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却渐渐软下来,边喘.xi着边不安分地挑衅:“陆明,你吃醋了?”
他这话当然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没真的想要什么回应,面容冷淡的男人却低低“嗯”了一声,重新又吻住了他。
陆明确实生起了一些不好的心思。
但吃醋太轻飘飘,准确来说,这是陆明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嫉妒。
就算没有看过剧情,他也早就知道这个人身上的光芒怎么也隐藏不住,早就知道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早就知道那些伤疤根本就算不上是任何缺点。
他希望他走向更加花团锦簇的,就像小说中描绘的那样,在经历了极度的恨意之后,在一个艳阳天里,走上光明又盛大的通天坦途。
可嫉妒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魔鬼,他用爱欲和人类做交易,陆明的教养、理智在这一刻统统毫无作用,只能全盘溃散在这个人身上,同意魔鬼的要求。
外套扔向他的那一刻,他想的是段宁被按在床上红着眼睛骂他的模样,想的是段宁被cao哭的时候一翕一张却无处可逃的手指,想的是段宁嘴里只有他的名字,眼里只有他时候,想的是入侵,是占有,而不是爱护。
只有他。
周围的人都冗杂,吵闹,不约而同朝台上的人簇拥而去,他却垂下眸,希望把台上这个耀眼的人困在他身边。
但这种想法对于他来说,却在冰雪融化之际,夹杂着一些生涩的疼痛。
陆明的前半生光明温暖,父亲正直热情,母亲美艳健谈,偏偏养出来他这样一个性格冷淡的儿子,沉默寡言,喜欢独处。
但除了这一点,父母显然把他养得很好,他是别人家的孩子,理智斯文,又事业有成。
别人花天酒地的时候,他在准备出国考试;同龄人左拥右抱,再不济都快结婚了,他身边却空无一人,陪伴他的,始终只有工作和书本。
他从没有喜欢过谁,对感情的认知全部来源于父母,如今头一遭动心,不仅过程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今天产生的这种想法,也实在有悖于父母教给他的那种爱。
在细腻温柔的感情之外,他好像平白生出了什么偏执得甚至有点疯的东西,没有循序渐进,没有水到渠成,他只是想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于是陆明抽出自己的皮带,手指迟疑地顿了一下,然后把段宁的手捆了起来,眸色又深沉了许多。
许多话他说不出来,所以他只能把他压在墙上,轻轻喊他的名字:“段宁……”
“段哥?段哥你在里面吗?”外面忽然传了一阵敲门声,本来脸上还冒着热气,腿有点软的段宁顿时重新挣扎了起来。
段宁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真疯了?快松开,他们还在外面等我。”
陆明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把他压得更重了一点,轻轻吻咬着他的侧颈,感受着他身体不断加重的颤.li,显然没有要就此放开的意思。
带着薄茧的手滑过腰间的皮肤,段宁呼吸顿时重了:“你大爷的……操……”
队员们却因为担心,在外面商量着,嘀嘀咕咕的,像是要硬闯了。
段宁只能紧攥着手指,尽力压抑着呼吸的异常,只是尾音还是不由自主带上了一点颤抖:“我在里面,你们先别进来……”
队员们有点奇怪:“队长你在里面啊,那怎么半天不说话?”
还不是因为这个王八蛋……
这一刻,段宁心里把陆明千刀万剐了无数次,却还是要替他遮掩:“你们别管,先别进来……听,听到没?”
在队员们的应好声中,陆明像是对眼前的情况毫无察觉似的,剥开段宁的衣服,手指摩挲着他的伤口,还要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补充着:“……你兴奋了。”
他低下头,在段宁肩膀的瘢痕上落下一个吻,声音有点哑:“刚刚我摘下眼镜,你也兴奋了……”
段宁耳根红透,还欲再骂,陆明却已经轻车熟路。。。,段宁顿时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这里的白炽灯很多年才检修一次,虽然还能用,却不时会失焦和闪烁。
段宁身上的链条跟着灯光时不时轻微晃动,偶尔剧烈晃动一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明。。手指。。。,按住他的腰,继续同他接吻。
但他们已经在换衣室里待了太久,队友们怕出事,又来敲门询问:“队长,你没事吧?是不是被链子什么的困住了,需不需要我们进来帮忙啊?”
