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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山海/你们,都开挂了?(古代架空)——方寸山

时间:2025-05-08 07:12:30  作者:方寸山
  秦琢也配合着说道:“如果你觉得死亡才是你想要的归宿,那为何不亲自走上战场,和无限主神决一死战呢?”
  “还是说……”他认真地看着荀驹忽明忽暗的双眼,言语中带了些许挑衅的意味,“你怕了?”
  荀驹的眼睛越来越亮,表情开始变化。
  自毁的痛苦无法给予受害者半分慰藉,但敌人的头颅却可聊以告慰英灵。
  她忽然咧了咧嘴,略带痞气地扬起了下巴,怒吼冲口而出。
  “老娘怕他个鬼!”
  她的身体虽然还在痛苦中挣扎,但她的心却已经找到了方向。
  “痛苦和自责都不能解决问题,只有真正的行动才具有拯救的力量。”周负向秦琢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自己已经恢复如常。
  独坐帝台千年,不周君的意志自然是非比寻常的坚定,无需秦琢多言,他自己就能调整好心态。
  荀驹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摸索着将自己错位的骨骼恢复到原位,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卷白色的布,又抽出两块木板,将自己的左臂固定好。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
  见秦琢看着自己,她舔了舔嘴唇,虚弱地笑了起来:“看我做什么?”
  “……真狠。”秦琢评价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由衷的敬佩和赞叹,荀驹的坚韧和勇气,或许就是她能够在无限主神手底下生存下来的理由之一吧。
  荀驹漫不经心,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反正我现在是念头通达了……哎,按你们这儿的话怎么说来着?道心通明?”
  若不是这股狠劲儿,她早已葬身在了某个副本中,绝不可能杀出重围,成为玩家排行榜上让大家都想抱大腿的高玩之一。
  周负道:“你知道除了你以外,山海界眼下还有多少天……玩家吗?”
  “本来是能知道的,只不过在大约六年前,为了逃脱无限主神的控制,我在女娇姐的帮助下把【系统】从我体内剥离了出来,没有了【系统】给予的信息,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玩家还在山海界。”
  荀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知道,没有系统的辅助,她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但她也明白,这是她为了自由必须付出的代价。
  只有逃离了系统的监管,逃离了无限主神的桎梏,她所修得的力量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你把系统分离了?!”秦琢愣了愣。
  “不分离干啥,等着无限主神用系统杀了我吗?”荀驹摊了摊手,“无限主神真是够狠,把系统直接植入玩家的魂魄里,想要分离就必须切割一部分魂魄……啧,疼死老娘了!”
  话虽如此,但秦琢仍然对荀驹肃然起敬,即使知晓摆脱系统控制的方法,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狠下心去做的。
  无论在哪个世界,对魂魄动手脚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这种操作不仅需要深厚的法力以及对法力精准的掌控力,更需要对魂魄有着极透彻的深入了解,但凡操作有半点失误,就可能导致荀驹直接魂飞魄散。
  更何况即使侥幸成功,她失去的那部分魂魄也很难再补全了。
  正因如此,魂魄残缺的荀驹只能暂时依附女娇存活,但是她从未后悔。
  荀驹看着两人,露出一个洒脱的微笑:“你们看,起码现在的我是自由的。”
  她在与一名强大到足以执掌万千人生死的存在对抗,付出了惨烈却可以接受的代价后,终于嬴了无限主神一次。
  秦琢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方面:“那荀姑娘的系统现在存放在何处?”
  他对荀驹的那个“系统”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是担心它会带来什么未知的危险。
  荀驹叹气道:“丢了。”
  “丢了?”周负惊道,“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随意丢弃?”
  荀驹摇摇头说:“我和女娇姐原先是想将其封印的,可是那系统不知设置了什么程序,一脱离人体就开始逃逸,我们一时不察,就把系统弄丢了,也不知道它还在不在山海界中。”
  秦琢立刻转头看向周负:“周负……”
  “我不曾听闻过这类传闻,或许系统并没有落入旁人之手。”周负思索着回答。
  荀驹道:“哎呀,你们俩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的系统在分离过程中有所损坏,就算系统寄宿在了别人身上,凭着那些仅剩的功能,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秦琢依然忧心忡忡:“但愿如此吧。”
  此时,女娇也恢复了意识,她自觉在人前昏迷了这么久有点丢脸,醒来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原位坐下,还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茶水,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她的动作仍然优雅从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放下茶杯,女娇看了看荀驹,又看了看对面的秦琢和周负,似乎对他们之间和谐的氛围并不感到意外。
  秦琢避开了她先前对自己施展魅惑之术的事,只是向她确认道:“你之前所说的条件还算数吗,女娇?”
