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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反派如何把主角养成恋爱脑[快穿]/英雄主角又跟着反派跑了(穿越重生)——张青烈

时间:2025-05-07 12:49:51  作者:张青烈
  李道生收回也不是, 放纵也不是, 左右为难, 最后只能用没握住的那只手在裴忌胳膊上掐了一把,隔着衣衫,不痛不痒。
  裴忌偏起头瞥了他一眼,唇边的弧度不自觉挑起,另一只手也伸过来, 把李道生的手指捧在掌心,像对一块上好的玉玦那样,反复把玩。
  裴忌小时候便握剑握弓,手上尽是伤痕和薄茧,后来成了落魄质子,到了这种地方,受的伤就更多,小臂上有好几条细长的伤疤,手背上也是,掌心也是,存在感更比那些贵公子细腻的手指强得多。
  李道生虽然因为是奴才经常干活,按理来说,双手也应该粗糙的才是,却不知为何,纤软柔和得厉害,裴忌爱不释手,一握住就不想松开。
  衣摆因为这个人的动作轻轻摇晃,李道生的脸颊悄无声息地升温,他咬着牙,不让自己显露出什么异常来,心里却不知把这个不知轻重的坏东西骂了多少遍。
  万一被谁发现了,怎么办呢……
  虽说裴忌本就以贪财好色的流氓坏茬形象示人,但从今日就可以看得出,裴忌在一点点试探着皇帝的喜恶,也在试着崭露头角。
  此时若是被发现,再传出什么偏宠太监、公然在寿宴上与阉人玩闹的坏名声,必然会对他有所影响。
  想到这里,李道生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他正准备再骂两句,让裴忌松开手,有什么心思回去再做,却不想,裴忌却在这时突然主动松开了他的手。
  李道生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怔然,抬起头,便见三位华服公子站在他们面前,裴忌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提了一杯酒,对着中间那位穿着蓝衣官服的男子道:“杨将军找我有事?”
  原来是他……
  李道生垂下眸,有救驾之功在身的杨康年杨将军。
  场子已然快散了,后面还有什么赏花赏月的活动行当,便没有什么太多规矩了,几位宠臣簇拥在老皇帝旁边,和那位杨妗美人一起,时不时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杨康年也正是趁这时才走过来,笑道:“裴公子,又见面了。”
  “上次的棋局未实现,是我对不起裴公子,”他的手指向宴席上一个小红亭的方向,“今日是个好时间,前方庭院内就摆了棋局,可否邀裴公子一叙?”
  杨康年世故圆滑,比清流一派大多数人聪明得多,能屈能伸,话也说的好听,他丝毫不在意裴忌如今的质子身份,道了个歉,就顺水推舟引出了邀请,让裴忌不好拒绝。
  此时拒绝无异于不知好歹,裴忌心中考虑的却不是这些,他顿了片刻,余光瞥见静默不语的李道生,拍拍衣摆,伸了个懒腰,竟真答应了:“好啊。”
  走出座位,见李道生还要跟着,复又侧过头,邪气一笑:“今天是个好日子……宫中的规矩不必那么森严,公公若是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不必顾及于我。”
  见李道生愣在原地没动,他拍拍他的肩,凑到他耳畔,指着那位众星捧月的身影,“那位便是三皇子,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公公,到时候可千万别认错人啊。”
  李道生心头一紧,眉心皱起,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又顾及到这是什么场合,强行收回。
  他看了一眼准备在前面领路的杨康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好像有点酸,又有点涩,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去哪?”
  裴忌挑着唇,握住阉人的手,趁周围人没注意他们这边,很快地在他掌心咬了一下:“我?随便转转。”
  他这种地痞流氓,多的是地方能去。
  说罢,他不再看李道生有什么反应,跟上杨康年的方向,脚步沉重又轻快。
  如果这世道恶人横行,裴忌绝对算得上是一条疯狗。
  疯狗只会给主人一次离开自己的机会。
  司公,快走你的青云路。
  裴忌漫不经心,又如兔死狐悲般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小心被他这样的人咬下一块肉。
  上一世,李道生彻底背弃他的节点其实远没有这么早,但这一次,他提前推了一把,就是想看看,李道生彻底离开他到底谋划了多久。
  是一年,两年,还是从初次见面开始,跟他一起待在那座破落宫殿的每一天?