“队长?你说句话啊,你待在里面这么久,大家都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就来问问,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出个声呗?或者需要我们帮忙,兄弟们都在,你叫我们一声,我们谁都有时间,进去帮你也行啊。”
“队长……?”
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段宁身体一紧,再次极力去挣脱,却还是被陆明按着吻了许久,男人才稍稍退开,允许他利用这间隙说个话。
段宁已经没力气骂人了,全用来哄外面自己的队友,他半靠着墙,再一次尽力平稳着呼吸:“在跟,跟朋友打电话,这里,这比较方便,你们先别进来……”
好心的队友们只能再次悻悻而归。
真奇怪,打电话这么久还是能理解,但为什么,时不时还有链子碰撞到门上的声音呢……?
还有之前队长介绍的那个朋友,现在也看不见踪影,队长也不着急,也不急着去找,还有心思在这里打电话,他们就没办法这么镇定……
众队友把自己的乐器放回座位上,挠了挠头,不约而同地想道:难道,这就是他们当不了队长的原因?
段宁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确实不像被胸链什么的困住了的样子,队员们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若他们再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他们队长出来没多久,队长那位似乎有猫腻的朋友,也跟着从换衣室走了出来。
一前一后,相差不到五分钟。
那如果他们再仔细观察一下,又会发现,那位朋友的手臂上,正搭着他们队长今天舞台上穿的裤子和外套。
不过他们这时候并没有心思关注到这些,因为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队长,过几天是你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啊?”卷毛的鼓手被众人推出来委以重任,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到段宁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生日?”段宁蹙了一下眉,眼皮垂下去,似乎带着一丝什么厌恶的情绪,语气平静又淡然,“不过。”
“啊?你又不过啊……”卷毛小将挠了挠头,回头瞪了他们几眼,做了几个口型,又把头转回来,“好吧,那……不过的话,那一天总该休息吧?”
段宁挑了下眉:“你们想休息?”
卷毛下意识回头和众人对视了一眼,又转过头来坚定地点点头:“是!”
段宁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竟是同意了。
陆明刚把那两件表演服放上车,走回来就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再走近几步,就听到段宁一声清晰的“不过”。
门外的男人脚步微顿,恰好望见段宁眉宁间一闪而过的戾气。
他怔了一下,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不过生日么……?
第49章
陆明不知道别人, 但他的生日对全家人来说向来是最重要的事之一,在那一天里,从来不需要他主动去表达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家人自然就会为他准备惊喜。
虽然父母之间的爱大于他们对他这个孩子的爱,但他一路走来, 也知道生日应该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才对。
是因为厌恶自己, 所以连生日也一起厌恶吗?
系统告诉他,他现在所拿到的小说原文,其实是根据原主做出的选择,而与剧情有所偏离的。
在最原本的,比手上拿到的这本小说原文还要早的正常剧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连系统也不知道。
但陆明隐隐有一个声音, 告诉他,段宁就是那种人。
他会记得陆明的每一次生日,会叫来整个乐队的人给他帮忙, 在河边给他准备过烟花;他在正月十五的晚上抱着吉他,冒着风雪来找他;他甚至还在床上铺满过玫瑰花,一边骂着这谁想出来的东西, 一边在自己的脖子上系上蝴蝶结。
段宁一点也不浪漫, 他所有的只是一颗诚心, 放到别人手里, 随时都可以碾碎它。
但若是原主, 肯定一次也不会去。
所以世间的轮回真的很奇怪,有人连自己都不爱,却能把残存一点的爱意留给他人,尽管那爱意看上去比任何人的都要稀薄,却是他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陆明比任何一刻都庆幸自己来了, 又比任何一刻都遗憾自己没能更早点来。
怎么办呢。
陆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撞了大运捡漏的人,一路跟着段宁,一片一片把那些碎掉的爱意捡起来,每一片都弥足珍贵。
他握着门把,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系统,段宁为什么不想过自己的生日?”
