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一直对我有着特殊的感情,但是你知道这种畸形的感情无法示众,从来都是藏在心底,压抑着自己,直到压抑不住。”李钱惨白的小脸勾着幸福的笑,小指勾着李解荣额间柔顺的发丝,将自己创造的故事娓娓道来。
“哥,这次就换你喜欢我好不好,就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缠着你了。”李钱闭上疲惫的双眼将脑袋轻轻的枕在酣然睡去的哥哥肩头,及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着大半个身体。
这是李钱第二次使用催眠和替换人们的认知,他很有信心李解荣不会察觉出异样,只要该死的主系统不出现,只要该死的主角不出现,他就可以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父亲,您叫我?”江牧白站立与靠椅旁,明明凳子就在旁边,但是依旧保持直立的动作,连衣角都没有哦碰到凳子。
“李钱逃了,从我耗费这么多精力建的囚笼里逃出去了。”江旭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父亲,是他太狡猾了。”江牧白目视着面前这位样貌俊朗的男子,尽管两人又无法断开的血缘关系,相处了18年,他依旧看不透自己着这位父亲。
“他带着李解荣逃了。”
江旭站起身,挺阔的西装拔高了身形,压迫感无声的释放,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面前自己的儿子。
江牧白不自然的挺直了背,清冷的面庞上不敢泄露出一丝多余的情绪,但在江旭的身上,藏在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依旧无所遁形。
良久,江牧白移开目光,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内心说道:“抱歉父亲,我还没来得及在李解荣那安装定位。”
“是没来的及还是不想。”
浅粉色的嘴唇逐渐褪色,白如玉的面庞泛起不明显的水光,江牧白梗着脖子不低头:“没来的及。”
“算了这件事到时候再说,你和向云的关系有进展了吗。”江旭错身擦过江牧白的肩膀,宽厚的手掌搭在儿子仍然算不上成熟的肩头。
“处于一般的朋友关系。”江牧白依旧不敢泄气,他知道父亲的秉性,李解荣这件事是绕不过去的,与其让别人来做,不如自己接手,还能在阿荣危机时刻出手。
“父亲,现在技术能和我相比的几乎没有,我希望能接手搜寻李钱这一任务。”江牧白转身,正视着江旭冷血不近人情的侧脸。
“不仅李钱,还有李解荣。”下颔骨随着脖子的扭转更加犀利,从额头到下巴流畅又没有多余一丝曲线,江旭薄的和刀片一样的唇张合,深潭一般寂静的眼盯着主动请缨的儿子,不做回答只是在保镖的护拥下出了门。
“父亲,我会完成任务的!”江牧白追了上去,也只得到江旭潦草瞥过的眼神,以及一句到时候再说。
“你去挑一个人和江牧白一起担任搜寻工作,技术怎么样无所谓,压的住他就行,那人做第一把手,江牧白第二把手。”江旭简单的派遣完工作就回到了实验室。
江牧白着一辈子太顺了,总得经历些挫折才好,江旭恶劣的想着。
第166章
正午的阳光透过整齐码列的木板缝隙照入室内, 亮堂的光均匀的打在床上的两兄弟脸上。
李解荣迷蒙的睁开眼,感受到胸膛的压迫感后仰抬起头看,是一颗毛茸茸的头, 下身麻木了的触觉逐渐恢复, 大腿根处有硬物正戳动那一处皮肤。
较成熟的刘解荣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何种反应, 红着耳朵不知道该不该将怀里的弟弟推开。
弟弟终于长大了,要找媳妇了,但那个媳妇绝对不会是自己。
想到这李解荣耳朵上的红已经消散, 抓着李钱的手也更为用力。
“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李钱紧张的反握住哥哥的手,担忧的望着那张颓然的脸。
“没事, 正午了, 我该去干农活了。”李解荣推开李钱的手, 慌乱的披起外套往外走。
干农活前李解荣还得为弟弟准备好中午饭, 家里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李家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年纪尚大的李解荣自然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职责。
米粥还在铁锅里咕嘟咕嘟的滚,柴火房外传来弟弟惊恐呼救,李解荣放下勺子大步跑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哥, 这里怎么肿起来了。”
李解荣望着一脸迷惘又依赖的弟弟, 知道自己还是逃不开为弟弟普及这些知识,只能强装镇定的说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揉揉他就好了。”
“哥, 我好痛,我不会。”
李钱眼里已经冒出了水汽,没有扣好扣子的衣服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黑蓝色的底裤也湿的深了颜色。