  裴忌这个人疯得早。
  又疯得不讲道理。
  如果在那些蝇营狗苟的利益勾结里,在背弃他之前的位置都是真心,那裴忌会怨他;如果曾经对他的这些好都只是算计,如果真的就那么想离开他,那裴忌会恨他。
  不管怎样,裴忌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下棋果然不仅是下棋,在四皇子司马胜的张罗下,几人围坐着一个小桌,旁边生着暖炉。
  司马胜虽不受宠,高低是个皇子,小时候遭到冷落和欺负就算了,如今长大了,清流一派托举他,在宫中找个地方和朋友说说话的权力还是有的。
  这里还在寿宴的范围内,也不算提前离席,老皇帝这会儿正高兴着,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他们计较。
  他们倒是摆了棋局,但显然是个残局,杨康年马复二人坐到侧边,司马胜本来准备随处一坐,只是屁股还没有落下去,就感受到了二人强烈凝视的目光,只能委委屈屈和马将军挤到一边去了。
  把主位留给裴忌,裴忌似笑非笑地盯着几人:“敢问大人和皇子殿下,这是何意?”
  杨康年道:“这是刚刚我与马将军下棋时留下的一场残局,左走右走似乎都无解,命中注定是平局,所以特地请裴公子来一试,不知,裴公子能解开吗?”
  这就是他们邀请他过来的目的,裴忌反倒心头一松,毫不客气在主位上坐下,支着下巴,又笑着露出两颗锐利的小虎牙:“两位将军都解不开的局,怎会想到由我这种课业倒数的人来解呀……?”
  的确。
  裴忌在监书院表现得确实十分差劲,虽然不吵不闹不逃课,但就课业成绩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优良学生。
  虽然监书院大部分人的毕业基本靠积分制,但因为有最终考试,所以平日里常有考核,考核的课业水平,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如果不是还有一些不及格的学生,裴忌每次考核的排名,恐怕都是倒数。
  杨康年一开始也这么以为,但他之所以会找上裴忌,就是发现他的课业水准和他的字迹完全不吻合。
  裴忌曾经无聊的时候,经常拿毛笔蘸水在墙上写诗,水干了诗自然就没了,也算是一种乐子,因为水干得快,一般也不会有人发现,只可惜,杨康年不是一般人。
  杨康年亲眼看着他写下的那几首诗,虽然走过去时已经被风吹到了大半,他没有机会把那些诗句看全,但他已经察觉到了裴忌的不同。
  至少,他绝不像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浮草包。
  刚刚那盏奇异的花灯,就更是印证出了杨康年的猜想,裴忌果然是个极聪明的少年人,虽然年纪轻性格又有些小恶劣,但未必不能为他们所用。
  于是杨康年道:“裴公子,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这棋局你不妨试一试,无论是否能解出来,我们都能成为朋友。”
  闻言,裴忌身体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还是没有拒绝。
  他随手拈起几颗黑子在手中把玩,不过几息,就已经落下五子。
  两颗黑子,三颗白子。
  前几天还在喊冷的司马胜在这大冬天里摇着折扇,忍不住啧啧感叹:“这可是残局啊,下这么快啊,就不怕……”
  话音未落,便见裴忌挑唇一笑:“解开了。”
  司马胜闻言立马低下头,就算他对琴棋书画都不怎么精通,此刻也能看出黑子赢了,他瞬间瞪大眼睛:“……还真解开了???”
  杨康年与马复的眼神也是一变。
  这痞坏痞坏的小子,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还要聪明。
  然而他们心中这么想,管不住嘴的傻白甜皇子司马胜就直接问了出来:“诶,原来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聪明?那你之前是不是在装唔唔……”
  幸好还有能管住他的人在,可怜的皇子殿下被马将军的大手及时捂住了嘴,避免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司马胜还想愤愤不平地挣扎:“唔唔唔不唔唔唔唔(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下一秒,连人带扇直接被了抱起来。
  马复那张偏黑的冷静俊脸没有泄露出一点别的神情,张开那张嘴,却在睁眼说瞎话:“皇子殿下身体不适,我带他去休息。”
  古铜色的修长手指和白皙的皮肤放在一起,对比异常鲜明,裴忌前世见多识广,总感觉从其中品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裴忌偏头看了旁边显然对此习以为常的杨康年一眼,难得低声多问了一句:“马将军和……皇子殿下,这样没事吗?”
  杨康年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笑容和蔼:“没事,裴公子不必多担心,他们闹着玩儿呢。”
  谁让司马胜总是多嘴。
  不强制采取一点什么措施,杨康年都怕他们这清流一派会经常因为做出支持他的决定而后悔。
 
 
第165章
  从裴忌的方位看不到李道生的动作,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但他快速环顾整个宫院,至少一眼看过去, 哪位众星捧场的三皇子似乎已经离开了现场。
  意识二人都不在现场,裴忌眼里陡然升起一股阴鸷, 下意识便想要找寻而去, 却闭了闭眼,又按捺下来,这会儿身边没别的人,便与杨康年又下了一局棋。
  他其实对这种文人墨客们酷爱的的风雅之事不太感兴趣,还是带着血腥味的事更能刺激他的感官, 只可惜, 现在没有什么机会做这种事,他也已经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棋局最讲心境,裴忌心思稍乱, 一子下错,满盘皆输。
  而后他与杨康年又下了几局,裴忌心不在焉, 每一局都输得惨痛, 这下, 就算迟钝如杨康年, 也发觉出了不对:“……裴公子好像有心事。”
  杨康年扫视着这惨淡的棋局,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就是不知,我帮不帮得上忙?”
