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时候,艾斯特瞳孔一缩,瞬间抓住雄虫的手,连平常冷静的声音都带上了些许颤抖:“林,林德阁下……?!”
雄虫头一次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借势把他揽进怀里,炽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啄吻了一下他的后颈,把另一只手cha进艾斯特的嘴里,防止咬伤:“别忍着,少将,哭出来。”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带着夹杂情yu的沙哑,“艾斯特,我想看见你哭……”
雄虫最喜欢喊他少将,但在情动的时候,也难免忘掉这两个字,只会喊他的名字。
就只是艾斯特。
不是任何瑰丽的宝物,不是亮眼的军衔,就只是艾斯特这只雌虫本身。
林德怕一放纵自己的情绪会伤到这只雌虫,把前戏做得温柔缠绵,但进行到后面,却并不太顺利。
不知是因为一不小心误食过掺杂着东西的酒,还是精神暴乱期本就这么频繁,将要。。。。时,身下的雌虫忽然猛烈地挣扎了起来。
雄虫没料到暴乱期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一个不察,就被自家雌君咬伤了肩膀。
得亏林德有一幅好身手,反应也快,被咬伤过后,反手就从凌乱的衣物里捞起一只领带,迅速把雌虫绑在角落,如第一次那般如法炮制,咬破自己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其中蕴含的强烈信息素在雌虫身体里游荡,雌虫的挣扎渐渐变小,也让艾斯特慢慢平静了下来。
在林德没有察觉出来的地方,艾斯特那双黯淡的眼睛稍稍从灰暗当中脱离出来几秒,又很快恢复了原状。
林德稍稍放下心,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再做什么了,只能摸了摸自己带着血迹的嘴唇,抱着艾斯特去了浴室。
这个新婚之夜,不太美妙。
更不美妙的是第二天,林德正抱着自家雌君幸福安睡,家门就被猛烈的敲响了。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艾斯特昨天始终心神不定,依旧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时候正睡得很沉,林德率先醒过来,帮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去开了门。
一群面色恭敬的不速之客瞬间闯入了家门。
最前面的金色短发雌虫身穿纯白色的军装,身姿笔挺,肩上的四颗星明晃晃昭示着他的军功,最少也是中将的军衔。
他旁边则站着一只稍矮些的雌虫,灰色的卷发,鼻子上装模作样戴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年龄偏大,目光炯炯。
他们身后,则是一排又一排训练有素的卫兵,胸前的徽章都是荆棘缠绕、相互交叉的金枪和宝剑,彰显着他们皇家卫队的身份。
结合原文小说中来看,金发雌虫应该是艾斯特曾经在战场上共同厮杀的朋友,后来因为政见不同而分离;而这位稍矮些的雌虫,恐怕就是雄保会的会长了。
林德还是低估了S级雄虫对于虫族的影响,尤其是在虫帝只是A级雄虫的情况下,这种影响则更加显著。
原书中又一个高潮的折磨剧情被提前到这里,林德感觉自己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未免影响太大。
怪不得系统之前会那样反复询问他为什么要推翻之前的剧情,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但比起既定的剧情,他这个人,更不害怕未知。
他漫不经心瞥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二位在我大婚第二天来访,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吗?”
意思就是说,如果没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那你们这群雌虫在婚礼第二天,就大张旗鼓带着一群军队来造访雄虫的住处,是不是有些太冒昧了呢?
军雌大多不善言辞,言语交锋自然就交给了雄保会的会长。
他推了一下眼睛,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但对待起S级雄虫,态度倒是近乎谄媚:“林德阁下,首先恭喜您新婚快乐,我们非常高兴,您能拥有自己的雌君,也将尊重您的任何一项选择。”
但很快,他就话锋一转,“但您也知道,您的雌君艾斯特少将,是一位刚刚才因为您的身份免了追责、恢复军衔的雌虫。”
“为了阁下的安全,我认为我们雄保会有义务进行婚后检查,以确保您的雌君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也有利于您的婚姻长久健康,希望阁下能够理解。”
“啊,这样啊。”林德点点头,一副很能理解的样子。
会长顿时面色一喜,准备往楼上的方向走,林德却忽然拦住他,挑唇一笑,“我不太能理解。”
会长:……
“我的雌君昨天累坏了,现在还在睡觉,所以我不太理解,你们为什么要这个时候上去打扰他,”林德慢悠悠挡在他们面前,敲了敲旁边这位中将的枪剑,“还带着这么一堆武器,张嘴闭嘴就是罪犯,会长,你能为我解释一下吗?”