那双完全依赖的眼牵动着李解荣一步步往前,爬上了那张嘎吱嘎吱响的木板床,胆怯的退缩和阴暗的庆幸同时在心头升起。
“李钱不懂这些,幸好不懂这些。”李解荣压下心底的雀跃,面上还是严肃的兄长模样。
“你就揉揉,上下揉一揉,左右摇一摇就好了。”李解荣紧张的将手背过去,掌心裹着一层粘糊的汗,指腹不断蹭滑着滑腻的掌心。
“哥,我还是不会怎么办,你帮帮我,哥。”
李钱难耐的扭着上半身,雪白的腰从粗布麻衣里露出来,每一声粘腻的叫声都绕在李解荣的心头。
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李解荣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弟弟往前带。
“只教你这一次,后面你,你要自己解决。”李解荣依旧维持这那一脸严肃的长兄模样只有不断煽动的睫毛暗示着内心的的情绪。
随着最后一声甜腻的叫声,一道青烟在光束下升腾,床板发出剧烈的响动,随之是急促的脚步声。
“哥,我帮帮你啊,别跑这么快!”李钱浑身都还是软的,只能趴在门框上看着哥哥落荒而逃的背影。
“李家的大儿子,跑那么快干什么,之前说给你弟弟说媒的事你决定的怎么样了。”一个小脚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小跑的追了上去。
“说媒。”李解荣呢喃着,在老太太的催促下,应答道:“不急,钱钱还小的。”
“小什么,都18了,村头的王姑娘就看着那李钱,好几次找我说媒了,这错了下次可找不到王姑娘这么好的了。”
老太太不赞同的将拐杖杵进泥巴地,缩窄的都没影的乌唇喋喋不休的张合着。
“我说你这个大哥也是,总得问问钱钱的意见吧。”老太太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慢悠悠走着的李钱,拉着嗓子吆喝着:“这!李家老二这!”
“哥,我一直找你呢,都没找到,担心死我了。”李钱拉着哥哥的手,说完了才甜甜的朝老太太打招呼。
“我就在这,又走不到那去。”李解荣嘀咕着,手弯被弟弟紧紧环着,肌肤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仿佛回到了母体,两人是如此的亲近。
可发生了那挡子事,加上心底藏着的心思,在老太太看过来的时候不自然的抽回了胳膊。
“哥~”李钱掩下眼里的烦躁,委屈的拉着李解荣的衣角。
弟弟一撒娇,李解荣就无奈的将手递了过去,半点没有刚刚强硬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们兄弟两的感情是真好,到时候结婚的时候酒席一起办得了。”
老太太被兄弟两热乎的劲逗乐,拉着两兄弟的手说道:“我也算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把结婚的事情定下来,我也好放心。”
“哥,什么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李钱委屈的垂下眼睛,明明两人的身高一样,但李钱还是习惯以下位者的姿势对着李解荣。
“就是王家的姑娘呀,你哥哥和你没提过吗,王姑娘长的好脾气也要,早一年前就找我来给你说媒,都被你哥哥回掉了,现在人家小姑娘也着急了,我也想再来劝劝。”
老太太年纪大了站不住,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拍了拍灰就坐下。
李解荣像根木桩一样扎在原地,眼神落在一旁的弟弟,唇瓣蠕动着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
“我听哥哥的。”李钱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他依旧会怀疑自己的催眠效果,他怕李解荣依旧没有喜欢上自己。
“我,钱钱才18岁,太小了,不舍得让他担当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和负担。”李解荣感受到弟弟的紧张,用力的反握着对方的手话也说的利索起来。
“唉,你们俩兄弟也真是的,算了,老婆子我不懂。”老太太一脸嫌弃的挥着手,望着两兄弟的眼却是弯弯的眯着。
“哥,如果我娶了老婆,你怎么办。”李钱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下面一次次都是有恃无恐的问话。
“你结婚了,我也结婚了。”李解荣酸涩的回着话,布鞋的软鞋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我不结婚,我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李钱跳到李解荣的背上,李解荣也下意识的环住了身上的人,后怕的教训着莽撞的弟弟:“你下次提早说一下,要是我没接住你呢,摔着了什么办。”
“我知道哥会接住的,在这个世界我只有哥哥了。”说到最后一句,李钱掐着鼻音伤心的说着。
“我也只有你了,但如果你知道我的心思,知道你的亲哥哥对你存着这种心思,你还会这么依赖我吗。”
李解荣讽刺的自嘲,颈窝不断加深的湿意泡的心又软成了一团。
“钱钱,哥永远陪着你。”两个少年的背影慢慢拉长,那一句誓言在烈日的见证下慢慢发芽。
第167章
“哥, 我的被子呢!”
