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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尧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宋先生喝了酒，大概已有几分醉意，动作没有平时那么温柔。
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顾尧只觉得灵魂都快出窍。
他咬着牙艰难地保持安静，但在宋先生埋头在他胸口时，还是没忍住破了功。
大概身体憋得太辛苦，在这一声后，他本能地又接连喟叹了好几声。
声音释放出来，舒服是舒服了，但顾尧猛地也意识到，这下完了。
难得有一次这样新奇的体验，唉又不能尽兴……
果然，他正郁闷懊恼的同时，宋先生已经从他胸前抬起头。
顾尧心想，一定是又担心弄疼他，说“今天到此为止”吧。
他郁闷地闭了闭眼，做好的草草收尾心理准备，但这时更强烈的一下猛地袭来。
顾尧猝不及防，再次失声惊叫。
接着第二下，第三下……力度越来越强。
顾尧实在顶不住，一声声再次溢出来。
然而宋先生什么也没问，只是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唇。
声音无法喧泄，顾尧憋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黑暗中男人视线看过来。
顾尧呜咽着朝他投去乞怜眼神。
但宋先生无动于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尧感觉他眸光冷淡，甚至带着些戏谑，
彷佛就是要想看他这般模样？
从来没有过激烈，这次做完顾尧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半梦半醒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之前家宴的时候，宋先生明明酒喝得更多，对他却是极度的克制温柔，
怎么今晚……
但身心的愉悦让他迷迷糊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双腿仍隐隐发颤，回想起种种细节，顾尧忍不住仍是一阵脸热。
这个圣诞节，顾尧过得十分满意，尤其是对宋先生那方面的转变。
高兴地打开红色软件，他点开斯蒂夫头像：
【峰回路转！老公忽然转性，这个圣诞节过得超刺激！耶！】
光顾着表达自己喜悦不太礼貌，他想了想又问对方，【你那边呢，最近进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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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第二天下午才回到老宅。
一见到老爷子，宋凛便直白地告知他，说要跟顾尧一起搬出去住。
老爷子看过来，询问顾尧意思。
顾尧涨红着脸，腼腆地点点头。
老人家便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宋凛务必把人照顾好。
见完老爷子，宋凛便吩咐佣人开始整理和打包东西，又让助理安排搬运事宜。
顾尧在一旁听着，愣愣问：“我们今天就搬吗？”他本来以为，这至少是三五天后的事。
看到宋凛点头后，顾尧暗暗惊叹他雷厉风行。
他配合地拉开衣橱，也开始收拾衣物。
这时宋凛走过来对他说：“衣服就别搬了，买新的。”
顾尧想说没必要浪费，又听到：“反正下次回来也能穿。”
顾尧反应过来，是啊，又不是不回来了。
安排完搬家事宜，两人驱车直奔往商场。
顾尧想起之前去买食材，宋先生领着他去都是价格让人看不懂顶级超市。
不想再次被震撼到，在车上他主动说：“我还是学生，衣服买普通的就好。”
宋凛没有马上回答，似乎考虑了一下才点点头，让他自己挑个喜欢的商场。
顾尧指点着，车开到之前郭帆带他来过的市中心那个。
这里格调年轻，很多潮流品牌，档次看上去还行，价格也并不离谱。
时间正值周日下午，商场里人流鼎盛，顾尧小心翼翼看向宋凛，担心他会不会不适应。
宋凛微微皱着眉，但什么也没说，看完楼层品牌分布信息，带着他往电梯走去。
两人来到三楼的男装区，刚走了两步，宋凛拉着顾尧脚步顿住。
“进去看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
顾尧看过去，是家内裤店，抿着唇不自觉一阵脸热。
不过他记得，宋先生内裤都是是简约服帖低腰款式，面料舒服又透着些性。感。
一想到自己那些风格幼稚……他点点头，心想也是该尝试一下改变了。
