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只觉得仿佛有一团火在身体里流窜,疯狂地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审核要把这句什么都没写的东西锁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声音嘶哑地道:“抱歉,悯悯,你放得太多了。”
“什——”陈悯之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已经如同一只彻底被本能控制的兽类,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少年柔嫩的唇瓣被撬开了,被男人粗粝的舌.头恶狠狠地侵.犯进去,放肆而疯狂地纠缠。
这个吻比上一次陈悯之因为不好好上药被男人惩罚亲吻的那次粗暴得多,也情.色得多,烫热又粗大的舌.头舔.遍了他口腔的每一寸,锋利齿缘咬着他的舌.头,迫使他合不上嘴巴,也不敢有太大挣扎的动作,生怕一挣扎,脆弱的舌.头就被人咬坏了。
但这种害怕在男人眼里无异于顺从,面对不再逃跑,反而十分温顺的配偶,失去理智的男人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在最初的粗暴过后,他亲吻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含着少年柔嫩的唇瓣辗转舔.吻,却也变得更贪婪,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吃干净了少年嘴里每一滴甘甜的水液。
“唔...够、够了!”
陈悯之嘴巴被亲得发麻,开始伸手去推拒身上的男人。
他想着秦陌变成这样毕竟是因为自己下的药,那他给秦陌亲一亲缓解药性好了,但最多也就到这一步了,秦陌、秦陌又不是不会,他可以自己解决的。
但事情的发展与他想象中的恰恰相反,在亲吻他过后,秦陌身上的药性非但没有缓解,反倒如同一只尝到了甜头的兽,双目变得更加猩红,里面浓烈而滚烫的欲.望几乎要化作实质。
秦陌撑在他身体上方,死死盯着他,声音嘶哑得可怕:“不够。”
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什么...”意识到事件脱离掌控,陈悯之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离,却在下一刻被男人一口咬住了脖子。
宛如大型猛兽叼住自己的猎物,又像是雄兽充满占有欲地在自己的配偶身上留下标记,男人用齿尖咬着他细嫩的脖颈,粗粝舌.头在光滑皮肤上舔.舐着,力道不大,并不让人感到疼,却足够有威慑力,也足够地...暧昧。
够了...过了,太过了...
“停下,不准亲、不准亲了!”
陈悯之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他咬着唇,只觉得羞愤又屈辱,终于忍无可忍地抬手扇了出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男人的亲吻。
秦陌从少年雪白的脖颈间抬起身,瞳色深黑,如同浓稠得化不开的墨。
陈悯之见他脸上疯狂的欲.望褪去了一些,以为他是终于变清醒了,忙挣扎着说:“醒了就快点放开我。”
可下一刻,秦陌忽然握住了他扇巴掌的那只手,低头在他手心舔.舐起来。
陈悯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他拼命想要抽回手,对方的力气却如同铁钳一样,他力气用得再大,非但挣脱不了,还只会把自己弄疼。
男人烫热又湿润的舌.尖滑过手掌,然后是白皙漂亮的手背,男人如同一只贪婪的犬类,将他手心手背每一寸都舔.遍了,湿嗒嗒的仿佛沾染上了属于男人的气味。
陈悯之又羞又气,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在下一刻对上秦陌抬起来的眼睛,他惊恐地发现,挨了这一巴掌后,男人非但没有清醒,反倒变得更兴奋了。
他听见秦陌说:“宝宝可以再用力一些。”
脸上已经顶着一个通红巴掌印的男人,却仿佛将其当成了奖赏似的,神色愉悦而餍足:“最好能够把我打痛一点。”
后面的内容被审核大人删啦,我也很想放出来的,要是我真写了什么你锁我我认,问题是从一开始我就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写,脖子以下都是直接拉灯的,还是要这样折磨我,我现在想死,我也没有办法了。
*
清晨的阳光落在少年脸上,为那张脸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少年本就柔软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柔净美丽。
坐在床边的男人,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
他的视线落在少年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颈上,只那露出的一小截皮肤,上面就已经布满了青红交错的吻痕,而被子下面掩盖着的,只会比露出来的更多。
男人眼底浮现出一抹歉疚和无措,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欲.望得到满足后的平静与餍足,像是吃饱喝足后的大型猛兽,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愉悦。
这个人是他的了。
一想到这点,秦陌的心脏就像是被温水填满,饱胀又满足。
他俯下身,在昏睡的少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比起昨日的激烈,这个吻轻柔得像羽毛,不含一丝欲.望,只有温柔到极致的爱意,但少年显然睡得不是很安稳,即使这样轻的动作也让他皱了皱眉,仿佛察觉到什么危险一般,挣扎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刚刚睡醒,陈悯之的眼神茫然了几秒钟,然而当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时,他整个人如同看到天敌的兔子,立刻警戒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坐起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墙边,后背紧紧靠在床头的靠背上,一双乌黑圆润的大眼睛戒备地盯着男人。
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好像生怕男人下一刻又扑上来把他吃了。
秦陌清了清嗓子:“饿了没?要不要吃点粥?还是先喝水?”