  这就是只老狐狸,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裴忌曾与他共事那么久,又怎么会不了解。
  求人办事要给人好处,杨将军纵横朝堂多年,他的帮忙怎么可能没有交换条件?
  所以裴忌不上他的当,他随手丢回棋子,终于还是静不下心,起身告别:“哎呀,这么快就被杨将军看出来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辞了,杨将军有什么解不开的棋局,下次再找我玩儿吧。”
  杨康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还有些不死心:“裴公子,真不用我帮忙吗?”
  裴忌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一点儿不着他的道:“杨将军位高权重,多少事等着您日理万机去处理呢,还是别为我费这个心了。”
  走到一无人清静处,裴忌沉默几秒,还是冷下脸来,敲了敲腰上的玉佩,目光幽冷:“司公呢?”
  若不是看见他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给李道生指路时真的不在意。
  系统慢悠悠飘出来,对回答这种问题已经很熟练:“跟三皇子在一起。”
  裴忌目光一凝,两颗虎牙露出来,是如尖刃般的寒凉,明明是勾唇在笑,却只让人觉得冷意往骨头里钻:“这么快就搞到一起去了呀……”
  好啊。
  好啊。
  裴忌的手骨捏得咔嚓直响,恨意就像幽冷的火焰,不会那么热烈灼烫,却一下子就能烧遍全身。
  原来这个时候就搞到一起去了。
  他故作的冷静再也掩不住疯态,他唇角的弧度扬着,嘻嘻笑着,甜丝丝的味道,却几乎称得上是目露凶光。
  他可是条披着羊皮的恶狗呢。
  裴忌的脚步又轻快起来,他跟着系统的指引,眼里映着小光球身上幽蓝的光,忽明忽暗,更显得晦涩不清。
  他们到时事情似乎已经解决了,在场的并不只是三皇子和李道生两人,旁边的老太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不知跟李道生说了什么,才跟着三皇子的侍从走了。
  等老太监一走,就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裴忌定定站在不远处,一个翻身坐在树上,静观其变。
  三皇子看着就是多情的相貌,鬓如刀裁,眉如墨画,双眼含春,微微一笑,就像是在暗送秋波。
  他微微俯下身子,笑着与面前的美人说了许多,似乎聊得很是投机,几乎称得上是相谈甚欢。
  最后要离开时,他抓着李道生的手,从袖口拿出一条隐隐闪着金纹的抹额,齐眉系在了李道生头上。
  裴忌的手攥得愈发紧了。
  甚至从指缝间渗出几滴血来,滴落在树干上,很快便没入其中不见。
  风流多情的三皇子走了,李道生皱着眉头摸了摸这抹额飘洒的尾端,正欲摘下,却听后面传来一声:“……公公真是让我好找。”
  裴忌从树上跳下来,明明刚才亲眼看见过,却还要再逼问一遍:“他送你的?”
  李道生微微怔愣,心里发紧:“你怎么会在这?”
  裴忌却不回答,只轻轻一扯,那抹额便被拽下来,是丝绸的质地,绣着二色百蝶的纹样,落在男人掌心,昂贵得刺眼。
  他挑起唇,把抹额套到李道生脖子上,手指灵活地打了个漂亮的结,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就算如此,这么珍稀的布料映衬着面前这人有如艳色般的脸庞,皮肤薄嫩,耳畔柔软绯红,不必触碰,也已经能想象到其中细腻如花蕊。
  不愧是三皇子的眼光,真是好看呢。
  裴忌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那股常藏在笑容底下的凶残却渐渐显露出来,两颗虎牙亮如利刃,唇边却还是挑着的:“公公喜欢吗?”
  那受宠的三皇子自是个多情种子,重情重义,也怜香惜玉,上一世便救了李道生一命,又给了他另一条活路。
  当然,李道生并没有遭到什么危险,这一命,救的是他师父的命。
  他师父便是刚刚离开的老太监,也就是引荐他入宫中的人,早年间监过事,如今年事已高,许多事情做不来,皇帝念他有功,给了他个轻松点的位置,如今和在宫中养老没有太大区别。
  但没了监事的权力,地位自然也就低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杨妗的嫔位升得太快,终究还是招惹嫉妒,总有些会被其他娘娘当枪使的蠢货撞上来,争斗之中,底层人若是被牵扯进来,自然没命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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