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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玄幻灵异)——上官鹅

时间:2025-05-08 07:13:48  作者:上官鹅
  “对。”
  “这也太突然了,赵宗主知道吗?”
  “他们都不知道。”
  赵知砚解释道:“我在数年前,发现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那年父亲在杏林院和桂竹长老议事,我有事想要禀报,所以走到了门外,听到父亲说:留着那个人的孩子只不过是一时之计。”
  “那个人是?”
  “父亲有一个故人和道侣双双被魔族所杀,我去查过,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与我出生的时间刚好对得上。”
  青棠细想,赵知砚不是赵毅飞的亲生儿子……
  难道赵毅飞是偏心赵无隐,假意让赵知砚做少宗主,等赵无隐成长起来,再一脚把赵知砚踹开?
  可是赵无隐的那个疯样,根本不像是能做宗主的料,事实真的是赵知砚想得那样?
  青棠说:“万一不是呢,赵宗主可能说的是别人,你何必放弃南华宗的一切?”
  赵知砚严谨细心,但是对什么都细心是一件很耗费心力的事情。
  特别是心里憋着某些事,往往最后会做出一些很出人意料的举动。
  赵知砚淡淡笑着,“不管父亲说的‘一时之计’到底是不是我,我的修为境界自从一百年前就停滞在合体期,很快无隐就会超过我的。”
  “继续待在南华宗,我的未来就是成为那些无用又絮叨的长老中的一员,还不如离开这里去四处游历一番。”
  青棠默默想了想,明白赵知砚为何要找自己了。
  赵知砚要准备离开南华宗,自己也想离开这里。两人一拍即合,正好能一起出去。
  青棠依靠赵知砚能够让褚相里无从下手,赵知砚也可多一个必走的理由——爱侣是个男子,父亲不太想同意。
  赵知砚很清醒,但青棠也觉得有些心疼。
  青棠问:“你之前有喜欢过人吗?”
  赵知砚看向青棠:“合欢宗还需要讲求这个?”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感情的事最好你情我愿,我不想你心里抵触,又要表面迎合。即便是做戏也难受。”
  赵知砚:“我没有喜欢过人,这是第一次开口。”
  青棠:“好,那我们就试试吧。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计划暂停即可。”
  赵知砚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好,我要离开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弟弟。”
  青棠点头,“嗯。”
  两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闲聊了一会,夜色朦胧,四周寂静。
  赵无隐就站在远处的柳树后,盯着两人看,像一个贼。
  青棠在笑,赵知砚在神采奕奕地说着什么。
  赵无隐捶向柳树,“岸边私会,这么快就勾搭上我哥了?”
  赵知砚,你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判断力呢?
  赵无隐将摘来的一捧嘉荣花扔到了地上,愤愤地走了。
 
 
第49章
  这天以后, 赵知砚时常来静和苑走动,每次青棠出去都和赵知砚走在一起。
  有几次碰到褚相里的侍从,赵知砚带着青棠从面前走过, 没有搭理他们。
  赵无隐在练武场和江至峤对打,江至峤瞥见青棠和赵知砚走向风伯亭。
  一时晃神没接住赵无隐扫来的一腿,连连后退数步。
  江至峤:“你哥怎么这段时间都和青棠走在一起?”
  赵无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两人,轻哼:“或许有什么事要商量吧。”
  江至峤伸长了脑袋:“我看你哥的样子很闲情逸致,不像是办正事的模样。”
  赵无隐皱眉,“还练不练?”
  江至峤:“练,怎么不练!”
  -
  莽浮谷中, 褚相里坐在林间看着手下用灵斧斩断千岁木, 林中的千岁木轰然倒地,惊起一群飞鸟。
  于安急匆匆走来在褚相里身旁耳语, “主人, 青棠和赵知砚最近一直走在一起,看样子两人已经是道侣了。”
  褚相里冷笑,赵知砚竟然敢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真以为这样能护得住青棠?
  褚相里向侍从勾勾手,“你晚上去办一件事。”
  侍从低头凑近, 听了褚相里的话, 领命走了。
  虽然褚玉遥从小就给褚相里灌输修合欢道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但褚相里对青棠不是纯粹的恨意。
  青棠迈进画斋看到的那幅画,正是褚相里最得意的一幅画, 可是画斋里从没有人注意过它。
  那天,褚相里正好来到宜诸城路过画斋,看到青棠正在他的画前驻足,知音难觅, 褚相里走上前去,想让青棠看自己的其他画。
  可是青棠拒绝了,褚相里自幼养尊处优,还没遇到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结果发现他竟然是合欢宗弟子。
  这到底是命运的巧合,还是捉弄?