“这个……”小光球闪烁了几下,查遍资料没有得到答案,有点茫然,“可能因为不重要吧,小说原文中也没有提到,所以我也不知道。”
主角的生日,也不重要吗?
陆明拧了一下眉,心里的酸痛更甚。
他推门走进去,段宁正屈着腿窝在角落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部手机,又在玩那个对战游戏。
仿佛刚才的对话无足轻重,在段宁心里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陆明的心脏软塌下来,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低声问:“累不累?”
段宁头都没抬,轻嗤一声,语气和姿势一样懒散:“你还挺好意思问?”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俯下身在他耳边:“……要我抱你回去么?”
不等段宁回答,他已经把手臂段宁的腿弯,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段宁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稳住自己之后立马看向周围,果然收获了不少来自自家队员的惊异眼神。
段宁死死盯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陆明,把手机扔回口袋里,手骨捏得咯咯响,像是要吃了抱着自己的男人:“陆医生,你这是生怕他们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吗?”
陆明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在他嘴唇上碰了碰:“……知道也好。”
段宁瞳孔缓缓缩紧,手臂霎时间失了力道,刚刚消退的热意又重新爬上脸颊:“你——”
众目睽睽之下,段宁实在受不住周围这样炽热的目光,把脸埋在男人颈侧,声音低哑:“操……”
陆明真他爹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陆明在副驾驶上准备了软垫,一路把车开回自己家,还把那两件金贵的演出服也拎了进去。
段宁蹙着眉头,很是不解:“这衣服,你带回来干什么?”
陆明目光不明地扫视了一下段宁的身体,也不知是在说什么:“很漂亮。”
这话暧昧不清,段宁喉头滑动了几下,想骂些什么却骂不出口,最后只能移开移,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但陆明随意一瞥,就能发现他发茬里露出来的半只耳朵,已经红得要冒烟了。
陆明目光微微一顿,抓着衣服的手无意识收紧了几分,走进了浴室。
这种复杂的表演服不方便机洗,刚刚被溅到了,只能手洗。
他细致地把上面每一处液体留下痕迹搓洗干净,段宁一开始还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看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脸红,骂了几句又走了出去。
陆明淡淡看了他一眼,把纠正脏话这件事也列入到了以后的清单当中。
等他把两件衣服晾晒起来,走出去,却发现段宁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但段宁明天还有夜场表演,他不得不把人喊起来,让他先去洗澡。
今天体力消耗确实大,段宁迷迷糊糊爬起来,走进浴室洗了个澡,也没有要清醒的意思,浴巾围在腰间,欲掉未掉。
他的身上还有许多新添上去的痕迹,深深浅浅,愈发漂亮。陆明眼神一暗,带着把人塞进了薄棉被里。
这天晚上,他洗的是冷水澡。
段宁生日那天很快就到了。
果真如他所说,和这一年里的任何一天没有任何区别,完全没有要庆祝的意思。
甚至于,陆明这几天又开始忙碌起来,几乎没有时间跟段宁主动联系,这一天连续做了几台大小手术,天已经黑了许久,才勉强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陆明迅速看了一眼时间,眼神微变——已经将近十点了。
他把手机号拨了过去,铃声响了许久,连续好几个电话,段宁却没有接。
想起上次突然受伤的事,他的眼神微微冷下来:“系统,最近有什么相关的剧情么?”
很显然,有任务系统都是会主动提醒的,剧情不是没有,只是和陆明没什么关系。
看见自家宿主冰冷的脸色,系统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但是宿主你可以休息的啦。”
陆明拧了一下眉:“……什么意思?”
“那个,宿主,”系统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他的脸色,“你是不是没有看番外呀?”
陆明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番外?”
谁都看得出来自家宿主和主角如今关系匪浅,系统顿时尴尬地咳嗽了好几声:“就是……其实主角他,在原文当中,按照本来的剧情来说,就是,可能,大概,应该……是有原配的伴侣的。”
“所以……”系统战战兢兢,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一段原样复述出来,心一横,“哎呀,还是我现在就把这段剧情传送给你,宿主你自己看吧!主角他,他就是就是有官定伴侣的呀!”
“只是因为我当时想着番外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没有把那一段传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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