阿罗裤，四角裤，三角裤……目光扫过丁字裤，顾尧愣愣看着那少得可怜的布料，瞬间面红耳赤。
宋凛：“要这个吗？”
顾尧拨浪鼓似地摇头。
顶着滚烫的脸，他拿了两条中规中矩，和宋凛相同色系放到柜台，“麻烦M号，谢谢。”
小小的东西，没想到包装袋子却气派十足，尤其硕大的品牌logo格外显眼。
顾尧拎在手里，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向体贴的宋先生，这回却没有主动帮他。
偏偏就有那么不凑巧事。
刚拎着东西从店里出来，他一抬眼，便见不远的电梯口，郭帆正激动地冲他挥着手。
顾尧：“……”
郭帆身边还站着个大高的黑皮男生，两人喝着奶茶，手里大包小包，看上去应该是正在约会。
顾尧懊恼，怎么没事先想到这种状况。
郭帆高兴大喊：“小尧，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然后拉着对象三两步小跑过来。
宋凛身上那冷淡疏离气场，让人不敢在随意搭话，郭帆朝他点点头，对顾尧说：“你哥可真好啊！过节都不约会，陪你出来逛街！”
顾尧耳朵里循环播放着“你哥”两个字，压根不敢看宋凛表情，讪笑着胡乱地点了点头。
郭帆扫到他手里袋子，坏笑道：“啧啧！小尧真看不出呀，原来你有这么奔放一面！”
这内裤品牌请了国内外许多明星代言，宣传海报走的都是时尚性感路线。
郭帆调侃，让顾尧脸瞬间红到了极致。
可他挑的只是基础普通款，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大庭广众既不好辩解，也没法把东西拿出来给人看。顾尧正尴尬着，这时护栏外圣诞树映入眼帘。
他灵机一动：“这，这是我哥送的圣诞礼物。”
将锅甩给宋凛时，他飞快地瞥了对方一眼，心想这店确实是他拉着自己进来的，钱也是他付。
宋凛比他们大了好几岁，品味成熟一点那很正常。郭帆一听是他送的，果然没再打趣，转头又夸了几句：
“哎，有哥哥真好啊！”
两人是去楼上看电影，一看马上就要开场，又说笑两句赶紧走了。
宋凛刚刚一直配合地站在一旁看他们聊天，始终没有说话。
待人一走开，顾尧小心翼翼拉了拉他衣摆，“……先生，你不生气吧？”
宋凛语气平淡：“生气什么？”
顾尧心情忐忑，“那个……哥哥……”
宋凛：“嗯？”
顾尧反覆又确认了好几次，见宋凛一直神色如常，才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购物吃饭的间隙，另一头，助理带着人手已经将所有物品运到公寓，已经分门别类规整好。
晚上顾尧洗干净澡，披着睡袍出来，便看见宋凛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手。
待他走过去，男人薄唇轻启：“圣诞礼物，给我看看。”
顾尧乖巧在他身边坐下，从衣领下将他送的项链翻出来。
宋凛看了眼却是摇头。
顾尧心想，他送自己圣诞礼物可不就是这个么？正疑惑着，忽地被男人大手一带，他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在对方身上。
还没反应过来，内裤被人一把扯下，顾尧下意识地护住裆部，惊慌错愕地看着对方。
宋凛修长的手指挑着他的内裤，气定神闲地瞥了眼道：“这个才是。”
顾尧羞耻极了，想起了下午商场事。
男人手指转动，圣诞礼物被无情地扔在地毯上，接着，顾尧听到他哑声说：“过来。”
那晦暗眼神，顾尧一下子也来了感觉。
宋先生把他压在沙发上，和那晚一样霸道。
顾尧尽情地闷哼着，忽然听他说：“叫哥哥。”
顾尧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时宋先生又重复了一遍。
顾尧心想他果然还是在意，在他脸上啄了啄，主动认错道：“先生，我错了……”
宋凛刁起他的耳垂，“什么错，快叫啊。”
顾尧忐忑不安，继续讨好他，“别生我的气了。”
宋凛摇摇头，定定看着他：“你下午不是还叫过么？”
顾尧吃不准他是忽然来了兴致还是在惩罚自己，一颗心砰砰乱跳，慌乱不已。
伴随着猛烈的撞击，男人又催促：“快叫啊，我想听。”
顾尧无奈，只好应声下来。
明明一个再正常不过称呼，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羞齿感爆棚。
抿着唇酝酿了半天，顾尧怎么也不好意思吭声，直到宋凛又一次撞过来……
公寓钟点阿姨总是在两人外出后才上门，完全独处二人世界，顾尧感觉那个次数明显变多。
而且宋先生态度变化也很大。
比如，不再一点风吹草地就担心弄伤他戛然而止，甚至很享受他的声音，有次还让他叫大声些。
又比如，不再拘泥于卧室，客厅沙发地毯也都可以，有时候做完也会意犹未尽地来第二次……