  青棠连他命人明摆在树上的东西都找不到,不安地依靠在树上睡觉,让褚相里没有忍心下手。
  那双眼睛又像摄魂一样,越是愤怒盯着褚相里,越是勾起了褚相里的征服欲。
  青棠想要依靠南华宗反抗,褚相里就要让青棠知道这样的反抗毫无意义,而且他不打算杀青棠了,他想得到青棠。
  -
  赵知砚和青棠坐在风伯亭赏景,青棠靠着阑干,海风将乌发和衣袖吹拂起来,露出一截玉臂。
  赵知砚坐在一旁问:“无隐他没有再带你去危险的地方吧?”
  青棠:“嗯,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他,或许是帝台仙府危险的地方都带我走完了。”
  赵知砚垂下眼帘,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青棠不知道也好。
  青棠看向赵知砚,“如果你走了,他会不会很不舍?”
  赵知砚说:“娘亲去世那段时间,父亲也不太好。无隐他和我一起的时间多,不舍肯定是会有的,但是人生还长,没有我,他也能过得很好。”
  青棠回想起站在鳐背上,赵无隐说那句话时迷茫又可怜的眼神。
  如果赵知砚走了,赵无隐恐怕不会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赵知砚问:“你家里可有兄弟姊妹?我从没听闻过姓青的宗门世家。”
  青棠外出走动很少提起自己的姓氏,赵知砚以为他姓青,权当在闲聊。
  “我们家族不是什么修仙世家,我有三个姐姐,我是小幺,但是很多年没有联络了。”
  赵知砚:“你看,你也是独自一人在闯荡。”
  青棠的神色黯淡下来,“对,若知道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兜底,多少会有恃无恐,放浪形骸。意识到没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才会真正成长。”
  两人默默吹了一会海风,郑灵芸和倪舒然跑上来了。
  郑灵芸问:“赵知砚,你很闲?”
  赵知砚平日都在处理宗务,总是行色匆匆的样子,这会突然看到他在风伯亭闲坐有些奇怪。
  赵知砚说:“不怎么闲,怎么了?”
  郑灵芸拉住青棠,“那你去忙你的吧,我们带青棠去捞鱼。”
  青棠:“捞鱼?”
  赵知砚也站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吧。”
  郑灵芸古怪地看了赵知砚一眼,笑着说:“正好我们还怕大鱼来了,拉不住渔网呢。”
  郑灵芸和倪舒然在前面跑得飞快,青棠差点踩空,赵知砚抓住青棠的手稳稳拉住。
  “郑灵芸平日锻体,跑跳得力,你不必追赶她们,我们慢慢走。”
  “你知道她们要去哪捞鱼?”
  “知道,他们没事的时候经常去,虽然已经辟谷,但是岛上玩乐的地方少,海里的鱼还算鲜美,能解解馋。”
  赵知砚牵着青棠的手,没有再松开。两人顺着山道往赤峰下飞,再次经过练武场。
  江至峤指着那两人,对赵无隐说:“哎,你看看,这是干嘛,你哥跟青棠好上了?你哥怎么这么无德,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我都还没出手,他就牵人家小手了?”
  赵无隐转身看到有说有笑,牵着手下山的两人,身形未动,手中的枪杆已经捏变了形。
  江至峤将剑扔到架子上,“我得去看看,不练了。”
  青棠和赵知砚一起来到海岸边,郑灵芸已经拿出渔网和倪舒然整理着,“赶紧来帮忙。”
  青棠问:“我能做什么?”
  赵知砚脱下了外袍和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形:“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青棠本以为赵知砚和郑灵芸是像渔夫一样在船上撒网捕鱼,但是赵知砚脱了衣服,感觉不像。
  郑灵芸也脱了外袍,里面穿着紧身劲装,倪舒然一直安静地站在船上,等两人上船。
  “去捞鱼怎么不叫我?”
  赵知砚循声转头看到赵无隐来了。
  郑灵芸笑道:“我说你在和江至峤对练,就没叫你。也好,省得我下水,你来吧。”
  青棠坐在岸边礁石上,看到赵无隐不屑地甩自己一眼,“我哪里又得罪他了?”
  赵无隐脱了衣服和赵知砚、郑灵芸、倪舒然上船一起划向深海地带,悬石带就在不远处起起落落。
  赵无隐带着渔网跳入海中,紧接着赵知砚也跳入海中,两人在海中捞鱼。
  碧蓝的海水中,赵无隐边游边对赵知砚神识传音:“哥,你为何要和青棠走那么近?”