早餐和温水早就准备好了,放在床边的加热垫上,一直温着,就等着少年醒了就能马上吃。
陈悯之把围着自己的被子紧了紧,不说话。
少年就像是用被子给自己筑巢的小动物,好像这样能更有安全感似的。
秦陌被这一小动作可爱到了,很想把他的“新婚”妻子从被窝里抱出来亲两口,但考虑到少年此刻不能受刺激,还是忍住了。
秦陌:“先喝水吧,你昨晚叫得太厉害,今天嗓子可能会不舒服。”
然而当他把水杯递过去,喂到少年嘴边的那一刻,一直沉默着的少年忽然一把掀翻了杯子,凶巴巴地冲他喊道:“滚!”
水洒了男人一身,还有一部分溅到了少年脸上,和印着吻痕的脖颈上。
秦陌收回手,却没去擦身上的水渍,而是从怀中摸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想要先替少年把脸上的水擦了。
但他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应激的少年,还是没有再试图去触碰他,只是把手帕递过去:“擦擦吧。”
少年看了眼那张手帕,没接,只是红着眼睛,用一种很气愤的眼神瞪着他。
秦陌低下眸:“对不起。”
陈悯之恨恨盯了他两眼,才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话:“对不起有用吗!”
就算秦陌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他现在还不是...还不是已经被男人给睡了!
秦陌看了他一会儿,声音低哑:“悯悯,我为我昨天所做的,向你道歉。但我不会为此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
陈悯之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犯了错还能如此地理直气壮,这算什么道歉!不过就是再对他强调一遍,如果重来一次,秦陌还是会把他睡了而已!
陈悯之忍无可忍,抄起手边的杯子就对男人砸了过去:“你连道歉都不是真心的!滚!”
秦陌不躲不避地挨了这一砸,任凭玻璃杯在他头上磕出响声。
他看着发怒的少年,语气沉稳而坚决:“悯悯,我对你的心意绝无半分虚假,我会对你负责。”
“你怎么负责!”陈悯之吼道,顿了两秒反应过来,“不对,谁要你负责了!”
那就是说他不要秦陌为昨天的事负责,好像也不太对...
正在陈悯之闷着脑袋想到底怎么说才对时,他听到男人郑重的声音:“和我结婚吧,悯悯。”
陈悯之一愣。
下一刻,他更生气了:“谁要跟你结婚了!同性恋婚姻是不合法的,你不知道吗!”
秦陌:“我们可以去国外领证,英国,芬兰,爱尔兰,丹麦...你想去哪个都可以。”
男人沉思一会儿:“蜜月的话,也由你来定,不过要等到先在国内办完婚礼。”
陈悯之睁大了眼睛,他觉得秦陌是疯了,疯得听不懂人话,要不然他怎么会完全没办法和他沟通。
“闭嘴!”
再说下去,他怕秦陌连孩子名儿都要取好了。
“结什么婚!我这辈子跟谁结婚都不可能跟你结婚的!滚!”
听到后面那句话,秦陌原本温柔的脸色变得有些冷,道:“悯悯生气的话,可以打我,但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陈悯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其实...在力量差距过于强大的猎食者面前,他再怎么凶,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说到底...不过是借着男人对他的爱意恃宠而骄罢了——如果那样疯狂而扭曲的感情也能称得上是爱意的话。
恃宠而骄,想到这个词,陈悯之蓦的觉得有点心酸。
如果可以,他压根就不想要这样的“宠爱”。
他看着男人冷下来的脸色,实在怕男人又说出什么,如果再说不该说的话就要亲他之类的话,或者,更过分一点,说要操.他之类的。
但所幸,刚刚吃饱喝足后的雄性,对待他娇弱的配偶,到底也没有陈悯之想象的那么苛刻,男人握住他的手,很温柔地亲吻起他的手背来。
“打吗?”秦陌握着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抚.摸着。
陈悯之一愣:“什么?”