说起来,雄保会至今能如此嚣张,一来,是因为虫帝的扶持;二来,则是因为雄虫大多并不在意自己雌虫的生死,刁难雌虫的事,雄虫为了让他们吃教训,大多也不会阻拦。
像是林德这样还拦着他们要解释的,还真是头一次。
会长被他苍灰色的眼睛淡淡一扫,一身冷汗都要下来了。
第77章
雄保会是个好工作, 会长有雄虫在背后撑腰,走到哪儿都趾高气扬,头一次碰到硬茬, 腰都矮了三分:“这个……您……我们也是替您着想,婚后检查是每位雌君都会进行的, 更何况您身份尊贵, 虫帝这才特地派我前来,不然我们是绝对不会想打扰您的新婚生活的。”
原来是虫帝在背后推波助澜。
林德心中了然,挑了下眉,更加分毫不让:“您的意思是说,我这个雄虫对雌君的满意程度, 不取决于我自己, 而取决于你们的评价?”
会长半天答不出来,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多嘴揽了这个工作,抬起手, 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正值僵持之际,艾斯特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林德阁下,让我跟他们走吧。”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只是穿着一身纯白的衬衫和西裤, 简单梳洗收拾了自己一番, 就扶着扶梯慢慢从楼上走下来, 银白色的长发上甚至连一个束发的雕饰都没有, 就那样披散垂落下来,走动之间,像有盈盈水光在流动。
长发遮住了他身后明显存在异常的虫纹,他的体态优雅端庄,走到众人面前, 看不出一点疲惫。
他像是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似的,态度温和地说道:“阁下,这是雌君应尽的义务,我还有罪责在身,更没有理由成为那个特例。”
林德难得皱了下眉,刚想说些什么,艾斯特就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让我去吧,雄主。”
听到这个称呼,林德的心霎时间多跳了两下。
林德和艾斯特的婚礼算是有些仓皇的一场仪式。
尽管林德已经极力让这场婚礼没那么慌乱,至少礼服和戒指都是他们亲自挑选的,但在林德眼中,这一切还是太过匆忙了。
这场婚姻不发于爱,只是作为一个最有效的筹码,是为了保全艾斯特这二十多年来拿命留下来的荣耀,为了留下艾斯特的命。
哪怕是昨天晚上的亲密,林德也始终对这场婚姻没有什么实感。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救这只雌虫,但到了后来,却开始有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思。
而那些都不够有力,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艾斯特真的已经和他建立起了密不可分的关系,哪怕或许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却足够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雄主。
简简单单甚至还带着点封建色彩的名词,从艾斯特口中喊出来,却是这么动听。
林德忽然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昏沉。
他知道这段磋磨主角的剧情,在见到早上这一幕,他也早就已经想好了一万种可以把艾斯特留下来的理由,却独独没想到,艾斯特自己会答应,甚至还为了这个,愿意从那个生疏的“林德阁下”,改成如此亲近的称呼。
以前他只以为自己对情感淡漠了些,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这只雌虫的想法了。
艾斯特……是有他自己想做的事吗?
如果这样,林德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可能阻拦。
但现在一众雌虫在场,他不可能这么傻不愣登的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能旁敲侧击地又问了一遍:“一定要去?”
问出这句话,艾斯特就骤然间明白,林德听懂了。
这只年轻的雄虫真的与他之前见过的所有雄虫都不同,就像昨天极其温柔的对待,艾斯特在一夜之间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猜测——林德对他的那些好,并不是为了剜下他的眼睛。
那就只能是一些别的,他从未想过,或者想过但是不敢相信的原因。
在他本来的计划当中,若这只年轻的雄虫真和那群踩着特权、随意践踏雌虫生命的雄虫毫无区别,那他就只能趁着昨天那个夜晚把不设防的雄虫锁起来,自己去应对后面所有的风险,等到那件事最终胜利,再做其他安排。
但是结果比他想象中更好,林德的行为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想要这双眼睛,或者说,他只是想治好它。
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在不知不觉当中,雌虫已然有了私心。
艾斯特垂下眸,握住雄虫的手,让林德的手虚握起来,指尖在掌心点了点。
林德福至心灵,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眉头却不由得皱紧了一些:“不许去。”
他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周围的雌虫,凑到艾斯特耳边,压低声音,“不管是做什么事,至少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你可能会受到伤害。”
艾斯特听清了他口中所说的话,不由顿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顿时闪过一丝明亮的笑意:“雄主,你可以把头低下来一点吗?”