  女娇闭了闭眼,有些疲惫:“当然算数,联盟刻不容缓。”
  随后她瞥了荀驹一眼:“阿驹,你没问题吗?”
  荀驹的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她的虚弱并不完全是断了左臂的缘故,更多是因为魂魄上的伤势。
  “没事,能有什么事?”荀驹毫不在意地挥了挥右手,轻松的语气掩盖了身体上的不适。
  和秦琢两人逐渐熟悉起来,她一下子原形毕露,没有了刚露面时的稳重,多了点不拘小节的豪爽。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离开了。”秦琢打算先行告辞。
  周负连忙跟着他起身,他的表情温和而礼貌,仿佛方才的紧张和冲突从未发生过。
  问题解决后,他便又把自己塞回了那个无害的外壳里,让人无法轻易窥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女娇没有留他们,与荀驹一起送他们到了竹楼外:“原路返回吧,那个叫苏颦的小狐狸应该还在原地等你们。”
  人影远去,女娇还站在那里,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出神。
  “我滴女娇姐啊,别愁眉苦脸啦。”荀驹一伸手,亲热地勾住了女娇的脖子,“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啥子东西哦?”
  “好好说话!”女娇轻轻打了她一下,动作并不严厉,反而带着一丝宠溺。
  荀驹做了一个夸张的投降姿势:“好吧好吧……”
  “女娇大人!”
  突然,一个青衣身影从树林的那一端快速行来,人未至,声先到。
  “您真的同意把九州鼎给他们了?”涂山越惊疑不定,两三步就窜到女娇跟前。
  女娇认真地看着她:“阿越,你要明白,九州鼎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件死物,如果能以一件死物换得山海界各族再度联合,那将是一桩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她抬头望向天际,目光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落在青丘之外的那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
  “四千多年了,禹……”
  叹息声消散。
  
 
第114章
  “事情就是这样的。”
  秦琢一本正经地坐在家主和秦家一众长老执事对面,将他在青丘的所见所闻尽数告知。
  周负就陪在他旁边,虽然没有出声,却气度从容,引人为之侧目。
  随着他的讲述,众人的神情渐趋肃穆,秦瑞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神色郑重起来。
  秦琢的嗓音沉稳而清晰,眉宇间闪烁着自信坚定的神采。
  “苏护卫已经先行离开,去向长定公主禀报此事,若是一切顺利,青丘的涂山越掌事就会亲自将九州鼎送至龟山,届时淮河水神便构不成威胁了。”
  秦琢的声音停止,秦家的高层们却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秦琢也知这些情报一时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就默默地喝茶润喉,给他们留了足够的消化时间。
  “这、这实在是有些……”三长老秦和捋着胡须,保养得当的手微微颤抖,险些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
  回春堂主秦环补上了父亲未尽的话:“……匪夷所思。”
  父子俩默契地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映照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惊讶归惊讶,但他们也清楚秦琢的为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没有人觉得他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撒谎。
  同袍楼主秦瑶关注的重点则有些偏移,他布满厚茧的掌心覆盖在一叠舆图上,这些舆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了龟山附近的地形、水系的状况,还有村庄、驿站、直道等的分布。
  这些信息都是百工苑和同袍楼的弟子最近几日不眠不休收集到的,他已经根据具体情况制定了一十七种作战计划,以面对真正的战场上复杂多变的战况。
  “也就是说……”秦瑶认真地思索着,“可以不用打了?”