  赵知砚看着赵无隐,海水中游鱼划过,过了一会他才回答:“以后会走得更近。”
  赵无隐:“为什么?”
  赵知砚:“这是我的事。”
  赵知砚飞速游向了闪着光亮的银鱼群,赵无隐也拉着渔网过去了。
  此时的海上风浪小,不久一团鱼形暗影便浮上海面,数条泛着银光的小鱼飞出海面。
  赵知砚破水而出,郑灵芸看向水下的鱼,“鱼怎么这么少?”
  赵知砚:“你忘了前几日某人把一只大鳐放进来?”
  郑灵芸轻哼,“他受伤也是该。”
  赵无隐也露出水面,手中还悄悄捏着一个小东西。
  岸上,江至峤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看到青棠坐在礁石上,暗骂赵知砚这个狗东西暗戳戳拱了白菜。
  青棠看向江至峤,“你也来捞鱼?”
  江至峤叹气,“是啊,我从练武场过来的,中途耽搁一下来晚了,看来他们已经捞完了。”
  赵无隐和赵知砚拉着渔网里的鱼上岸了,江至峤跑过去捶赵无隐的胸口,“你不等我?!”
  赵无隐手里拿着一物,不好还手,“人家师弟想找你,我等你干什么。”
  赵知砚将衣服穿上,青棠走过去问郑灵芸:“这些鱼打算怎么做?”
  郑灵芸说:“这些鱼吸了仙岛的灵气,烤着吃滋味最鲜美。”
  青棠从袖中拿出芥子袋,“我来帮你们,正好我芥子袋里有香料,还有好酒。”
  郑灵芸低声对青棠说:“你最近怎么和赵知砚走的很近?”
  “我……”
  青棠还没来得及回答,赵无隐便过来了,“青棠,送你一个东西。”
  郑灵芸大惊,“青棠别看!”
  青棠正要转头:“什么?”
  赵知砚将青棠拉到自己怀中,用袖子挡住青棠的脸,章鱼墨汁喷了赵知砚满袖。
  “无隐,你太过分了!”
  赵无隐将小章鱼扔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知砚抱住青棠。
  “只是个玩笑而已,你还怕?”
  江至峤小声问赵无隐:“敢情你是你哥的助攻?真有你的。”
  赵无隐看向江至峤:“你知道什么?别惹我。”
  赵知砚想起赵无隐在海中说的话,赵无隐是对青棠存有偏见,还是怕自己以后不管他了?
  如果是这样,正好让他提前适应。
  赵知砚对青棠温柔地笑,“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帮你烤。”
  青棠点头,“好。”
  郑灵芸看这气氛过于诡异,默默拉着倪舒然捡木块生火,将青棠拿的香料撒在鱼身,一条条施法悬浮在火上烤。
  赵知砚找了一条大鱼,切鱼肚中段最肥美的肉腌渍过后亲手拿着烤。
  青棠坐在火堆旁,赵无隐就坐在火堆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青棠。
  赵知砚走过来在青棠身旁坐下,赵无隐转开了视线,“江狗,有没有酒?”
  江至峤指着地上摆的三坛桃花酒,“青棠不是带了酒吗?桃花酒,是西洲特产?”
  青棠点头,“是,我从於恒山带过来的。”
  赵无隐:“我不想喝那个酒。”
  赵知砚看向火堆对面的赵无隐:“没人硬拉着你喝。”
  赵无隐再次将目光投向青棠,赵知砚把烤鱼递给青棠。
  青棠接到手中,小心翼翼地吹了两口气,如施胭脂的唇亲吻了鱼身,咬下一小口肉,在嘴里咀嚼。
  赵知砚问:“好吃吗?”
  青棠笑着说:“鱼很鲜美,酸酸辣辣的。”
  在海岸上饮酒作乐,终于把前几天的阴霾消散掉了,青棠吃得很开心。
  赵无隐拿着一条鱼,味如嚼蜡,无法不注意到火堆对面两人的动作。
  郑灵芸将桃花酒倒在杯中,杯子悬浮到每个人面前。
  江至峤取了杯子,浅尝一口然后将整杯酒吞下,“好酒!再来一杯。”
  郑灵芸将酒壶飞到江至峤面前:“自己来。”
  江至峤问赵无隐:“真不要?”
  赵无隐:“不喝。”
  江至峤在杯中倒上酒,细细品尝,“正好,都是我们的了。”
  海风吹拂中,烤鱼和美酒的香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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