林德以为他还想说些其他的什么话,皱着眉头低了下来。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就落在了林德的唇角。
艾斯特不能确定,摸索了半天才亲对位置,却让雄虫紧皱的眉头骤然松开。
艾斯特少将微微一笑:“林德阁下,辛苦您等到我回来。”
晃神的瞬间,林德便再没有机会留下他的雌虫了。
本来可以留下的雌君跟着这群来者不善的雌虫离开,林德从被蛊惑的情况中清醒过来,眼里的神色瞬间就深了许多。
他眼睁睁看着那一排黑云压城般的飞行器消失在眼前,忽然又想起无能为力的那一夜。
他看着艾斯特被带走,看着周围的冷兵器像锁链一样架在那只雌虫的肩膀上,把他的身影衬得那么单薄,周围的军队层层叠叠,像是厚重的迷雾,怎么也拨不开。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雌虫的衣衫不再破烂,步履也不再凌乱,而是他自己所做出的选择。
有些剧情,是非走不可吗?
有些伤害,是非要留下来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最终选择相信艾斯特。
雌虫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理由,或者是世界形成之后的隐藏剧情,又或者,只是在原文中被一笔带过、极不起眼的某一句话。
但一周的时间毕竟太过漫长,在这段时间当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林德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要他待在这里等着艾斯特回来,也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
他一定得做点什么,让这段剧情没有那么难捱。
入夜,月色深深。
最北方的监狱中,关押着这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一群罪犯,地下库存当中,甚至还有刚刚从星盗窝里缴获的一堆新型武器,就被当成破铜烂铁般扔在角落,时不时在晃动间闪过一道寒凉的光。
这种监狱里关的罪犯身上都带着虫命,最恶劣的罪行都能在他们其中找到,狱警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但今天,狱里却来了一位十分神秘的罪犯。
他的脸在押来的路上就被遮得严严实实,关在监狱最角落的一间,时刻严防死守,一直到晚上——哪怕是正常的活动时间——也不见他被放出来。
不过这也不关罪犯们的事,他们这种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虫犯,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一说,看到这种情况最多是有点好奇,但如果始终看不见任何身影,那点好奇也就消散得彻底。
凌晨一点时,监狱已趋于极端的寂静。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极致放大,狱警们轮番换班,生怕错失一道轻微的声音,就会放出一只扰乱帝星的野狗。
到最后,野狗们自然是不会出来,却或许,是有不该进入的羔羊混了进去。
至于这只羔羊是真的无害,还是披着羊皮的狼,就又需要仔细探究了。
咔答。
时钟指向两点。
换班的间隙,有一位狱警落在最后,悄悄偏离了队伍。
他快步走到一处隐秘的树林间,翻过高墙,用早已录制好的指纹,打开了监狱的铁窗。
从这里跳下去,正好是最里间、那个关押着奇怪虫犯的监牢。
监牢里只有两盏冷光灯,手脆上戴着镣铐的雌虫闭着眼坐在床上,银白色的头发在光下显得有些过于冰寒,总让人想起一些冷武器,从不声张,却杀人无形。
他似乎正在极力压制着体内的暴乱,颈边青筋鼓动,虫纹正汲取着他身体里的养分,肆无忌惮地生长。
显然,这位神秘的虫犯,正是清晨刚被抓走的艾斯特少将。
尚未彻底治好的病症,总会在虚弱的时候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之势反扑,刚进入监狱里的林德皱了下眉,心里升起一点钝痛。
又让艾斯特回到这种鬼地方了。
林德朝他走过去,悄无声息停在雌虫面前,声音瞬间哑了下来:“少将。”
在安静的监狱当中,这道声音甚至有些突兀,有些空灵,尽管因为情绪不对和平常有些不同,艾斯特还是立即就听了出来。
他试探性地往前摸了一下,立即就有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艾斯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林德阁下?”
“是我。”林德心情不大好,听上去也低落,但还是慢吞吞走到艾斯特身边,牵住雌虫的手,一根一根把手指嵌了进去。
那些虫纹像有生命一样从雌虫的脖子一直蔓延到脸上,甚至刺穿到手背,不断跳动,挣扎,想在这具身体上切开一个口子,让鲜血暴烈而出。
但林德紧握住了艾斯特的手,这藤蔓般的虫纹,便瞬间像害怕什么似的,如潮水般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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