顾尧心想，大概是之前有老爷子在，宋先生那些古板模样，只是装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反正目前宋先生让他十分满意就是了。
顾尧很久没打开红色软件，忽然想起斯蒂夫，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
想起自己苦尽甘来，顾尧对这个网友难得地有同理心。
然而对话框点开，他不淡定了。
上次问过斯蒂夫进展怎么样后，隔了一天，对方给他回了个挑眉笑的表情，接着是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两个绝好身材前后相贴，头扭在一块接吻。
脸和关键部位打了码，但从一旁落地镜里可以看到，前面被禁固人，一对大熊十分惹眼。
被禁固着一边做一边被迫接吻，这正是顾尧XP芝士。
目光扫过那扬起的脖子，那青筋暴起手，隔着显示屏他都觉得一阵口感舌燥。
看起来这个斯蒂夫没有说谎，他的伴侣确实身材很不错。
不过顾尧更感兴趣的照片上的情景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自觉代入一下了自己和宋先生。换做以前，这是顾尧绝对不敢想的。
但此刻……他发了一串恭喜和夸赞的表情，然后直入正题：【兄台，你怎么做到的啊？】
没想到斯蒂夫恰好在线，回覆立马就过来了。
【很简单，穿个特别一点的衣服，稍微引导一下就行了】
【挑眉jpg你也试试看】
这建议看着简单，在网上买件夸张大胆的衣服就行。但实际操作对顾尧来说……
抹不开面子是一个方面，另外宋先生虽没以前那么古板，但他强势霸道，说一不二的威严还是一如既往。
顾尧心动归心动，仔细一想，却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主动引佑他，也不敢想像如果真这么做了后果。
但斯蒂夫分享的照片实在太诱人了，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盯着宋凛莫名开始发呆，不自觉想像着两人……
“怎么了？”
看到宋先生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顾尧这才回过神，尴尬道：“没，没什么。”
“是不是最近赶作业太累了？”宋凛关心地问。
顾尧顺梯下点点头。
宋凛似乎想到什么，随口又问：“对了你之前那创作基础的作业，进展怎么样了？”
是那条裙子，顾尧说：“已经做完了。”
忽然想到什么，他灵机一动，大著胆子问：“……先生，要不您再帮我看看？”
宋凛爽快地答应了。吃完饭，顾尧走进工作室拿裙子。
为了方便看成衣效果，工作室里摆了一面宽大的试衣镜。顾尧瞬间便想起斯蒂夫发给他的照片。
他拿起裙子站在镜子前比划。
这淡蓝色欧根纱飘逸单薄，如同海水一般清透，此时叠在身前，身上原本衣服依然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结业课上也要穿着上台展示，但顾尧还准备了一件白色果胸和一条安全裤作为打底。
心跳扑通扑通，此时他福至心灵地想，可是宋先生也不知道他准备了打底啊。
半透明纱裙裹在身上，就像在海水里罗泳，朦朦胧胧的，很有那种意味。
顾尧心想，这裙子是他的作品，又不是什么特意买来的不正经服装，而且宋先生刚刚主动问起，自己才……
再说了，虽然有点透，那也是在他的指点下，才设计成了这样。
绝对不是自己有意引佑……
第24章
紧张慌乱，但顾尧心下主意已定。
胸口起伏，他颤抖着手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纱裙。
刚刚拉上拉链，便听见宋先生声音在门外问：“还没找到吗？”
“好，好了。”深呼吸，顾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先生进来看吧。”
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
顾尧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着脑袋，局促地捏着手心。
半晌没有动静，他缓缓抬眸，紧张地问：“还，还行吗？”
宋先生薄唇紧抿，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顾尧被那眼神看得没了谱，心想：难道他不喜欢这样？
也是，他那么古板保守……
“我……我想着穿上效果比较直观，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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