算是地位高些的, 老皇帝刚被身旁的妃子哄得龙颜大悦, 抬头看到裴忌,便示意太监拦住他,笑呵呵问道:“小裴公子,我给你送去的人,你用得可还顺手啊?”
  看上去甚至有点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一点儿也看不出他身上帝王的架势。
  裴忌扯了下唇, 在心中暗嘲一声笑面虎,再抬起头时,他眼里的冷意和讥讽便一并消散了, 像换了一张羊皮的狼,看起来十分温顺:“……陛下给我送来的人,自然好看又好用。”
  皇帝笑着点点头, 也不知信没信, 只是用那种打量的余光扫过裴忌的神色, 身上细微的动作, 招招手示意加炭火的小太监可以停了, 却还不肯放裴忌走,而是接着问道:
  “既然这么喜欢,那你今日怎么没有把他带来?”
  裴忌只一瞬间就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垂下眼,那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恶劣, 忽然勾了下唇角:“……回陛下,他起不来。”
  这话太过暧昧无边,惹人遐想,几乎是话音刚落下,还有一些吵嚷的周围瞬间变得无比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老皇帝坐在远高于他的位置,安静地俯视着他,似乎在打探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不怒自威的气势在这时又重新崭露头角,众人更是纷纷低下头,一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动静不好,就成了替人挡灾的出头鸟。
  时间弹指一挥而过,就在空气将凝固之际,老皇帝却突然拍着龙椅大笑几声,明显看他顺眼了许多:“哈哈哈哈好小子!看来这几日在京城当中把小裴公子养得真是不错,那诸位质子寄回家的书信,朕也就不必过多担忧干预了。”
  最后一句显然是在借裴忌敲打在场的所有质子,让他们不要在书信上说一些不该说的东西,免得就连家书还要他皇帝替他们“担忧”与“干预”。
  但又不仅限于此。
  老皇帝听到这回答之所以高兴,是因为身为上位者的帝王,从不害怕荒淫无道、乐不思蜀者,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也最好控制;他怕的就是会笼络人心的善者,不耽于酒色的智者,这样的人又不是自己国家的,说不定哪天放回去了,就等于放虎归山。
  涉及到自己的皇位,这位帝王向来都是如此谨慎。
  他满意地颌首,裴忌便一声不吭跟着太监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老皇帝这种“鸿门宴”式的召见其实很频繁,但以往都是站几个时辰听训,嗯嗯是是的点头,最多再挑出一两个想针对的人磋磨半柱香便罢,这次却有些不同:竟然给他们每位质子都安排了席位,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要为难他们的模样。
  这倒是件怪事,裴忌印象当中似乎没有这么一遭,难不成是因为他回来,没有让李道生一个人孤零零滚去冰冷潮湿的偏殿,所以后面的剧情也会受到影响……
  他敛下心神,跟着落了席。
  随着众人都到了自己应落座的席位,店外的老太监拍了拍手,舞姬们便鱼贯而入,开始献上异域歌舞。
  舞姬们穿着大胆的艳丽舞裙,一颦一笑都摇曳生姿,裴忌跟随着众人,佯装沉醉其中,但实际上,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皇帝身上。
  这阴险老头儿,又在这整什么幺蛾子……
  裴忌漫不经心呷了一口酒,还没有完全吞下去,舞姬们就像天女散花般纷纷散开,转到了各位质子身旁。
  裴忌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余光终于从老皇帝身上挪开,快速扫了一眼四周。
  果不其然,舞姬的人数和质子的人数完全相同。
  就是他老皇帝提前安排好的。
  他的目光几不可察地冷了一瞬,又在安排给他的舞姬翩翩然落到怀中时,扯唇一笑,露出了两颗亮晶晶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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