李钱一路冲进浴室,见到水汽中影影绰绰的人影又顿住脚步,扶着门框的手用力, 脚地板在地上磨蹭, 身子不断的往前移, 靠近浴室中的人。
“钱钱,你先出去,我洗完和你说。”
李解荣捂住重要的位置, 对莽撞的弟弟生不起一丝责怪的心思, 只有膨胀的羞怯。
“不要,哥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不要我了。”李钱甩赖进了门,又凑巧的将门关上, 又脚一滑的到了浑身只盖了块布的哥哥旁边。
“不是!”
反驳的声音太尖锐, 李解荣又哑着声音说道:“不是的, 钱钱你也长大了, 需要独立的空间。”
“我不想要独立的空间, 我只想要和哥哥在一起。”李钱抓着被水泡的滑腻的手,可还没有握一会儿,那滑的泥鳅一样的皮肉就从指间漏了出去。
“不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李解荣不自在的缩回手,也不管浑身沾满了水,拿起蓝灰色的睡衣就往身上套。
“你今天下午才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又骗人!”
李钱红着眼眶, 眼底闪着危险的红光,他至今还记得那条冰冷彻骨的河,记得把自己骗到河边的李解荣, 记得那把被李解荣扎进胸口的刀。
“不是的,在一起有不同的在一起方式,不需要时时刻刻粘在一起。”李解荣埋头收拾东西,他怕抬头就看到弟弟落下的剔透的泪,他怕自己会说出些什么。
“需要,哥,我离开你真的会死的!”
李钱将李解荣手中的脸盆夺过,往地上一扔,水盆里温热的水在地面蔓延,漫过鞋底,温水染润了白如奶色的趾头。
水花随着脚步的移动溅起,杂乱的滴溅在两人都小腿上。
瞥见那张悲痛欲绝的面庞,李解荣慌乱的移着目光,心也随之一阵紧缩,“钱钱,没有谁离不开谁。”
“哥,你要是这么说,我现在就去找老太太,说我反悔了,王姑娘长的漂亮还有学识,我和她简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结完婚我也好早早搬出去,免得烦了哥哥你的眼。”
李钱冷笑着看向退至角落的人,滚烫的泪热的眼眶都发酸,一路烫到因咬牙而紧绷的下颌。
“钱钱,这是终身大事,不要随便乱说。”李解荣依旧端着长兄的模样,来掩盖已经酸涩不甘的内心。
“你看我是不是随便乱说的!”
李钱甩开哥哥拉着自己的手,疾跑出了大门,连鞋掉在半路上也不管,没听到身后追上来的声音,整颗心都沉死在河底,泪顺着风刮开的方向后飘,呜咽声与风声和鸣。
还是不行吗,催眠也没法让李解荣爱上自己嘛…
脚底是钻心的痛,不知道破了多少口子流了多少血,浑身的力气都被哭干似的,晃荡着身体在月光下的小路踱步。
哭够了,泪还没有流够,李钱仰头望着淡黄的月光,阴暗的不甘在黑夜升起。
果然手段太温柔是得不到李解荣的爱,那要怎么做,关起来,锁起来?
李钱迷惘的望着头顶那片寂寥的夜空,他生来就只是李解荣的附庸,没人教会他怎么去爱人,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李钱!李钱!”
拥有超强异能的地心人也会因为失神而被抱个满怀,李钱僵硬的脊背在李解荣的怀里逐渐软化,垂在身旁的两只手踌躇的举起又放下。
“李钱,钱钱,别结婚好不好,哥只有你。”哭腔让声音含糊,李解荣紧拥着对方的脖颈,大滴的泪往下落。
“为什么,只是因为哥只有我而已吗。”
李钱呆滞转动眼珠,声音干涩沙哑,心跳了的厉害又突然死寂的厉害,等待的过程很煎熬,可等了这么多辈子了,李钱已经很好的学会忍耐和等待。
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抽离,李解荣抬起脚尖将人紧紧的抱回怀里,两个身形一模一样的人相拥着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身来是一体的。
“李钱,我离不开你,因为,因为我爱你,我很后悔为什么我们是兄弟,如果不是兄弟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可如果不是兄弟,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你。”
李解荣紧张的松开手,眼神却始终望着弟弟,他要给给弟弟逃避的机会,但又不舍得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没有得到回应,李解荣颓然又瑟缩的弓着腰,自嘲的说道:“是不是很恶心,钱钱你走吧,哥不是一个正常人,哥有病。”
李钱凝视着那张伤神的脸,压抑着脱口而出的话,面上还是紧绷着,“哥,我不觉得恶心,我不想让哥一个人有病,我可以陪着哥一起,咱们一起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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