秦陌:“悯悯生气了,要打我巴掌吗?”
陈悯之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求着人扇自己巴掌。
他看着男人脸上温柔又带着些期待的神色,浑身起鸡皮疙瘩,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又发什么疯!你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听到他的话,秦陌竟然还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神色认真地说:“应该没有。”
因为小时候父母打他,他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并没有快.感。
只有悯悯...
秦陌回想起陈悯之第一次扇他巴掌时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微妙,很难以形容的感觉,少年的手很软,扇过来时都是先闻到一阵香气,而且少年力气小,扇在脸上并没有多疼,反而带起一种过.电似的酥.麻感,非要说的话,有点类似于在某些时候达到顶峰的前一刻,但感受远不及那时候刺.激。
但怎么说呢,如果说到达顶峰的感觉是大餐,被扇巴掌的这种快.感就就有点像是零食,吃不饱,但一直勾着人,吃了还想吃。
思索出结论后,秦陌看着陈悯之,脸上是一种做学术研究时的端正:“悯悯,我只对你的巴掌有感觉。”
“被你扇的话,我会感到愉悦。”
陈悯之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到此刻终于明白,正常人跟变态是没法沟通的,他再也受不了了,翻身下床,打算停止和这个变态共处一室。
但刚刚坐着还没觉得,猛地一翻身,某处就疼得陈悯之嘶嘶抽气。
留意到他的动作,秦陌上前来扶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我抱你。”
陈悯之甩开他的手:“不要你管!“
秦陌不动了。
但几秒钟后,陈悯之扫了眼光秃秃的地面,又凶巴巴问:“我的拖鞋呢!”
拖鞋还在电影房内。
“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秦陌给拿来了拖鞋,又蹲下身,握着少年的脚踝,亲手给他穿上。
光看他的动作,倒真像是一名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只有陈悯之知道,在这温柔体贴的表面下,藏着一颗多么黑的心。
他恨恨瞪了秦陌一样,倔强地避开男人想要搀扶的手,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秦陌的卧室。
回到自己卧室后,陈悯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药瓶子翻出来,然后把那上面的英文输入到翻译器里,一字一句地查。
秦陌不知对他的手机动了什么手脚,虽然联系不了外界,但上网查资料打游戏都不受限制。
陈悯之小时候是三好学生,长大了是五好青年,这次去地下室偷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偷东西,他做贼心虚,偷完了就赶紧藏在柜子里,连看都没拿出来看过,生怕被人发现了,也就更别提逐字逐句去查上面的英文。
而此刻查完后,他原本就死了的心终于变得更想死了。
这的确是一种催.情的药物,根本不是他以为的能致人昏睡的迷药,至于上面为什么会有“sleep”这个词,是因为那句话写的是:【有助于在事后更好地睡眠。】
陈悯之傻眼了,刚才和秦陌在一起时他都只是生气,没有想哭,但现在眼睛里却包起了一点泪花。
被自己蠢哭的。
他后悔死以前没好好学英语了。
但少年天生就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他只哭了一小会儿,就又重新振作起来,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陈悯之对自己说,不就是跟男人睡了,这有什么,俗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真男人不怕被男人睡,秦陌虽然变态,但说实话长得还行,他也不算太亏...
好吧,还是有一点亏...陈悯之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屁.股如是想道。
秦陌那里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那么大,他肚子都要被弄坏了...陈悯之心里有一点愤愤不平。
都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秦陌家庭条件这么好,肯定是从小吃得好,要是他从小也吃这么好,说不定也能长这么大呢...
陈悯之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饭。
*
那头,秦陌正和秘书打电话,让他找几家靠谱的婚庆公司做策划,却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
见来者是管家,秦陌问:“什么事?”
管家脸上是难得的凝重:“少爷,顾明珏带着人把庄园围了。“
第39章
庄园入口。
秦陌看着站在门口, 面带微笑的顾明珏,以及他身旁穿着制服的警察,神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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