  不用打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作为负责兵戎之事的同袍楼主,秦瑶再清楚不过,一旦开战,无论己方的优势多么明显,都免不了危险和牺牲。
  更何况,面对强大的淮河水神,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无支祁在神灵中都是佼佼者,高来高去的修士在祂面前就和蝼蚁一般渺小,要对付这种敌人,他们想出的策略只有用人命去堆。
  秦琢看着秦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要促成新的涂山之会,涂山越掌事能够如约将九州鼎送至龟山,淮河水神的威胁自然消除。”
  “我们也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秦瑶皱了皱眉头,仍是放心不下。
  “遥之说的对,我们还是不能松懈。”陈聆儿表示了赞同,“若是陛下不同意青丘提出的条件,或者青丘出尔反尔不愿送出九州鼎,又或者是无支祁提前破封,都会使局势变得更糟。”
  即使有了青丘的承诺,他们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计划出现任何偏差,都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陈聆儿的话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众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秦家主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帅帐中多日来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将原先的阵群修改一下,将其中部分攻击类的环阵撤下,换成防御类的吧。”司历楼主的大弟子葛冲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提议道。
  司历楼主坐镇摩星岛,在场的司历楼弟子不多,葛冲就是他们的领头人。
  “我们凤鸟阁更擅长阵法之道,这种事情就交给凤鸟阁弟子做吧。”凤鸟阁主淡淡地开口。
  这位凤鸟阁主以白纱覆面,让人看不清长相,嗓音极其悦耳,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的心生宁静祥和之意。
  葛冲也不矫情:“那就拜托凤鸟阁的各位了。”
  “哦,对了。”秦移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百工苑长公输类说,“先把灵力炮回收存放吧,这次大概率用不上了,反倒是木鸢,需求会比较大。”
  “我不懂这些,你们尽管提要求,百工苑照做就是了。”公输类是个纯粹的工匠,他更希望专心机关的研究和打造,至于这些弯弯绕绕的策略,他懒得多想。
  悬镜堂主秦比鸿用指节叩了叩桌面:“是否需要再测算几次无支祁破封的速度?这可是万万错不得的。”
  葛冲飞快地应声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司历楼吧。”
  报李堂主环顾了同僚一圈:“附近民众的疏散工作还要继续吗?朝廷的命官昨日也已经到了,但是他们好像没有接手百姓安置问题的意思……”
  “难道是默认我们秦家越俎代庖?”陈聆儿蹙了蹙眉,不满道,“有没有搞错?这不是官府的职责吗?”
  藏珠堂主之前一直低着头写写画画,计算着这场战事延续至今,秦家已经直接或间接地投入了多少财力,此时终于抬起头来。
  “是啊,秦家可没有那么多钱,顶多帮忙疏散,想要妥善安置这么多百姓,必须要有官府的介入才行。”
  藏珠堂主满脸肉痛,不断地碎碎念叨:“没钱了……咱家真的要没钱了……”
  “得了得了,你每天都在说去秦家没钱了。”鹏鸟阁主斜着眼睛瞅他道,“秦家家大业大,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守财奴的?”
  “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藏珠堂悲愤地反驳。
  秦家除了玄鸟、凤鸟、青鸟三大藏书阁外,还有一个秦家客卿组成的鹏鸟阁,其中阁主并非家主委任,而是客卿内部自己选出的代表。
  眼下出席的这位鹏鸟阁主与藏珠堂主是旧交,互相之间的打趣调侃也是毫不留情面。
  不知为何,在这次紧急的会议中,家主秦瑞一贯的活跃似乎都被沉默取代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半合,思绪仿佛已经飘到了淮河水神的战事之外。
  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毫无表情的面孔让人难以窥透他内心的想法。
  与他一样,秦琢也没有开口,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抚周负上。
  周负的身体紧紧绷着,双手攥住了衣服上的布料,呼吸短促,显露出了一种极度紧张和不安的状态。
  对与世隔绝的不周君而言,那么多人、那么嘈杂的环境,似乎构成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他的耳朵能够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声音,每个人的说话声、衣物的摩擦声、桌椅的移动声,甚至是众多心脏的跳动声。
  这一切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混乱的乐曲,周负身处其间,只觉得无所适从。
  他可以说话吗?
  他可以走动吗?
  他可以把舆图拿过来看一眼吗?
  周负并不确定,也不好意思询问,他担心这些问题会让秦琢觉得难堪。
  他渴望和秦琢的家人交流,渴望融入其中,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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